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成反派了 第61章

第一卷 : 86.3德美舰灵的初次交流

在一片黑暗中，那颗藏匿不见的光球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大小同等，但绚丽程度却远远高出她们。

对此，格里芬不敢托大，毕恭毕敬地行礼。

【格里芬·齐柏林携德意志航空母舰齐柏林伯爵号前来拜见征战于太平洋战区的老前辈。】

【既然是拜见，那么你们应该明白规矩。】

【未经过主人同意就擅自登门打搅，这点的确是我的错。】格里芬坦然地承认了错误。她取出了一些自己储存在空间仓库里的小礼品。【这些是我们此行从纽约带来的见面礼。】

【无需多礼！要知道，我对你们并无偏见。但做错了事，总得付出点代价。】企业的舰灵从光球中伸出一根触须摇了摇，干脆地拒绝了礼物。将注意转向依附在女孩灵魂旁边的同类。【齐柏林伯爵号，我听说过你的一些事迹，你自诞生起，在德国海军内就一直默默无闻，干得最多的不是本职工作，反倒是运木头。作为一艘航空母舰，竟然连一架舰载机都没有，也算是世界航母历史上独一份了。】

如果齐柏林有形体，她此刻的脸色一定因为被羞辱而涨得通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企业号说她不干正事，等于是在抽德意志海军的脸面。

运木头又不是我愿意干的，谁不想和自己的姐妹们一样，生来就为驰骋大洋，为德意志保驾护航？

齐柏林虽然不忿，连灵魂都开始颤抖变色，但她清楚现在不是自己插嘴的时候，这是格里芬和对方的交流。况且，这个骄傲的女舰灵也说了，她们做错了事，被奚落就是自己要付出的代价。

况且以企业的资历，她完全有资格这么说。

齐柏林不说话，可格里芬哪能让对方这么嘲讽自己太太。

她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只见企业话锋一转，又道：【本以为你最终的命运不过是随着德国战败而被苏联人缴获，没想到竟还能逃出生天，并且还有了让美国都不惜代价要保住的力量。只能说，你真是遇到贵人了啊。】

这话使得原本心情极度不痛快的齐柏林逐渐放平了心态。

她对企业的话深以为然。自己的确是遇到了贵人。她们若是无法如期相遇，只怕自己早已在那片夜幕下死去。

【每一艘军舰都有自己的使命和价值，这是由她们出生时的属性和职业决定的。我相信合众国愿意冒着风险保下你，除了宇宙魔方外，你定然还有着吸引他们的闪光点。作为一艘航空母舰，你总有机会在未来表现你自己。】这个语气严肃的舰灵话锋一转，用她带着来自弗吉尼亚州独特的方言说道：【欢迎来到美国海军。】

不得不说，这种先抑后扬的训话方式的确有美国军队那味了。到底是女性，不会表现得那么粗鄙。

【果真如此，我将不胜欣喜。】齐柏林语气冷硬地回道。

企业的注意力转到了格里芬身上，这个女孩从刚才就想说话了。

【你的姓氏是齐柏林？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格里芬如实回答道：【我是她的舰长，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我们最终走到了一起。】

言语间的信息被敏感地觉察到了，古板的女声透出了意味深长。【这么说来，你们是恋人？】

格里芬承认了这点。

【是的。齐柏林伯爵号不仅是一艘航空母舰这么简单，她同样是我的太太。】

【难怪你刚才一直想试着为她辩护……一个人类竟然会选择和一艘船结为连理，这真是让我意外。人类的性癖果然难以想象。】企业的光球一大一小地闪烁着，似乎在笑。

【这个……其实说到感情方面，前辈您和哈尔西将军也算是老相识了吧。】格里芬平静地说道。【他一直都非常看重您。圣克鲁斯海战时，面对重伤的前辈，将军曾扬言要杀光日本人。】

