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乌路穹
“我不要!”谁知玛格丽特情绪突然激动,数天滴水未进本该体质虚弱的她在这一刻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她奋力挣脱姐姐的双手,嘶声尖叫道:“我不要从里面走出来!你根本就不清楚我现在的感觉,我从未有过的清醒,那种执着和追求能给我带来无与伦比的清明和快乐!通过这幅画,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我与她的距离正在靠近,我与她已经形成了精神上的链接,那种在现实中无法得到的关注,我已经在我的画作中感受到了!她此刻在看着我,她在看着我!”
……疯了!
伊丽莎白震惊地看着歇斯底里的妹妹,身体因为压抑的愤怒颤抖着。她恨不得一巴掌甩向对方的脸,然后告诉她这只不过是一幅画而已。但此时的玛格丽特在冲着姐姐吼完嗓子后,又身体颤颤巍巍跪倒在画架前痛哭流涕。嘴里一遍遍说着道歉的话,到了最后已是含糊不清。
见妹妹的情绪逐渐缓和,伊丽莎白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她来到妹妹身后,俯下身子抱住了她。尽管玛格丽特此时的精神状态出乎她的预料,随时有伤害自己或他人的可能,但她毕竟是自己的血亲,她不能不管。
“玛琪,也许你是对的,你的确有我所没有的能力,也能感受到我所感受不到的神秘,我从未否认过你的天赋,这是姐姐不如你的地方。”伊丽莎白轻轻摩挲着妹妹的肩膀,她将自己的嘴唇贴在妹妹耳畔,用温柔的语气安抚道。“可你现在的模样真的让我很担心,我只有你这一个妹妹,父亲对你的关爱也远胜过我,如果让父亲知道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他会为此感到痛苦的。他是如此爱你,你能忍心看到我们的父亲为你伤心落泪吗?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足以让他再次承受打击了。”
伊丽莎白的话似乎起到了一些效果,玛格丽特从啜泣中恢复了些许神志,她通红的双眼噙着泪花,看向姐姐喃喃说道:“姐姐你说的对,我不能让父亲因我而悲伤。我知道这点,我不想这样,可我就是忘不掉她。”
“那不是对性的需求,也不是对爱情的渴望,那是高于肉体和灵魂的共鸣,在这样的感召下我无力反抗。这听起来可能会让你难以理解,我也无法用言语向你形容我现在的感觉。但你得知道,只有看到她才能抚平我的情绪,只有看到她缓解那种执着。”
玛格丽特的手抓着画架,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那是一种瘾,她让我着迷,她的每一分都恰好对应上我的审美,我从来没有在现实中产生让我感到这种程度的执念。因为我知道世界和现实的不完美,这是一种缺憾,我接受并理解。直到她出现。”
“我不清楚是不是只有我才有这种感觉,也许我的审美的确和常人不同,你理解不了,也帮不了我的。”将手从画架上抽回,玛格丽特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姐姐的肩膀,瞪着血丝密布的双眼,她痛苦地哀求道:“帮助我,姐姐!让我从这种执念里逃出来!我试过忘记,可我忘不掉!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做到,我好痛苦!请求你帮帮我,帮我逃出来!”
说完这些,她再度陷入深深的痛苦中,发出鬼魅般的哭嚎。
抱着妹妹,伊丽莎白心烦意乱,她尝试着调整急促的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玛格丽特的情况非常严重,以往她虽然审美独特,但至少都还在正常范畴。现在的情况明显失控,到了需要外部介入的地步。
但即便如此,伊丽莎白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第一卷 : 151.8我带你去找她
她再度抬起头,看向那幅让妹妹透支心血创作出来的画作,仔细打量着每一处细节,除了能看出不输于拉斐尔派的画技之外,实在想象不出这画中的女子究竟为何让妹妹如此着迷。
现在的伊丽莎白也不敢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妹妹对那个少女产生了超规格的感情,可既然妹妹说了不是,那就不是。但眼下看着妹妹痛苦的模样,她甚至觉得这还不如是爱情呢。
自己能为她做什么呢?
伊丽莎白无法理解,但妹妹的痛苦也使得她感同身受。没有人告诉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她只能紧紧地抱着妹妹,想从自己的行为上带给对方心灵的慰藉却收效甚微。
这件事绝不能告诉她们的长辈,也绝不能让父亲知道。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是有迹可循的,然而那时伊丽莎白并没有认真看待妹妹的变化,以至于现在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但唯有一点很清楚,此事必须马上解决。
她不能失去这个妹妹!
