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哪个女人 第27章

申鹤现在相信他们是在做坏事了，他们杀鹤放火，还把受害者的身体肢解成碎。不仅如此，乌衣出于报复心态，用吃的方法隐藏了最后的线索。

虚假的坏事：翘课抓鸟烤了吃。

真正的坏事：帮父亲猎杀潜在情敌，一同将潜在情敌肢解烹饪，藏匿罪行，甚至举杯同庆，毫无悔过之意。

等他们吃饱喝足，拿土掩饰现场，任谁也想不到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想到这里，申鹤小口撕下一块禽肉，肉香嫩滑的口感在舌尖打滚，除了一句好吃外，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是的，没有任何情感波动，连愧疚的想法都没有。

非要说想法的话，申鹤舌尖抵住贝齿几秒 NJ裙瘤淋 2 贰III 市VIII.ba斯，汲取到足够的汁液，才弹舌问道：“师父身边的动物，都那么好吃吗？”

哪怕是申鹤的普通舌头，也能尝出这头鹤的肉质远超出平时的兽肉滋味，吃了一碗还想再端一碗的程度。

“一般来说越近越是如此。”乌衣发出老饕餮的评价，“可惜要看着杀，还要找好理由，不然留云会生气。”

“理由？”

“例如它中暑了呀，从来没给留云挤出一滴奶，割过一块肉，和其它同类打斗受伤了也活不了多久，索性帮它提前解脱。”

乌衣嘴里含着肉，咬字也十分清楚，对当年从华农兄弟那边学来的借口倒背如流。

不过这些理由不是说给留云借风真君听的，而是说给乌衣自己听，给自己一个心安理得开荤的机会，就像是佛心不稳，仍心向凡物的出家人被仍在俗世的朋友请去吃饭，看着一桌大鱼大肉，委婉表示如果被逼急了才吃肉，佛祖一定能理解他的苦衷，所以请威胁一下他。

“你看啊，狐本可以不用杀了它，只需要它每月奉上一块自切肉，我们就可以和谐相处，为什么一定要逼得狐走上杀鸡取卵这条极端路。”

申鹤想了想，从乌衣平日的言语中找到合适的照抄句：“活菩萨见多了，活阎王还是第一次见。”当然，这样的想法只是在脑子里过一遍，并没有真正说出来。

本在说说笑笑的乌衣忽然一愣，像是感知到什么的样子，用风掀起沙土，忽然把锅子、篝火都掩盖了，还把申鹤手中的鹤腿抢走，用力踩了两脚。

“......？”

还不等申鹤问出口他在做什么，来自对危险的本能让申鹤忽然背后一寒，下意识朝着危险来源看去，发现乌衣身后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翅膀轻轻拍在乌衣肩膀上，硬是让他的脚下陷几毫米。

“你们在做什么？怎么不带上本仙？”留云借风真君半虚着眸子，看着简单处理过的现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害得本仙一阵好找。”

乌衣说谎不打草稿，“这不是见申鹤天天学习压力这么重，偶尔带出来开开小灶，放松一下心情吗？你来得太晚，我们都吃得差不多了，下次再一起吧。”

留云借风真君一默，数秒后重新看向申鹤，敌意不如看向乌衣那般深刻：“还饿吗？”

申鹤总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拼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试图谁也不得罪。

“看来还有点饿。正好本仙也露一手。”

留云借风真君放过了乌衣的肩膀，在二人以为她要用黑暗料理报复他们时，留云借风真君随手抓出了一只......狐狸？！

原本打算死皮赖脸表示自己就是普通开小灶的乌衣直接脸色大变，哇的一声，面子都不要了，直接抱住留云借风真君的腰部...哦，脖子，嗷嗷大叫着：“留云你不要啊啊啊啊，这可是狐三妹的大外甥的小舅子的四姨妈的小儿子啊，你把它炖了我，我要怎么跟它们解释。”

“这奥藏山山上，有和你不沾亲带故的干亲戚吗！？”留云借风真君试着推乌衣的脸，还是小看了他的力气，不由得有些气急：“凡是狐狸你都能认个干妹妹。”

就连远在稻妻的八重神子，都能厚着脸皮叫八重妹妹，也不管人家认不认，活该一上影向山就要被雷劈。

“这不是怕你拿它们撒气吗，咱们做仙要有底线啊，害人不能害亲家啊，这让咱们婚礼上要怎么请亲家啊——”

留云借风真君表情一呆滞，脑子直接勾勒出大红喜事宅邸里趴满了和乌衣一个发色的赤狐景象，又惊又怒：“那你怎么吃山中的鹤，明明是你先不做狐狸。”

