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课睡觉hhh
一来,他不擅长。
二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比如说...
“标注的如何了?”
一边问着,陆渊走到袁卯身后,挥了挥手将那些袭来的风沙挡在外面,而后看着袁卯正在描绘的部分,不禁赞叹道:
“画的不错。”
论及画功,他甘拜下风。
但制图技巧毕竟是他传授出去的,即便在画功上比不过袁卯,但基本的看图,陆渊还是会的。
“水源太少了。”
将手中的蓝笔扔到图纸上,袁卯无奈的叹了口气,脚步轻挪间,已是站在了陆渊的身侧,抬手点了点这几条细细的蓝线,说出了她的担忧。
袁卯的担忧不无道理。
西域本就缺水,缺雪,缺冰。
总之,一切与水有关系的东西,西域都缺。
当然。
为此,陆渊在临行前,早就准备好了相应的措施,根本不用担心这只队伍会出现缺水的情况。
只不过...
袁卯刚刚所讲述的缺点,并没有站在队伍的角度考虑,而是站在了一个客观的角度指出来的问题。
因为无论怎么说,在横扫西域后,这个巨大的地盘都不可能被闲置,而陆渊也不可能奢侈到放着这个地盘不要,任由本就混乱的西域继续混乱下去。
因此,让一个合适的自己人掌控住这块儿甜美的蛋糕,用以从根本上把这块儿蛋糕吞吃并且完美的消化掉,是在所有选择中最优的那一批。
至于说,寄望于某只沙狐...
抱歉。
陆渊真不想赌这个概率。
鬼知道这只沙狐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消失不见?
到时候,他与对方签订的协议,就会彻彻底底的变为一堆废纸;最后会导致他不得不再次出手,横扫一遍那时的西域。
可谓是费时费力。
而像这种费时费力的事,陆渊一般是不会做的;他既然选择了站出来,其实就只有一劳永逸这一条路可走,只不过走这条路的下场一般都不是很好。
但这重要吗?
这并不重要!
他只需要提出一个一统的概念,并且在有生之年把这个概念向全天下的人与妖证实即可!
后续的问题...
就留给后来人解决好了...
反正每一代人所面对的问题都是大不相同的,过于操心未来的问题,很有可能会连现在的局面都无法控制,以至于产生一些不好的连锁反应。
所以...
放眼眼下的问题,其实只有一个:如何疏通西域的水脉,并且改变西域目前缺水的局面!
在一个存在超凡力量的世界中,一切无法办到的事,归根结底都是源自于实力不够强大。
因为当实力强大到可以取代天地意识的地步时,所谓的困难,也只不过是动动手就能修改的不完美罢了。
生,死。
善,恶。
都不再是困难和阻碍。
甚至就连修改一个人的意识,对于足够强大的强者来讲,也并非是一件办不到的事情。
区别只是在于想不想罢了。
因为当一名强者被迫修改一个弱者的意识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时,他就已经失去了强者的心气,也失去了继续作为一名强者的资格。
所以,在面对开源这种问题时,陆渊给出的主意自然是简单粗暴的,也是颠覆常人认知的。
“你只需要告诉我,按照最佳的走向,西域内部应该在何处存在水源,又应该以那些水源作为主源头即可。”
指尖从这几条细细的蓝线上划过,陆渊沉声吩咐道。
可惜。
在没完全见识到西域所有水源前,这个问题无疑超出了袁卯的回答范围内,也超出了这张干净的地图的标识范围内。
因此,在沉吟片刻后,袁卯带着几丝思索沉稳的回答道:
“信息太少,无法纵观全局。”
“那就打下一个全局来!”
陆渊的手指重重的点在了地图上西域的空白处,声音中夹杂着霸气与沉稳,铿锵有力的下达了命令:
“先直插他的大本营,把整个西域的核心打下来!”
“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妖王,在不伤到自身的情况下抓活的,打个半死带走,别忘了收集证据,然后等打下了这个核心后,在细细的清算!”
“至于那些走运的妖王...”
“等上面的步骤完成后,再分出人手,以小队为单位,分批次的进行排查,确保一个也不漏过!”
平静的将地图卷起来递给袁卯,陆渊的目光落在了这只人数齐全、但士气确实有点萎靡不振的出征队伍上,清咳一声,翻掌间一座石台拔地而起,上前两步,站在石台之上,陆渊大声喝道:
“全体都有!”
厉喝声的出现,让散乱的队伍顿时为之一肃,旋即以一种让欢都落兰目瞪口呆、阿柱表示无法理解的速度,迅速的排列成了一个整整齐齐的方阵。
整齐划一的行动...
