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哪个女人 第31章

“没收了！”

出关之时 : 第62章第五十九章不应该都是她的吗

按理来说，整个洞天所有权都是属于留云借风真君，何处都可以是她的卧室。即便如此，留云借风真君也有自己的偏爱建筑，在这里歇息、鼓捣机关又或者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少比起她随时都会进出的屋子，现在所处的屋子因为她的频繁到来，被打上了私人空间的记号，哪怕是乌衣也不会随意趴窗偷窥她。

但留云借风真君还是设置了非她不准入的阵法，显然是对乌衣不放心。

谁真信那头狐狸的良心，谁就是真的傻子。留云借风真君曾愤愤道。让人难以想象说出此话前，她曾被乌衣骗过什么。

回到熟悉的小屋里，留云借风真君表情轻松了不少，把小留云放了下来。和未来送给旅行者的小留云不同，这是由实体机关和幻术组成的存在，不管近看远看，都像是缩小版本的留云借风真君。

自己又怎么会讨厌自己呢，一想到它曾被绑着目睹属于自己的薯条落入别人嘴里，留云借风真君就感同身受的愤怒，甚至有一种梦境成真的无力感。

小留云也有留云借风真君的本能和倾向，一落下来就知道该做什么。

比起钻进留云借风真君制造机关所剩下的材料里，小留云更乐意无视屏障，从柜子顶端叼着某只小狐狸一路飞下来，然后因为实力不足，砰的一下，一起落在留云借风真君伸出去的翅膀。

申鹤有小申鹤当礼物，留云借风真君有今天送出去的羽毛做出的小留云。

那乌衣呢？

真相是乌衣早就制造出小小的自己，然后送给了留云借风真君，然后在留云借风真君“不在乎”的语句下收下。

乌衣和留云借风真君同为是机关术，但走向却大不相同。正如莱茵多特制造了阿贝多，走的是生命类炼金术，而可莉和艾莉丝走的是实用价值，将炼金术改制为简单易懂的蹦蹦炸弹们。

留云借风真君善于制造精巧而强大的机关，但大多都没有灵魂，更像是具有反馈机制的机器或者纯粹的武器。而乌衣的机关更偏向于“魂”，强不强不重要，重点是一定要够灵性，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存在。有特定气息注入下，甚至能变成真正的活物，也算是一种另类生命炼金术。

留云借风真君满眼复杂地看着小乌衣，附着它身上的妖力是有限的，也如机关兔们所吃的电气石一样，哪怕放着不动弹，也会慢慢减少力量。

如果只是动力能源，留云借风真君随时都能进行更换，保持永续。唯独附着在小乌衣身上的幻术，是属于她无能为力的范围。

如今小乌衣已经没有当初的幻术作皮，明显的机关感已经很难让人再将它当做活物。人类拒绝承认机器人是人，也有一部分理由在于对方是纯机械造物，看不到作为生物的血肉构造。

乌衣的机关术里也有留云借风真君也QQ群liu琳 迩② ③si 八⑧ 似不能理解的异世界技术在内，哪怕留云借风真君更换动力源，它还是一天天变得活动僵硬，越来越像是一个普通人偶了。

小乌衣不怎么灵活地看了看留云借风真君，然后再看向忽然抓着它的尾巴就是飞走的小留云，似乎不太能理解眼前的情况。

遇到不能理解的情况就睡（）大觉！小乌衣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蜷缩着身体，那变灰的尾巴毛作被子，想要“睡”着。

小留云明显愣了一下，它连傲娇的机会都没有，对方就睡着了，气得围着小乌衣团团转，翅膀使劲拍着，但又没有拍在小乌衣身上。

小乌衣迷迷糊糊抬起头，似乎不懂一直在自己身边制造噪音的小留云在做什么，仅剩的灵性看到小留云柔顺的羽毛，以假乱真的外表，再看看自己，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机关轴，顿时不开心起来，有限地在脸上表现出委屈和羡慕的情绪。

