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ouzi
在看到闸位号的时候,周泰安和韦定咸吐槽:“这下要是再赢下来,下次贝蒙锦标的时候是不是就要把周日宁静分到1号闸,然后给Easy Goer换个外道了?”
“我看有可能。”听了周泰安的吐槽后,韦定咸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我感觉克劳迪那家伙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还是先专注必利时锦标吧。”年轻男人摇了摇手指,“这次既然分到了大外,那我还是继续取位消极一些。不过这次我打算在前半阶段节省脚程,到后面随机应变。”
“这都交给周你来决定,我只负责把周日宁静的状态调整到最好。”韦定咸现在极度信任周泰安的骑乘技术——要知道他入行这么多年,一共也就才赢下过两次肯塔基德比,一次就在今年。
“既然韦定咸训练师把决策权交给了我,那我肯定不能辜负他的期待。”周泰安闭着双眼,任由staff牵着周日宁静踏入马闸。
“就按我之前规划好的战术去骑乘,剩下就是相信周日宁静的天赋与素质。”完全入闸后,他睁开双眼,向左转过头去,巧合地与帕特戴对上了视线。
策骑Easy Goer的帕特戴眼神凌厉——上次的肯塔基德比,在丘吉尔园竞马场上他被7号闸的黄种人骑手狠狠地压制了,并且从头算计到尾,可以说是完败。对于这位经验丰富的大骑师来说算是耻辱性的一天,这次帕特戴是抱着报仇雪恨的心思来的。
“我和Easy Goer这次绝对要加倍奉还!”他开口道。
虽然现场嘈杂,但帕特戴相信周泰安能听出这句话。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没错,而周泰安也咧开了嘴,对他回复道:“不会给你机会的。”
这句话也落在了帕特戴的耳中。
“很好。”他脸色变得阴沉,“那就让我看看来自远东的骑乘技巧吧。”
周泰安倒是仍然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这一幕落在克劳迪三世眼中,让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帕特戴这家伙,是不是被周日宁静的主战用心理战影响了?希望他后面别被冲昏了脑子,不然下一场贝蒙锦标我就不得不换骑手了。”
21.一骑打的必利时锦标
伴随着马闸打开的声音,8匹赛马全都顺滑地蹿出了闸门。
周泰安因为出闸位置靠外,所以干脆选择留后,然后向内道斜行,切入内道,安稳地让周日宁静开始巡航。
“这次周日宁静又选择了在后面mark Easy Goer呢。”现场解说注意到这一点后,开口道。
“这真的是在mark Easy Goer么?”克劳迪三世自己不怎么信。他只觉得韦定咸又准备耍什么阴谋诡计。
“希望帕特戴注意一下,不要再上当了。”克劳迪训练师在心底自言自语。
而韦定咸现在也一脸疑惑。虽然他全权委托周泰安自己临时决策,但在他自己的认知里,周泰安的骑乘从来不会消极。像现在这样干脆向后取位根本不是周泰安的作风才对。
倒是吉田善哉并不感到意外:“我记得周君经常会随机应变,向后消极取位的战术并不是没使用过,也都得到过很好的结果。现在只需要信任周君就足够了。”
……
帕特戴不是白痴,吃了一次教训后当然长了记性。在进入第一条直道后他立刻利用弯道的地形向后看去,注意到周泰安老实地切入了内道后,帕特戴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样就好,他不搞稀奇古怪的取位,我的胜算就很大!Easy Goer的素质绝对比周日宁静要强!”
怀着这样的心思马,帕特戴决定接下来全神贯注在自己和Easy Goer身上,不去理会身后再发生什么样的情况。
当然,这么做的一个前提是Easy Goer此时没有陷入先行集团,而是单纯地跟在了逃马Northern Wolf身后,想要拔出的话相当轻松,根本不需要担心会被身后的对手们包夹。
就像帕特戴想的那样,在进入最终直道之前,一切都风平浪静。他已经做好了让Easy Goer进入最终直道后立刻拔出的准备。Easy Goer也变换了手前,随时准备响应帕特戴的指示。
“进入最终直道后立刻加速!胜利的大门就向我们敞开了!”克劳迪三世相当兴奋,“输掉第一冠就输掉了!拿下必利时锦标和贝蒙锦标也算成功!”