整齐划一的声音...
汇聚成了山呼海啸般的声浪,朝着站立于石台之上的陆渊压了过来:
“到!
!”
但陆渊并没有被这小场面所吓到,即便这个所谓的“小场面”是由四十五位堪比妖王的强者所发出的回应,但他只是平静的抬起手往下轻轻的压了压,这阵铺天盖地的声浪顿时消散一空。
一次次的胜利。
带来的是信心与崇拜!
一次次的崇拜。
带来的是狂热与敬仰!
而在一次次的敬仰中,陆渊轻轻松松得到的,就是这些下属绝对的忠诚,以及谜一般的信任度。
这也是他敢无视兵家之大忌,用一只疲师强行推平西域,甚至还敢玩闪电战的底气所在!
不过...
在开始闪电战前,陆渊很清楚自己必须要把这稍稍下滑的士气提一提,要不然拿一柄长期未曾保养过的神兵,去和一柄利刃相拼,虽然也能赢,但崩刃的风险还是会大大增加的!
而在面对这些百战精锐时...
尤其是这些百战精锐还是死忠...
陆渊承认,他无法原谅因为自己的事物导致不必要的折损,更不会鲁莽的肆意挥霍这只百战精锐组成的队伍!
“我知道,你们都很累!”
“披荆斩棘,你们已经彻底的将通往南国路上所有不稳定因素,全部清除掉;一鼓作气,在没有任何支援,甚至没有任何后勤保障的基础上,随我踏入南国,并使南国毒皇欠下互不侵犯以及一视同仁的条约!”
“从神火山庄到这里,一共有六十七位妖王折在你们手上,一共有二十三位妖王,陨灭在你们的手中!”
“这份战绩,是开人族历史之先河!”
“洗刷了我们人族历年所受到的耻辱!”
“不过与这份荣誉相比,其实更让我为之高兴的,还是在此时此刻,我能看见你们一个不差的站在我面前!”
说到这里,陆渊不由得停顿了一下,看着下方每一个年轻稚嫩、但却饱经风霜、甚至出现了一丝丝沧桑之色的面容,硬着心不去看那些骄傲而又自豪的目光,以及那几个年幼的爱哭包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话锋一转,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只不过...”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我知道你们很累,很疲惫...”
“也知道不应该如此急切,甚至是在你们刚刚巡视完南国后,就迫不及待的将你们重新召集到这里...”
“但没有充裕的时间留给我了!”
“没有充裕的时间留给人族了!”
“一但我们没有将妖族打痛,在得知南国毒皇已经摆在我们手里后,其余三个妖族的大势力绝对会疯狂反扑!”
“因为他们无法容忍...”
“人族续接上被打断的嵴梁骨!”
“所以...”
“若是不想我们花费了如此大的代价才重新续接上的嵴梁骨被再次打断,我们有且只有一个办法: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把他们彻底的打痛!”
“打的元气大伤!”
“如此,方是唯一的生路!”
台上康慨激昂的演讲,与安静却隐隐约约陷入沸腾中的台下,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又可怕的反应。
这一点,从阿柱如临大敌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这种利刃经过保养再度出鞘的场面对它的压力有多大。
陆渊没有说谎。
四十五位出征者。
一位顶尖大妖王的战力,十三位新晋与老牌的妖王级战力,以及剩下的所有接近妖王级的战力。
这个阵容,真若是暴动...
可以预料到,除非妖皇出手,否则将不会有任何一个势力,可以凭借着中高层的出手拿下这个阵容!
而且...
就算是想把这个阵容打残,出手的一方在没有妖皇的情况下,保守估计也需要搭上一位顶尖大妖王和十位妖王的性命!
所以...
它作为一个大妖王,看着战力在石台上的这个人类小子一口一个“妖族”,它怎么可能不发憷!
更何况...
人族翻脸不认人的习俗,又不是什么隐藏的很好的秘密!
连并肩子上的情况都出现过,阿柱怀疑陆渊这个人类小子反水,其实也是合情合理的猜想。
可惜。
陆渊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与月啼暇相处时,他是以冰火龙王的身份相处。
但当开始演讲时,他就重新把自己人族的身份转换了回来。
总而言之...
无懈可击!
因此,在心知肚明此时此刻自己的身份应该是什么的基础上,陆渊并没有去理会如临大敌的阿柱,也没有去理会开始自我带入的月啼暇,声调勐的拔高,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大声喝道:
“此战,战况将会很惨烈。”
“目标是整个西域的核心!”
“也就是那只妖皇的皇城!”
“但我从来不会做出一些出现不必要牺牲的抉择,也从来不会站在你们所有人的后方等待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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