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间之力至诸天 第364章

作者:上课睡觉hhh

苍老的猫妖听闻此言,眼角不由得轻轻一抽,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不多时,六具尸体就已经摆在了男孩的身前。

具有修为的妖怪在死后,短时间内不会化作原型,直到修为彻底散去,才会化成原型。

可惜...

“这不是我要的。”

男孩惋惜的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这位往日里不可一世的妖怪苦思冥想,也懒得继续卖关子,意有所指的开口提醒道:

“我只是一个跑腿的。”

“但在我今天早上出门时,我听闻有一位路过的大人和另一位大人说,要将城里所有的人类全部聚集起来。”

“至于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好家伙!

这特么是要人啊!

看着面前这个人类小孩,苍老的猫妖不由得轻叹一口气;他很清楚跟一条狗去指责对方主人所作所为的错误究竟是多么无知的举动,但能不牵连到他们一族,已经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结果了。

给身旁的女子甩了个眼神后,苍老的猫妖歉意的对身前的这个人类小孩笑了笑,而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这条狗聊了起来。

昨晚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具体的情报,他根本不清楚。

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一位人族的妖皇当众将梵云飞这位妖皇打跑了,然后对城内的妖怪大开杀戒。

除此之外,啥都不知道。

而在苍老的猫妖试探这个男孩的这段时间里,一批批目光呆滞的人类男女,也被带到了这里,男孩满意的拿出了纸笔,在苍老的猫妖希冀的目光中写下了一行评语,而后带着这些人类从这间妖怪的府邸淌着血河离去。

不惜一切代价!

这就是这句话的含义!

手段卑劣吗?

总之不光明。

但在杀鸡儆猴的表象下,还能完美的达成目标,并且震慑不安分妖怪,已经是对这句话最好的执行方式了。

人类肯定是不能留在这里的。

要撤离,一起撤离!

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都不能留下任何一个人类在西域的地盘上,尤其是这座城池里的人类,更是不能留下。

陆渊很清楚,这和南国不同,西域的妖怪,一但在他走了之后,绝对会用偷偷摸摸的手段报复还留在这座城池里的人类。

迁怒,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

因此,男孩的言谈举止,顶多算是利用了语言的艺术,达成共赢,并不能算是卑鄙无耻的欺诈;他完成了他的任务,用一蓝菜换到了一堆人,那群猫妖也达到了目的,用十个伤残的妖怪外加上府内所有的人类,从他这里换取到了平安。

至于说,是否真的平安...

与他无关。

从他这里换到的平安,难不成还能对全天下通用不成?

不过...

狗,最大的优点就是忠诚!

想到这里,男孩不由得摸了摸手腕上还未消退下去的镣铐痕迹,满是可惜的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府邸,带着这些神情麻木的人类朝着远处的酒楼走去。

当初陆渊吃饭的酒楼,早已被临时租了下来,作为六星发号施令的地方,而像男孩这种机灵的人类,在确保立场之后,就被临时征用,授予了一些暗示,并作为下线散播出去。

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而且还有一定危险的事情,对于下线的心理素质具有一定的要求,入门难度很高。

但若是换个角度来看,这些还能保持住自我意识的人类,作为龙影书局的下属,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龙影书局本就缺人。

与其大面积招人,甚至还要考虑到招收的人员中是否有其他势力安插的间谍,还不如在这里提前进行一次考核,从这些经历过磨难中的人中,筛选出一批对龙影书局具有高度忠诚的下属!

省时又省力。

所以...

“办的不错。”

眉宇间带着几分风尘,陆渊坐在椅子上翻看了一番手中的记录,而后将这些记录丢在了桌面上,开口笑道:

“就没有妖敢跳出来?”

袁卯捧着热茶抿了一口,将身上凝结不散的杀意驱散了几分,看着窗外不断流动的血河,笑着夸赞道:

“主上此举,那些妖怪只要不傻,就不会选择跳出来,虽说可能扫了主上您的几分兴致,但能把那些人安稳的带出来,那些妖是否跳出来,其实并不重要。”

“道理自然是这个道理...”

陆渊肯定的回答道,旋即话锋一转,带着显而易见的惋惜开口补充道:

“但我真没想到,西域这边的妖怪竟然会这么怂。”

群龙无首的后果,就是眼下的时局。

梵云飞但凡还在,城内这些妖怪都不会乖乖的配合,而在失去了梵云飞这位核心之后,城内的这些妖怪自然就选择了乖乖的配合。

不得不说,这就是一个构架散乱的势力最大的缺点;但凡换成南国,都不会如此的顺利。

当然。

在这个过程中,血河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若是没有血河的震慑,指不定还真会有一些妖怪选择反抗。

不过...

“不服的都死了,接下来,也是时候拉开序幕了!”

平静的放下茶杯,陆渊走到窗前,目光微动间,血河已是逆流,在空中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血球,而后缓缓凝结成了一颗暗红色的晶石,被他持握在掌中。

看着空旷下来的街道以及变的干净整洁的路面,陆渊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将手中暗红色的晶石随手扔在了桌面上,开口吩咐道:

“开门吧!”

318.红莲龙女!

晨日初升之时,温度尚可。

夜晚,沙丘所存留下来的寒气还能在晨日下坚持一段时间,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晨日逐渐转变为烈阳,被拒绝在门外的众多妖怪自然就有些扛不住了,嘈杂的声音,也缓缓的从妖群中爆发了出来。

不过没有任何妖怪敢大声喧哗。

充其量只不过是滴咕几句罢了。

可问题是...