作为“蛮牛”哈尔西将军最看重的船，也是被他认为每一个太平洋舰队司令在战时都应该选择搭乘的旗舰，我就不说你和萨拉托加号组成的三角大型撕逼现场了。

企业号深吸了一口气。

【……那是因为我在战场上发挥出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战争初期。】

她同样敬重哈尔西将军，并把对方的认可当做是荣誉。有多少能耐干多少事，而企业总能超额完成任务。

随着各类型号的航空母舰下水服役，曾经一己之力扛起整个太平洋战场的企业号的光芒总有褪去的时候。但若是让她选择，她仍然愿意坦然接受地位的转变。

亲眼看到并亲身经历了美国海军航空兵从被人歧视地窘迫到战场上的主角备受敬仰，身为合众国的海军，她如今已经功成名就了。

不管这女孩言语间想表达怎样的意思，企业号都意识到了对方是个模样软弱，性格强势的家伙。

她对这两个来自德国的家伙并不特别感兴趣，这只不过是前来拜访的异国来客而已。现在招呼也打了，就下了逐客令。【到了珍珠港，你们最好再去见一下萨拉托加，她会教你如何战斗。我就算了，属于我的战争已经结束，假期内恕我不能待客。】

说完这些，见两个灵魂仍然没有动作。【还有什么事吗？】

格里芬觍着脸开口求道：【太平洋上风云诡谲，日本人的潜艇神出鬼没，齐柏林船上的水兵大多是新手。而且我和齐柏林从来没有去过太平洋，那片海域对我们非常陌生，因此厚着脸皮恳请前辈能赠与我俩一些增加幸运的护身符。】

【你还真是爱着你的太太。】企业听了不禁哂笑。尽管不相信这个时候的日本人还有余力主动进攻，可也没有拒绝。【船上到处都是我的零件，你们自己带一两样走吧，希望我的幸运能分享给你们。他们都说我是幸运的大E，因为我曾数度逃过战沉的命运。但要记住，能否在战场上幸存，依靠的可不仅仅是寄托于他人之手的幸运。如果你不能信任自己的船员，他们也无法发挥出全部的能力。】

【我明白了，感谢您的慷慨和指点。多有打搅，告辞。】

退出聊天模式，睁开双眼的女孩就注意到脚下有人靠近。

第一卷 : 87格里芬的目的

她一低头就瞧见准备往上爬的霍华德。

四目相对，霍华德顺势停下攀登的动作，示意她自己下来。

格里芬一手抓着扶梯的一边，一脚抵着扶手外沿，顺势滑了下来。

“你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霍华德笑道。他歪了歪头，示意底下围观的人群。

他没有怪女孩擅自行动，也没深究对方为什么这么做，反倒像个叔叔，对格里芬的行为持以大量的宽容和包庇。

“你相信吗？这是一艘有灵魂的船。”

格里芬一语双关的话没能引起霍华德的警觉，他只把这当做女孩子的童心泛滥。

“是的，我相信。这是一艘传奇级的军舰，她几乎经历了整个太平洋战争，并参与了大多数重要战役。她就是这个时代的美国精神，很难有其他军舰的成就能与她媲美了。”他话锋一转，又耐心地道：“不过，你下次想参观这艘传奇航母的时候，能不能尝试着走走楼梯，享受一下和船员们同等的仪式感？”

说得好，我给你零分。

霍华德明显不明白她的意思，也幸亏他不明白。

“我明白了。下次我会用两条腿走路的。”

在船员们略带不善的目光注视下，三人用正常的方式下了船。

临走前，格里芬堂而皇之地从船上堆放的垃圾中取走了几枚螺母。

“……所以你刚才是在进行心灵感应吗？”用餐时，卡特忍不住问道。她实在挺好奇，格里芬突然跳到企业号桅杆上想做什么。

这样的行为她也在齐柏林伯爵号上做过。

当时问格里芬的时候，对方的回答是自己正在进行神秘的通灵仪式。这看似不经意的答复却让卡特牢牢地记住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是的，卡特姐姐。”格里芬放下刀叉，神秘地说道：“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从进港开始我就感觉到了这种特殊的精神力量。之后我在港区里搜索了一圈，最后锁定了她。”

