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成反派了 第152章

内森才刚到一处射击的死角，没来得及喘口气转头就看见山坳处的永恒族人正在被单方面的屠杀，险些一口气没过去。对人类和怪物们联合绞杀永恒族的行为，他恨得五指都深深地抓进了土里，在内森眼中，他们在杀的不是永恒族人，而是同样作为统治阶级的自己的同类。面对他们的死，内森多少产生了一点兔死狐悲的伤感。

不过他也意识到，自己是该做出选择了。

眼下永恒族人在地球被灭亡似乎已经成了定局，而他自己既非永恒族人，也非其手下，只是因理念相合，暂时联合起来的盟友，似乎没有必要为了他们把自己的性命搭在这里。

他已经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理由。

由于之前的反应，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正远离战场中心，周围还有不少草丛可隐蔽行踪，或许这个时候离开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打定主意，内森决定只身逃遁。至于阿贾克要他带着永恒族人离开的嘱托……不是我不想帮你，你看看那里还站着的永恒族人还剩下多少？你们在地球的人已经被杀光了，人都死光了，你我之间的契约自然解除。

在离开前，内森最后看了一眼伏击点的战斗，狠狠地捶了一拳。

不过是一群贱民而已，竟然敢违背自己的阶级地位挑战领主的权威，这笔账我们迟早会一一清算！

心里压抑着愤怒，内森准备继续往南方逃遁。

然而他刚转过头，不经意间就瞥见天空中C现了一抹黑影，这道黑影正在向他藏匿的方向下落。

黑骑士的双眼陡然睁大，还没等他把惊恐的表情完美地呈现在脸上，阴影其中一只钢铁大脚正巧不偏不倚地把他深深地踩进了土里。

轰隆！

黑影落地，溅起一圈浮土，发出的地表震动和巨响也正好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在扬起的尘土和耸立的人形阴影中，戴着坦克帽的霍华德从驾驶舱探出半个身子。猛然吸入一鼻子灰尘的他用力咳嗽了几声，然后才问道：“我错过什么了吗？”

自己紧赶慢赶，最后不惜用上了设计中不存在的跳跃功能，这才堪堪赶到现场。看起来，自己还是晚了一步，伏击已经结束了。

说实话，霍华德对自己亲手打造的机甲今天的表现不是很满意，回去之后他会想办法根据实战经验继续改进。

比如给那跳得让他几乎要当场散架的机动能力安排一张减震功能极佳的座椅。

“我的上帝……真的是机甲。”看着眼前这台造型莫名拉风的人形机甲，乔纳森喃喃自语道。

虽然他还没亲眼见过这玩意的威力，但光是看这全身冷色金属系的帅气外表，就已经成功地把他俘虏了。

霍华德从天而降发出的动静也让正处在暴走中的战狼和他的嚎叫突击队为止一震。

他从痛失伙伴的怒气中清醒过来，看了眼在场仅剩个位数，还个个带伤的永恒族儿童，又看了看自己脚边被撕碎的尸体，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说道：“把剩下的永恒族人统统抓起来，人类会审判他们的罪行。”

第一卷 : 206.1团灭

随着斯普莱特幻术被破除，永恒族平民撤离遭遇失败后，最后还在坚持抵抗的就只剩下营地里寥寥三名永恒族精英。

不过他们的处境也不太好。

金格擅长的刺杀和快攻在面对极具战斗天赋的托尔无法造成有效威胁，仅凭手里的雷神之锤这件神器就足以以一敌三了，至于一直在后方打辅助牵制阿贾克的洛基，在托尔眼里就只是个摸鱼的添头。

用他狂傲不逊的话来说，就是“即便弟弟不牵制对方，自己也能顶着无数次的大恢复术狂扁小朋友”。

甚至于，他开始享受起能和三个会还手的沙袋战斗，并且还能一直战斗下去的舒适环境起来。

直到有个金发少女不合时宜地出现在现场。

正巧金格被托尔一记重锤抡到附近，他吐了口血爬起来，正要呼叫阿贾克给自己施展一个大恢复，冷不丁身后传来风声。金格也没多想，全凭本能地把手里的金色武器往后架去。然而他却感到后背一凉，接着有什么东西从前胸透出。