乌衣忽然不嗷了，认真看向留云借风真君，狐耳抖了抖，道：“因为它们不是你亲戚啊。留云你有本事认的话，狐也会给面子放过它，你认吗？”

认？

认你个大头鬼啊！

留云借风真君一阵恼怒，她再怎么拉下面子，也无法抵达乌衣的下限，做出胡乱认干亲戚的事情。

还不等留云借风真君反驳什么，乌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松开手，让她脖子的负重一下减轻。

“等等，狐忽然想起某件事，你们都别说话。”

乌衣一手抬起，让留云借风真君先别说话，招手夹着符箓，无火自燃，直接千里传音。

与此同时，归离原望舒客栈顶楼中，魈难得提前解决妖魔，找言笑要了一份杏仁豆腐独自吃，忽然听到乌衣的声音。

“噗咳咳咳......”

魈重重锤了下胸膛，差点呛死，某种意义上，对魈而言，乌衣的声音比千只妖魔还要惊悚。

“魈，狐介绍给你的干妹妹，没有被你炖了吃吧？”

“......”

魈看着眼前的杏仁豆腐，想起了年复一年的放生大业，哪怕是心智淳朴的他，也偶尔想为了摆脱某种麻烦说出谎话：“吃过。”

“太好了，你没吃过，狐这就放心了。拜啦，改天再介绍一个更好的狐狸妹妹给你。”

那轻快而笃定的语气在魈耳中回荡，尤其是后半句，更是刺激良多。

魈看着眼前口感似美梦的杏仁豆腐，觉得再美的梦遇到乌衣，也只会变成狐狸放生噩梦。

“吃不下了......”

出关之时 : 第56章第五十四章五星专武

乌衣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展开自己的双臂，表示自己可以继续抱着：“接着嗷？”

这么一打岔，留云借风真君怒气也消去大半，更多是哭笑不得感觉，索性松开翅膀，手中的乌衣的干三妹的大外甥的小舅子的四姨妈的小儿子立刻见机行事稳妥落地，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包括干亲戚的乌衣，直接钻到草丛里，再也见不到狐影。

“本仙懒得和你这头恶狐争论，今天就先这样。”

“狐会让三妹的大外甥的小舅子的四姨妈好好管教儿子，保证不会再出现你眼前。”乌衣双手握住，一脸诚恳：“狐尽可能让它们见了你就跑，将你的恶名宣扬。”

留云借风真君有那么一瞬间升起了杀机，觉得炖普通狐狸不太行，不如把眼前的狐妖给炖了，一定味道不错。

那份杀机过于明显，连申鹤都侧目而看，乌衣更是一眼看出来，认真抗议：“可你的厨艺很差。”

“本仙炖狐，不需要在意这么多。”

“可你的厨艺真的很差。”

“本仙懒得跟你吵，反正最后也会被你绕进去。”

“对啊，你厨艺真的很差。”

留云借风真君恼怒到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低怪声，直接转身展翅先回去了：“申鹤，我们走。”

申鹤看着勉强可以看出痕迹的地面，一想到乌衣不在了，自己就是主要目标，摇了摇头：“师父，我想自己上去，消消食。”

留云借风真君：“......”

留云借风真君是真的在思考自己的教育出现了什么问题。

果然是那头恶狐的错，绝对是！本仙就不该让他住下来，还污染了申鹤的世界观。

谁敢跟她说自己是特殊的，能让乌衣住在洞天里是好福气，她就跟谁急。

这是（璃月粗口）的福气，谁想要就来找本仙......

本在心里抱怨的留云借风真君瞥到倒地的锅子，想起平日乌衣的厨艺，七国特色菜以及异世界的菜谱。

她心中语气一转，忽然又不怎么气了。

谁想要就来找她，她也不给对方。

谁也不知道留云借风真君所想所思，想要从鹤首中看到具体的表情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乌衣只知道留云借风真君独自回去的身影，像极了被儿女抛弃，只能独自回家的孤寡老人，远远望去也能感觉到那股落寞感。

他忍了又忍，才控制住想要拿出留影机拍一张的手。

把这幅场景拍下来再裱在墙上配画名《仙人的末路》，是真的会被赶出洞天。

衣角忽然被申鹤拉了下，乌衣低头一看，申鹤眼中有求知的欲望：“您是怎么认出那位三妹的...呃...”

亲戚叠加起来的后缀太长了，申鹤一时想不起全称。

但乌衣听得出她的想法，耸了耸肩，态度大不一样：“狐不认识啊。”

“那刚刚......”

