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ouzi
另一边，玉藻十字也观看了法国德比。尽管已经过去了几天，但在她和自己的训练员小姐聊天的时候经常提到这场死斗。
“完全想不到啊……在笠松竞马场的泥地上一骑绝尘的家伙，到了海外竟然能够赢下那么厉害的比赛。”玉藻十字伸了个懒腰，“最后阶段简直拿出了她在餐厅吃饭时的气势呢。”
“说起来，小玉是什么时候认识那孩子的！？”玉藻十字的训练员小宫山小姐很纳闷，“按理来说小栗帽她来东京的时候我也没看到你们有遇见过吧？”
“那可要比今年早多了。”玉藻十字咧开了嘴，“是去年的事了哦，在我认识她的时候，小栗她还不是重赏赛马娘呢。”
小宫山小姐在心底盘算了一下，开口吐槽：“我记得小栗帽成为重赏赛马娘的时间要比小玉早吧？”
“嘛……”玉藻十字把头扭向另一边，有点不好意思，“但当时我是中央赛马娘，她在笠松还不算公认最强呢。”
“话说回来，”小宫山小姐把话题往回拉，“小栗帽她应该不会继续在海外远征了吧？”
“大概率是这样吧？”玉藻十字也不清楚，“好像说是要考虑回国挑战中央的闪光系列赛。”
“用词还真是谦虚。”小宫山撇了撇嘴，“说是挑战，更该是‘征服’吧？”
“哼哼。”玉藻十字哼了几声，“我可不会轻易就把胜利果实拱手让人。”
“没错！”小宫山看到玉藻十字的反应后安心了很多，也出言鼓励，“就从月底的宝冢纪念开始，让我们做好迎战小栗帽的准备吧！我相信0小玉不会输给任何对手的！”
“那是当然！”玉藻十字比了个大拇指，“我会在月底的阪神竞马场上掀翻日本帝王！为了训练员，为了牧场的大家，为了以最好的状态去和小栗在东京竞马场上交手！”
“都说芦毛马娘跑不快，但今年秋季的主角就是小玉和小栗帽两位芦毛马娘了。”小宫山小姐心底嘟囔，“‘皇帝’引退后的世代谁能接过代表的大旗呢？”
她当然要支持自己负责训练的玉藻十字。
一周时间过得很快，把巴黎逛了个遍的崭新光辉和小栗帽心满意足地跟在周泰安身后踏上了返回日本的旅途。
“考虑到少折腾所以选择了这趟全日空的直达航班，不然我们要在迪拜等上19个小时来转机了。”在离开酒店的时候，周泰安向身后的两位马娘解释了一下为什么选择晚上出发。
“那我们这次要飞多久？”崭新光辉询问道。
“不到14个小时。”周泰安回答说，“虽然机票价格贵了一些，但能省下来不少时间，还是很值得的。”
“但是在东京降落吧？”小栗帽提醒，“然后我们还要从东京赶回笠松……”
这段距离可也要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
“这个我也考虑过了。”年轻男人放开行李箱，摇了摇手指，“等降落后东京时间应该是傍晚五点。到时候我们也不继续赶路了，我在机场附近订了酒店，到那边修整一晚上，第二天再回笠松。”
“这方面的安排我也早早就通知笠松那边了，所以不用担心回去之后一切准备不好或者让他们白等一天之类的。”周泰安补充道。
“那就好。”既然训练员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小栗帽和崭新光辉也不再有疑问。
……
在来到巴黎戴高尔机场准备登机的时候，不出所料地被记者们堵住了。
这次周泰安把舞台交给了小栗帽。
在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有法国的记者向芦毛马娘发问——
“未来有机会的话，小栗帽小姐有考虑再来到法国远征么？”
芦毛马娘回头瞥了眼周泰安，见恋人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便抿了抿唇：“或许吧，不过未来一切都还说不准呢。”
“那我衷心地祝愿小栗帽小姐在未来取得更多的G1优胜，成为闪光系列赛的传奇！”记者向小栗帽鞠了一躬便退去了。
周泰安瞥了一眼这位记者胸前的工牌，心底嘀咕：“天空体育的记者这么看比《Paris Turf》的那群家伙有素质多了。”
当然这话也就是嘀咕嘀咕，周泰安也没必要把这么得罪人的话说出来。
等13多个小时后，周泰安一行三人落地东京。
“可能在这里也有记者呢。”在下飞机之前，周泰安提醒了两位已经迷迷糊糊的马娘，“总之这边就由我来应付。”
“Emmmm……”两位马娘晃晃悠悠地点了点头，没再开口。
不出所料，当走出机场的时候就有日本的记者凑上来了。
周泰安挺身而出挡在了小栗帽和崭新光辉身前：“抱歉这趟航班十多个小时，我们队的两位马娘现在都很需要休息，如果要采访的话可以在几天后去笠松特雷森学院。”
