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哪个女人 第33章

心中吐槽着并不妨碍乌衣一眼望去屋内的中心点。

——一只小团雀，只不过是机关做的造物，有很明显的机关轴。

“狐有理由相信你在挑衅狐的本能。”乌衣盯着小团雀如此说道，“如果它是所谓的智能AI载体。”

“这山间动物里，有你不吃的动物？”留云借风真君反问着。

“狐不吃人。”乌衣很认真纠正着，“人类也是动物的一种。你知道的，在狐的故乡，妖怪要是吃了人，是容易变强，但仙道会变得更难走。”

一张白纸想要留有污点很容易，但想要一张有污点的纸张恢复纯白，所要付出的代价是得到报酬的千百倍。

“所n anj in外 群琉琳 贰②弎事·芭八四以这就是你研制的智能AI？话说你不能换个动物吗，就算不考虑食欲，这种小团雀看起来也和智能扯不上关系，傻乎乎的。”乌衣凑到小团雀AI面前，异色的眸子盯着它，甚至动手戳了戳胸前的绒毛。

当然，那团绒毛只是装饰品，指尖触及到最深处并非是肉体的柔软，而是机关木的硬实。

乌衣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留云借风真君的眼色变化，如果他注意到了，他会戳得更欢。

——嚯嚯嚯，难道你会生一只机关团雀的醋吗？明明是你的造物。没想到留云你是这样的人。

“数据库哪来的？”

智能AI所有逻辑都需要一个数据库进行支撑，才能与对照组展开学习。

“自然是本仙...等等，你这怀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真的，狐觉得智能两个字可以去掉，它顶多是个AI，可能还是比较傻那种。”乌衣发自内心地说，“你就算不找钟离，找找阿萍都比自己知识储备量靠谱。”

“胡说八道，这天底下能难住本仙的问题根本没有多少。”留云借风真君大怒之下还是有着理智，再打个补丁：“至少常识性问答是没问题。”

“那狐试试？成语接龙应该没问题吧？”

留云借风真君轻哼一声：“随意。”

乌衣眼底闪过一丝抓到猎物的欣喜，转头改按着小团雀AI的脑袋，轻声说：“我们来玩成语接龙吧。”

小团雀AI眼睛亮起来，启动完成后：“指令通过，回复：可以。”

“为所欲为。”

“为富不仁。”

乌衣不急不躁，知道AI最大特点就是最优路线外加学习力，先拐一拐弯：“仁至义尽。”

不管小团雀AI最后说的是什么字结尾，乌衣都会凭借着词汇量，绕回到为所欲为。

十分钟后。

乌衣：“为所欲为。”

小团雀ai：“为所欲为。”

乌衣机继续：“为所欲为。”

小团雀ai：“为所欲为。”

出关之时 : 第68章第六十四章远见和后悔

背后的视线相当炽热，炽热到恨不得烧穿衣服，在乌衣背上写着恶狐两个字。

乌衣深感满意，夸赞道：“孺子可教也。”

小团雀AI歪了歪头：“检测到这不是成语接龙该接的成语，是否可以看做认输。”

“当然，不然你能陪狐为所欲为到天荒地老，毕竟是留云的数据库，认知上限也就那样了。”乌衣结束了有意义的成语接龙，转而笑对留云借风真君：“看，狐说的没错吧。”

“这个不算，你在利用AI的学习性质。”

“行，狐就让你心服口服。”乌衣耸了耸肩膀，就喜欢欺负留云借风真君的自信心，“AI，我们重来，这次依旧我先。”

“请。”不愧是留云借风真君的数据库，AI礼节方面没有大问题。

“一个顶俩。”

“搜索词汇库，查无对照词汇。判定中......判定完成，我输了。”

乌衣宽宏大量地点了下头：“不错，你虽然继承了留云的数据库，但没有继承她的嘴硬。”

就算留云借风真君想要发火重来第三次也没有用，因为她意识到一个错误：在乌衣所言的AI发展中，AI需要足够多的数据去学习，才能超越人类。所以，如乌衣所说，仅靠留云借风真君的数据库的AI确实不够聪明，至少无法和乌衣站在同一平台下对弈，聊多了还会污染数据库，就像是某些地方的智能AI在热情网友调教下，直接学到如何骂人、开黄腔，该学的只占据很小很小的部分。

很气，但没有办法。

“哎呀呀，别这么难过嘛。”见留云借风真君沉默了，乌衣也稍微收敛本性，抚着小团雀的脑袋，“其实这东西很有卖点的。”

“卖点？”

“你看它那么可爱，又有足够的知识，很容易让人信任啊。装作普通遗落在外的机关造物，吸引冒险家捡走它，不就可以实时播放冒险家接下来的事情吗？”

