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哪个女人 第10章

至于申鹤，独自一人在洞天修炼，目送他们出山身影消失不见为止，浑圆的眸子才冒出一丝“爹妈出去玩不带我”的波澜，转身回去打坐修炼。

留云借风真君不愿变作人形，以仙鹤模样出没在璃月港中，又难免引起轰动。

二人折中，乌衣给留云借风真君弄了一个人形幻术，俗称皮套。

乌衣用得一手好幻术，让普通人眼里幻术形象和留云借风真君动作同步，绝无破绽可言。

他试图骗留云借风真君皮套初音未来，结果被直接否决，一脸失意。

正是因为乌衣一脸失意，留云借风真君更加肯定拒绝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二人走在街道上，随从着人流，又总是恰好保住三十厘米的绝对个人空间，都不是很急的模样。

乌衣也不像是带申鹤下山一样富有激情，什么都买给留云借风真君吃，哪怕吃不下也要抱在怀里。

他们就像是住在这里的普通人，无需特别追求什么，一股脑想要补上自己的遗憾。

“本仙许久没来过凡间了。”留云借风真君从最初的不愿，到现在的平和，她扫视着周边的一切，略有感慨：“竟还能找到几分熟悉感。”

说完话，留云借风真君没有得到回应，一扭头，发现乌衣直接跑到看似来自须弥商人摊子前，摊子上全是护理用的精油。

“留云，狐要买。”见留云借风真君一接近，乌衣就拉着她的翅膀，眼睛闪闪发亮。

......留云借风真君敢打赌，帝君一众契约者里，就属乌衣最有钱。

写书赚来的，和仙人打牌出老千骗来的，哪怕是岩王帝君也未能逃过毒手！

“你给狐买。”

“你把本...我叫出来，就为了让我帮你付钱？”

“嗯嗯。”乌衣点点头，伸出手，理所当然：“狐很好看，请帮狐付钱。”

“...本、我付还不行吗。”留云借风真君扶着额头，终于回想起自己为何不愿意陪乌衣下山逛凡间。

与孩子同游，他付钱。

与她同游，我很好看，请替我付钱。

乌衣很有钱和乌衣不想付钱没有必要的因果关系。

这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狐狸。

留云借风真君一边心声感慨，一边问他要买哪个精油，敬佩着他自称是狐狸，又买的是非人生物皮毛护理精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在普通人眼里不具备狐狸特征这件事。

某种意义上，留云借风真君也是习惯了。

乌衣满足：“狐还想着，你要是拒绝，就装哭说你果然在外边有人了，可怜狐天天在家生火做饭，操劳家务，带着孩子，养成黄脸夫，比不上外面那些小妖精更能留住心思了。”

留云借风真君忽然不怎么想付钱了。

旁边须弥商人看了看乌衣，再看留云借风真君眼神不对劲了。

“狐要这个。”

乌衣挑了一个最便宜的精油，心满意足拉着留云借风真君的翅膀离开，留下愣神的须弥商人。

......

他们来到一处宅邸前，门面略显荒凉，一问附近街道的人，说是这家人早就搬走了，留了一处空宅很久，最近似乎换了一个新的主人。

只是听附近住户的只言片语，或许会以为这处宅子的原主人家道中落，被人捡了便宜。

乌衣掐指一算，发现情况完全相反，这里风水极好，寻常人住在这里，财运官运也会跟着风生水起。

不等他多思考，门户朝外打开，一个年轻又好看到让乌衣警惕的男人向他们招呼：“进来吧。”

但看清了那张脸，乌衣又没有警惕的意思了，原因无他，那是一张六千年没怎么变过的脸。

岩王帝君在世六千余年，创建璃月又是三千七百多年前的事情，为了更好的体察民情，他曾无数次化作凡人身份行走世间。

身份、形象看似一变再变，实际上都没有跳出特定框架，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一二相似处。

只是在神伟力加成下，绝大多数人都记不清那张脸，乌衣就不一样了，在他看来这也是幻术的一种，从没有认错过岩王帝君的人间形象。

其实乌衣不看脸，也能猜得出身份，毕竟是岩王帝君邀请他们来这里，就算这人不是岩王帝君的人间形态，也绝对脱不开关系。

乌衣进了庭院，发现哪怕内部庭院在装修中，也要比荒凉的门面有生气得多。

“不知这次怎么称呼帝君？”乌衣看了一圈，收回视线。

毫无疑问，他们正好碰上岩王帝君用新人类身份行走璃月的情况，这间宅子、现在的模样，都是在为新身份作铺垫。

“称呼我为钟离即可。”岩王帝君，哦不，钟离淡然着说。

乌衣记住这个名字，也懒得寒暄：“璃月港里的妖怪是怎么回事？”