原本在闹腾的小留云一愣，忽然改变了种族，专门往小乌衣尾巴毛上薅，挑着它身上为数不多非机关部分。

小乌衣更自闭了，抱着几条尾巴蜷缩在一起。很难说是小乌衣自己的情感，还是乌衣遇到这种情况本来就会自闭成这幅模样。

仔细想想，以乌衣那爱美的性格，忽然发现自己从大美人变成人偶一样的非人存在，而且还不够好看，估计也会自闭。

小留云不撮狐狸毛了，愣愣看着小乌衣，没有太多思考能力的小留云本能觉得眼前的情况不对劲。

哒哒哒。

小留云冲着观望半天的留云借风真君哒哒哒足，又是大鹏展翅，似乎在问为什么她的小乌衣会是这样。

不好看，又没有活力，随时都可能无了的样子。

“它比你来得更早，老化了。”留云借风真君相信拥有着类似于自己本能的小留云能明白这个道理。

不管怎么尽力维护，任何东西放久了，都会变得老旧，不好使用。

小留云一愣，果然明白了，屁股一坐，腿一伸，也变得委屈起来。

哪怕它不会说话，留云借风真君也能猜到小留云的想法。

“就算你这么说，本仙也没什么办法，去拜托那头恶狐，岂不是显得本仙很在意他送的东西吗。”留云借风真君试图和小留云和谈。

可是如果留云借风真君不在意的话，凭借原先的能量源和时间磨损程度，小乌衣现在的情况只会变得更糟糕，彻底成为一个不会动的人偶也不奇怪。

小留云蹦跶得更猛了，差点从桌子上跳下去。

留云借风真君一眼复杂地看着宛如另一个自己的小留云，只不过对方因为心思少，会更坦诚直白。

她自言自语着，就好像找到理由：“那头恶狐要是问起来，本仙就说是你要求的，本仙不胜其扰。”

小留云不蹦跶了，望着留云借风真君的眼神略有些嫌弃，就像是在嫌弃口是心非的自己。

“总不能让本仙像是小孩子一样说念旧，舍不得就这么废着。”

小留云尽力嗤了一声，转去跟小乌衣待在一起，，尽可能用羽毛遮住它，偶然一瞥的眼神仿佛在说：那样的话，等它变回好看的模样，就是我的了。

留云借风真君有种窒息的感觉，觉得自己引狼入室了。

引来另一个自己，抢了另一个乌衣。

不应该都是她的吗？

出关之时 : 第63章第六十章别想让傲娇直球

既然留云借风真君答应了小留云，自然没有拖延的道理，谨抱着反正乌衣一天到晚都在摆烂休息，夜袭拖出来工作也不需要太多心疼，十来分钟后就赶到战场，阿不，是乌衣的卧室。

卧室内，哪怕被蒙汗药蒙倒，一觉睡到大中午，乌衣也能在晚上十点准时入睡，拥有着失眠困扰者羡慕不已的精致良好睡眠。

因为头部落枕了，所以乌衣不得不变回本体，追随狐狸本能方式入睡。

哗的闯入声，伴随着猎猎作响的风，正好照应了留云借风真君名字里的风，也把乌衣半唤醒，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迷惑她夜袭他的卧室做什么。

反正不可能是发情期到了。乌衣心中嘀咕着，毕竟连妖怪的他也没有类似的情况了，直接变成人类的欲望。

“这个小家伙吵着要修你。”

“修狐？”

乌衣茫然地看着被带出来的小留云和小乌衣，该说不愧是本尊延伸出来的存在吗，一眼就意识到谁是大腿可以抱，抱了可以改善生存环境，直接跑过来，委屈巴巴地甩着自己的尾巴。

乌衣定睛看了好一会，嫌弃着原本该和自己一张脸的小乌衣：“好丑。”

原本求救的小乌衣顿时翻脸了，也不见自闭的迹象，对着乌衣就是指指点点。

更糟糕的是乌衣作为制造者，是听得懂小人们都在说什么。

“你说谁只敢躲在幻术下，丑得不敢用真面目示人！”

“嘿，你这小狐狸崽子，知不知道求人该有的态度！？”

“不修了，狐说不修就不修，当一辈子人偶吧！反正你本来也是个人偶！”

留云借风真君看着乌衣和小乌衣吵，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自己是自己最大的对头，还能戳中自己的雷点而恼怒不已，这样的景象多么有趣。

她正幸灾乐祸时，发现一旁的小留云也在看戏，笑得不亦乐乎。

感觉到留云借风真君视线的小留云忽然仰起头，她们两的视线在半空激撞，不管是自己还是具备自己性格和行为倾向的小留云都不怎么想笑了。

她们在来之前，也争吵过一小会。

笑什么笑，自己也是一样的，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留云借风真君不是乌衣，如果是乌衣，他是会为自己只是五十步而沾沾自喜，并作为理由千百倍嘲笑回去。

自己永远最懂自己的痛点，换而言之，自己也永远最能理解的痛苦，这次不等留云借风真君出面做和事老，两个乌衣吵了一会后，乌衣就切了一声，翻箱倒柜找出工具。

“自己跟上来。”乌衣故意为难着小乌衣，拿着工具准备大步去另一个房间。

小乌衣往桌下看，比了比高度，觉得自己跳下去必死无疑，直接摊在地上。

“懒鬼。”乌衣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自己平日的行动指指点点，然后捏着它的小身体，让留云借风真君等一会。

一个时辰后，乌衣改拎着小乌衣身后的衣服出来。

原本人偶装的形态不见了，它就像是缩小版的乌衣，有血有肉，也一样臭美，尤其是手里的白扇子。

小乌衣扇子一开，在小留云面前甩着七条尾巴，又变得和刚出厂一样崭新灵活，相当满意自己现在的样子。

原本关心到啄着本体带它来修的小留云上下打量两眼，直接翻了个白眼，又不在意小乌衣起来。

被打扰睡眠的乌衣懒得管它们两个，打着哈欠就想睡觉，然后被留云借风真君抓去念叨怎么一天到晚都在睡觉。

唠唠叨叨半天，总结一句话：“这个年纪，你怎么敢睡得着啊。”