“这有什么意义吗？”

“如果是随便一个冒险家肯定没有意义啊，要是遇到那种注定要去挑战不可能的人，不管是传回来的信息，还是目睹刺激的场面，不是都很棒吗？”

前者能收集重要数据，后者能看电视剧，就是没人裁剪精彩片段，不好确定什么时候比较精彩。

留云借风真君有限的娱乐思维限制了自己与乌衣想法的同步：“谁会去哪里都带一个弱小的机关，即便它不会给自己添乱。”

“只要那个人身边有一个更弱，但又总是存在的人，就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了。”乌衣竖起一根手指，侃侃而谈：“坏了也没关系，能见证精彩一幕不就够了吗，例如稻妻雷神的无想一刀，例如与魔神相战的一幕。”

留云借风真君只觉得乌衣在异想天开，这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不在意身边时时跟随一个不会说话仅是存在的小玩意，还会挑战诸神和眷属，参与一场又一场战役。

她的坚持直至十几年后看到某位旅行者，以仙人的身份尾随一段时间，眼睁睁看着那个飞行应急食物和一个又一个没有战斗力也大多数时候不能说话的跟随物争宠，包括但不限于稻妻阴阳术的纸人、各种颜色的仙灵。

而这些小家伙也陪着那位旅行者经历不少冒险。

留云借风真君少有地承认了乌衣的远见，在制作小巧的纸质机关留云时，还是犹豫拒绝了乌衣的想法，觉得做人要有道德，不能在千里之外看人打生打死还吃爆米花，送了一个单纯的陪宠。

但随着旅行者事迹越传越多，留云借风真君后悔心思也是越来越重。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

在等候愚人众上钩时，乌衣的日常照旧，晒太阳坑仙人逛大街。

你说下午的教课？拜托，孩子的童年就这么几年，我们必须执行快乐教育，至少要有寒暑假吧！

以此为理由，乌衣给自己，阿不，给申鹤放了两个月的假期，又转而握住留云借风真君的翅膀，念念有词：“虽然正规教育（乌衣）放假了，但申鹤还可以上课外补习班（留云借风真君）。”

然后被怒气值爆满的留云借风真君给推出洞天，让他要自己摆烂就自己摆烂，别传染给申鹤。

每天都逛同样的景象，多多少少会有所腻烦。今天乌衣就是这个想法，准备换个思路打发时间，例如串门。

不能是仙人，不能是钟离，大家都很熟悉彼此了，与逛街逛烦了同理。

乌衣琢磨着，自己也差不多该和钟离一样找个好身份入世了，首要目标是证明自己是存在人类关系网的“普通人”。

眼珠子一转，乌衣没花多少时间就来到一户熟悉的人家门口。

这家方士宅邸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而仆从听到敲门开门看到乌衣，更是殷勤请他入门。

“那位姑娘...没跟来吗？”仆人邀请他到客厅等候，又见乌衣独自一人前来，不由得奇怪。

毕竟女主人很怀念申鹤，自从上次分别后，乌衣就没有再带申鹤来过。仆仆从知道申鹤命格一事，也不知道仙人们怕申鹤的命格冲击到腹中的孩子，才把时间一拖再拖，拖到孩子都要抓周了都没再来串门。

“她在修行的重要关头，暂时来不了。”乌衣简单及解释着，又扫视一圈，发现不少仆从正端着水或者冰块，急急忙忙朝着某个屋子去。

奇怪，就算现在是所谓的暑假，那也没有到必须冰块吹散热气的时段吧。

仆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注意到这一幕，不由得苦笑一声：“是小少爷的房间。”

“生病了？”生病了更不应该让屋内太过凉快才对，不是小孩子吗。

“嗯，具体我也不太懂，家主说是体质的问题，导致小少爷从出身起就要比寻常孩子热上不少，动不动就变得滚烫，不得不在房里放许多冰块。”

乌衣眼皮抽了抽，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一下情况。要是那个孩子夭折了，说不好申鹤会以为是自己的命格害了他，又有心魔滋生 NJ裙六 零② er 散4巴叭④.迹象。

那不管是为了那个不满周岁的孩子，还是为了申鹤，乌衣都加快脚步。

Ps晚一点还有，现在学车中 NJ裙六 零② er 散4巴叭④.