经过短暂的思考,伊丽莎白就做出决定。
她捧起妹妹哭得梨花带雨的头,以少见的严肃认真,以及从未有过的坚定直视妹妹的双眼说道:“我会带你去找她,如果这是她给你施加的诅咒,那么我不惜一切也要让她解除!如果这不是诅咒,那她也有义务帮助你脱困!因为是她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的。”
玛格丽特怔怔地道:“这,这能行吗?”
她还是很清楚自己会呈现出现在的状态完全是她自己造成的,可若是能再见到那个女孩,自己那焦灼的好似千万只蚂蚁在爬的心一定能得到久违的平静。
捕捉到妹妹目光中期待的目光,伊丽莎白按下对格里芬的不快,重重地点头确定。
“没有什么不行的,此事本就因她而起,自然也该因她而结。带上这幅画,我们现在就去法国!”
随后,伊丽莎白叫来了门口一直守着的女仆长,让她看好知情者。同时自己迅速调整好心态去见了还在修养身体的父亲乔治六世,以玛格丽特最近心情不太好,总把自己关在屋里为理由,想要带上妹妹出门散心。
经过一阵软磨硬泡,连哄带骗说服了家人后,她带着妹妹登上了早已安排好的王室专机。
还不知道自己莫名躺枪的少女此刻刚从抵达巴黎的飞机上下来,有空间力量保暖的格里芬甚至连通过打喷嚏提醒的预兆都没有触发。
因为她眼下正在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关注。
关于这个时期的法国,她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在1940年6月的法国展现出了它的大国智慧,不仅以劣势兵力阻止了德国企图在法国投降之前占领巴黎的计划,此后还两头下注,一半支持盟军一半支持轴心,最后作为战胜国坐在了谈判桌上。
而作为真正的抗德主力,法共一直在整个纳粹德国占领期间与入侵者做着斗争,为此付出了数万人牺牲的代价,然而在战后却被重建的法国政府窃取了胜利果实。
还有就是那些面对纳粹德国驻军唯唯诺诺的法国人却对本国妇女重拳出击,将那些被占领期间和德国人有关系的女性剃发游街。
虽然法国政府正在极力营造出一片国内祥和的景象,但由当地人自发组织的游街行为依旧时有发生。这些在战争期间压抑久了的男人们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在为生活委曲求全的女人身上,却选择性忘记了正是因为自己的怯懦,才将本国女人拱手相让。
可说到底,这些都是人家自己内部的事情,作为半个局外人,她不好发表自己的个人意见。
此次出访法国,也不是为了历数人家罪状的时候,多干点实事比动嘴皮子有用得多。作为欧陆老牌大国和军事强国,尽管法国有着39天被德国击败的记录,但是在大多数时候,它还是欧洲重要的区域强权。不如说正是因为它投降的太快,才使得本国大部分地区免去了被战争破坏的厄运。
可即便如此,法国代表们仍然在会谈期间提出想要分得更多的技术援助,并认为作为不亚于英国的欧洲大国,他们显然值得这笔投资。如果不是会后法国代表派人找到迪安·艾奇逊,暗示他们可以作为美国制衡英国的重要盟友和伙伴,恐怕格里芬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在正式见面时就想口吐芬芳的冲动,回怼过去了。
你们既不是意大利,也不是印度,为何如此傻得可爱?如果不是法共坚持抵抗,为法兰西争取到了最后一点颜面和高光时刻,作为一个打赢基本靠躺的战胜国,你们是怎么好意思张口就要接近英国六成的重建援助?若不是你们今晚派来了人,格里芬差点就以为他们是不是真的被法棍敲懵了脑袋,才导致一点AC数都没有。
但总算他们还有点智慧,想出了这么一个可以谈的提案。
法国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真狡猾狡猾。
作为米歇尔计划的一部分,宇宙魔方的新能源建设同样也是其中一项环节,艾奇逊此次访欧倒也不是没有这个权限与法国人谈除了新能源之外的部分。法国人如此上道,他自然乐意先和对方达成初步交换意见。
虽然说法国人不讲规矩,上来就给了他们一个大礼包,但这包装里面也不是盲盒。考虑到法国的确在欧洲有着举足轻重的国际地位,不只是用来制衡英国,还是对抗东方红色阵营的第二道防线,他们提出的要求倒也不是那么显得荒谬。
次日会谈再度召开,而已于昨晚密探互相暗示过的美法双方在会议上依旧维持着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只是比起昨天双方都非常有默契地各自退了一步。
几次会议都有格里芬的参与,她像个吉祥物一样坐在次席,无论主要代表谈出何种结果,她都不轻易发表看法。然而在肚子里,她已经用单口相声问候了法国人无数遍。
第一卷 : 152.1羊入虎口和虎入羊群
会后,法国人还邀请美国代表们参观了巴黎当地的著名景点,比如眼下还没有着火的巴黎圣母院、游戏中必塌的埃菲尔铁塔和影视中必被盗的卢浮宫等地标性建筑。
得益于破坏了德军史诗级任务目标和德国守军及时投降,巴黎这座城市没有像华沙一样遭受严重的破坏,也不像柏林那样被破坏的同时还被分割占领,这座城市的居民们看起来对战争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
当然,这也许也和她只来过巴黎这一座法国城市有关。
此时的格里芬还不知道,一对刚从英国飞来的姐妹正径直朝外宾所在的住处杀来。
她正站在埃菲尔铁塔下照相呢。