低头望去，却是一柄长枪的枪头。

随后因遭受致命伤被暂时忽略的剧痛才随之而来。

他重重地咳出一口血浆。

每一个真正的永恒族精英都有着吸收宇宙能量转化成自身实力的本事，而宇宙能量能做很多事，这也体现在形成一道护盾像铠甲那样保护身体。这样的护盾寻常武器是无法穿透的，就连雷神之锤也只能把他打成重伤。然而就是这样坚实的护盾，竟然被一根看不出有多厉害的长枪穿透了。

震惊，疑惑，不解，这些情绪接连浮现在惊愕那张原本方正，却被剧痛刺激扭曲地变了形的脸上。

就这么一杆普普通通的人类兵器竟然破了我的金身！？

长枪的主人在穿透他身体之后，还十分残忍地在他胸腔内将枪刃拧了一圈，接着将之高高挑起，甩到一边。

重物落地的声音不仅让剩下的两个永恒族人悲愤交加，也让托尔感到不满。

他嚷嚷起来。“嗨，那是我的猎物。”

“抱歉，我赶时间。”格里芬说道。还有最少两个永恒族人在德国的施劳弗，不管托尔想在这里耗多久，她都要尽快结束战斗。

像什么堂堂正正正面交手四五十回合不分胜负，然后找准破绽一枪刺其于马下？不存在的。

“金格！”法斯托斯瞪着他那双凸出的眼睛，看着倒在远处已然失去生机的同类，心中顿时升起兔死狐悲的伤感。

还没从同伴被偷袭的噩耗中缓过来的法斯托斯现在就要面临来自神盾局，乃至地球最强战斗力的两个凡人的围攻。由史蒂夫负责牵制，格里芬使出必杀一击的配合让不善战斗的永恒族科学家疲于奔命，在一人主防，一人主攻的不间断压制下，法斯托斯疲态尽显，全靠层出不穷的保命手段和最后一口气在强撑。

这个人类女孩手里的长枪和两个伪神手里的兵器一样，都是可以直接穿透宇宙能量做成的护盾，直接在永恒族身体上留下伤痕的神器。法斯托斯不知道这个凡人是怎么得到的这件神器，但这着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不多一会，他就已经伤痕累累，大喘粗气了。

保命的道具也已消耗殆尽，他不得不用肉身面对致命武器的威胁，如果不是为了给族人争取逃跑时间，他早就离开了。

“阿贾克，给我治疗！”法斯托斯高喊一声，以期待来自同伴施予的回复。

此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位永恒族首席科学家话音才刚落，作为地球上永恒族精神领袖的阿贾克就在托尔和洛基联合围剿中败下阵来。作为永恒族在地球的领袖，她的战斗力着实配不上她的地位，这也和她千万年来只长于和天神组沟通，忽略了对肉身的锻炼有关。在凡人眼里她的实力的确宛若神明，但在同样是神明且能征善战的阿斯加德人面前，这层优势根本就不够看。

她手里由金色能量构筑的长枪随着一次次超负荷的打击，终于被雷神之锤砸成两截，连带着她自己也被余势击飞，正好落在洛基脚边。

这个俊美的邪神脸上挂着危险的笑容，将法杖的尖端狠狠地扎进了阿贾克的心脏。其力度之大，更是穿透胸腔，深深刺进她背后的土地中。

阿贾克头盔下的眼睛陡然睁大，她握住深入胸腔的法杖，口鼻流出血液，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一股炽热的灼烧感从体内传来，伴随一声闷响，她发红发亮的上身猛然炸开。

带着烧焦的肉味和血块如雨点般散落在周围，而洛基置身其中，他的皮肤和衣服上满是碎屑，脸上则浮现出嗜血的残忍微笑。

“阿贾克！”

目睹这一惨剧发生，法斯托斯心神巨震，他瞬间失去了血战的勇气，被抓住机会的格里芬一枪搠倒。

“啊！”法斯托斯惨叫一声，他捂着洞穿的伤口，脸色惨白。这个女孩不仅给他们捣乱，还杀了他们那么多族人，此仇不共戴天。法斯托斯只恨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为死去的族人复仇，他双眼C血地发出徒劳的怒吼。“凡人！该死的凡人！你们不仅要挑战神的领域，还要将神赶尽杀绝。万恶的渎神者不得好死！”