出关之时 : 第69章第六十五章卸妆水警告

招待厅中，家主早已听到风声，在主位置上等候已久。得子的脸上多了一抹忧虑，哪怕是乌衣来了也不能完全散去。

至于那位夫人，大概在房间里照顾孩子吧。

乌衣向来懒得走客套话，直接问了：“孩子怎么了？”

“重云他...唉，是天生的纯阳之体。”

重云？哦，应该是那个孩子的名字吧。乌衣暗暗记住这个名字，又对纯阳之体这个名词有点耳熟。

花了几秒钟挖掘记忆，乌衣忽然激动起来：“...等等，你说纯阳之体？！”

家主，也就是重云的父亲重重点了下头，满是忧愁。

卧槽卧槽卧槽！乌衣连在心里喊了三句卧槽，都静不下心来。

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小说，或者直接是现实，总有极个别存在的身体状况超有别于常人。

纯阳之体，一种容易让本人发热或者情绪激动的体质。不仅如此，它还被称作天生的驱魔体质。

理由无他，所谓的阳气镇阴，妖魔邪祟基本属于阴的范畴，而纯阳之体天生阳气旺盛，往那里一站，妖魔邪祟宁可去面对正午的大烈阳，也不想靠近纯阳之体半步。

纯阳之体就是妖魔邪祟眼中的唯一的太阳，还是一接近就可能自动杀死自己的太阳。

再加上重云生在主家方士一脉，简直是天生的驱魔者外加最好的除魔培训环境，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孩子以后一定是成大器的人。

天敌啊...乌衣总算明白心中的不安从哪里来了，这是天敌诞生的警告。

当然，纯阳之体对妖怪的影响也要看双方强弱差距，乌衣还不至于害怕一个周岁不到的小不点，哪怕只用一根手指，也是稳稳压制重云。

他只是单纯从妖怪身份感慨着，并为这个孩子生在璃月而非自己的故乡感到由衷的庆幸。

毕竟克制妖怪的存在，往往也是妖怪的大补之物，就算身处方士主家中，也不一定挡得住歹心升起的敌人。

就像是西游记里的妖怪们，哪个不知道师徒四人组里有一个大闹天宫的泼猴，还是为了一口长生铤而走险。

不过，乌衣也能理解这位父亲的担忧。纯阳之体虽然是天生的驱魔体质，但正如前面所说，会让本人容易身体发热，情绪激动过头。这种易发热的体质对还不是很能控制情绪的婴儿来说是单纯的折磨，甚至因此高烧不止，把脑袋烧坏都不奇怪。

哪怕放在乌衣故乡，小孩子高烧不止都是一件难处理的事情，更何况是提瓦特。

乌衣思索了一会，才主动说：“让我来看看吧，说不定能有所帮助。”

重云父亲的眼睛霍然亮了起来，哪怕方士和仙人一明一暗保护着璃月，驱逐着妖魔邪祟，但不代表方士们不崇敬仙人。倒不如说，太清楚两者的差距，所以对仙人更加敬重。

“不过，我一人在屋子里就行了。”乌衣虽然不怕纯阳之体的伤害，但所谓的阳气会克制的东西太多了，还是不要有人围观比较好。

“好。”对方也只将乌衣的要求当做不想暴露身份的言辞。

......

在家主的要求下，众人纷纷离开了小少爷的屋子，就连身为母亲的妇人也是如此。

乌衣瞥了妇人一眼，她眼中只有对孩子的关心，应该没有过多联想到申鹤身上。

大概吧。

乌衣只能做出推测，无法读心，更不能保证裙瘤零 贰二 山四叭拔IV未来想法的转变，毕竟绝大多数母亲对自己的孩子安全所倾注的爱，远要高于对他人、物的在意程度。

屏退了众人，乌衣扫视着室内的装潢，哪怕是以低调为主的方士主家，也会因为继承人的诞生小小奢侈一把，让室内显得温馨又宽敞。桌边还有先前用来逗孩子的小玩具，乌衣瞥了一眼后就收回视线了，琢磨着现在的申鹤也不需要这种小东西。

他浪费太多注意力在观察周围上，以至于蹑手蹑脚到摇篮床边时，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变化，还在感慨果然还是小孩子，纯阳之体的攻击性也就那样。

忽视的代价就是自己看向还是幼崽的重云时，重云也看到了正常的他。

或许是纯阳之体的缘故，重云身体其他地方也发生的异变，例如发色是冰蓝色，例如瞳孔是类猫的竖瞳。

如猫般的瞳孔倒映着并非纤细读书人的形象，而是......

“哇哇哇——”

孩子哭闹害怕的声音响彻了屋内，外面等候的众人听到孩子更加惨烈的哭声，不由得揪心起来。

尤其是身为母亲的妇人，更是想要闯进去，然后被自己的丈夫拦住，以合理的推测拦住想法：“说不定是仙人变回本体了呢。”

璃月仙人多喜欢以本体行走世间，完全习惯变人才是少数，至少是方士一脉的共识。

妇人才就此作罢，满是忧心地看向屋子，恨不得生一双透视眼。

而屋内的乌衣也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不同，想起旁边有梳妆台，朝着镜子一看，又喊了一句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