放肆，哪个女人 第53章

这一日足以记录在须弥牌手史册里，一个带着狐狸特征的男人凭着新手卡组外加一堆小机关，将这座咖啡馆滞留的牌手的中二之魂完全粉碎。

他可以不赢，但一定会让你喊不出大招，缺失最终的仪式感。

高贵的七圣召唤决斗是不需要利益玷污，但一定需要决斗之魂的怒吼，就凭这一点，乌衣被一帮牌手拉黑处理，见之回避，甚至鸣都比不上乌衣半日所早出的风头。

至少鸣的卡组只是偏向于无敌，本人打牌乖乖巧巧，除了基本赢不了外，整个过程都是舒适的。

而乌衣不一样，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冲着赢而去，那总是摆出的坏笑足以证明他是去破坏决斗之魂而来。既然不在意失败，自然没有最后的包袱。

如果此刻有报纸采访记者来到这里采访有关七圣召唤的情况，并询问“在你眼里，印象最深刻的对手是那种一开始就凶猛快速进攻的狼性玩家，还是温吞显得稚嫩，却在最后反败为胜的奶狗新手型？”

那记者一定会得到一致的答案：“不，是一种单纯是狗的类型。”

乌衣很快就发现自己被孤立了，不过这也在他预料范围内，转身走到吧台附近，点了一杯黑咖啡，偏身就跟一旁休息的学者聊天。

须弥的学者真的太好认了，随时随地都是学者装，也或许是因为这身学者装能直接表达身份，给他们一定便利。

“嗨。”

“不打牌。”学者警惕看了乌衣一眼，先发出否决。

“人生又不只有打牌可以聊，尤其是你这种学者，不是吗？”乌衣手臂搭在桌面上，托起脑袋里笑得特别好看。

“...说的也是。”学者一愣，看乌衣似乎没有什么恶意，难免放松下警惕心：“只要不打牌你就伤害不了我。”

如果留云借风真君在这里，她一定会摇着对方的肩膀告诫他不要相信乌衣的笑容，这逼的笑容是准备戏弄你的笑容！

果不出所料，乌衣一挑眉，一副不明白他为什么得出这种结果的表情：“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是啊，我不该把人想得那么坏。”学者悻悻道歉着。

“不，狐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觉得只有打牌时，狐才能伤害到你。你可是学者啊，能伤害的点未免太多了吧。你这学期论文写完了吗？期末考试都及格了吗？指标都拿到手了吗？下篇论文的经费申请到了吗？”

乌衣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加特林，将偷闲来咖啡馆的学者反复射穿，身体已经不是身体，而是子弹组成的窟窿。

学者一个坐不稳，差点连人带咖啡给摔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后，见乌衣的眼神就像是在见一个恶魔，恨不得现在就挪着凳子远离他。

正好这时乌衣的黑咖啡也到了，他试着喝了一口后，苦得直吐舌头，又丢了两块方糖才勉强适应味道。他做完这一套举动时，那名学者已经到吧台另一端。

“不聊了吗？”乌衣也不急躁，“狐本来还想跟你这些后辈聊聊怎么根本性解决挂科挂论文的诀窍来着。”

他眼看着学者站起来，手拿着凳子屁股下，挪挪挪又回来了。

“请前辈讲。”

“退学。”

一劳永逸解决所有挂科、挂论文问题。

学者哼哧哼哧地又挪回去了，心中暗暗发誓自己再理这疯狐狸自己就是傻逼。

然而乌衣已经心满意足，反手就拿出当初那个类似大哥大的远程联络器，直接单线接通了正在以人形闲逛以求偶遇乌衣的留云借风真君。

因为留云借风真君要证明自己不是自己，所以花了点时间躲到乌衣看不见的地方才接通联络：“干什么？”

“嘿嘿，没什么，就q un榴铃两二 彡市 霸鲅4是能量足了，跟你说一声。”乌衣把“大哥大”放近狐耳的地方，声音显得迷离，就像是狠狠满足了一把而虚弱样子：“今天能量已满，不需要回家找你了。”

明明是恶整了别人，却把话说得那么暧昧，还在留云借风真君觉得不对劲时及时掐掉，重新丢到储物袋，任由它怎么叫也不会拿出来了。

在须弥城某处街道的留云借风真君迎风凌乱着，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人形有个什么用，自己好像在不经意间被人顶替了身份偷了家。

......

