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驯马技巧 第11章

“因为他是实习训练员嘛，我一开始不是很服气他，然后他提出来和我在训练场上拍档做一次追切快跳训练。”喷射神驹挠了挠头。

“结果呢？”A.P.Indy追问了下去，“结果如何？”

“当然是我赢了啊！”喷射神驹嘟起了嘴，“你不会想听到我输掉的回答吧？”

“不过应该没赢多少？”A.P.Indy笑了，“不然喷射神驹你刚才也不会那么说了。”

“确实没赢多少。”喷射神驹身子一缩，“也就半秒。”

“那确实挺少的。”A.P.Indy刚刚还嬉皮笑脸，听到了详细差距后，脸色一变，“你可是G1优胜马娘诶。”

“所以我刚才那么说嘛……你们还不信。”喷射神驹也很委屈，“谁知道一个实习训练员竟然跑得那么快。”

“难怪后面他实习期一直拄着拐杖。”A.P.Indy吐槽，“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难怪我当时去问训练员的时候他拒绝回答了。”

“人类的身体还是太脆弱了。”边上的马娘们跟着帮腔，“竟然一次快跳就要拄拐杖，还是不太行啊。”

只有支付管家在边上一声不吭。她正在心底暗暗把自己与喷射神驹相比较，很快就得出自己与前辈之间的差距——如果是800米的快跳，大概会被甩出1.5秒，接近十个马身的差距。

“实习的训练员竟然能只落后半秒……”支付管家咬紧了唇，“那岂不是能甩飞我么？！”

“果然我没有赛马娘的才能吧？！”她攥紧了拳头，闷闷地跟在了前辈们的身后。

洛杉矶的夜晚仍然喧闹，但支付管家此时无比孤独。

20.与理事长的约定

周泰安对西海岸特雷森学院里自己的风评暂时还一无所知，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好好训练小栗帽，让她获得更好的成长。

只是梦境世界里鹭见昌勇训练师与现实世界中周泰安的对小栗帽的规划完全不同——这一点让他很烦恼。

“如果他能像我一样直接给小栗帽安排去挑战名古屋的话，虽然难度更高，但肯定可以拿到更好的奖励，现在每天只涨亲密度……这东西对训练真的有什么作用么？”

周泰安一边捧着记事本，随时记录小栗帽在训练中的分段用时，一边走着神。

……

距离小栗帽顺利在笠松竞马场出道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与其他学院里的同行不同，周泰安没有选择让小栗帽高频率地在笠松竞马场出赛。

这件事甚至惊动了笠松特雷森学院的管理者们，学院理事长亲自过问了周泰安的打算。

面对理事长提出的“我们学院和笠松竞马场之间是不可分割的关系，既然学院出现了新的未来之星，就应该让笠松的观众们多观战几次”这样的言辞，年轻的训练员却坚持了自己的规划。

“为了保证马娘的健康，最急切也得保持在半个月一场的出赛频率，学院总不能让我不顾自己负责的马娘们的安全，让她们每周都出赛吧？”

“每半个月一场就再好不过了。”笠松特雷森学院的理事长笑眯眯地顺着周泰安的话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理事长对小栗帽的期待，难道只是和其他赛马娘一样，限定笠松这片舞台上么？”周泰安同样眯起了眼睛，“难道理事长不期待学院出现一位可以在更广阔的舞台上向所有闪光系列赛的粉丝们宣扬笠松的存在么？”

“你觉得小栗帽能成为那样的存在么？”理事长收起了笑脸，变得严肃，“笠松特雷森学院历史上从来没有成功挑战过中央的赛马娘——就算是名古屋那边都做不到。”

“现在的她还稍显稚嫩，想要挑战中央的话，我并没有什么底气。”周泰安承认这一事实，“如果想要让小栗帽成为笠松的头号偶像，我需要时间。”

“多久？”理事长推了一下眼镜，身子微微向前探去，“赛马娘能现役的时间可没有几年。”