他自出关以来，来璃月港也有百来次了，从来没有听过类似的风声。

乌衣从不关心璃月港会出现妖怪，一来是璃月港守卫森严，那些残页根本成不了气候，二来是璃月港里也有仙人，从力量层面乱杀了可能性。

钟离不急不躁端来茶水和点心，彻底将自己视作凡人钟离，喝了口茶水才说：“你不知道很正常，要说这个传闻，其实十几年前就有了。”

“传闻？”

“传闻，有人找到一则摆脱既定生死轮回的仙术，从此摆脱死亡威胁。”

“这样的传闻，每年都会冒出很多吧？”

“嗯，大多是以讹传讹的戏言。”

“难道这次是真的？有目击者？”乌衣收敛起平日的嬉皮笑脸。

钟离放下茶杯，低垂着眼睑，答非所问：“现在，这个传闻已经演变成那个仙术不仅能让活人摆脱死亡，连亡魂也能借此拿回肉身，回到现世。”

不管是乌衣的故乡，还是在提瓦特，死者归来都是堪称禁忌的事情。

乌衣想了许久，想问钟离怎么确定这些事情不是单纯谣传，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但他一想到钟离的身份，又觉得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很没趣。

岩王帝君这层身份就是最好的证词。

出关之时 : 第19章第十九章半仙

若是此事危及到璃月安危，钟离不用通知乌衣，先斩后奏毁得干净都不奇怪。现在他还有兴致请我喝茶，估计事情也没闹多大，远在掌控范围内。

想通这一点，乌衣饮着茶水，听钟离道来如今的情况。

如乌衣所言，想要超脱生死乃人之常情，人类从不苛刻幻想力在这上面，类似的传说没有成百也有几十种。

而这类传说大多是江湖骗子用来骗人的故事，要么就是以讹传讹的夸大现实，根本信不得。

钟离赞同乌衣的说法，又话锋一转：“然而，相传十多年前，有人在外冒险遇到一具仙人枯骨，叩三首后找到仙人遗产，从此摆脱凡人寿命限制，成为半仙。为了成为真正的仙人，他隐藏身份，行走世间，行善积德，回报仙人的恩情。”

“近段时间，这个传闻又了新的变化，曾受到那位半仙帮助的人类年岁已高，深受青年时留下病痛影响，痛不欲生，四处寻找那位半仙，祈求再一次帮助。”

“结果那个半仙真的出现了？”听到这里，乌衣大致明白后续发展了。

“嗯，按照他人说法，仙人念他们缘分深厚，又帮了一把，现在那个人又生龙活虎如少年人。呵呵，听说前段日子还往珠钿坊去。”

“咳咳咳....!”

乌衣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一时打断了钟离的话，也让一旁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的留云借风真君暂时歇了提问的想法。

珠钿坊，璃月隐藏的法外之地。本体是一座奢华的大型船只，常年在璃月海域内游荡，行着法律上不允许的事情。

有多不允许？珠钿坊外围桌上有一本珠钿坊鉴珍录，上面如是写道：

“此为珠钿坊鉴珍录，玲珑离粲，雅笑柔歌，尽在其中，任君挑选。人云‘川怀珠而媚’，愿君怀明珠而会流水，不负珠链之温润，皎月之柔然。本舫花名如下：琼玖、翠儿、绣羽......”

你若是晚上前往珠钿坊，便会看见客人们左拥右抱，走近一听，还能听见“这漂亮脸蛋”。

珠钿坊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乌衣移开视线，后悔自己表现明显：“风烛残年还有精力去那里，这半仙了不得啊...”