在另一边逛街的鸣和纳西妲则没有大人组那边那么闹腾，他们就像是普通的游客，浏览着街景，尝试着各色美食——主要还是纳西妲尝试。

而在这一路上，鸣也在分享有关自己已知的神明囧事，希望让纳西妲放下一些对神职责的执念，能活得更加轻松些。

“我的创造者，也就是稻妻的雷神。虽然等我从沉眠之地苏醒时，将军已经研制出来，我再也没有机会真正见到她。但所幸的是我是初号机，乌衣帮我解开力量时，发现当时制作初号机时还是用了她一些力量，而这些力量又残留着一些记忆，我才发现她偏爱甜食，是不折不扣的甜食爱好者。”

“哼哼，非要说她除了稻妻安危出现问题以外最害怕的事情，那就是被诅咒以后无论买什么甜点，最后都只能买到无糖版本。”

比起身为神的职责，更先要考虑到明明应该是自己的感受。这就是鸣所传达的意思。

而纳西妲把表情藏得很好，他们就像是两个脸上总是挂着暖暖笑意的孩子，哪怕是路人见到他们都会深受感染，也不知道听进去几分。

但纳西妲听到雷神最害怕的是吃不到有糖版本的甜点，嘴角翘起的弧度明显要比以往高许多。

这样开心的时间还没有维持多久，前方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拦住抢劫的，人群里就猛地挤出一个大汉，手里抓着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包裹，一路狂奔着，眼看就要撞上来。

“小兔崽子让开——”

怒吼声还没落下，周围的风向就变了，明显慢动作的一个横踢偏偏变成了必中的动作，把所谓的抢劫犯直接横飞出去，怀里的包裹也散开，散落出不少珠宝。

“妈的哪个断子绝孙地弄了老子。”抢劫犯仍一时没有联想到个子相对娇小的鸣身上。

“是我。”鸣淡淡说着，以防再出意外，上前直接卸了关节，“嗯...不过这么说也没有错，我是修佛的，用乌衣所说的佛教规矩，我确实不会有后代了，也不完全算是在骂人？”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20章第一百一十三章讲外国地狱笑话，敲赛博电子木鱼

傍晚时刻，各怀着心思的众人归于旅馆。

留云借风真君面色有所铁青，大抵是因为自己鼓起勇气用人形在人间行走，以图撞见乌衣，结果这狐狸全程都在咖啡馆泡着，生生刷出一个隐藏成就【咖啡馆中的万恶之源】。

乌衣则是一脸轻松惬意，不管是临走前从留云借风真君身上薅足了能量，还是在咖啡馆从牌手和学者身上坑够了愉悦值，他都绝对是赢麻了存在。

至于人形的留云借风真君......乌衣并不知道此事，毕竟他又不是病娇，时时刻刻都要跟在留云借风真君身旁，要不就弄个摄像头监视，直接错过了最佳机会。

而鸣和纳西妲也过上不错的一天，唯有纳西妲想要去见某位躺在病床上，身患魔鳞病的人类大小姐时，才算一次不太愉快的小插曲。

“新身体感觉怎么样？”乌衣热情打着招呼。

“很好用，就像是自己身体一样。”纳西妲一笑：“它让我能做到更多的事情。”

乌衣从纳西妲身上拿到详细的体验信息，一一记下后，双目视线瞥向一旁的鸣，哪怕知道他肯定有所完成，还是像是长辈查作业一样伸手：“这些年的课业呢。”

那是厚厚几本抄录，具体抄写内容为《金刚经》、《无量寿经》、《圆觉经》等佛教经书。

虽然乌衣没有信仰，但不代表他不承认各种信仰，倒不如说自己都是妖怪了，有什么资格不去相信那些传说。

在故乡时，高人只指点了如何化形和基本的修炼，剩余的路子全靠他一人摸索出来，自然有一段时间是东凑西补，试图集百家之长造就自己的修行大道。

往事不堪回首，乌衣只觉得当年的自己相当异想天开，过于高看自己的天赋，导致修炼中期杂技一堆，拿得出手的绝对优势见不到一招半式。

综上所述，乌衣自然也接触过佛学，甚至是与某寺佛子聊过一二，被称作有所慧根，聊了许多佛学方面的话题。

即便如此，佛子到最后也没有劝乌衣剃发入僧，只说道：“施主将会与佛有缘人的引路人。”

“为什么与佛有缘人不能是狐？”