韦定咸皱紧眉头,碎碎念嘀咕:“周怎么还不让周日宁静提位啊?再这么忍耐下去就不妙了。很容易追不上的!难道说他觉得周日宁静的爆发力足够后发先至么?”
虽然说是碎碎念,但吉田善哉一行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不过没有人出头来替周泰安解释,毕竟就算是他们,心底也暗暗附和着韦定咸的想法,都认为周泰安既然取位向后,自然就要更早启动。
……
周泰安不知道韦定咸在想什么。他的注意力尽可能地都放在了前面的Easy Goer与帕特戴身上。
“不出意外帕特戴会选择向右侧外道斜行拔出。”周泰安心想,“那么我现在要做的就是……”
在周日宁静即将踏入最终直道的那一瞬间,年轻男人的提示鞭恰好落在了它的屁股上。
周日宁静立刻提速迅猛地吞噬着自己与前面对手们之间的差距。
与肯塔基德比那次不同,这次周泰安选择和周日宁静一起从内道发起强袭。
“大内强袭!”现场解说发出尖叫,“来自远东的肯塔基德比骑师与自己的搭档从最内道气势汹汹地席卷而来!”
只是50米,周泰安与周日宁静便追到了Easy Goer的身边。
但这次两匹马之间换了个位置——Easy Goer在外道,周日宁静在内道。
原本还显得悠哉悠哉的帕特戴被吓到了:“什么鬼!周日宁静的爆发力有这么恐怖么?感觉就像一瞬间跟上来了一样!”
为了让Easy Goer继续加速,帕特戴决定打鞭。因为周日宁静在内道,原本来说帕特戴要打左手鞭让Easy Goer向外斜,避免和周日宁静发生碰撞。
但现在的帕特戴已经顾及不了太多了,他干脆图方便打了右手鞭。Easy Goer也很听话地向内道迈了一步。
周泰安清楚地看到了帕特戴的举动。他的脾气也上来了。
“想找对抗是吧?!我满足你!”周泰安把鞭子交给左手,右手大力推骑,左手直接跟着抡了一鞭。周日宁静也向右侧斜行了一步。
下一刻,周泰安与帕特戴的膝盖撞在了一起,高速移动下的碰撞带来的刺痛直入骨髓,让周泰安和帕特戴一瞬间都龇牙咧嘴。可两位骑手谁都不打算让开,各自又打了不换手的一鞭。
不管是Easy Goer还是周日宁静,虽然是马,但也能认识到自己继续斜行的话会和对手撞上,所以两匹马谁都没有继续斜行。
这也意味着鞍上的两位骑手此时还是保持着贴在一起的状态。周泰安和帕特戴对视了一眼,互不相让。
“哼!”两人能听见对方的冷哼。
“绝对不会在这里输给你!”周泰安扭着头,狠狠地瞪了帕特戴一眼。
帕特戴也不甘示弱:“这场胜利不会再给你夺走了!亚洲人!”
两位骑手不但嘴上不服软,手上的动作也是相当粗暴——推骑的力度看上去就是使出浑身解数。
关系者席上,不管是克劳迪三世,奥顿菲普斯,还是韦定咸与吉田善哉,全都屏住了呼吸。
“周日宁静和Easy Goer抛开了所有对手!进入了单挑模式!”现场解说高喊,“是肯塔基德比马达成二冠?还是大热门Easy Goer得偿所愿成功复仇?!”
“Easy Goer!周日宁静!Easy Goer!周日宁静!”现场解说不断复读着两匹赛马的名字。
“我要赢!”周泰安恨不得透支掉自己的体力,一边抡着风车鞭。
“不能再输了!”帕特戴同样咬紧牙关,拿出吃奶的劲在推骑。
就在解说员的呼喊声与所有观众视线的沐浴下,两边近乎同时冲过了终点线。
虽说是“近乎同时”,但也只是“近乎”而已。如果观看大屏幕的影像,还是能很容易地辨认出来,率先掠过终点线的还是那道在肯塔基德比上让所有人为之震惊的漆黑身影。
“周日宁静,二冠达成!”
