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乌路穹
他们这次突袭的是一座工厂，这里为美国东部的九头蛇秘密基地提供建筑材料。除了家具建材，该工厂的车床也负责一些简单的武器加工。这样的工厂并不是队长发现的第一个和九头蛇有关的产业了，面对高额的利润，很少有小工厂能抵挡这样的诱惑，即便有，他们也要面临被杀人夺厂的威胁。
史蒂夫有时也同情这些人，面对强权的他们没得选择。而每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他总会自责自己没能早点发现并拯救他们。
在工厂的办公室里，史蒂夫翻找到了一份不一样的文件。上面记载着一家秘密机构与其合作的协议内容。这不是他第一个发现有这份秘密协议的工厂，协议看起来像是一份再普通不过的书面文件，但每一个被摧毁的和九头蛇有关的工厂里都出现了类似的合同，这本就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
虽然文件全文大都残缺不全，但史蒂夫还是尽量拼凑出了一份完整的内容。当他把这份原文件和整理后的合同一起交给格里芬的时候，对方当即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看样子九头蛇在美国潜伏这么多年，他们已经渗透到了军方了。”这份合同不能说是九头蛇和美国军方有直接合作的证据，但军方的一些人多半也已经知道了九头蛇的存在。
而在两者中扮演了中间人角色的AIM组织，他们的行为更应该得到特别关注。
“我只能说，他们能忍耐到现在，这是可以理解的。”科学研发部门首席科学家的叔叔说道。“神盾局这些超越时代的科技会被人盯上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没有办法拿到原品，那也就只能想办法复制了。你们是不知道，军方曾出高价挖我部门的人。如果最关键的技术不是我在控制，他们当中还真有不少人心动了。”
“我对此并不意外。”格里芬说道。
据她了解，文件中提到的A·I·M组织，即先锋科技早在二战时期就已经出现了。不夸张地说，他们对宇宙魔方的了解程度比格里芬还多，最直接的证据就是红骷髅麾下的那些未来科技感浓厚的武器，和莫得感情的改造人就是出自他们手笔。
战争结束后，先锋科技并没有一并随着九头蛇的分裂和纳粹战败消失，而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寂，以正常的跨国集团洗白上岸。
现在该组织主要活跃在美国，这里有着世界最先进的科技和人才储备。在欧洲也有他们的部门，并且还是不少公司的幕后老板。
第一卷 : 286.2不告诉我就自己找
有趣的是，他们当中还有不少作为无限能源在当地的主要支持者，间接支撑起了庞大新能源项目中的一环。尽管双方都是出于利益才最终走到一起的，但对这样配合的组织如果不讲情面处理他们，只会引来人人自危。
在发现对方就是曾经那个和九头蛇有联系的反派组织后，她也只是抱着继续观察和相对中立的心态看待，不会因为其中可能存在几个个别的坏人就否定整个组织。
她对他们的评价是，如果他们不干坏事，这就是个对人类有益的组织。
毕竟曾经是研发出能量武器的军事组织，他们上岸后重操旧业和美国军方合作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单凭合同内容，也不能确定他们是否和九头蛇产生实质上的军火贸易行为。
毕竟九头蛇控制的这些工厂也企业不会明目张胆地告诉别人自己属于九头蛇，如果只是普通的能源交易，那着实无法将其定性。
当然如果他们有全面倒向九头蛇，或是有成为对世界颇具威胁的组织的倾向时，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现在并不只有先锋科技一家在研究类似的产品，至少这样不会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
格里芬明白这是无法阻止的，也不打算阻止。但有一点必须清楚，就是要遏制九头蛇的发展。既然他们可能通过一些秘密渠道和美国军方联系上，那就应该坚决打击。
“那个什么先锋科技组织，我们要试着和他们接触一下吗？”卡特问道。“他们正在做着和过去一样的事，我可不希望将来神盾局要面对一群和我们使用相同威胁的武器的敌人。”
那时神仙打战，倒霉的只会是周围的普通人。