周泰安对着他竖起了一根食指：“我只要一年时间。”

“一年后的今天，我保证小栗帽会成为中央重赏优胜赛马娘。”年轻男人的语气蕴藏着无比的自信。

“而且，”担心理事长不同意给自己这么长时间，周泰安又补充道，“在我的规划里，今年下半年就会让小栗帽尝试地方交流重赏——只要赢下那个，明年开始尝试中央重赏并取胜的机会就很大了。”

阐述完自己的想法后，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怦怦直跳。对于想要借着小栗帽的成绩前往中央的周泰安来说，小栗帽是他这大半年来第一次看到的那道曙光。他决不允许因为什么外界因素被迫放弃自己的目的。

而现在说服笠松特雷森学院的理事长，便是周泰安的当务之急。

“我不会直接允诺周君一年的时间。”理事长思索了片刻后，抬起头，与自己从中央的“皇帝”那里收下的年轻男人对视，“既然周君说今年下半年让小栗帽拿下地方交流重赏，那么就让我们暂且拭目以待？”

“那我希望至少在今年结束之前理事长先生可以允许我自由地安排小栗帽的训练。”周泰安开始讨价还价。

“这是自然的事。”说是今年结束，其实也不过剩下半年的时间，理事长自然等得起——如果小栗帽赢下了中央重赏，不，就算只是地方交流重赏，那对于笠松特雷森学院来说也可以算是前无古人的壮举。

“甚至未来能在笠松设立‘小栗帽纪念’也说不定。”他心想。

自从和学院理事长达成了PY交易之后，周泰安在学院里就显得轻松了很多。

至少他暂时不需要考虑同事们暗地里流传的风言风语了——诸如“小栗帽体弱，为了隐瞒这个问题所以才减少了出赛次数”、“出道战跑得太用力，受了些小伤，所以得缓一缓”之类的。

出道年的赛马娘只在笠松跑的话，一场普通的比赛优胜奖金也就85万日元。想要挑战奖金更高的比赛，那就得等到10月初的重赏青年王冠赛。可就算是青年王冠赛，优胜奖金也仅有240万日元而已。

相对的，周泰安给小栗帽下周报名的若驹赏作为OP赛就有着300万的优胜奖金。

“赢下这一场，相当于别的赛马娘在笠松赢三场还要多了。”他暗暗嘀咕，“如果这场比赛赢下来的话，也该考虑给小栗帽和崭新光辉买些礼物了。”

关于自己和学院理事长的约定，周泰安并没有向队伍里的马娘们披露。他相信哪怕不知道这件事，小栗帽一样会努力地朝着制霸地方交流重赏的目标去前进。

“毕竟现在她就很努力嘛。”年轻男人掐着秒表，给小栗帽的绕圈跑计着时。

下周就要迎来首次OP级别挑战的小栗帽最近几周都没有被周泰安提升训练强度。除了去神社跑坂道的次数从每周一次变成了两次之外，这个月的训练和上个月比起来算是毫无变化了。

这一点让正在以每200米20秒的速度慢跑着的她也很担心：“我要挑战级别更高的比赛了，继续保持这样强度的训练没有问题么？”

场边的周泰安注意到芦毛马娘的身姿出现了犹豫，双手围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声喊道：“小栗帽！不要在训练里走神！”

听到了训练员的呼喊，小栗帽抖了一抖，回过神来，重新开始奔跑。

“相信训练员吧，既然不让我提高训练的强度，一定有他的用意。”她在心底如此尝试说服自己。

21.主动要求磨练的小栗帽

虽然赢下这场若驹赏是前往北海道参加北海道优骏锦标的必要条件，但在浏览了一圈若驹赏的参赛对手情报后，周泰安便在思考该如何让小栗帽赢下这场OP赛的同时还尽量减少消耗。

“虽说这比赛很重要，但参赛阵容里，值得注意的赛马娘完全不存在啊。”周泰安抖了抖打印好的参赛名单，叹了口气，“今年名古屋的新生代赛马娘天赋好像一般呢。”