托尔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哼道：“别看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永恒族自认为神的概念只是天神组想让你们这么认为的，你们一直在按照他们想要的样子活着。他们的眼里，你们不过是工具而已，从来就不是所谓的神。”

“住口，事到如今，你们还妄想用言语来动摇我等存在的根基，当真罪不可恕！”法斯托斯浑身颤抖着，明显是在盛怒下才该有的反应。

“妄图干涉人类发展，自诩神明的超凡者，你们已经彻底失败了。”格里芬收起长枪，面色平静地说道。

她和这群人本来没有冲突，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自认为高人一等，看待人类如同草芥的话。

第一卷 : 206.2失败者

“失败？”法斯托斯怔在原地，忽然笑出声来。肌肉牵动伤口，他的笑声没几下就变成了剧烈的咳嗽。他的嘴上挂着鲜血，眼神阴寒地看着少女。“如果不是你们捣乱，我们早就搭乘最后一批宇宙飞船离开地球了。你当我们喜欢留在这个凡人的世界吗？你当我们愿意和无知者一起生活吗？”

“你们只是想要离开？”史蒂夫怀疑地看着对方。“但是你们终究还是犯下了杀人的罪行。”

队长是仁慈的，他愿意用善意去看待周围，敌对与否，完全取决于对方的行为。

要是你们一开始就表现出愿意和人类合作和态度，难道我们会不愿意帮助你们吗？

不管是永恒族还是我们人类，同样都对头顶的这片宇宙心向神往，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合作共赢呢？难道格里芬这样的人才是超凡者当中的个别吗？

哪知法斯托斯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全然不顾崩裂的伤口正淌着血。“杀人的罪行？神杀几个凡人算什么罪行？你会因为自己屠宰了一只家畜内疚吗？只有同类杀同类才是罪行，只有犯下弑神罪孽的你们才应该受到审判！这次是我们输了，但不要以为你们会一直赢下去，凡人！我的同族会替我们复仇的，他们会开着比地球科技更先进的宇宙战舰，把星球从内部炸为尘埃。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自己的行为错误的有多彻底，你们珍爱和守护的东西，在歼星舰队面前不值一提！”

“这话我可不能当没听到。”托尔摇头道。“阿斯加德不会允许任何敌人威胁到九界安危。你们若敢来，神界大军会把你们连带着野心统统碾碎。”

米德加尔特是连接九界最重要的节点，如果这里有失，他们通往其他区域的道路就会被阻断，进而动摇阿斯加德的统治根基。就算是为了阿斯加德，他也由不得任对方胡来。

“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伪神的子嗣！”法斯托斯立刻把双眼瞪向托尔，怒吼道。“你们不过是为了维持自己现有的统治基础和统治地位才说出的这种话。什么九界安危，还不是为了你们阿斯加德的安危，为了你们自己？你们内部自相残杀，阿萨神族和华纳神族斗了几万年，胜利者把失败者像投放垃圾一样丢入地球，这就是你们口中提到的九界一体的理念吗？这就是你们爱着凡人的证据吗？”

“住口，伪神的狂信徒！父神的伟业容不得你扭曲事实污蔑！”托尔愤怒的要上前一锤子砸爆对方的狗头，但是被格里芬拉住了。

“我对他提到的失败者很感兴趣。”少女说道。

因为奥丁真的干过类似的事情。比如在漫画版雷神中引来诸神黄昏的世界大蛇耶梦加得。

“事实绝不是他说的那样……”托尔辩解道。鉴于永恒族的威胁还未消除，他可不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给她听。

但是托尔的担忧明显是多余的，就眼下情况来看，消灭永恒族在格里芬看来始终是第一目标。

“我明白，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被三言两语蛊惑的人吗？”说完，她看向法斯托斯。“告诉我失败者的事情，我会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你觉得同样的当我会上第二次吗？”法斯托斯狠狠地瞪着少女。“宇宙魔方的守护者，你跟踪了我们，在罗斯维尔空军基地的时候，你就那么做过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在我们身上做了标记，而我们却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暴露了这座营地。但是你不会再得逞第二次！你和你的凡人同胞们就等着永恒族的复仇降临吧！”

