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ouzi
几秒钟后,显示了“已读”。
很快,鲁铎象征的回复就出现了周泰安的眼前:“确认骨折,需要疗养很长一段时间。东来兵小姐她也和自己的训练员聊过了,应该会就此引退。”
“这……”周泰安皱了皱眉,打字追问,“URA协会那边没有什么反应么?在日本杯这样全球瞩目的舞台上出现这么严重的事故,导致一位凯旋门赏优胜赛马娘不得不引退,具体原因是什么大家都该清楚的吧?难道还要这么无动于衷下去么?”
虽然这是文字消息,但坐在办公桌后的鲁铎象征能从这段文字中读出来年轻男人现在的立场。
“这段话简直就像是自带声音一样。”“皇帝”小姐暗暗吐槽,“不过这次闹出来的事故确实不好收拾。”
但鲁铎象征知道URA协会打算怎么收拾,而她也不在乎把解决办法透露给周泰安。
“事实上URA协会那边已经为这次事故善后了。”鲁铎象征打字回复。
“工作效率的提高离不开压力么?”周泰安吐槽。
“啊哈哈……”鲁铎象征干笑了几声,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首先是给东来兵小姐和她的训练员道了歉,然后赔付了一笔很丰厚的赔偿金,最后还给东来兵小姐发了一份工作offer,欢迎她到我们中央特雷森学院工作——担任训练员的职位。”
“那她接受了么?”年轻男人蹙紧眉头,询问。
“接受了。”
鲁铎象征的回复映入了周泰安的眼帘。年轻的训练员露出了苦笑。
“我知道了。”他发出这条回复后,揉了揉鼻子。
“F**K”周泰安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后打开手机上的记事本,记录下了一件明天要提醒自己去做的事。
“算了,别人都接受了,我也没有再出头的道理。做好我自己能做的事吧。”年轻男人将记事本保存后,从沙发上起身。
他本来想在客厅泡壶茶享受一会的,但得知了URA协会的处理办法后,品茶的心情是一点都没有了。
梦境世界里,今天的周泰安当然也要骑乘小栗帽挑战日本杯。而有了白天的经验后,周泰安临时决定让小栗帽在这场比赛里采取一种特殊的跑法。
这算是他自作主张,毕竟当周泰安的意识来到梦境世界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骑手待机室,无法和濑户口勉训练师联络让对方安心和支持自己了。
不过作为小栗帽的主战搭档,周泰安闭上双眼仔细想了想,梦境世界的小栗帽其实力和状态也支持自己用奇谋来打对手们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翘起——年轻男人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被摄影师捕捉到并播了出去。
“看上去周君胜券在握了呢。”解说员们也异口同声地打趣道。
今天待在京都竞马场出赛的武丰此时也待在骑手待机室。他看到画面上周泰安脸上挂出来的迷之微笑后,不由得吐槽:“这家伙又在盘算什么奇怪的战术吧?”
“那丰君能猜到么?毕竟你也是‘天才’嘛!”坐在武丰身边的松永干夫笑嘻嘻地问道。
“我猜不出来。”武丰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他的脑回路不是我能揣测的。”
“听上去丰君好像很推崇周君呢。”另一边的松永昌博骑手调侃道。
不等武丰回答,松永干夫就接过了话:“毕竟认真说起来,丰君欠着周君一个巨大的人情呢。”
“我以后一定会还他的。”武丰咬了咬唇,语气认真,“虽然这人情真的有点沉重……”
在骑手等候室的大家都知道那份人情的重量,所以并没有继续调侃下去。
只有松永干夫低声感慨:“周君主动提出让自己预定骑乘的マイネルフリッセ/吾之朝气退出菊花赏,换取超级小海湾出赛菊花赏的资格。说实话真是让人吓了一跳。”
武丰垂着头,不言不语。他前一天已经和自己父亲闹了脾气,说出了“超级小海湾不去菊花赏,那我也不参加了”的话。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听说了周泰安主动向吾之朝气的马主冈田先生进言退赛菊花赏的故事。
只有年轻的中央“天才”自己知道在确认了这份流言不是虚假后,他心底的滋味有多复杂。
“这份人情我一定会还的。”武丰攥了攥拳。
152.奇葩战术的“传染”性
展示区中,在池江助手的协助下,周泰安稳稳当当地骑在了小栗帽的鞍上。
他对着池江助手轻声道:“池江君麻烦和濑户口师说一下,我可能会在道中取位保守一些。”
“嗯?”池江助手是不知道濑户口勉与周泰安商定了什么战术的,所以面对周泰安的提醒,他只能挑眉。
“嘛……总之池江助手就把我原话转告给濑户口师就好。”周泰安不打算多解释,催促着小栗帽踏上草地。
“好吧。”池江助手撇了撇嘴,“总之这次周君加油,面对的对手可比秋季天皇赏的时候强多了,而且也是小栗第一次跑2400米的草地赛,就算输掉的话也不意外就是了。”