即使小栗帽此时还没有跑过1400米的比赛，可拥有属性查看器的周泰安知道她完全没有问题。

“如果英里适应性很低的话我还会犹豫一些，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就没有值得担心的点了。”他又扫了一眼小栗帽的属性。

在梦境世界中的小栗帽保持了半个月一场的出赛频率，每场比赛开始前周泰安都会期待赢了比赛后可以得到除了亲密度之外的奖励，然而天不遂人愿，可能因为两场比赛都只是笠松的平场赛，所以赛后奖励只是比日常训练更多的小栗帽亲密度。

现在小栗帽的亲密度已经来到了180，不过在周泰安看来，自己和小栗帽之间的关系也只是在训练员与马娘的方向上紧密了些许。

“不知道满值是多少，到了满值后会出现什么。”他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收回了念头，关掉了属性查看器。

……

另一边，结束了今天训练任务的小栗帽从崭新光辉手上接过了一瓶在学院外购买的运动饮料——顺便一提，这东西是周泰安自己报销的，笠松特雷森学院完全不出钱。

“谢谢崭新光辉酱。”道谢后，小栗帽拧开瓶盖，一口气灌了一整瓶。

“悠着点，别呛到了。”崭新光辉嘴上提醒着的同时，伸出手在小栗帽的后背从上而下划过，帮助她顺气，“别这么急，没有人和小栗抢的。”

“我没事。只是——”小栗帽抹了把汗，“下周四就是若驹赏了，训练员给我的训练量却没有提升。”

“直接去问训练员不就好了。”崭新光辉眨了眨眼，“这种事我想训练员没有理由不给小栗解释的。”

“我看别的赛马娘向训练员提问的时候，总是会被搪塞过去，”小栗帽低下了头，“而且训练员前面的训练安排都没有问题，总觉得质疑他不太合适。”

“可我们和她们的训练员又不是同一个人。”崭新光辉嘴角抽了抽，“小栗大着胆子去问就好了，训练员也不会生气的。”

“那我去试一下。”小栗帽放下瓶子，搓了搓脸颊，迈开步子向场边走去。

周泰安听到了小栗帽的疑问后，不假思索地解释道：“因为不需要。”

和他本人不同，这个回答很简短。

“但之前出道战的时候，不是增加了训练量么？”小栗帽追问了下去，“训练员也和我说过的，这次比赛很重要，决定了我们能否去北海道的吧？”

“出道战上小栗帽你面对的最强对手是藤正进行曲。”周泰安将这次若驹赏的名单递给了小栗帽，“恕我直言，藤正进行曲来跑这场若驹赏，一样可以取胜。”

“训练员是觉得这些对手不值得重视，所以不需要认真对待么？”小栗帽虽然接过了名单，但没有去看，而是继续直勾勾地盯着周泰安。

“是啊。”被可爱的马娘这么盯着，周泰安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地回应说，“我觉得不如让小栗帽你好好休息。”

小栗帽闻言向前又迈了一步，凑得更近了些。

时至六月，正值孟夏，训练场边吹来的风都带着来自太阳的热量，但对此时的周泰安来说，扑面而来的小栗帽的鼻息可比头顶上的骄阳炽热得多，连带着她身着的运动服上洗衣粉的味道都变得鲜明了许多。

他向后退了一步，想要避开小栗帽的气息，嘴上却不肯退让：“小栗帽是对我的安排有什么不满吗？”

小栗帽仍然保持着沉默，但她脸上写满了“我不喜欢这个解释”。

周泰安能从她的表情上读出这份情绪——或者说小栗帽本就不擅长隐藏自己的心思。

“哈——”他叹了口气，又往后退了一步，熟练地举起双手，“那今天小栗帽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的训练强度要提高了。”

这种小事上，周泰安也不想和小栗帽反着来。

“如果是重要的事，我肯定不会这么顺从她的。”嘴上服软的他在心底给自己找回了场子。

第二天下午，在做了热身运动之后，小栗帽当着周泰安的面认真地在学院的训练场上跑了一次。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记录下来的分段用时——

