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成反派了 第65章

第一卷 : 92到目的地就是一瞬间的事

【好好在合众国海军服役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你也算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别给你师父丢船。】对齐柏林，萨拉托加反而叮嘱得更多一些。

【呃……好的。】

等师徒俩交流完，格里芬便道：【那么我们就出发了，下次见面，应该是在日本的东京湾。】

【对这一天，我无比期待。】萨拉托加说道。

她的姐姐战沉于珊瑚海，自己和日本人不共戴天，能亲眼见证这些脚盆鸡俯首称臣一直是萨拉托加的夙愿。

两支舰队渐行渐远，出于对完成任务的荣誉感和使命感，以齐柏林为主的这支回归舰队用30节的航速快速航行了一整天。一直到次日中午，舰队的速度才逐渐慢下来。

借着船员给船只维护的空档，舰队司令米切尔中将叫来了一直躲在船舱里不知道研究什么的霍华德。

与之同行的还有格里芬。

“这位是我的助手，格里芬。”霍华德坦然地向众人介绍女孩。“同时也是宇宙魔方的持有者。目前我们也正在为提取宇宙魔方的能量用于能源开发进行研究。”

既然格里芬决定要抱海军的大腿，有些事也应该明白相告。

“我多少也听说过你的名字。”米切尔久经海风的老脸上浮现出慈祥的微笑。“能够在这个年纪得到宇宙魔方的认可，以至于有幸参与到如今大多数重要场合，见证历史，我这里也应该称赞你一句年少有为了吧？”

“恰逢其会而已。”既然人家和颜悦色，自己也没道理冷眼相待。出于礼貌，格里芬谦虚地回应了一句。“对那些死在黎明前夕的人而言，我无疑是幸运的。”

米切尔看了看霍华德，半开玩笑道：“这和麦凯恩说的可不一样。”

自己从对方那听来的是这个叫格里芬的德国小姑娘脾气古怪，不怎么听话。

对此，霍华德是这样解释的。“那老头的脾气可没有你这么好。”

“对什么样的人就该说什么样的话。”格里芬补充了一句。“一个总让你加班还不给加班费的老板，我可没心情伺候。”

这才像麦凯恩说的那样！

米切尔闻言“嘿嘿”一笑，看了看两人，意有所指地道：“那斯塔克先生总让你加班，你就心甘情愿地接受了吗？”

格里芬的反应也很快。“那也是要分人的。您知道的，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论。至少我每次加班，斯塔克叔叔都会给我三倍的加班费。”

后者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

我什么时候给你三倍的加班费……不对，我什么时候答应过给你三倍加班费？

咱们签劳务合同了没？

你这样逮着机会就挖墙脚钻空子，乱答应子虚乌有的事情，叔叔我可是要生气的。

面对米切尔的眼神询问，霍华德定了定神，解释道：“想来将军你也能理解的，格里芬一个孩子远渡重洋来到美国，举目无亲，为了让她能够在美国这片自由之地生存下去，出于对弱势一方的怜悯、同情和关怀，我将这孩子当做自己的子侄辈来抚养和教育。所以她叫我叔叔，这也是为了给这孩子树立起正确的三观所必须的环节。经过我本人和卡特的不懈努力，尽管没有把她教导得像一个真正的淑女那样矜持，也所幸这孩子目前除了喜欢老气横秋地装大人对他人指手画脚之外，并无特别明显的缺点。对此我感到非常欣慰。”

这话让倚在墙边的卡特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你什么时候花时间教育她了，每天不是泡在实验室里就是泡在女人堆里，育儿的工作难道不都是我在做吗？

格里芬闻言，立刻转头向这个大言不惭的男人怒目相视，然而表情却做给了瞎子看，全然无用功。

米切尔适时地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随后他面容一整，很快略过了这个插曲。

“……距离北极还有近万公里的路程，作为宇宙魔方的持有者，不知道格里芬你打算如何带我们走完这段路呢？”

“这就涉及到我所擅长的领域了。”一提到自己的专业，女孩的脸上就自然而然地浮现出骄傲的色彩。“宇宙魔方的能量既可以作为船只现有动力的助推器，也可以作为新能源使用，无理论哪一种都能让舰队的速度快十倍不止。但考虑到您老人家的身体，我们可以用最快最直接的手段达成目的……我们直接选择第三种办法——定点传送。”

霍华德静静地看着女孩眉飞色舞的表情，向米切尔偷偷使了使眼色。

看吧，她就是个爱现的丫头。

米切尔沉吟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对霍华德眼神的肯定还是对格里芬计划的赞同。

“真是非常感谢孩子你对我这老骨头的照顾……那么就用第三种办法吧。需要事先做好什么准备吗？”说实话，米切尔对传送这种只存在于文艺作品中的交通手段也是非常感兴趣的。

如果这项技术能够普及，以后出门得省多少力气？

“通告全舰队，维持现有阵型停止前进即可。传送是有覆盖范围的，我可不想把谁拉下一部分。”格里芬说道。“另外准备好御寒的衣服，我们可是要去极地。”