“我可不想输,不想给任何被撤掉主战资格的理由。”周泰安摇了摇头,留下了这句话,然后双腿夹紧小栗帽的肚子,策骑它离开了展示区。
……
入闸的时候,周泰安对外界的杂音完全充耳不闻,在东京竞马场的staff协助下,小栗帽乖巧地入闸了,完全没有闹脾气。
“看上去和以前每一次比赛的时候一样冷静……希望不要冷静过头导致出迟。”周泰安小声嘀咕,“不过真要是慢闸的话,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不是那种致命的大漏闸就好。”
此时的小栗帽听不见也听不懂周泰安的嘀咕。它只是安静地伫立在马闸中。等待着起跑的那一刻。
虽然周泰安不在乎周围的对手,但周围的对手们都在注意他——不止本土的骑手们。
对于海外的骑手们来说,这位日本地方出身的骑手——放在海外就是只能在小马场出赛的骑手本来是不需要注意的。
但只要为今天这场日本杯精心准备了,就不会有哪位海外骑手忽视8号闸里这位年轻的地方骑手。
今年手握29.5%的胜率,赢下了前走的秋季天皇赏,和本场比赛的搭档从出道开始就是固定伙伴。
最重要的是,像东来兵与碎骨者两匹赛马所搭档的一线骑手,都注意到了周泰安本身的骑乘技术相当出色。
“甚至可以说超越了时代。”碎骨者的搭档魏德礼甚至是这么和碎骨者的训练师形容周泰安的。
因此不少海外的骑手都达成了默契,在今天的日本杯上一定要给小栗帽上一上对抗,尽可能消耗周泰安的精力。
周泰安不清楚这些骑手们的小心思,不过有着白天的经验,他现在就提防起身边的所有对手们了。
在乐队演奏结束后,周泰安的身子便向前倾去,做好了出闸后立刻推骑的准备。
“咔!”马闸声音一响,小栗帽立刻迈开了步子,而周泰安稍稍推了几下便收住了动作,任由小栗帽悠哉悠哉地以一个相对较慢的速度落到了后面。
看台上,濑户口勉虽然从池江助手这边得到了周泰安的转告,但还是大吃一惊。
“周君今天要让小栗跑差行?小栗能跑明白么?”他抱着疑问,心底的担忧也变得浓重起来,“这是第一次跑吧?就算小栗本身就很会比赛,可也太冒险了。”
濑户口勉皱紧眉头:“如果输掉的话,这次可不好和马主交代。”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怔了怔:“周君应该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但他还是选择这么做了。是他有什么秘密准备么?”
现在比赛都已经开始了,濑户口勉知道自己只能在这里站着观赛,没有办法出手干涉。
“希望周君是真的有准备,而不是鲁莽决策了。”他自言自语。
……
除去东来兵之外,其他海外马的骑手们在进入第一个弯道后,才意识到他们眼中最有威胁的那个家伙竟然一反常态没有选择先行战术。反而落到了后面。
“改差行么?”东来兵的鞍上骑手列特挑了挑眉,“是预判到了会被针对?还是说因为初次挑战2400米的比赛所以变得保守了呢?”
列特没有多想。在他看来周泰安这么选择,反倒是利于自己mark小栗帽。
“而且边上的玉藻十字应该也在mark他吧?”列特暗暗嘀咕,“这么年轻的骑手,被同时mark的话能坚持多长时间不变得慌乱呢?”
反正设身处地去想,列特觉得自己等不到最终直道就会慌张地向前取位试图远离mark自己的对手了。
在小栗帽踏入看台对面的直道后,周泰安突然开始推骑,让小栗帽稍稍提速,缓缓地从差行集团的最前方咬上先行集团的尾巴。
“在这里向前?”列特嘴角微微翘起,“忍不住了么?”
他并没有选择让东来兵跟上。在列特看来周泰安让小栗帽陷入这种节奏,那就注定了等到进入最终直道后要失速。
玉藻十字鞍上的南井骑手皱了皱眉,做出了和列特一样的选择
他暗暗腹诽:“周君这是在搞什么?因为第一次跑日本杯这样规模的G1,所以过于紧张导致把小栗帽正常的比赛节奏给崩掉了么?”
周泰安不在乎身后的对手们怎么想。他继续让小栗帽稳稳地从最外叠不断地超越着先行集团的对手们。
当小栗帽从碎骨者身边掠过的时候,周泰安侧了侧头。他看到魏德礼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心情舒畅。
“这家伙疯了吧?”魏德礼在心底吐槽,“在这里就往前上,真的不怕最后体力不支的么?”
可就在这道念头浮现在魏德礼脑海的时候,支付管家的鞍上骑手麦嘉伦也跟着小栗帽的步伐向前发起冲击。
如果只有一匹马选择在这里向前的话还好,大家一般会当成这骑手脑袋的弦可能松了。但出现了一位“追随者”后,总会有其他骑手心思跟着活泛起来。
“是不是我也该上前了?”这样的想法迅速传染了先行集团的对手们。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周泰安的预料。
153.梦境的日本杯奖励
“小栗帽的身后,先行集团的骑手们也都启动了!这么早就开始加速么?!”现场解说一眼注意到了马群的异动。
“周泰安生生把先行集团的节奏给带快了……”濑户口勉瞪大了双眼,“真的没有问题么?”