“施主虽有慧根，看似把世间一切因果看得清楚，却也只是以为看得清楚。”乌衣无法忘记那时佛子看穿内心的视线，有种被扒开暴露在阳光底下的心虚感直冲脑门：“您仍是这芸芸众生之一，也只适合成为这芸芸众生，因为你从来就放不下真正在意的东西，哪怕知道这会有因果报应，也会心甘情愿。”

乌衣记不清佛子在那之后所说的话，但直至今天他仍信服着这套话语。

他放不下的东西就是放不下，哪怕知道会因此做错事，甚至是重伤也不可能回头，什么道德法则限制在绝对意志面前都是一纸空谈，只是这种情况实在是少见，以至于乌衣看起来无欲无求。

正因为乌衣对佛学有所了解，所以当自己遇到鸣那一刻，就知道他很适合傍依佛门。

执念太深而注定求而不得，需要另一条更适合的道路。

那一年乌衣不得不翻找着被轻小说、网文、漫画以及如何迫害留云借风真君而导致负荷爆满的大脑，抄写佛学经书，再三确认才交给鸣。

按理来说，入僧学佛应该剃发，但乌衣前后观察了鸣的头发，直接放弃了这一点。

众所周知，不管是3D模型还是人形玩偶，最复杂最消磨精神的就是头发细致度，乌衣没把握自己能有耐心有必要时候帮鸣植发，成功让鸣逃过光头一劫。

至于鸣当时接过佛学经书，细细阅读，体会一番禅意而惊为天人的表情，乌衣则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似乎所写的东西不过是千万本经书中最朴实无华的那几本。

——敢问一句，原来在璃月人人都可以学习它吗？

——啊，那没有。这不是璃月的东西，是狐故乡的。在狐故乡，这玩意的确是只要愿意付点钱就可以下载的东西。

——......付钱？

——对啊，你听大悲咒是要付钱的，佛主不渡穷逼。不过，除了大悲咒要钱听外，表面上的学习确实难度不大，甚至可以说人人都是僧人。

——（惊讶的目光）。

——嗯，你只要愿意搜直播间，可以看到聚众敲电子木鱼，积攒功德。毕竟这年头地狱笑话太多了，动不动就看到一两个会心一笑，十分需要电子木鱼。

总之，仗着鸣不懂互联网是什么，乌衣成功在他心目中建立起佛学大师形象。

而现在乌衣检查着鸣所抄录群瘤0 er2 彡司鲅拔si 的经书，实则心神飞到远处，想到鸣修佛还来到须弥撞上草神一事，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自己当初看人果然不错。

要知道家长喜欢催小孩子写作业，更多是家长权威在作怪，他们对检查作业并不感兴趣，无论题目难不难。乌衣更是如此，他粗略扫了两眼后，真的很懒得逐字逐句确定鸣有没有抄错抄漏字句，也懒得管鸣的修行之路，贯彻放养政策嗯嗯两声，顺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年做得不错。”

对于乌衣摆烂行为，鸣微笑表示：“请一个字一个字检查完。”

“凭啥，狐又不是方丈，为什么要这么仔细检查你的功课。”

“就凭是你引领我入门。”鸣眸光闪动着，大有着暑假最后一天一支笔一个夜晚一个奇迹后发现老师根本不检查怒火暴增，大脑幻想把老师头给扭下来逼着逐字逐句检查。

“你这话太让狐伤心了，语气哀怨得好像狐耍了你很多次一样，毫无信任可言。”乌衣露出十分悲伤的表情，但也坚定地不接受抄录。

“信任？如果你是说等我跟你回到璃月并混熟后，类似玩往后倒下来被接住的游戏，而你信誓旦旦保证会接住我，最后却直接躲开，美言为这是在教导我不管多好的朋友，也可能有缺德耍你的时候这种信任的话。”

“这就是信任的表现啊！要是普通人的话，狐哪里会把友谊小船翻掉。”乌衣以笃定而又赖皮的语气说道：“不信你问留云，狐和人交朋友熟不熟前后差别有多大。”

听到自己被叫的留云借风真君听完前因后果，沉默了好一会，然后狠狠点了下头，一脸冤大头的样子：“这恶狐就是这样，熟了以后缺德得要死。”

“看吧。”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21章第一百一十四章狐讨厌留云

众所周知，乌衣在他人眼中的印象分是会随着年龄变化，乌衣也接受这个事实，在纳西妲审视的视线下坦然接受“污名”。

而一旁的留云借风真君抱怨了一句“厚脸皮的恶狐”后掩住眼中的愤懑之色。自从乌衣承认之后，她总觉得乌衣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似乎对她的情况有所怀疑，不由得思考起来：难道他其实注意到身为人形的我了？