如果在几个月之前，这些记者可能还会大着胆子无视掉周泰安继续去采访小栗帽——当然结果肯定是被小栗帽拒绝。
但现在周泰安手握日本历史第一个和第二个海外G1优胜，这群记者可一点都不敢冒犯他。
于是他们唯唯诺诺地告辞了。
“果然有成绩才有底气啊。”望着这群记者的背影，周泰安低声自言自语。
84.请假，不存在的
很显然，一晚上的时间并不能倒好时差。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不管是小栗帽还是崭新光辉的状态都不算好。
但也没有理由继续滞留在东京都了，所以周泰安领着她们俩踏上了返回笠松的路途。
“先在新干线上睡一觉吧，等回到笠松之后，先不提光辉，小栗你要参与的活动有很多呢。”
“之前赢下北海道优骏锦标和弥生赏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识过了。”小栗帽拍了拍周泰安的肩膀，“泰安放心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真的么？”周泰安在心底嘀咕。他觉得小栗帽还是没怎么理解自己在这次远征中获得的荣誉对笠松，东海地区乃至整个日本的影响。
要知道随着泡沫越来越大，日本人的自尊心也随之膨胀。甚至敢相当不孝地喊出“卖掉东京就可以买下整个美国！”
在这种时代背景下，小栗帽赢下法国二冠的消息更是给日本人们打了一针肾上腺素。
“或许小栗会被推到时代象征这样的地位上去。”
周泰安不觉得这是坏事。尽管他认为这虚假的浮华泡沫坚持不了几年了，但就算在小栗帽闪光系列赛现役的时候出现一泻到底市场崩盘的情况，年轻男人也有办法让小栗帽成为“鼓舞人心的偶像”。
“只要小栗可以保持住状态，继续取得好成绩。”这是一切计划的前提。
反正周泰安不介意拿日本人作为代价去堆筑小栗帽的神坛。
也不会有别的人了解他的打算。
从名古屋站下车后，不出所料，车站的出站口被前来迎接的粉丝们给围得水泄不通。
早就预判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周泰安在下车之前就让小栗帽走到最前面了——因为和昨天机场外不同，那时首先要面对的是记者们的提问，而现在首先要面对的是粉丝们的欢迎——
“笠松之星！”
“东海女王！”
“昭和最强！”
“小栗帽！小栗帽！小栗帽！”
口号不同，但都喊得嘹亮，芦毛马娘本来还有点昏昏欲睡，听到了这些欢呼后马上被震得精神起来了。
“这是小栗应该享受到的欢呼。”周泰安自言自语。这话也落入到了崭新光辉的耳中。
栗毛后勤马娘很是赞同：“毕竟小栗她为了这两个G1优胜的荣誉做出了那么大的努力，也付出了很多牺牲，现在受到这样的欢迎是情理之中。”
“这个国家的赛马娘们第一个和第二个获得的海外G1都是小栗拿到的……甚至我有一定自信未来第三个也会是小栗拿到。”周泰安还嘴。
“第三个……训练员不是不打算今年让小栗出国远征了么？”崭新光辉不是很理解。
“不只是今年，明年也不打算让小栗她出国远征，安心打好在本土的历史地位。”年轻男人回答道，“我相信以现在的小栗的能力，未来肯定可以进入闪光系列赛的殿堂。”
“殿堂赛马娘啊……”崭新光辉闭上双眼，“听着就很厉害。”
“到时候怎么也得让光辉拿一个殿堂后勤的头衔。”周泰安本来想捏一下崭新光辉的脸颊，但还是在这个场合下忍住了。
在小栗帽连连向前来接风的粉丝们鞠躬致谢，又讲了讲话后，三人才成功离开了名古屋车站。
“这阵仗比昨天大多了。”在成功上了车后，小栗帽小声嘀咕。
“昨天只有记者，而且我还特意找鲁铎象征小姐要求记者们不要把我们回来的具体日期发出去。等到我们上了新干线之后，记者们才把报道发出去来着。”周泰安解释了，“你看今天这来接风的粉丝这么多，事实上就是在这几个小时间集合的。”
“几个小时就能凑到这么多人……”崭新光辉嘴角抽了抽，“如果真要提前让大家知道我们回来的日子，怕是这两天要精神衰弱了。”
“没办法，谁叫小栗的荣誉摆在这里了呢？？”周泰安耸了耸肩，“手握了法国二冠，可以说往后数几十年，小栗也会是站在日本赛马娘海外远征成绩最顶端的马娘之一。”
崭新光辉无法想象到几十年后的事，她只能苦笑：“我可想不到几十年后的光景，只能把握住当下。”
“那就够啦。”周泰安轻声应道，“把握住现在的一分一秒就足够幸福了。”
……
在将两位马娘送回到学院后，周泰安马上就被同事们围住了——