22.双份规划
赢下了必利时锦标后,摆在现实世界与梦境世界周日宁静阵营面前的难题一模一样——
“该如何消除肯塔基德比与必利时锦标带来的疲劳,让周日宁静可以以最佳状态参加贝蒙锦标。”
这道问题同时萦绕在现实世界的秘书处与梦境世界的韦定咸的脑海中。
而对于更多地专注在小栗帽治疗上的周泰安来说,周日宁静的事只要秘书处不开口,他就没有任何掺和进去的理由。
毕竟人家是有自己训练员的。而秘书处当初委托的奖励也是需要周泰安主动使用的东西,所以在不需要的时候年轻男人也没有去找秘书处的需求。
不过Dr.Grace出手了。在秘书处和韦定咸夫人都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后,她拿出了一套方案——正是在去年的小栗帽身上实验过的高速恢复训练方案。
“虽然可能暂时治标不治本,会带来更高的受伤风险,但现在来看能满足秘书处会长与韦定咸夫人需求的就只有我的这套计划了。”Dr.Grace如是说。
“这就是让小栗帽患上了悬韧带炎的训练方案?”秘书处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再怎么说这也太……”
韦定咸夫人皱紧眉头:“小栗帽那次应该算是意外?不过总得征求一下周日宁静的意见。”、
而周日宁静在得知了Dr.Grace的提议后,想都没想就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我要用,只要能让我以最好的状态去应战贝蒙锦标,就算后面受伤也没关系。”
“你不一定有小栗帽的运气哦。”秘书处提醒,“她运气好才是悬韧带炎,而且症状不算严重不至于报销竞走能力。你如果倒霉一点,可能以后都无法在赛场上奔跑了。你想好这值不值得。”
“值得。”然而周日宁静想都不想,就开口了,“怎么可能不值得呢?面对Easy Goer这个水平的对手赢下美国三冠,哪怕我以后再也不能奔跑,又有什么不值得的呢?未来所有人都会记得我是战胜了号称下一个您的对手得到的美国三冠。”
“你不需要思考我的想法,你只需要对自己负责。”秘书处咬了咬唇,“而且你赢下三冠王,如果因为丧失竞走能力而无法进入梦之杯系列赛的话,想要留在学院也很困难的。”
“没关系,我有这个觉悟。”周日宁静转过头,盯着自己的训练员,幽幽开口,“如果没有训练员的扶持,就没有现在的美国二冠周日宁静。只有在外面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流浪的无名马娘。”
“训练员之前一次喝醉的时候和我说过,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训练出一位三冠王。”青鹿毛马娘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笑容比起她赢下肯塔基德比和必利时锦标时都要炸裂,“现在梦想的大门就在面前了,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支付。”
说到这里,周日宁静转过身子,与Dr.Grace对视:“麻烦您了。”
不需要秘书处开口许可,感受到了周日宁静决心的Dr.Grace缓缓开口:“好,我会尽全力给你应用经过了我和周泰安改进的版本。”
而梦境世界这边,周泰安也向韦定咸道出了自己的提议——与现实世界的Dr.Grace如出一辙。
但对于梦境世界的韦定咸来说,这种训练方式是他从没有听说过的。
“真的可以么?”他很是怀疑。
“那现在按常规的训练模式,周日宁静肯定无法完全恢复,等到贝蒙锦标的时候就真的只能完全比拼耐力,没有任何操作空间了。”周泰安很是无奈,“说实话,虽然赢了Easy Goer两次,但是您和我都知道它的实力就摆在那。”
“你说得对。”韦定咸沉默了好一会,“不出奇谋的话,贝蒙锦标周日宁静基本没有机会。”
“不过你也说了,这套训练方法有可能会在比赛后导致反弹的过度疲劳,对吧?”韦定咸抿了抿唇,“本来我是想着贝蒙锦标结束后去让周日宁静挑战‘仲夏德比’卓华斯锦标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周日宁静在结束三冠赛的征程后,次走安排到9月路易斯安娜的超级德比。”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韦定咸的声音有些发闷,“下场比赛就是周你和周日宁静搭档的最后一场比赛了。”