“骗留云的啦，她心肠很软，只是全身上下那喙最硬，只是想吓吓唬，所以得给她台阶下。”乌衣余光瞥向某处树丛，轻松捕捉到逃了又偷偷摸回来的小狐狸，摇了摇头：“就算是狐，也记不住那么偏远的亲戚啊，更何况那些干妹妹，都是狐随口一说认得。”

别的不说，从乌衣喊完那么长的亲戚前缀开始，就该意识到他是在说胡话，因为他苏醒到现在不足两年时间，自然界狐狸再能生也是要遵循生物法则，还要再等两年才能扯到这么离谱。

其次，“三”这个数字，怎么看都是认识很早的狐狸，如果从千年前开始算，这批狐狸都换了多少代了，怎么可能拐亲戚网只拐那么点前缀。

“诶......”

“顺带一提，每次介绍给魈的红狐狸，都是狐临时起意顺路拐走的。”

乌衣单手叉着腰，似乎很满意：“别的不说，咱璃月地大物博，是好生养的地方，到处都有狐狸可以逮。”

这一连串的现实将申鹤给镇住，大脑忽然灵光一闪，被她稳稳抓在手里：“...等等，既然是随手拐来的，那些给降魔大圣的狐狸性别是......”

就在刚刚，留云借风真君曾特别说过“是只狐狸就认干妹妹”，现在一回想，这句话很耐人寻味啊。

乌衣拍了下手，脸上人畜无害表示：“可能有的雄狐狸吧。”

“.....”

申鹤开始同情魈了，难怪对方不待见乌衣。

“这怎么能怪狐，随手一拐而已，拐来给它找个好下家，还要专门扒狐皮毛看看性别吗？狐又不是变态。”乌衣挤眉弄眼着，又替自己掩盖几句：“狐对同族还是有判断的能力，99%狐狸裙~

“1%呢？”

“就像是人类偶尔会把伪娘看成女性一样，狐偶尔走眼也很正常吧？”乌衣比划着，然后在心里嘀咕着：“在街道上看到一个大胸美人，皮白人美臀够翘，结果一脱衣服发现胸是假的，搞不好那玩意比你还大，找谁说理。”

他是不会把这些话告诉申鹤，这会教坏孩子。

解释完，乌衣揉了揉申鹤的脑袋：“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您不回去吗？是因为师父生气吗？”

“和留云无关，是狐有点事情要处理，晚一点再回去。”

申鹤心中有疑，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独自上山。

乌衣在原地目送她，直至走出自己的视野范围，才留下一声轻笑，转身前往目的地。

......

某处。

半仙艰难地看向乌衣，他脱离主体骨骼太久了，本就不强的妖力更是一步步流逝，已经保不住头颅的完整度，皮肉正在缓慢的腐烂，暴露出头骨的面目。

他有预感，在这样流失下去，自己很快就会死去。

乌衣对半仙的腐烂无动于衷，低头看着机关手表：“我算了算日子，今日正是送你上黄泉路的好日子，不管是风水还是时辰都是顶顶的好。”

“我还可以告诉你更多信息......”不管是人还是妖怪，要死那一刻都是不甘心。

“不需要了，你能给的，菲尔戈黛特也能告诉我。”乌衣不复平日嘻嘻哈哈的状态，眼眸泛着冷光：“本来不需要这么麻烦，但仔细想想，这个世界的人死去后会回归地脉，还有世界树的存在，所谓的妖力要是污染世界树或者循环下去，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汝之蜜糖，吾之砒霜。

这个道理，乌衣还是懂得。

“在我的故乡，妖怪相当怕雷，知道为什么吗？”

乌衣左手持着一把古旧的桃木剑，右手朝齿一划，滴血入剑：“因为会灰飞烟灭，连轮回都不得入。”

出关之时 : 第57章乌衣·语音

【初次见面…】

狐名乌衣，也是一位降临者。听说你和你的血亲去过很多世界，不知有没有去过狐的故乡？

【闲聊·仙人】

璃月仙人大多都善良淳朴，狐惹了那么多事情，他们都能好好跟狐说话。心思更是纯净得让狐大松一口气，至少留云不知道富婆快乐球是什么。

【闲聊·狐狸的叫声】

n anj in外 群硫 陵两 er三 丝 扒芭斯“大楚兴，陈胜王”。我的家乡那边经常有人以为狐狸是这么叫的。

【闲聊·柔软的尾巴】

哼哼，狐的尾巴很柔顺吧，狐可是每个月都花不少钱在上面...嗯？你说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还是关于八重的？

【闲聊·尾巴的数量】

像狐这种偶然开智得以修行的山野小妖，能修到七尾已经算得上天赋异禀，嗯？你说狐不是七尾？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