值得一提的是,她现在所站着的这个位置,和当年小胡子背对埃菲尔铁塔的位置是同一处,倒不是她刻意模仿,而是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把整座铁塔全部装进相框里。
现实中的她穿着长长的米色花边外套,纽扣比两个硬币加起来都大;里面是收腰小西装,低领内的纯白大翻领衬衣将她的脖子反衬地长且优美。少女的下半身则难得换上了一条过膝长裙,属于四五十年代流行的梯形款式,脚上则是一双圆头平底短靴。由于只有裙下摆到短靴这段距离是她露的最多的部分,因而很容易就让他人的目光吸引到那双只着短袜的细腻小腿上。
在拍摄了几章照片留作纪念后,两国人士在一片友好祥和的氛围下回到了住处。
此时天色尚早,距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格里芬准备回房间小憩一会。不过她的手刚摸到门把上就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总感觉周围有什么正在盯着她。
居然还有人能潜入戒备森严的外宾馆?法国人的安保工作做的不行啊。
少女不动声色地推开了门,然后轻轻叩上。
走廊内又安静下来。
而在靠近格里芬所在的另一座宾馆内,伊丽莎白正举着军用望远镜小心地透过窗帘观察着。她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少女开门进屋的画面,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她倒是想住进和对方同一栋宾馆,但那里的男人太多了。她们姐妹俩一个有了婚约,一个待嫁闺中,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过去的。
“姐姐,她回来了吗?”注意到姐姐的举动,玛格丽特问道。
“嗯,刚进房间。”
玛格丽特连忙凑了过来,但错过了时间以至于什么都没有看到。她拿着望远镜观望了一阵后只能失望地放下。虽然后脚也跟着对方来到了这里,但心中的思念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又克制不住了。
“得想个办法,把她引出来。”伊丽莎白放下望远镜,但人依旧站在只露一个小角的窗帘前思考对策。妹妹对她如此着迷,自己倒是要问问对方究竟用了什么法术。
以英国王室访问法国的名义?不行,这太正式了。那么以私人名义邀请她呢?好想也不太行,容易打草惊蛇,万一确实是她干的,这不是给对方布局的机会吗?
要知道,她身上有着太多神秘的地方了。
或者干脆直接点,带上妹妹杀到人家门口敲门进去?这固然快捷,却也会惊动周围的人,要是再传出点什么小道消息,比如英王室姐妹一路尾随美国代表团,意欲对宇宙魔方守护者图谋不轨,且不说事情真实性是不是这样,会不会影响她们自己的名誉,光就是表面看也很容易让外人联想到英国想背地里搞小动作。
要说小动作谁不搞?但也要悄悄的搞,何况她俩来这里的目的本就难以对外人启齿,要是再被人误会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这口气就更咽不下去了。
更重要的是,这不就等于告诉父亲自己来是因为那个叫格里芬·齐柏林的女孩,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如此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如实交代?
既然几个办法都不行,那么……或许就只剩下一种方法了。
没有条件,那就创造条件,伊丽莎白准备带着妹妹制造一次“偶遇”,这样能迅速把问题摆在对方眼前,那么这个地点又该定在哪里呢?
“但要做到这点,我或许还需要先拿到她的行程表……”关于这点伊丽莎白也不是很担心,她可以找随行的特工盯住对方,然后假装撞见。计划很完美,关键是实施过程,作为头一回干这事的伊丽莎白,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该死的,要不是为了玛琪,你当我愿意追着一个女人横渡英吉利海峡吗?而且这种不能光明正大的感觉就非常让人不爽。
“你要行程表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找机会和那个女人偶遇了,不然怎么给你们创造机会,怎么给你解决问题。还有,玛琪……”伊丽莎白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蹙眉道:“你的外交礼仪都白学了吗?要称呼为我为‘姐姐’而不是单单的‘你’……”
话音刚落,就看见在妹妹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穿着熟悉装束的女孩。
注意到伊丽莎白惊愕的目光,坐在沙发上的少女还主动向姐妹俩抬手问好。
两声刺耳的尖叫在房间里响起。
“你……你、你、你……”伊丽莎白一把将妹妹拽到身后,愕然地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她们房间里的女孩,不解和惊惶之色溢于言表。
她一直在观察那个房间,没看到她出来啊。
她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上帝啊,见鬼了!