周泰安不可能到9月还待在美国——这是年轻男人自己都心知肚明的事。毕竟濑户口勉一直在向周泰安反馈小栗帽的恢复进度。
如果说之前周泰安还担心自己会被从小栗帽的鞍上换掉,在与周日宁静搭档赢下美国二冠之后,他就再也不需要这种担心了。濑户口勉和小栗帽的马主再怎么也不会换掉他了。不然媒体和马迷们的舆论没有谁能招架得住。
不过在贝蒙锦标开赛的一周之前,周泰安请了个假,选择回日本去。
“距离贝蒙锦标只有一周了,抓紧和周日宁静再训练训练比较重要吧?”韦定咸与吉田善哉都劝说他不要请假。
可周泰安去意已决:“我有必须回日本做的事。”
“什么事?”吉田善哉追问。
“5号,也就是后天就是今年的东海德比举办日,我答应过要给我的老师捧一次东海德比的优胜,去年老师的厩舍没有马参加东海德比,但今年有了。”周泰安认真地对吉田善哉和韦定咸说,“这是我很久之前就对老师许下的诺言,所以我一定要去做。”
韦定咸听了翻译的转述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周你的理由说服了我。作为骑手向带出自己的师傅报恩这件事不应得到任何阻碍。周日宁静这边我会好好调整状态的,你也尽早回来。”
“那是自然。”周泰安竖起大拇指,“不管是东海德比还是贝蒙锦标,我都会赢下来!”
23.意外的东海德比
6月3日,周泰安悄悄地独自一人返回了日本。因为拜托了同行的记者保密,所以没有人知道周泰安具体的航班。
而且为了能尽快赶回笠松,年轻男人选择换乘两次的航班路线,最终降落在了名古屋机场。
落地后周泰安直奔自己的公寓而去,靠着梦境世界的特殊性在这里一天时间就倒好了时差。紧接着在第二天就赶往了笠松训练中心。
最近的鹭见昌勇训练师总显得心不在焉,厩舍的staff们也都知道原因——鹭见昌勇师的“学生”正在海外,而厩舍今年最重要的马Swift Say Die预订出战东海德比。当初那位现在名声大噪的“学生”许诺过会给自己的恩师送上东海德比的优胜,也因此鹭见昌勇迟迟不肯将Swift Say Die在东海德比上的骑手确认下来,哪怕“学生”一直都没有回信。
今天的鹭见昌勇继续坐在厩舍门口,发着呆。
“也不知道周君这两天怎么不回消息了,是贝蒙锦标的备战很忙碌么?”他在心底嘀咕。
话音刚落,一道鹭见昌勇师“魂牵梦萦”的声音响起——“老师!我回来了!”
鹭见昌勇抬起头,前几天才在报纸上看到的面庞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周君?!你从美国回来了!?”他很是惊讶,“贝蒙锦标不要紧么?!”
“那边暂且交给韦定咸训练师继续训练,我赶回来准备东海德比,比完这一场后我再返回美国去。”周泰安解释道。
“这样不会太忙碌了么?”鹭见昌勇训练师有些紧张,“不会影响到美国那边吧?”
“再怎么说我都许诺过要给老师带来东海德比的优胜,所以别的都不要紧,现在重点还是东海德比。”周泰安咧开了嘴,“所以我要策骑的是哪匹马呢?鹭见师带我去看看吧。”
“好,周君跟我来。”一下子精神起来的鹭见昌勇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随后主动领着周泰安进厩舍去看他马上要迎接的搭档。
周泰安回归笠松的消息在一个小时之后传遍了整个东海地区。
鹭见昌勇替他挡住了记者们的采访请求。但训练中心同行们的拜访是没有办法阻止的。不过周泰安也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个性,还是能和同行们好好交谈的。
但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超出了周泰安与鹭见昌勇的预想。
第二天,也就是东海德比的前一天,除去Swift Say Die以外的12匹参赛马,全数宣布退赛。
“这是为什么?”周泰安无法理解,“怎么就都退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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