6F83.0-67.9-52.8-37.6-23.8-11.7。

先排除场地条件，只说分段用时，小栗帽的这个数据可以说和一些中央G1赛马娘们比起来都不差。但周泰安知道训练内容不能这么看。

首先，小栗帽这次摆出的态度非常认真，可以说把训练当成比赛在跑。

其次——

他在原地蹲了下来，捻了一捏训练场上的泥沙，搓了一搓，仔细感受着触感，并作出了评价：“今天场地的含水量感觉还挺高的。”

日本这边的“泥地”，本质上含水量越高，赛马娘们在上面的速度越快，切不能望文生义，以为泥地赛道挂牌“不良”，赛马娘们的速度就会比“良”场要慢很多了。

虽然小栗帽的数据在结合了这两点后并不如看起来那么惊人，但仔细想想，对笠松所属的她用中央G1马娘的水平去要求那也太过分了。

于是周泰安合上了记事本，抬起头，脸上挂起灿烂的笑容，与正“咕嘟咕嘟”补水的小栗帽对视：“数据很漂亮，下周四保持这个状态，胜利只会属于我们。”

小栗帽举了举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22.路过的芦毛马娘

6月14日，星期日。

今天是日本闪光系列赛上半年总决赛宝冢纪念的比赛日。

这场宝冢纪念，周泰安没有和北原一起看，而是待在训练场边，与小栗帽和崭新光辉一起听了广播。

“宝冢纪念啊……”小栗帽的语气里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羡慕，“那种舞台肯定比东海樱花赏还要震撼吧？”

“别说宝冢纪念了。”周泰安摇了摇头，指正了她的想法，“赢下明天的若驹赏，我们8月底要挑战的北海道优骏锦标也比那东海樱花赏更热闹。和限定了东海地区赛马娘参加的东海樱花赏比起来，支持全国的地方赛马娘参赛报名的北海道优骏锦标不管是竞争激烈程度还是地位都要高得多——毕竟是G3重赏嘛。”

“G3……宝冢纪念是G1，差距也很大么？”小栗帽有些疑惑。

“当然很大啦。”周泰安早知道小栗帽对很多闪光系列赛的常识都不甚了解，所以也不奇怪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中央的赛马娘们，绝大多数可能整个闪光系列赛生涯里都无法挑战G1，但G3只要赢到OP级就可以去挑战了。”

小栗帽没再言语，但她默默地低下了头。

“没关系！小栗很强的！以后绝对可以挑战G1的！”崭新光辉一眼看穿小栗帽因为周泰安的回答而有些低落，赶紧出言安慰。

“以后我们肯定可以站在G1的舞台上。”周泰安也跟着附和道——就算他对这一点没什么信心，也不会蠢到在此时给小栗帽泼凉水。

“但要是真的可以站在G1的舞台上就好了啊。”他闭上双眼，不由得叹了口气。

宝冢纪念结束的第二天，便是若驹赏举办的日子。

一大早，周泰安便开着车领着小栗帽与崭新光辉来到了名古屋竞马场。

虽然之前来过一次，但当小栗帽下车后，望着名古屋竞马场的她小腿肚子还是在微微发抖。

“和笠松完全不一样啊。”小栗帽嘀咕着。

将车停好熄火后，周泰安下了车，自然地拍了拍小栗帽的肩膀：“这只是东海地区的比赛而已，不会有问题的。”

芦毛马娘做了个深呼吸，点了点头：“我会全力以赴的。”

“比起全力以赴，我更希望在赢下比赛的同时能多保存一些体力。”周泰安在心底自言自语。

但他嘴上还是顺着小栗帽的誓言说了下去：“让自己不留遗憾就好。”

……

若驹赏的开赛时间定在了下午4点25分，所以上午这段时间周泰安干脆带着小栗帽和崭新光辉在名古屋竞马场周边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