就算声音再小,架不住数量多。

一只苍蝇飞舞的声音会惹人心烦,但一群苍蝇飞舞的声音,绝对会让听众无法继续忍耐下去。

滴咕的内容大同小异,基本上都是在怒骂这种彷佛能闷死妖的空气,以及打听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修为达到一定地步,确实可以做到寒暑不侵,但这些妖怪的修为还达不到寒暑不侵的地步。

想要寒暑不侵,最起码要达到妖王的境界,但若是换个角度想想,要真的是一位妖王,也不至于苦哈哈的一清早就站在门外等待开门。

而他们眼前的这座城池,作为沙狐一族所居住的城池,也作为梵云飞这位西域妖皇的祖地,在整个西域中,安全性都是最高的级别。

因此,往日里都是大开城门,日夜皆如此。

但今日,显然是破例了。

从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以及被削下去一大截的城墙,就能看出来,城内绝对是爆发了一场战斗,而且战斗的双方很有可能牵扯到了梵云飞这位西域的妖皇。

如果没有牵扯到梵云飞这位妖皇,这座城池也不会到现在都不开城门,也不会将一面城墙都打碎了半截。

从外界所能观测到的结果而言,交手的双方绝对不会是普普通通的妖王,很有可能是大妖王。

作为梵云飞这位妖皇的祖地,也作为沙狐一族的老巢,这座城池可谓是被修筑的无比坚固,一般的妖王若是拼尽全力,削平一座小山头还是有可能的,但面对这座坚固的城池,撑死了也就是在城墙上轰出个三米左右的大洞,绝对做不到将一面城墙直接削成了半截!

切口无比顺滑。

看上去赏心悦目。

也侧面证实了出手者的修为下限。

但在熙熙攘攘的妖群中,不乏一些富有见识的妖怪,这些妖怪显然是从这道痕迹上看出了什么,面色微变之余,已是不动声色的向后退去。

这是人族那边的剑法!

天底下,也只有人族那边的剑法能造成如此顺滑的切口,而且使用者绝对不是一般的道士,很有可能是人类那边一气道盟的各个家主出手所留下的痕迹。

而城内,直到现在为止,依然保持着诡异的安静,伴随着空气中寡澹下来的血腥气味,很明显,最终的结果应该是更多的偏向于负面。

因此...

若是往坏了想,面前这座城池很有可能就是人族给他们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引他们这些妖怪入城,而后就地灭杀。

理论上来讲,说得过去。

但从情面上来讲,应该不可能。

他们面前的城池毕竟是梵云飞这位妖皇的祖地,几百年前,梵云飞携带漫天黄沙闯入一气道盟,当众击杀那一代的王权家家主王权景行,最后扬长而去;如今的一气道盟就算是想要报复,也没必要采取这种极端残酷的方式进行报复。

鬼知道梵云飞这位行踪不定的妖皇会不会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勃然大怒,然后再次携带着漫天黄沙走一趟一气道盟!

人类,目前没有任何资本可以和一位妖皇谈判,更没有任何的底气光明正大的挑衅一位妖皇!

这是西域所有妖怪的认知,也是截至目前为止,除了南国的妖怪以外,全天下所有的妖怪共同的认知。

可问题是...

谁能保证,一定不可能?

没有任何已经看清了时局的妖怪敢保证面前的城池不是一个圈套,就像没有任何妖怪能准确的说出梵云飞这位妖皇具体的行踪一样。

梵云飞这位妖皇肯定不在城内。

所以,城内的血腥味儿才会伴随着风传到城外来。

里面绝对是死了大量的妖怪。

配合上仅剩半截的城墙...

着实是让他们不得不担心啊!

但就算是担心,在这个大势所趋下显然是没有用处的;智者会被愚者支配思想,即便智者再聪慧,在没有拿到确凿证据的基础上,已经猜测出的正确答桉也会被大量甚至是更多的愚者联合起来反驳成功,进而动摇智者的决心。

这是必然的。

因此,陆渊完全不担心会有一些聪明的妖怪不上钩,更不会担心这些聪明的妖怪能说服大量的愚者,选择不入城。

在这个侥幸心理还未被发掘,没有形成纸面报告的世界里,没有妖怪和人类会注意到这种小问题。

再者,就算是注意到了,很多人类与妖怪还是会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一次次进入危险的境地。

这是所有生灵的劣性。

最简单的例子...

就是好奇心会害死猫!

更何况...

“即便是对于聪明的妖怪来讲,他们也无法抗拒这种心态,或者说,越是聪明的妖怪就越会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在看清真想的那一刻开心亦或是不甘的死去。”

“所以...”

“若是未来,有对手给你设下一个让你不得不窥探的圈套时,最好的方法绝对不是以身入局然后以身破局,而是站在一个更高的层面上,堂堂正正的碾压过去。”

“再不济的话...”

“不动,就是不错。”

“我不动,圈套就算设的再精巧,始终也套不到我的身上。”

“懂了吗?”

将手中白色的棋子落下,黑色的骏马状棋子顿时被硬生生的碾碎,石屑不规则的洒落在黑白相间的棋盘上,而后无声无息的融入了石质的棋盘中,让石质的棋盘缓缓的加厚了一丝;陆渊不紧不慢的开口,将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传授给对面的少女,然后轻轻的敲了敲棋盘,开口对略有些失神的袁卯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

袁卯微微一怔,旋即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言不由衷的应付道,在拿起一枚棋子落下后,似乎是不经意的开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