乌衣应付了好一会，才把留云借风真君爱唠叨的情况应付过去，本想把两个小家伙也丢回给留云借风真君，结果瞧向桌面时，乌衣愣住了。

小乌衣薅走了小留云许多羽毛，只不过量再大，也因为小留云个体太小，导致不如乌衣得到的那根羽毛大。

留云借风真君愣神过去后，狠狠瞪了乌衣一眼，只差把“果然你就是一头恶狐”说出来。

不管是小的还是大的，都试图薅走她的羽毛。

“可是它说，是小留云先试着薅狐毛，这是公平交换。”

乌衣抛锅回去，直接用上怀疑的眼神，手抱着主动递过来的狐狸尾巴，头有点歪，毕竟是落枕了。

“它就是我本能的延伸，换句话说，这只小留云也是你本性的映射，难不成你你一直对狐的尾巴有所企图？”

“胡说八道。”留云借风真君否认着，但大脑却不受控想起上次利用申鹤灌醉乌衣的景象。

按理来说，像是她这种程度的仙人，哪怕喝露水，睡野外也不过是普通修行的一部分，更不需要像是人类一样盖被子，寻求枕头。

但看着抱着小毯子的申鹤，留云借风真君还是心动般挪来两条蓬松的狐狸尾巴，盖在自己身上。

那个时候，留云借风真君是发自真心赞同着尾巴多而蓬松的好处。

此一时彼一时！那是那段时间的想法，和现在的她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吗！

本仙才不在意那头狐狸的尾巴，一点也不在意！

留云借风真君内心疯狂自我否认着，嘴上却一句话都没有提及，反倒是桌面上的小乌衣像是想起什么，扇着不会变出字的扇子，跳了跳，似乎在表达什么。

啪！

然后他们看到小留云十分熟练地拿出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小布块，直接浸染了蒙汗药，一手把小乌衣蒙倒。

这流云如水的动作......

乌衣直接看向留云借风真君。

留云借风真君这次连嘴硬都做不到了，哪怕是她，也隐约意识到小乌衣是想说些什么。

把她很在意乌衣送的礼物一事、把她在这千年借着相似模样说过的喜爱之情给吐出来......

要傲娇把私底下直球和懊悔都翻出来，这比杀了留云借风真君还痛苦。

小留云做得好，也做得不好。但留云借风真君无从指责。

早知道就不让它恢复如初了。留云借风真君心中满是懊悔，只能换一个法子：“有办法清空它的记忆吗？”

“可是它似乎想告诉有趣的乐子诶？”乌衣似笑非笑地看着留云借风真君。

出关之时 : 第64章第六十一章可持续发展

“乐子？能有什么乐子，它一直跟着本仙，能知道些什么。”留云借风真君心虚地否认实情，甚至捏造小乌衣的处境：“本仙都懒得理它，一直放在柜子里没怎么见过光。”

乌衣诶了一声，露出有些伤心的模样，委屈极了：“除了你，狐从来没送过别人同样的小人，居然这么对待吗......”

“本仙...唔...”

留云借风真君骑虎难下，这要她怎么改口承认真相，承认其实自己一直以最高规格照顾小乌衣，上油涂漆换最好的能源，尽可能延续它的生命时间......

傲娇的那张嘴啊，是常年养成的习惯，硬得连大炮都炸不成灰烬，这也导致一时半会也不受到主观能动性影响，会暂时软化。

乌衣装作可怜受到伤害一会，就变回平时的懒散劲，仿佛刚刚觉得自己真心被糟蹋的人不是自己，紧接着又将目光投向被迷昏的小乌衣，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景象，嘴角一直上翘着。

“嘛，不过以留云你不怎么喜欢坦诚的性格，说不定小乌衣很享受呢？所以还是来问问当事人的感觉吧。”乌衣轻飘飘说着，视线一直不离开小乌衣所在的地方，等了好一会后，见它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轻哼了一声：“再装的话，我就撤掉幻术，让你没皮没脸。”

原本被迷昏的小乌衣直接吧唧一下站起来，精神抖索得离谱，仿佛刚刚被迷昏的人不是它。

而一旁的小留云震惊不已，忍不住看向自己刚刚拿来的小布块陷入沉思。

是它下的蒙汗药太少了吗？难道对应的机关人偶，也会有对应的抗性吗？！

“提醒一下，蒙汗药是利用人体生理机制起作用的，不管它们看起来再怎么像是人，也不是带血肉的生物。”乌衣点醒着震惊的两人，小乌衣更是拿着扇子半掩着脸，只露出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嚣张气场。

闻言，留云借风真君莫名松了口气，大脑第一想法是还好蒙汗药还有用，转而一想，又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怎么第一想法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