啧，被看穿了。

少女在内心用力地嘁了一口。

她对自己现在的脸皮还是很自信的，被识破了肯定不是自己暴露了想法。

“就算是号称地球现有统治者的阿斯加德，也不会为了凡人牺牲他们自己。因为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文明和物种，在宇宙中，没有任何一个文明或物种会为了另一个比自己低得多的文明和物种牺牲自己！等到危机真正来临时，你们那时候就会知道阿斯加德人的所谓保护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史蒂夫听不下去了，他附身揪着对方的衣领把这个壮硕的黑人胖子提了起来。“够了，停止你那失败者的叫嚣吧。交出被盗的灰人引擎，我保证你会得到公正的审判。”

然而这话不仅永恒族人不认同，来自阿斯加德的托尔也不赞同。

“神不需要凡人的怜悯！”法斯托斯用力挣脱了史蒂夫的禁锢，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就算神死了，那也是以神的身份，祂不会因此降格，弑神者也不会因此升格为神！而凡人的罪行则会被清算！”

“九界的共识就是消灭任何可能威胁九界和平的敌人。其中就包括永恒族。”托尔说道。“任你再怎么花言巧语，也无法改变这一目标。”

就算你不杀他，我也会亲自动手。

“留着一个活着的永恒族人会成为米德加尔特的隐患，你怎么就能肯定他身上没有给他宇宙同族人的定位器？”身边的洛基忽地冒出一句。他看向史蒂夫，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真心建议。“如果你不想让米德加尔特成为主战场，最好他们毁尸灭迹。除非你能把他关进一个能隔绝一切的异空间里，并确保他不会再逃出来。就像之前关我兄长那样。”

“闭嘴，洛基。”说起这个托尔就有点不爽，自己堂堂九尺男儿，九界未来的神王，居然被关进了那么一个小球里，说出去简直要丢大人。但如果是把敌人关进去，单这一行为来看，他就没那么多抵触情绪了。既能展现神的仁慈，又能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前提是这个问题不会再次冒出来。

他承认格里芬制作的那个捕捉球有那么点意思，但这玩意的能量供应来自宇宙魔方，这东西她没有经过父神同意就擅自使用，总归是不好的。

第一卷 : 206.3变异

倒也不是说非要在这件事上插手，身为神子的托尔有着属于神的开明一面，但他终归还是神族的一员。他不是看不到科技进步对人类带来的好处，但他总要替自己的父神考虑一二。

他毕竟不是人类。

况且就算把他们关押十万年，这群天神组的信徒们也不会有一丝悔过自新的想法。他们诞生的初衷就是天神组的实验产物，早就在基因中被写入了来自天神组的私货。对这种冥顽不灵的敌人，与其费尽心思和他们讲道理，还不如让自己一锤敲碎他们的天灵盖。

除掉米德加尔特的永恒族残余势力后，他会带着格里芬前往阿斯加德，如果她能说服父神同意让人类使用宇宙魔方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如果父神不同意……以阿斯加德的技术，应该可以在不给她造成生命威胁的前提下，取出宇宙魔方的吧？

“灰人引擎？哈哈，事到如今，你们还指望我会乖乖把它交出来吗？”法斯托斯目眦尽裂，他张狂无忌地发出嘲讽，间断急促的呼吸就好似破了的鼓风机一样难听。他几乎要爆出眼眶的眼球盯着格里芬，说道：“以你的手段，想必那些逃走的我的同族也遭了你的毒手了吧？你长得是如此完美，心却比任何人都要残忍。嘴上说着一视同仁，实际上不还是对着你的反对者血腥镇压，只不过在杀之前先给我们套上了一个人类之敌的罪名，好让我们看起来是如此的十恶不赦。千万年来人类始终走不出这怪圈，永远充斥着种族屠杀和复仇，我已经见得太多了，现在我又从你的身上看到了重复这个过程的画面，人类后继有人哈哈哈哈……咳咳……”