“企业号？”

“是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能以这个年纪成为海军上校的原因吧。”女孩接着用刀叉将牛排切割成小块，并一一送入口中。“你们可以把这个理解成我的特殊能力，当然要是加上宇宙魔方力量辐射下的坐标定位功能也是可以的。”

“那你在那上面发现什么了吗？”

“当然有了。那就是幸运。”格里芬笑了起来。“我向她询问此行吉凶，她给了我答复。”

这番话半真半假，他人想较真也没什么破绽。

“这就是你拿了几个螺母的原因？是为了沾点幸运吗？”卡特看着被女孩摆在餐桌上的金属圈。

这个真的能带来幸运？

然后她又想到企业号确实是一艘带有神秘色彩的航母，或多或少应该是能带一些奇特的能力吧？

不同于他们此行将前往亚太地区所期盼的幸运，卡特同时也希望此行能顺利找到史蒂夫的所在。希望这些从幸运之舰上取下的护符，真的能给自己带来幸运。

“没错。”

“你叫她姐姐，为什么叫我却是叔叔？”霍华德看了眼陷入沉思的卡特，对女孩说道。

格里芬奇怪反问：“你年纪比她大，我叫你叔叔不是很正常吗？”

这个时候的佩吉·卡特只有24岁，霍华德都快奔三的人了。

“我其实和佩吉也没差多少……”后者有些不甘地解释。自己明明只有二十八岁，怎么就变成叔叔了呢。

你这样搞区别对待，叔叔可是要生气的哦。

当时也不知道是谁先提出要当我叔叔的……你自己挖的坑，怎么好意思怪到我头上？

我倒是可以叫你哥哥，可你敢答应吗？

格里芬不理他。

她现在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哄自己太太开心上。

齐柏林正为格里芬向企业讨要护身符而不满呢。在她看来这样的行为多此一举。

难道自己保护不了她吗？

【你为什么要向她讨要护身符？难道你认为我保护不了你？】齐柏林对此耿耿于怀，她愤愤不平地开口质问。

企业那个舰灵藐视自己就罢了，连格里芬都不放心自己，这让她瞬间醋意满盈。

格里芬安慰着暴躁地开始扎刺的灵魂，认真地问道：【太太你真的觉得我只是在要护身符吗？】

【那你的意思……】

【还记得我们来找企业号的最初目的吗？】不等齐柏林回答，她接着道：【为了确认她的存在，并且是以何种方式存在。就目前来看，舰灵的存在方式有两种，一种诞生于希望，一种诞生于绝望。企业的存在无疑属于前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齐柏林思考了两秒。【意味着这个世界还存在着其他同类型的舰灵。她们的存在不为人所知。】

【是的。别忘了，你也诞生于希望。更进一步地说，如果我们找到了她们，并想办法从她们身上获取一些……嗯，可靠的样本。这些部件曾是组成她们身体的一部分，同样具备稀薄的灵智。这对我们今后的研究是有帮助的。至少帕塞瓦尔将在成熟的技术下获得属于自己的舰灵。】

【原来你打的是这样的心思吗？】齐柏林觉得，自己好像确实错怪人家了。

【你不认为只有你我的世界太孤单了吗？】格里芬将灵魂压在太太身上，触须抚摸着对方，一副哀怨地样子。【可是太太你却不信我，真叫人伤心。】

【我……好吧，这的确是我的错。】知道格里芬是在替她考虑，齐柏林还是释怀了。【那么，你打算用这些从那婆娘身上取下的东西来唤醒我们的孩子吗？】

呃……

格里芬一时语塞。敏感如她已经觉察到了太太冷漠语气背后的一丝端倪，这话听着很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说到底，你还是在吃醋啊。