伊丽莎白这边脑瓜子还嗡嗡的,此时身后玛格丽特却传来弱弱的声音:“姐姐,你挡住我视线了。”
“闭嘴!”伊丽莎白下意识地爆了句粗口,同时心里未免也有些恼火。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分不清主次问题吗?
我们姐妹俩的小命现在都在人家手里了,你还怪我挡你视线?这个女人就这么吸引你么!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她哪里好了。
对比姐妹俩的失态,格里芬则表现的从容的多。她放下翘起的二郎腿缓缓站起身,行了个意思一下的礼节,然后说道:“不知道两位英国公主大老远跟我们到法国,是有什么事情吗?”
第一卷 : 152.2是你把我妹妹弄成这样的,你得负责!
我要说我们只是路过,你相信吗?
看到对面少女一点也不标准的宫廷礼仪,伊丽莎白当时就有一千字小作文要宣之于口。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去纠正对方在礼节上的不妥。毕竟面对一个神出鬼没的超能力者,对方还愿意和自己讲礼仪已经很不错了。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她们姐妹俩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要杀要剐全看人家的意思。所以伊丽莎白把自己妹妹护得很紧,虽然这并没什么用,而且身后的臭妹妹居然还嫌弃自己挡了她的视线。
要不是自己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护着她,这丫头估计会扑过去吧?
到这里,伊丽莎白忽然也释然了。
将张开的双手放下,她看向只有几步远的格里芬,说道:“宇宙魔方的守护者,我们谈谈吧。”
屋内三个女人沉默着,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伊丽莎白沉吟着,思考该怎样开口才能在不刺激到对方的同时还能达到目的,而玛格丽特此时则乖巧地坐在姐姐身边,一双小手无处安放,但眼睛却没闲着,把对面的少女从头到脚看了个饱。
得益于解药近在眼前,理智又重新占据了高地。
看了眼双眼低垂,明显心不在焉的姐姐,又瞥了眼不敢直视自己,却依旧想办法偷瞄的妹妹,格里芬稍微有些苦恼。咱们干坐在这里有五分钟了,能不能来点实际的干货?
不是说要谈吗?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面对年轻时期带着古典气质,雍容端庄的伊丽莎白,不知怎么的格里芬突然就想起之前在某乎上流行一时的一个极度无厘头的问题:如果二战期间艾森豪威尔强占伊丽莎白,英国有能力反抗吗?
好吧,我得承认,这的确戳中了我莫名的笑点。
但现在不是笑的时候……既然你们不说,那还是我先来一句暖场语打破一下沉闷的气氛吧。
“如果是担心谈话内容被外人听到……”只听格里芬缓缓地开口了,她相信自己的语气没有任何恶意。“没关系,这间房间已经被我屏蔽声音了,我们在这里聊什么外面都不会有人听到。”
不过听到这话,伊丽莎白却更紧张了。她费力地吞咽着,这话是不是想要安抚她们她不知道,因为她只听出了背后的威胁。
对方屏蔽了这里的声音,那是不是意味着发生什么事外面都不会有人觉察到?
难怪刚刚尖叫声那么大,都不见在隔壁保护的特工冲进来。
这个女孩居然如此有恃无恐,自己姐妹俩竟然被她轻易就玩弄于股掌之间。
冷静下来,莉莉白,你可不能乱了方寸啊,你妹妹还指望着你呢。
在伊丽莎白考虑是不是该说两句“狠话”找回颜面之时,就听那女孩又说道:“既然你们不愿开口,那就让我先问一个问题如何?”
伊丽莎白沉默片刻。“只准问一个。”
其实她心里未尝不因为这话长长地松了口气。
作为一个保守的女性,要让她问出“你是怎么把我妹妹迷成脑袋空空的女人”这种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当然,有问有答嘛。”格里芬笑了笑,随即表情一敛。“刚才你们还没有回答我,你们跟踪美国代表团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在审问犯人?我是英国王室成员,对法国来说,也算是‘外宾’。”伊丽莎白理所当然地说道。“要说我们跟踪美国代表团,那还真是可笑。我们姐妹来法国游玩,不住这里住哪里?”
她们也想去住国际酒店,但现在不是还没有彻底安定下来么?而且街上不时能看见驻扎的美国大兵,这群种马可未必认识自己。
同时伊丽莎白也心中愤愤然。这个女人,到现在还装傻!这支队伍里除了你,还有谁值得我妹妹如此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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