一连串剧烈的咳嗽过后，法斯托斯又语气虚弱地继续说道。

“但是啊，凡人，你们可以被团结起来，只是因为有其他人承担了当这个靶子的角色，这次是我们永恒族，下次又会是谁呢？你们一次次的通过这种方式展现自己所谓的团结，一次次犯下物种灭绝的罪孽，当你找不到任何靶子可供无知和盲从者集火的时候，就是作为始作俑者的你遭到报应的时候。无知者的顿悟和反思会促使他们用更血腥残酷十倍的手段与你划清界限，你会被你一手带大的族群撕成碎片。”

“正是因为早就预见到了这点，我们才不选择和人类为伍。而你没得逃，也没得选，只能像扑火的飞蛾冲向火焰。你将灰飞烟灭，而我将非常乐意预见到这样的画面。”

“不要再说这些蛊惑人心的废话了，这只会让听者更加厌恶你们。”史蒂夫一拳打在法斯托斯面颊，这家伙喋喋不休甚是讨厌。格里芬作为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孩子，出于孩童的纯善天性不求回报为人类做了那么多，是你这种只会释放恶意和蔑视的人能理解的了的吗？就算真有那么一天，自己也会举着盾牌挡在她的前面，不管将来要面临怎样的敌人。“我最后说一次，交出灰人引擎。”

“呸！”

回应队长的是一口带血的浓痰。

看着偏头躲开的人类，法斯托斯咬牙切齿地道：“说得好像我交出了引擎，我就能不用死了一样。你们杀死了在地球上最后的永恒族人，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同伴的惨死，营地的毁灭，族群的灭族，对凡人的背叛，对伪神的憎恶，全都化作了熊熊燃烧的复仇和毁灭一切的地狱之火。这一刻法斯托斯的心智被彻底扭转了，一团来自体内的邪火燃烧到了表层，他的身体开始逐渐泛出黑色的烟雾。

这些烟雾每一缕都像是有生命里一般，开始游走在法斯托斯的身体表面。

“不要以为你们就胜券在握了，凡人和伪神！”他虽然在战斗方面无能为力，却可以利用最后的手段对这群卑鄙的人类和宿敌展开最后的报复。这一刻，他甘愿彻底服从本性，化作疯狂和破坏的源头。那股来自阴暗面的情绪得到了解放，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全身。“你们这群该死的凡人和伪神的后裔，你们不会从永恒族这里得到你们想要的一切！”

“当心！”

格里芬当场觉察到不对，她一把拉开初见异样的史蒂夫。

此时黑雾已然将法斯托斯的全身包裹，仅剩下的一双眼睛，也在愤怒中化作一片血红。仅仅只是几个呼吸间，他的身体在黑雾的侵蚀下就失去了原本的人形，本该是发出人类叫喊声的喉咙发出了野兽般的怒吼，从体态上和体积上更是完全变成了一只不规则的怪兽。

极端化！

看到眼前突发的怪异现象，托尔不禁目瞪口呆。“这是什么？”

阿斯加德在上，自己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怪的景象。尽管眼前的变异有些超出他的认知，但托尔却很快呈现出极度亢奋的状态。

这个看起来很危险的东西，应该很强吧？不知道一会儿打起来抗不抗揍？

“听你的口气，你似乎从未见过这个？”以阿斯加德的眼界，居然也没见过极端化吗？你们神控制自己情绪控制得真好。

“当然没有，难道你见过？”四人小队进入临战状态，托尔仰头掂了掂雷神之锤，目不转睛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究竟对此了解多少，等到事后我希望我们好好交流一下。针对这件事。”

“当然可以。不过眼下还是先解决它吧。”

不是格里芬故意歧视对方，实在是眼前这最后一个永恒族人已经变成了非人的形态。它的身体肆意增殖变化着，已经不能用人形来描述具体的形状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人被极端化完全侵蚀后的变异形象，尽管只是初见，但从变异后的形象来看，极端化并非只有一种表现形式，不同的宿主或许在形态和能力上也有差别。

就比如眼前的这只就是一只双眼突出，肚腩拖地，只能靠四肢爬行的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