“我们会尽力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在短期内，想从对面看到和我们一样武器的情况仅限于我方武器库出现外流这一种可能。但是这些装备都被我标记了。”格里芬说道。
“不过也确实应该担心，因为美国还独享一个能量核心。而先锋科技对无限能源的研究极具优势。”
也许过不了几年，他们就会做出类似的样品。但考虑从测试到定型再到出成品，最快也要七十年代以后。
“不过我还是建议叔叔回斯塔克集团的时候关注一下先锋科技，也许旗下涉及的军火部门就有一些是和对方合作的呢？”
“所以这件事交给我了对吗？”霍华德一摊手。
众人齐齐点头。“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好吧，我会和他们的负责人讨论的。”见大家都赞成，霍华德也从善如流。“不过格里芬，在商言商的事我可以处理，但调查该组织和美国军方，以及九头蛇的方面……”
格里芬明白他的意思。“我会找个时间问问Z统。”
其实叔叔在军方的影响力也不低，但比起后来居上的自己确实差了一点点。还一个主要原因，总不能把叔叔掰成两个用，那样太资本家了。
“队长继续负责东海岸地区的九头蛇残部清缴指挥，务必保证未来五年内不会再听到九头蛇扰乱秩序的事情出现。”
史蒂夫点头应声。
从二战走过来的人最清楚九头蛇的本质，他们是这个世界的毒瘤。说句玩笑话，和九头蛇的斗争，这是一个永远不用担心失业的工作。
安排好了人事，格里芬示意散会。随后她派人去了一趟白宫，询问有关九头蛇和五角大楼暗地里的事情。
大头艾克对这件突然而至的消息感到意外，他询问了身边的珀森斯将军，得到的答复是五角大楼目前和很多集团有联系，目的是竞争仿制神盾局的外骨骼装甲，但是缺乏维持长时间运转的动力源，因此即使找到了合适的生产商也做不出一模一样的产品。
珀森斯将军甚至还反问：比起纠结五角大楼和九头蛇之间不存在的关系，什么时候神盾局能分享一下有关动力方面的技术？
真正想问的没问出来，还被反将一军，格里芬的眉毛皱了好长时间。
本能告诉她这里面肯定有故事，再阴谋论一些这个将军或许就知道一些内幕，但对方并不打算交代，或者说不打算无条件交代。
可想要拿能量电池来换这个半公开的秘密，他是不是又太自我感觉良好了点？
算了，不用这个我也有别的办法。
格里芬当即去找了奥创的主脑所在的机房。
自从奥创诞生开始，理查兹特工就兼职起了维护它的工作，这位全能型的神奇先生已经在这两年逐步完善了各项功能，现如今这个硕大的本体已经可以进行更灵活的逻辑性为了。为此，他甚至还编写了一套能和其对话的程序。
再一个，因为上次五角大楼发生的克里人间谍事件，避免再度出现能量核心被盗的可能，五角大楼终被说服，选择使用了身份识别技术，给主要通道安装了感应门。
但这群人不会想到，感应门也是一种定位器，每一个经过门框的人都会被记录到奥创的数据库中，而他们的行动轨迹最后都会完整还原在电视屏里。即便没有监控视频，这也是一个能实时掌握每一个人行踪的办法。
格里芬只要调出案发之前到底有哪些人去过之后被攻击的九头蛇营地，自然而然地就能搜索出他们的身份了。
即使有人想抖机灵临时关闭感应门也没用，即使只经过一次，行人的数据也会被记录下来。更别说关闭开关也不意味着立刻就畅通无阻，哪怕突然断电，感应门依然能在供电断开时依靠内部的蓄电池继续使用十五分钟。
而它真正的续航力远不止于此。
在键盘上输入想要的问题，颇具智慧的奥创就会根据问题搜寻最优回答。经过近期一长串人员出入名单甄别程序后，她找到了几十个可疑目标。
他们未必每一个人都曾出现在被捣毁的九头蛇基地，但有一些曾在附近出没，筛查把这类人也算在内。
第一卷 : 286.3被我抓到把柄了吧
另外，她也没忘记对进入过五角大楼内部的先锋科技的人员进行追溯。
到底是曾经研究过无限原石的组织，这些人比较警惕，他们中间可能存在和九头蛇关系亲密的人员，但并没有在记录中表现出来。
根据行动轨迹显示，去过五角大楼的先锋科技人员行动路线一切正常。
但格里芬并没有轻易放弃对他们的怀疑。
如果行动轨迹如此简单，又怎么解释在九头蛇被捣毁的基地里，出现了和先锋科技有关的文件？后者只去过五角大楼的行为，在她眼里恰恰是他们和九头蛇仍藕断丝连的证明。
五角大楼的人到过九头蛇的据点，而先锋科技又和五角大楼有往来，那只要九头蛇在五角大楼内和先锋科技勾搭上，小两口再续前缘，后者自然也不需要直接去人家地盘谈判了不是吗？