“这种范围你难道掌握不了？”霍华德凑过来小声嘀咕。

你可是宇宙魔方的代言人。

格里芬假装自己没听见。

在舰队司令的命令下，整支舰队关闭了锅炉舱，速度也慢了下来。位于瞭望哨的士兵换上厚实的冬衣，尽管现在正值夏季。

在士兵们互相祈祷着在自己中暑之前能完成任务的抱怨中，蓝色的光芒填充了他们的视线。还没等他们为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异象而惊异，伴随着轻微的晕眩，视线中的画面就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一望无际的海面被无数大小冰川取代，骤降的气温刺激着水兵们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

就这么一眨眼不到的功夫，他们就已经身处北极。

带着各种情感的声音很快就自然而然地宣泄了出来。

“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将视线从舷窗外收回，米切尔紧了紧衣服的前襟，神色自若地说道。

但微微摇晃的身体却告诉旁人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

第一卷 : 93开始缩小搜救范围

没有谁会对眼前发生的事无动于衷。特别是初次经历的人，这对他们固有的认知是颠覆性的。

在齐柏林指挥室内，面对一群没见过新奇玩意儿的一众参谋们，格里芬却没闲着。她抽出北极地区的海图，在其中一张上标注出了九头蛇飞机坠毁的坐标。“美国队长就在这里，距离海平面约两百米。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之后就交给你们了。”

“史蒂夫真的就在这里？”霍华德心情激动地追问。

这是他第一次得知史蒂夫的确切位置。他死死地盯着海图，仿佛能看见自己的好友。

就连卡特也忍不住神情激动，心跳加速起来。

格里芬肯定地点了点头。“当然。”

“好！”米切尔立刻恢复了作为将军的气势，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也让原本对发生在窗外风景感到惊讶的部下们重新收敛心神。扫了一遍在场的海军官兵，将目光最后定在海图上。“传我的命令，我们去接回属于美国的超级英雄。”

随着前进道路上的浮冰越来越多，舰队不得不停在更安全的地方。将坐标告诉给更灵活的驱逐舰，舰队主力们便将锚抛下，等待先遣队的汇报。

而霍华德和卡特也迫不及待地转乘到了驱逐舰上。

把瞭望塔上的哨兵赶下去，格里芬独自霸占了这块视野制高点。

意识连接着齐柏林的美制雷达，先遣队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控之下。她和齐柏林一起，通过雷达的反馈指引着舰队的航向。

【格里芬，为什么我们要对美国人这么好。】脑海中传来了齐柏林困惑的声音。【我是不会忘记的，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的美国让帝国最终输掉了战争。】

【因为现阶段的我们只能这么做。】格里芬回道。【何况，美国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现在不是。你的师父，我们的朋友，萨拉托加就是其一，她对此看得就很明白。还有霍华德和卡特，以及史蒂夫，他们都算是为数不多的理智人。我们应该多和思维正常的人做朋友，而不是和想毁灭世界的疯子一起玩耍。】

【希望如此吧，格里芬。】齐柏林幽幽一叹，对眼下造化弄人的局面带上了几分感慨。【那个叫史蒂夫的美国人生前杀死了无数我们的同胞，没想到现在我们居然却为了打捞他而来到这里。】

【这也算是两国和解，摒弃前嫌的一个信号吧。】战争中双方的敌对关系很难改变个体的立场。另外美国队长的主要目标是九头蛇组织，这让格里芬比齐柏林在心理上更能接受对方。【那些纳粹和九头蛇并不是我们的同胞，他们是试图毁灭世界的元凶，我们应该对此有这样一个明确的认知——任何反人类的个人或组织都是所有人类的敌人。我们和他们，不是同类。】

自己一直想摆脱九头蛇的身份，可不愿再和这个组织扯上什么关系了。

感受到女孩的觉悟，齐柏林不禁敛容。【你说的对，格里芬，这是属于我们的新生。也是属于德国的新生。】

在后方的格里芬不断精确定位的帮助下，位于前方的驱逐舰终于传回了好消息。

他们在冰层下终于发现了那架巨型飞行器的残骸。

“飞船主体保存完好，史蒂夫一定就在里面！”即使隔着通讯，格里芬也能感受到来自霍华德兴奋激动的表情。

就像是发现了宝藏的男孩。

“嗯，恭喜你发现了我埋在那里的礼物。”女孩嘴角一撇。“让我猜猜，你的双手和大脑告诉我你不知道该怎么打开它？”

“呃……是的，我们没有在外部找到进入机舱内的门，或许你可以过来帮个忙？”

“好吧，给我一分钟。”

回到齐柏林伯爵号的舰桥，米切尔同样得知了从前方传回的消息，看到进来的女孩，他就知道了对方的来意。

“去吧，去把他带回来。”

中将的通情达理让刚准备张嘴解释的格里芬欣然同意。

下一秒，她出现在一块巨大的浮冰上。

“来的真准时。”收起手表，霍华德说道。

“当然，我现在这个年纪不需要化妆。”从高处一跃而下，格里芬看见了好不容易平复下内心激动的卡特，对方用微红的双眼和她打了声招呼。然后把目光转向刚挖了一部分的冰墙。“看来你们已经尝试过了？”