感慨完后，乌衣又偷偷看了钟离一眼，发现他神色如常，不觉得自己提及那种存在需要有什么特殊表现。

不愧是岩王帝君。

“嗯，不少人从他口中听到情况，想要寻找半仙延年益寿，最后只有一位老妇人求得了半仙帮忙。”

乌衣被挑起了兴趣，不解：“哦？为什么只帮她？”

“其余人都是为了自己，只有她求半仙是为了复活早年死去的孩子。”

乌衣眯了眯眼睛：“真是好手段，通过两人，先后证明自己有着改天逆命的能力。不过帝君怎么确定那半仙跟我的百妖谱有关？”

钟离拿起一块花糕，不急不躁：“凑巧我与那位半仙碰面交手，并非我镇压任何一物，也没有仙人道气，反而有一丝和你身上很相似的妖气。”

翻译：我揍了他，发现打得很手生，应该不是我以前揍过的人。那家伙身上也没有仙人的气息，更不可能是我的眷属。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答案，那就只剩下正确答案了。

乌衣沉默了一会，抓住不对劲的地方，脸色大变：“那半仙居然挡得住帝君一击？”

卧槽能挡住帝君攻击的怪，帝君怎么不顺手弄死，这残页我不要也罢。

钟离纠正：“那时我是钟离。”

帝君可以一发秒的怪，和凡人钟离有什么关系，我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同理，岩王帝君是财富之神，和我钟离出门不带钱有什么关系。乌衣用不了多久就会明白这一点。

话是这么说，倘若乌衣当时在场，也不会怪钟离了。因为钟离说的交手，其实就是一枪的事情，半仙就快当场死在那里，全凭古怪手段和“外援”逃走。

乌衣很想说一句草字，然而面前是钟离，他说不得，憋青了脸，退求其次：“那这半仙的实力是...？”

“那时恰好碰到有人类调查半仙，索性当做总务司的一次试炼。”

乌衣悟了，翻译过来的意思是钟离没有把半仙打死，但半仙也残到能千岩军乱杀的地步。

乌衣没有瞧不起璃月千岩军的意思，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这年头的千岩军和千年前的千岩军，确实不是一个档次。

这还不捡漏？

“好，他在哪里，我去把他秒了，继续回绝云q裙硫琳 2② 杉四鲅.basi 间晒太阳。”乌衣迅速暴露欺软怕硬的嘴脸。

“不知道。”

“？？？？？？”

“我是钟离。”钟离没有脸红的迹象：“不过他离开前已经重伤，藏不住气息，以你的能力想要追溯到不成问题。”

运气好一点，半仙熬不过去，或许都不用补刀了。

“留云你看看他，哇，怎么可以这样！”乌衣猛地扭过头，立刻委屈起来，抓着留云借风真君的衣袖（翅膀）就是当场哭诉。

“帝君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例如敌人菜到不需要他出手。

道理乌衣都懂，但这和他抱怨有什么关系：“可是一劳永逸的机会明明就出现在帝...钟离面前。”

“即使你不想出手也无妨，总务司那边已经派人调查此事，想来用不了多久也可以有结果。”钟离脸上写着风轻云淡。

不是钟离不重视这件事，而是在他和半仙接触时，就已经确定对方是什么存在，能带来的影响上限远远不能动摇到他。

在漫长的三千七百年间，璃月曾经历无数天灾人祸，这次事件的档次实在是排不上号。要是总务司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钟离也会叹着气解决，把自己退休计划往后挪一挪。

时代变了，有些小事情下放给合适的人去解决，也是不错的试炼。

若是放在平常，乌衣肯定鼓起掌喊着好耶可以摆烂了，直接住在上好的客栈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去捡漏，但今时不如往日，乌衣想见一见传说中的半仙，愁眉苦脸了一会，还是没有说交给总务司之类的话。

他心中闪过不少念头，决定尽快处理此事：“还有其它线索吗？”

“你去往生堂或许能得到一些消息。”

出关之时 : 第20章第二十章白骨妖

乌衣确定从钟离身上挖不出线索后，拉着留云借风真君告辞，钟离也不挽留一下，活像是一个发完任务就不管事的任务NPC，从容得让人无奈。

乌衣又没有办法否认，钟离确实有从容的底气。

“狐放在你那里的百妖谱还在吗？”

乌衣闭关养伤几百年，出于安全着想，并没有将混有大量不同妖怪气息的百妖谱放在自己身边，而是转交给留云借风真君。

他离开得匆忙，一时竟然忘了找留云借风真君拿回百妖谱，不得不从她口中确定情况。

好在留云借风真君记性不错，出门前有检查情况，只是以为乌衣自己想把百妖谱继续放在自己这里，点了点头。

“怎难道你怀疑半仙是以前收集过的残页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