至于怎么证明五角大楼知不知道对面坐着的到底是不是九头蛇的人，那就得找具体当事人问个清楚了。
奥创虽然能记录下他们的位置，却还不能进化到凭借这点就知晓谈话的内容。
接下来，是弗瑞的时间。
“你还真是会找事情。”
将记录有嫌疑人名单的文件放到弗瑞桌上，对方来了一句不知道带有怎样心情的回答。
格里芬大方地回道：“不客气。”
不，我并没有在感谢你……
拿起名单，弗瑞随意翻阅起来。“没记错的话，这些人好像都和五角大楼有关联吧？”
这几个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这么抢FBI的饭碗，胡佛知道吗？
“他们也可能和九头蛇有关。正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才需要你出手。”格里芬的理由非常充分。“毕竟你和军方的关系比我们都要深得多。不容易引起抵触情绪，胡佛那边我会去沟通的，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件事的话。”
现在就告诉对方，这不等于泄密了吗？
对此弗瑞也只能接受。“只调查军方和九头蛇合作的事情对吧？我会跟进这件事的……你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份嫌疑名单？”
天生擅长怀疑的弗瑞总觉得名单里的信息过于详细了。茫茫人海，她怎么精准找到这几个人的？
“这是只有局长才能知道的秘密，除非当了局长。”
对方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他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把问题丢给了白蛋，格里芬又叫来了模仿大师。
“我交给你一个新任务。”她拿出了另一半记录不是那么重要的名单。“追踪他们，我要知道里面谁和先锋科技有往来。”
弗瑞有官身，适合处理明面上的工作，马斯特斯作为罪犯收割者，同样有自己的地下渠道。
“还有，这些人在阳光下还有别的身份，记住别打草惊蛇。”
对他来说，执行跟踪任务有点难度，但他就喜欢挑战不可能。
受到苏联成功发射卫星的刺激，美国与次年一月也成功发射了一颗卫星。正式宣布自己也进入了太空时代。三个月后，趁着两大阵营同时进入太空竞赛的余热，美国又一颗原子弹在南太平洋核试验场引爆。
这次，他们加入了一些提取到的无限能源，成功地将原子弹原有的威力提升了一个量级。在试爆时，差点连投弹的飞机都被波及。
在世人震惊于无限能源带来的军事用途之际，两大阵营纷纷进一步放开了对新能源的研究限制，将无限能源科技又一次提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在世界各地，有关新能源科技的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在美国，类似先锋科技的新能源研究公司的数量也日渐增加。对这些还处在蹒跚学步阶段的公司，格里芬并不觉得它们的存在能立刻带来新的技术风暴和收益，她的注意力始终都停留在先锋科技这样的巨型跨国集团上。
经过几个月的跟踪调查，神盾局已经掌握了该集团和九头蛇合作的证据，同时也掌握了美国军方和九头蛇接触的证据。
“我没想到，军方中竟然会有人选择和曾经的死敌合作。”当证据就放在眼前时，艾森豪威尔对此事表示很震惊，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曾经信赖的军队。
格里芬平静地说道：“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能够代表军方的并不只有总统您一人。”
无论是空军又或是陆军，他们对于超级士兵的研究就没停过，前车之鉴不远，他们会选择和九头蛇合作貌似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不过好在这种行为只在少部分人中进行，而九头蛇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告诉对方我叫九头蛇。
它们会用更好听一些的组织来包装并合理化。
这话的确很不好听，珀森斯将军听了眉头大皱。
“齐柏林局长请慎言，您的话是对总统的冒犯。”
