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哪个女人 第19章

申鹤也是一愣，眼中的凶狠劲迅速消解，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大脑中，又忍不住自我否认着答案。

......不可能！

申鹤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冷淡，手指比成相机状，向眼前的“红发妹子”咔嚓了一下，释放破障类咒术。

正常情况下，破障类咒术不需要这种花里胡哨的手势，是乌衣教导申鹤的拍照手势，说很有童心。现在申鹤也顾不上童不童心，单纯为后知后觉发现的真相感到沉默。

“富婆是......真君？”申鹤的声音一下变得空灵起来，仿佛魂都飞出来，只为了逃避已经没必要待着的现世。

“......？”

留云借风真君已经习惯出行人类城镇时披一层幻术，而路上所见到的众仙只要看到自己和乌衣在一起，都是一副懂了的表情，默认就是自己，以至于她一时间联想不到还能有人认错自己，花了点时间才从固定死的逻辑转出来，意识到先前申鹤把自己当做了什么。

这下，又是大眼瞪小眼，只不过眼中的情绪变了。

“所以，狐不在的时候，你们发生了什么？”乌衣一边装作不知道好奇问询问着，一边干饭着，专门把肉夹走，恨不得吃得满嘴流油。

然而两人都在沉默。

“啊？”乌衣脸色古怪看着两人，“有什么八卦不能告诉狐？”

“你不用知道。”留云借风真君还是照顾着申鹤的面子。

申鹤不得不点头称是。

“狐怎么不用知道？要是你们在谋划把狐骗回去怎么抽筋扒皮炖了吃怎么办？”乌衣胡扯着，把她们的心思算计得死死的。

下一秒满是质疑的狐嘴忽然不吭声了，反而吧唧吧唧吃着送到嘴里的肉。

“食不言寝不语。”留云借风真君放下筷子，冷声斥责着乌衣的无礼行为，仿佛刚刚喂乌衣的人不是她。

乌衣两三口就嚼烂吞下去：“狐还要。”

“自己不会动手吗。”

“那你们刚刚发生了——”

留云借风真君给他喂了满嘴的清心。

申鹤默默把自己那盘也贡献出来，表示不够就拿她的清心。

PS：一会还有一章q un流伶 ②二 伞是捌 ·坝是

出关之时 : 第37章第三十六章宠物

深夜，望舒客栈。

住宿的客人纷纷回房，歇脚吃饭的客人也走完了，望舒客栈即将归于每日最安静的时候。

菲尔戈黛特算着今日最后的账本，忽然感知到什么，一抬头，眼前忽然多了一个颜值颇高的少年郎。

“您回来了。”菲尔戈黛特恭敬问道：“需要我叫言笑做点吃的吗？”

“不必。”魈闭上眼数秒，似乎在感知着什么，确定自己感知的存在并不在望舒客栈，还是以防万一询问：“乌衣离开了？”

“嗯，他与其它两位回绝云间了。”

不知为何，菲尔戈黛特从魈身上感知到松口气的感觉，似乎刚离开不久的三位仙人，留下哪一位，对魈都是一份大麻烦。

“对了，他们留了些东西给您。”

菲尔戈黛特想起什么，请魈稍等片刻，在魈看似冷淡实则麻木的视线下，抱来一只乖巧的野生狐狸。

真的很乖巧，随便菲尔戈黛特摸摸抱抱，如果不是乌衣强调过是野生狐狸，菲尔戈黛特都要以为是家养的狐狸，否则怎么这么通人性。

再听那叫声，软得让菲尔戈黛特心都要软化了，如果不是乌衣指名道姓是给魈的狐狸，她都想昧下来自己养着。

菲尔戈黛特提着软萌的赤狐，爪子向魈挥了挥。

“这是给您的。”菲尔戈黛特万般不舍。

“给你了。”魈见菲尔戈黛特那么喜欢，直接脱口而出赠送之语，但他很快又反悔了：“...不，还是给我吧。”

要是狐狸给菲尔戈黛特，那这只狐狸就会住在望舒客栈，魈就不得不面对它。

还不如直接接走，找个好地方放生了。

如果提瓦特有放生积攒功德一说，以魈的放生次数，积攒的功德已经相当可观了。

毕竟放生通人性的生物是有高额加成的功德。

魈接过赤狐，本来就没有上扬可能性的嘴角，反而向下弯了一个像素，转身准备走。

“还有一件。”菲尔戈黛特叫住他，拿出一个小巧的机关。

“...这东西，有点眼熟？”

“那位大人说，这个东西能大致翻译出狐狸的意思，在还不能人言前，就先拿它解聊天的寂寞吧。”

魈：“......”