然而她找不到机会试探乌衣，不是每个人都像是乌衣一样乐子人，以至于不管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显得理所当然。

某种意义上，留云借风真君的感觉并没有错，乌衣确实有一段时间把视线落在留云借风真君现在形象上，并进行了一定思考——简单来说，乌衣看腻了45姐的形象。

他在琢磨草神和鸣同时在场，留云借风真君又身为受害人，自己要施展到什么程度的幻术，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她身上的皮套换成承太郎穿魔法少女小圆的魔法装。

不行，果然做不到吧，这种程度幻术哪怕瞒过这三人，也一定因为形象而引起过量的回头率，想不被发现根本不可能。

乌衣思索了好一会，都没有找到一条好出路，不得不放弃这绝赞的套皮计划。

果然啊，就写小说要话题就跨游戏好用战力撕逼引起巨量评论一样，想要获得视觉冲击力，单纯的套皮也需要多重组合才能达到这个境界。乌衣想着一股歪论。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普通人般决定去哪里吃饭，吃饱饭足后闲聊准备回旅馆各管各，从头到尾乌衣都没有越界表达出在意纳西妲现今情况的意愿。

但乌衣有 裙馏灵2 er删四鲅捌市察觉到纳西妲有话想跟自己说，随便找了理由又出了门，果不出所料感觉到纳西妲跟了出来。

“你也出来散散风？”乌衣放慢大长腿的迈步速度，好让纳西妲跟上，语气温和得不像是对待一国神明。

“不，我只是感到抱歉，以你们的身份来到须弥，本应该获得更高层面的接待待遇，如果再给我多一点的时间。”

“我们也只是来旅游，又不是奉旨外交，礼节太多很麻烦的，搞不好留云第一个就想先跑回家。”乌衣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乌衣很温柔，没有直接戳破纳西妲的处境，哪怕再给纳西妲多一点身体，哪怕把这具身躯也暂时赠予她，所抱歉的事情短时间内也绝无可能实现。

而纳西妲也似乎不想过多谈及自己的情况，明亮的眸子转了转，忽然把话题转到留云借风真君：“根据我对虚空学习，你对那位留云仙人其实是有着爱慕之情？”

“这句话你可以问狐，但千万别去问留云，她绝对会生硬转开话题或者嘴硬到底。”乌衣淡然一笑，看纳西妲的眼色里又夹杂着一丝怜爱，心中骂道大贤者们都把自家神明逼到什么地步了，身处环境差到无话题可聊，最后只能聊到别人的恋爱话题上。

还是别国眷属的恋爱话题。

乌衣甚至不忍心问纳西妲，问她如果真的靠这具身体离开须弥，以私人名义外交钟离，会以什么话题开聊。

依旧恋爱话题？别吧，就算是我自己也是很难想象岩王帝君谈恋爱的情况，这是何等的OOC啊。

听鸣说，纳西妲这一路上还对那些益智类的玩具十分感兴趣，孩童一面展露无遗。这么说来，纳西妲更可怜了，原本就出生在乱世的魔神只能以战争为使命也就罢了，生在灾难之后最和平的年代的纳西妲，却过上了比魔神混战时期的魔神更糟糕的生活。

“那答案呢？”纳西妲闪烁着眼睛，配上那张稚嫩的脸，就像是小孩子憧憬着爱情，而专门去问知名热恋中的情侣。

“嗯...狐讨厌留云，狐只是想报复她而已，好让她生不如死。”乌衣给出意料之外的答案。

纳西妲意外地咦了一声，这是她从虚空学习中无法得出的答案，甚至无法反推原因。

“那家伙天天骂恶狐，狐不爽很久了。”乌衣轻哼一声，但语气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愉悦感，根本没有所谓的不爽，接下来的话更是如此：“狐要娶了她，败完她的家产，吃完她山头的所有动物，花光她的所有钱，让她气得羽毛都炸开却拿狐完全没办法，只能在那抹着眼泪，制作更好的机关拿去跟人类换钱养狐。”

纳西妲脸上写满了叹为观止四个字，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种路可以走。

你那叫讨厌对方吗，你那叫换着法子表达喜欢。

“这就是璃月语言的艺术吗？”

“不，这单纯是脸皮的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