“周君这下成为法国二冠训练员了！变成大人物咯！”
“以后我也可以和别人说我有德比训练员做同事啦！”
“刚从法国回来吧？周君这就继续上班？回去休息一下也没关系的。”
应付完了同事们后，周泰安意外地发现北原没有出现。
打开手机，注意到新闻推送的他拍了拍脑袋：“今天是中央训练员能力测验的日子，难怪看不到北原桑，他应该在考试吧？”
周泰安编辑了一条给北原加油的信息，通过Line发了过去。
接着他便向学院理事长办公室赶过去。
……
“说实话，我真的打破脑袋都想不到，”理事长在周泰安踏入办公室后就立刻起身了，“竟然在我的任上，笠松特雷森学院里出现小栗帽这样的赛马娘。”
“因为理事长足够信任我，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成绩。”周泰安也乐得给他面子。
然后他递出了假条：“我今天立刻赶来是为了销假。”
“哪里需要销假？”理事长故作不知。
这给周泰安整不会了：“我是请了假的吧？”
“哪有请假的，周君这是带着自己的队伍出差去了。”理事长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只是当时太着急，没带着手续出去，等下我帮周君把手续补上，然后周君明天可以去找东海地区的URA协会报销这次的花费。”
周泰安心领神会：“还真是，当时走得有点着急呢。”
85.多做考虑
回到笠松之后的一周里，周泰安还真不怎么习惯。
“重新开始规规矩矩地上班……想要放暑假至少还得半个多月，还真是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了。”在上班的路上，开着车的周泰安小声自言自语，“不过放暑假的时候也不能直接就走，还得去一趟东京，毕竟应下了鲁铎象征小姐的邀请嘛。”
距离小栗帽的次走还有足足四个多月的时间，周泰安突然发现自己这几个月一直绷紧的弦可以放松下来了。
“这么一闲下来，每天只需要在办公室里悠哉悠哉就能领工资什么的……”年轻男人嘴角抽了抽，“要不然考虑让小栗再去跑一次名古屋重赏……比如东海德比？”
当然这个想法在周泰安注意到今天距离东海德比已经没有几天的时候就消失了。
……
来到办公室后，他不出意外地撞到了北原。
前几天就已经问过好友去考试的事了，当时周泰安就注意到北原好像对合格没什么信心，所以他也没再追问下去。
向着好友打了招呼后，北原继续开口道：“学院新一年入学的马娘里，泰安桑有没有觉得有潜力的？”
“我没关心新一年入学的马娘们的情况啊。”周泰安耸了耸肩，“对我来说训练小栗就很花心思了，也没打算再招新的马娘入队。”
“这话放出去的话，学院里的新生赛马娘们会很失望的。有不少都是想着被泰安桑看中才来到笠松的。”
“但本来马娘与训练员就是双向选择的关系。”周泰安可不觉得自己这么做会亏欠谁，“而且北原桑也知道的，在小栗引退后我应该也会去中央。”
“嘛……我也不是被谁委托了来打探泰安桑的口风，也不用这么和我说。”北原摆了摆手，“只是比较好奇泰安桑有没有打算再招收新的队员而已。”
“比起关心我这边，北原桑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己。”周泰安吐槽，“今年你不打算招收新队员么？”
“我也不打算啊……”北原回应道，“我不是都去考试了嘛，万一过了那岂不是在害招入队的马娘？”
“藤正进行曲现在应该满足进入中央的条件？”周泰安挑了挑眉——既然好友这么说了，他猜测北原应该打听好了。
“是的，藤正进行曲她现在转入中央也没问题。”北原挠了挠头，“只是她能不能适应中央的比赛……还挺难说的。”
“如果到时候不能适应的话，北原打算怎么做？”周泰安指出了一个相当现实的问题，“北原桑有想过这件事么？”
北原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以藤正进行曲的地方成绩，进入中央之后应该是要挑战三胜class的比赛，再赢一场就可以进入重赏的世界。”周泰安顿了顿，“中央的重赏和地方之间有多大的差距，北原桑应该想象得出来。”
“那不是靠着训练就能弥补的。”北原闭上了双眼，承认下这一点，“不过总还是要试试的——藤正进行曲她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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