站在他身边的玉藻十字的训练师小原伊佐按着额头:“我说啊……濑户口师你赛前规划战术的时候是不是喝多了?”
“这……”本来濑户口勉想要为自己辩解,但话到嘴边他还是咽了下去,表情重新变得严肃,“小原师你就等着瞧吧,后面你就明白我们这套战术有什么作用了。”
小原伊佐嘴角抽了抽。反正现在的他看不出来小栗帽这么诡异的通过顺序背后藏着什么用意。
……
带着小栗帽来到第四位的位置后,周泰安卡在了一位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位置。
因为进入了最终弯道,所以目前排在第四名的他利用地形瞥了一眼自己的身后,然后吓得差点把手上紧握着的鞭子给甩掉了。
“好家伙,这群家伙怎么都跟上来了?这是在做什么?这可不是你们先行战术该往前冲刺的时间点吧!?”
还好周泰安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仔细一思考,便明白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因为我先加速,然后支付管家也跟上来了,所以先行集团的对手们担心我们这么做会让他们最后追不上来所以纷纷开始加速向前提位。”
“真是出乎了我预想的情况。”周泰安按下了有些浮躁的心思,“我要不要再往前提一下位置呢?”
但年轻男人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后,熄灭这个念头——
“就这里吧,没有比这里再好的位置了。”
在转入最终直道后,周泰安却没有立刻给上指示鞭提醒小栗帽开始加速。相反,他甚至还很悠哉地让小栗帽按照它自己的想法继续保持原本的速度巡航着。
“周泰安不打鞭也不推骑,他是要做什么?!”现场解说抱住了头,“都到最后冲刺的时间了,周泰安为什么无动于衷啊!”
坐在边上的解说嘉宾却发现了问题——
“虽然小栗帽没有加速……但原本先行集团的马们都减速了呢。”
濑户口勉一眼看出来了原因:“周君这次和小栗帽卡住的位置实在太精髓了……领放集团的三匹马封死了正前方的进路,因为节奏问题它们都出现了失速,而周君正好卡在了外道的这个角上,还有支付管家跟在后面,所以现在先行集团的马想要直接加速拔出是根本不可能的。”
小原伊佐的脸色有点难看:“这样支付管家和小栗帽可以轻松地加速上去,而先行集团的赛马就得先减速绕开小栗帽和支付管家组成的‘墙壁’,然后才能加速上去。”
如果只影响先行集团的参赛马,小原伊佐倒也无所谓了,可先行集团的赛马们减速向后退再绕到外面,在这个过程中,本场比赛使用后追战术的玉藻十字和东来兵要被这些家伙堵得严严实实。
“除非是幽灵,不然任何待在小栗帽身后的除去支付管家以外其他所有赛马都只能咽下苦果。”小原伊佐闭上双眼,低声道,“濑户口师真是有一套……硬生生算死后面的所有对手啊。”
濑户口勉自己都呆住了,哪里顾得上回应小原伊佐。
“难道周君在还没有上场的时候就把这些都算到了?”已经上了年纪的训练师在心底自言自语,“周君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虽然现在距离终点线还剩下500米,虽然周泰安到现在还没有催促小栗帽加速向前,但关系者席上的濑户口勉握紧了双拳,做好了随时振臂高呼庆祝的准备。
赛场上,周泰安估摸着原本待在先行集团的对手们已经有即将绕出来的了,便也不再留恋现在这个位置。
他扬起了鞭子,来了一记左手鞭,让小栗帽向外道踏出了几步后,速度开始提升。
原本被闸在了内部的先行集团赛马中,碎骨者并没有和其他同行一样选择减速绕道再加速向前,而是安心地待在原位。
碎骨者的骑手魏德礼等的就是周泰安开始让小栗帽加速的这个时机。
与周泰安一样,他也打了一记左手鞭,催促碎骨者趁着支付管家还没有顶替小栗帽留下来的空位时,从这个空位冲出去。
但周泰安毫不在意魏德礼破解了他将错就错构建的包围圈。
“反正现在小栗已经顺利拔出,接下来看的就是小栗的耐力和爆发力以及我的骑术了。”年轻男人不去在意身后的比赛形式,一心一意地开始了自己在最终直道上惯常的“表演”——一轮三记打鞭,然后向上拉起缰绳再大力推骑三下,循环往复。
东来兵鞍上的列特骑手本来把东来兵向外带去,已经成功望空了,但加速指示鞭下去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东来兵的确加速了,也超越了一个又一个的对手,但与此时已经来到了所有赛马最前方的小栗帽之间的距离并没有缩小多少。以列特的经验来看,现在的东来兵是不可能在终点线前抓住小栗帽的。
而玉藻十字的骑手南井克己虽然与玉藻十字杀穿了先行集团的对手们, 但不管是支付管家的骑手还是有着白天经验的周泰安都不约而同地让彼此的搭档远离了玉藻十字,不去勾起它的斗心。
从这一刻起,这场日本杯的结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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