等会就把这东西塞到箱底，这辈子都不会再拿出来晒太阳。

魈道谢后，面无表情地回到顶楼，直接看见等候已久的夜叉们。

其中四手的大哥浮舍在明显憋笑：“...噗，这次乌衣给你找的小狐狸蛮好看的，要好好待人家。”

“嘤嘤嘤。”魈怀里的红狐狸叫唤着，似乎在赞同浮舍的话。

魈不为所动：“弥怒，明天你找个地方放生了，离客栈远一点。”

弥怒接过狐狸，狐狸也没有叫闹，他附和浮舍：“魈，你年纪也不小了，确实该考虑人生大事。”

“......”

为什么人类催婚都是以大到小，而仙人这边，所有人都在催年龄最小的他。魈陷入短暂的沉思。

......

绝云间，奥藏山的仙人洞天中。

三人赶着月色，回到熟悉的洞天中，乌衣扫视熟悉的环境，亮堂如白日，又想起洞天外昏暗夜幕，打了声哈欠：“我们最近好像出门了都是深夜才回来。”

数秒过后，见无人应和自己，乌衣又低头问申鹤：“困吗？”

今天申鹤经历了太多事情，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必须休息了，可是精神并不是这么说，所以摇了摇头。

“那就再坐会。”乌衣不是到点就要逼着孩子睡觉的家长，和留云借风真君简单闲聊几句，就把申鹤带走。

毕竟这段时间都是留云借风真君在看申鹤，也该轮到乌衣换班了。

乌衣揉了揉申鹤的小脑袋，装大尾巴狼：“闲着也是闲着，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申鹤点了点头。

牵着申鹤的手，到一处浮岛上，入眼可见的建筑布局带着淡淡的熟悉感，但申鹤并不是全部建筑都进去过。

乌衣带着她进去某个陌生的建筑，里边的光景犹如一个小型生态圈，有树有草有光，简直就是洞天中的小洞天。

房间中间围着木栏，里边有几只兔子模样的存在。

“这里是......？”

“宠物房。”乌衣不打算简言意骇，直接走到木栏处，手搭在栏上：“在狐还没有闭关前，说了留云宅在家太多次，不能一心只关心机关术，会没人要的，至少要养只宠物逗一下，不然几百年后出门，人都是傻的。”

申鹤跟上来，因为身高问题，必须垫着脚才能看到栏内，看着那些兔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对了，在狐故乡有这么一则笑话。”乌衣盯着仿佛睡着的兔子们，勾了勾嘴角：“一个人来朋友家做客，发现客厅有着防止小型生物乱走的障碍圈，笑问‘你已经有孩子还是宠物了吗’，朋友否认后朝障碍圈里扔了一把土，里面的圆盘扫地机器人就活动起来。”

乌衣清了清嗓子：“我养了一只可爱的扫地机器人，它吃饭的样子很可爱不是吗？”

申鹤看着乌衣的眼睛，好像想问些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所以留云制造了几只机关兔，只需要一颗电气石，就能活动一年的超长待机版本，每天来喂一次。”乌衣仗着留云借风真君不在这里，说起黑历史也不嘴软：“为了更有养育感，她甚至设置机关兔感应到电气石，就像是正常兔子一样凑过来‘吃’掉。”

说完，乌衣朝着木栏里丢出一块电气石。

“兔子”们仍一动不动。

“但那家伙对养动物没有任何兴趣，等狐一闭关，没人提醒后，渐渐就忘了这码事。”乌衣轻叹一声，不知道在感慨着什么：“一年，机关兔电力充足，十年，机关兔仍可以活动，百年，机关兔只能维持待机模式，等待下一次投喂，甚至需要人喂到嘴边。”

“三百年后......”