格里芬立刻把视线转向了这位白宫办公厅主任：“珀森斯将军，您应该清楚神盾局对于九头蛇的零容忍态度，而你在去年时对神盾局发来的协查通告不仅置若罔闻，甚至还在后续的调查中有意包庇当事人，对这些可以阻挠办案的行为，希望阁下能给出具有正面意义的回应。”
这话一点也不客气，把当事人气得不轻。
当时反对神盾局介入调查，不也是抱着某种私心么？神盾局总部虽然位于美国本土，但办起案件来未免太过铁面无私了些。这让美方很难办。
我们支持你是打算让你对付外人的，你现在反过来对付五角大楼是什么意思？
本着对付不了你也要恶心你的心思，珀森斯对其发起的针对五角大楼内部内通九头蛇的事嗤之以鼻，多方阻挠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九头蛇人人喊打的当下是什么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摆明了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实身份，谁能证明你对五角大楼发起的调查是不是真的针对九头蛇？
毕竟……五角大楼里藏污纳垢的事情也挺多的，万一查出一点别的呢？
不过他也明白此事事出有因，因此只能冷哼一声，说道：“那就等着吧。”
第一卷 : 286.4分清主次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的意见是绝不姑息。”格里芬回答的很坚决。
艾森豪威尔略作思考。“好吧，我会向军方发出通告的。”
“总统……”珀森斯将军正要说话，却被对方抬手压了下来。
“无论是纳C还是九头蛇，他们都必须被坚决打击，我不允许在我治理下的美国，还会有这类组织的存在。他们就是人类文明的寄生虫，自和平时期潜伏，窃取他人成功的果实。现在的美国正在被它们吸血，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随后他又对格里芬说道：“现在我特别授权你，尽管放手去做，别让我失望。”
“能得到您的肯定，这真是我的荣幸。”说完，格里芬便离开了这里。
“艾克，你是否对她过于优待了？”珀森思将军有些不满地问道。“我明白她的在建设中起到的作用，但我们也不能无条件地一再对她某些绕过总统，行驶职权的僭越行为视而不见。”
艾森豪威尔看了一眼自己幕僚，反问道：“这一次是吗？”
“我指的是之前。”
“我们一直都在和这个世界的恶势力作战，无论是九头蛇，又或是别的什么组织，还包括了欧洲那个庞大的联盟。作为自由的灯塔和西方最后的希望，我必须保证这个国家在各方面的强势。既然无力阻止无限能源在全世界的使用，我们为什么不想办法占据主动呢？”
九头蛇是个麻烦，它的存在会自内向外地腐蚀整个国家，别忘了德国是怎么完蛋的。美利坚比德意志在各方面都要强大，如果连它都被腐蚀的话，难道真的要指望另一个超级大国来救世吗？
不，我绝不允许最后的胜利不属于西方。
为了向世界展现自由阵营的优越性，我已经让美国变得更好了，也让美国成为了真正的世界标杆。这个时候，任何污点都会成为我执政生涯中的败笔，包括本来就应该斩尽杀绝的九头蛇。
“……不要尝试引入九头蛇来和她制衡，那没有意义。我们应该着眼于更重要的事情。”专业的事情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强行为之就只能是给自己的脚换上一双不合适的鞋子。“比起这个古老的超凡组织，难道你不觉得那个红色联盟才更应该是我们首先需要考虑的麻烦吗？”
是，九头蛇的确也应该对我们所有人都说过可以帮助我们战胜这个联盟，但上一个相信他们那套说辞的是德国。
他们是什么下场？
比起这个野心勃勃的组织，我宁肯相信格里芬。毕竟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啊，她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幕僚们只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他们毕竟不是超凡者。
没错，她是热衷权力，但也清楚在面临主要矛盾时应该如何抉择。面对超凡实力的九头蛇威胁，没道理分不清主次。
因为她比我们都要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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