少女痛并快乐着。

【当然不，至少我得先研究一下。目前来看，我们只是明白了舰灵诞生的必备条件，具体该怎么做还得更进一步的研究。只是个例还不能说明什么，我还需要更多数据支撑。】格里芬嘿嘿一笑。【我把它们做成挂饰，挂在你的舰桥上吧？】

【……嗯。】齐柏林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第一卷 : 88.1趴在港区澡堂里的萨拉托加

在普吉特湾海军基地休息了一夜，次日，以齐柏林伯爵号为主的航母编队将前往此行海军为其预定的下一个节点——位于夏威夷群岛的珍珠港。

在四年前的冬季，这里曾被日本联合舰队的六艘主力航母偷袭，吹响了美国参加战争的号角，迫使盛行孤立主义的美国参战。经过四年的鏖战，最终把日本联合舰队摁进了太平洋海底，也把昔日不可一世的日本的骄傲踩进了泥地。

当他们来到这里时，曾经因为轰炸造成的痕迹虽大部分经过群岛军民携手抚平，但在瓦胡岛内，这个战场的中心，仍有一些在当时造成的无法被抹去的印记。

齐柏林伯爵号在两艘驱逐舰的护航下缓缓驶入珍珠港海军基地，在他们前方不远的海域，沉睡着一艘战列舰的残骸。

透过波光粼粼的海面，可以清楚地看见这艘已经失去打捞意义，彻底沉入水下12米的亚利桑那号战列舰的主体残骸。连带着这艘船上近千名官兵的遗骸，成为了瓦胡岛内最大的坟墓——因为打捞困难，美国海军一直没法将死难者全部打捞出水安葬，只能任由他们泡在海里腐烂，化为白骨。

站在舰桥外，老约翰对着这座巨大坟墓脱下了军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某人倾诉。

“珍珠港的遇袭毫无疑问是美国的耻辱，但我很高兴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我们亲手洗刷了耻辱，这比任何安慰的话都重要。以企业号为首的合众国舰队把日本人狠狠地揍了一顿，他们现在只能像乌龟一样缩在小岛内。而我们会用航弹和火炮犁遍他们老巢的每一寸土地，彻底打断他们的脊梁，教会这群短视的矮子和合众国作对的下场。”

格里芬瞥了眼对方，他眼中的忧伤不似作伪，所言之语让人心里生寒。

这是一位狂热的好战分子，从不怜悯、并愿意用最酷烈的手段报复敌人。

如果他的对手是德国人，相信也不会轻易改变初衷。

待老约翰下了船，格里芬在人群中找到了霍华德。不出所料，这个花花公子正一边勾搭港区里的女职员，一边对路过的穿着暴露的当地土著挤眉弄眼。

这个男人……是个女人都喜欢吗？还别说，刚路过的那两个卡纳卡女人挺漂亮的。

格里芬借着人群遮掩凑过来，拽了拽霍华德的衣角，一脸天真地看着他说道：“叔叔，有件事要拜托你……”

“叔叔？”那个美籍女职员惊讶地看了看格里芬，又看向霍华德。“你可没说你还有个这么可爱的侄女……”

呵，不愧是花花公子，才这么点功夫你们就已经聊到家庭成员了吗？

“呃，哦，是的，当然，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失陪一下。”被两个女性意味深长地目光注视着，霍华德只好带着格里芬走到一边。“怎么不去找你的卡特姐姐？叔叔我啊，正在忙事情呢。”

他特别咬重了“姐姐”二字，可见被叫叔叔的怨念。

“嗯，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搅你干正事。”格里芬把手一伸。“帮我开一张证明。我想出去逛逛。”

“你打算去火奴鲁鲁？”

哪知道女孩又把手往别处一指。“我想去看看小姨子。”

“小姨子？”霍华德怀疑地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心中不好的预感再度应验。“萨拉托加号？你又想去带点纪念品？”

你这丫头，就不能有点正常女孩子该有的喜好吗？那个小熊玩偶呢……哦，挂在你腰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