乌衣耸了耸肩膀，理所当然说道：“它们‘饿’死了。”

出关之时 : 第38章第三十七章我定要他们坦诚相待！

“饿死了...？”

在申鹤为乌衣的比喻感到震撼时，乌衣仗着大长腿，轻松跨过装饰用的木栏，像是抓猫一样捏住机关兔的后颈，因重力作用自动伸展的四肢，直接暴露出机关纽带，彻底印证了乌衣的话。

他手里还有一颗电气石，直接往着机关兔口里塞，帮忙下巴一掉一扣，咔嚓咔嚓吃掉。

数秒之后，无愧留云借风真君出品之名的机关兔亮起了红色的眼睛，像是真正的兔子一样挣扎着，下二肢奋力挣扎着。

“瞧，狐把它整活了。”乌衣得意洋洋说道，那副语气就是在众医无能为力时主动走出来的赤脚医生，以自己的能力去力缆狂澜。

说完，他把机关兔给申鹤抱着，本是不乖的机关兔落入申鹤怀抱时直接安静了，耳朵一抖一抖，朱红色的眼睛望着申鹤，简直判若两兔。

乌衣咦了一声，也惊讶着机关兔的安静，还以为是又出了什么问题，刚伸手接近时，被机关兔恶狠狠咬了一口。

乌衣：“......嘶，怎么只凶狐，等等，只凶狐？”

他像是发现了几百年都近在眼前却被忽视的真相般瞪大眼睛，打了个响指，直接变成了削月筑阳真君的模样，扬起蹄子，试图再碰机关兔。

机关兔好奇地嗅了嗅蹄子，安然不动。

乌衣不信邪地在申鹤面前不断更换模样，展现着另一种大变活人，一步到位向申鹤普及了他的幻术有多离谱。

兔子还是那只兔子，乖巧而懒散，根本不咬人。

直至最后，乌衣终于变回原来的模样，还因为一次性换了太多幻术形象，扳着头，确定自己没有设定错才再次试图触碰机关兔。

咔嚓——

乌衣迅速抽回手，没有再次发生惨剧。

“草，有必要特别立个反应逻辑，专门对着狐的形象咬吗。”乌衣再不意识到机关兔的设定，他都要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申鹤顺着机关兔的皮毛，也不知道留云借风真君哪里找的材料，竟然还是顺滑无比，就是带着灰尘。

也有一种可能，留云借风真君是为了一劳永逸，避免给宠物洗澡。

或许是在留云借风真君身边待久了，申鹤对机关术认可度极高。虽然自己相关方面天赋平平无奇，但不妨碍她对类似造物抱有极大的好感，就像是男人喜欢高达，和自己不会制造高达并没有必要联系。

她暂时忽视了乌衣的抱怨，高高举起实重有25千克的机关兔，越看越顺眼，决定明天询问留云借风真君能否带回屋子。

乌衣耐心等了申鹤一会才说道：“好啦，先放回来吧，时候也不早了，好孩子该回屋睡觉了。”

“嗯。”

二人在转交机关兔所有权时，无可避免遇到了机关兔狂暴状态，这次乌衣直接不客气地抓住兔耳朵，放回木栏内时，整个狐狸直接翻出去，冲着一个没意识的机关造物骂骂咧咧：“要不是狐好心给你电气石，你还不知道‘死’多久...嘿，你还盯着狐？不服气？”

有时候，乌衣确实很小心眼，哪怕注定得不到回应，也要念叨一会。

真是的，都千岁的狐狸了，怎么还对着一只根本没有肉的机关兔龇牙咧嘴，威胁说要把它炖了当明天午餐。

而一旁的申鹤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眼睛忽然亮了一下，趁着离开前问乌衣最后一个问题：“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正不爽的乌衣一低头：“嗯？说吧。”

哪怕乌衣有预料到申鹤继承了留云借风真君聊天的能力，也丝毫不害怕。

“在客栈时，降魔大圣曾照顾我。”

“嗯，我知道，留云说过。那家伙也是的，换谁照顾不好，叫魈照顾你，他自己就是一个只吃杏仁豆腐的挑食小鬼。”

乌衣在小鬼二字上咬重音，生怕别人不知道重点。

“我问了他一个问题，为什么您也有着风神之眼。”申鹤重复了一遍当初的问题，奇怪的是身高有一米九二的乌衣和魈一样，都僵住了身子，仿佛自己的身高也是假的一样。

乌衣的身高当然不是假的，他微妙的态度出自于神之眼的特殊性。

民间相传，当你的愿望足够强烈，神明就有可能注视你，并赐予神之眼。

神之眼分为七种元素，可不是随机发放元素，是有一定的讲究，其中可挖掘的规则，足以让须弥学者水上好几篇论文，直接达到本年度的论文要求。

最为明显的是冰属性，其拥有者特性为矛盾，即本身愿望与客观现实的矛盾。例如渴望活下去的僵尸七七，例如渴望毁掉蒙德酒业却被祝福无论怎么调制酒都会让酒非常好喝的知名调酒师迪奥娜。

而风元素持有者规则又分为男持有者和女持有者两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