飞行器坠毁时在冰面上犁出了一道长长的沟壑，尽管这条迫降跑道已经被积雪又重新覆盖，但周边仍然存在当初留下的痕迹。经过冰层之间不断摩擦运动，使得原本被掩埋的飞机主体也裸露了一部分出来，仅这部分就能看出整架飞机有多庞大。

“为了防止这块浮冰下沉，我们可是特别的小心。”霍华德说道。

要是在挖掘过程中让飞行器掉进海底，他们打捞起来会相当困难。他们甚至不敢用舰炮。

言讫，霍华德就感到脚下的冰层在隆隆作响。

放眼望去，就见四周的浮冰正在向这里靠拢。它们挤压着聚集在一起，把飞行器所在的位置不断地垫高，很快这架巨型飞机就在底部的推动下如春笋般破冰而出。

这一幕让一同上岸的海军官兵惊为天人，在他们的认知中，没有谁可以将自然的力量运用到这份上。当然，这也和大多数人没有见过超级英雄有关。

“让我们开始吧。”

沿着逐渐上升的缓坡，一行人来到飞行器高高翘起的尾部，根据卡特当时的记忆，他们找到了疑似舱门的位置。

“舱门在下坠的时候被破坏了，从外面打不开。”随行的海军少尉摇了摇头。“不过我们带了破拆工具，给我一点时间……”

“这倒不用麻烦你们。”格里芬说道。“把担架准备好，开门的问题交给我。”

说着，她伸出带着手套的手贴近机腹，在一阵空间波动中，飞行器的外壳被拉开了一道可容纳两人并排进入的通道。

格里芬转身牵上卡特的手，向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来吧，卡特姐姐。”

第一卷 : 94冬眠的时间有点长……好吧，也不算长

看到洞开的缺口，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里面，卡特险些失态，但好歹克制住了自己。她知道对方就在那里，哪里也不会去，自己不能就这样冲进去，应该像一个配得上英雄的淑女那样，带上等待接收对方邀请自己跳舞时那样的从容。

向邀请自己的女孩点了点头，卡特深吸一口气，迈开腿走了进去。

第三个进入的是霍华德，这个没有人牵的男人双手插兜，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随后跟进去的是陪同前来的海军少尉，他被霍华德特别要求小心，因为在他们所在的舱室周围还有几颗挂载地未被引爆的炸弹。

经过一条包含起落架在内的长长通道，他们从后舱室来到了仅一门之隔的驾驶舱外。

拉开印有九头蛇标记的舱门，众人屏息凝神，随着室内被重新填满空气，三人依次进入了这个被封闭了一年之久的空间。

驾驶位上坐着一个人，他仰面躺着，像是睡着了一般，身上覆盖着一层浅浅的冰渣。因为密闭的空间被破坏，这些冰渣在其人体内逐渐被唤醒的机能促使下正逐渐融化。

这就是美国队长？格里芬所在的角度只能看见对方仰在椅子上的半个头，什么样貌或体型，完全看不清楚，但她就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这个美国队长应该和电影里的那个一般无二。

想到自己竟然亲自参与了打捞美国队长的行动，不免心情激动。

但有人比她更激动。

“史蒂夫……”当看到座位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卡特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长久地思念使她快步跑了上去。轻轻抚摸着爱人的面庞，泪水夺眶而出，很快泣不成声。

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美国队长也渐渐有了一丝反应。但长时间的封冻让身体机能还没有办法在极短的时间内彻底恢复，他蠕动着眼皮，却没法睁开双眼。

霍华德心中同样感慨，不过他不得不在短暂的相聚过后打断了两人重逢的温馨画面。“卡特，我们现在应该先把他送上船。放心吧，我们会让他重新醒过来的。他会没事的。”

好说歹说，才让卡特平复下了心情。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抹去了眼角的湿痕。“谢谢你，格里芬。”她拥抱了这个女孩。“谢谢你把他带回到了我的身边，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做了一件大好事，格里芬的小脸上也由衷地展露出笑颜。

她说道：“人情不隔夜，如果真的想报答我的话，就寄一份你们的结婚请柬来吧。”

……

史蒂夫双手紧紧握着操纵杆，巨大的飞行器一路俯冲，穿过厚实的云层，在夕阳的映衬下，一片巨大的冰原逐渐填满整个视野。

“佩吉，看来我要改天和你跳舞了……”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此显得格外平静。他的恋人用声音陪着他，抚平了那因为极速坠落产生的仅有的波动。

“下周六早上八点，在鹳鸟俱乐部，不准迟到。”

“可我不太会跳舞。”

“……我可以教你，你人过来就好。”

“记得让乐队演奏柔缓一些的曲子，我可不想踩到你的脚。”

通讯到此就中断了，硬着陆下，巨大的飞行器很快就在撞击中解体，不甚坚硬的冰盖因此裂开，将尚未熄火的飞行器残骸一点点吞没。

史蒂夫所有的意识和记忆，都定格在了这一刻。

不知过了有多久，他弥留的意识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唤他。那是一种隔了一堵墙的朦胧之音。他想要听清分辨，但耳朵里却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