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底月
因为毫无价值。
供奉一个擅长唉嘿的神,实在没什么价值。
第23章 -合作愉快
木漏茶室。
奥托回过了神,将身前的茶水斟好,然后推向了坐在身前的托马。
双线操作对奥托来说并不是什么麻烦事情,在破开了忍冬之树的封印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需要一点时间了。
在古树的指引之下,收集那些融合了生命力和雪山力量的绯红玉髓。
利用绯红玉髓的力量,供养这株忍冬之树,然后才能够进行下一阶段的探测。
但这需要时间。
并不麻烦。
绯红玉髓的特殊生命力会吸引魔物的汇聚,但因为杜林的威慑以及雪山的控制,这些魔物并不能够吸收绯红玉髓,只能够吸收绯红玉髓散发的残余生命力。
只要花费一点时间,很容易就能够搜集到大多数的绯红玉髓。
剩下的等到忍冬之树成长起来,它自己就可以收集绯红玉髓的力量继续成长。
在这个阶段,奥托觉得完全可以交给迪卢克他们。
这些人是蒙德最出色的骑士们,能力和手段都不欠缺,并不需要奥托过多置喙。
所以奥托很快便将注意力放回了稻妻。
按照荧妹的旅程路线来说,也许在稻妻,就能够找到很重要的线索。
因为稻妻的环境实在太糟糕了。
如果说现在的七国之中,有哪一个是最需要英雄的国家,那就是如今的稻妻了。
内忧外患过于夸张,毕竟有雷神在,只要不离开稻妻,稻妻人是不需要担心外患的。
可是内忧···这就有点夸张了。
在奥托呆在这里观察的时间里,神里凌华并没有给他安排任何行动,甚至还刻意封锁了他和外界交流沟通的渠道。
对于社奉行的其他人来说,奥托刚刚来到稻妻城,然后就获得了自家白鹭公主的看重,甚至是专门安排在了木漏茶室之中,这当然是值得羡慕的事情。
但实际上,自从来到了木漏茶室之后,奥托就很难接触到外界的消息了。
每当他表露出外出的态度时,托马就会及时赶来,然后将他拦下来。
当然,托马也不会非要拦住奥托,如果他真的想要外出,托马只是会跟随着一起出去。
理由都是现成的,奥托是遇到海难来到的稻妻,他并不了解这里的律法和规则。
而现在的稻妻,对于异国人十分排斥,尤其是奥托这种一看就不是本国人的,更是容易被刁难。
托马跟着前去不是为了监视,而是为了帮助他解决一些麻烦,并且充当一个向导。
社奉行的白鹭公主安排进来,并且把自己的家臣派出来当向导,这样的待遇,谁也不能说有什么问题。
人家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上了,无论是继续外出还是干脆留在木漏茶室,奥托都没有办法拜托托马。
那位白鹭公主,并没有说的那么信任奥托。
这也难怪。
奥托扮演的遇难商人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对于有心找麻烦的人来说,无论他的背景和身份有多么完善,他们都可以找到问题。
说白了,神里凌华不相信他。
因为不相信,所以她会怀疑奥托的所有说辞。
从背景到身份再到言行举止,都可以是她怀疑的对象。
如果不是奥托这副身体确实是普通人的身躯,她大概能够找到更多可以怀疑的东西。
没有证据,但是直觉就是如此。
说到底,这位毕竟是社奉行的白鹭公主。
这个年纪身居高位,要说没有一点手腕本领,全凭出身的话,是不可能的。
毕竟天领奉行一直在寻找这位白鹭公主的问题,希望能够毕功于一役,把社奉行对两大奉行的敌视彻底解决。
她能够安稳地坐在这个位置上,而不是被天领奉行的人给搞下台,本身就是一种能力的体现。
还好,她仅仅只是困住了奥托,却并没有直接的动手。
这倒是说明,这位本身还保持着相当程度的底线。
不过她现在的行动,也相当于钝刀割肉。
看起来如果不经过一段时间的审查,她并不会相信奥托。
如果是荧的话,这件事情大概能够简单很多。
毕竟荧的名声流传在外,而且这位白鹭公主也是有求于荧,所以根本不敢摆什么架子。
但奥托不同。
在对方的眼中,奥托虽然聪明,却是个主动投靠的商客。
和荧这种掌握了强大力量,只能够被恳求的无牵无挂的人不同。
奥托是有求于人,而荧是被请求的。
在荧面前,她当然不会摆什么架子。
这很浪费时间。
但奥托并不慌张。
他有很多的时间来陪这位白鹭公主消磨,他可以双线操作,去观察雪山的异常。
但神里凌华不行。
她的时间,在不断地减少。
荧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但神里凌华不可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荧的身上。
万一她没有来稻妻呢?
万一她有事情晚来了呢?
难道要稻妻所有人都去等着这个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一切的旅行者么?
怎么可能!
随着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的举动,这个国家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待。
她必须在情况最糟糕之前展开行动,所耽误的每一秒,都会导致结局的无可挽回。
荧当然是最好的人选,但荧并不配合。
她不知道海岸这边有个人望眼欲穿,等待着她来改变稻妻的情况。
当然,即使知道了,她也不会为此改变自己的行程。
答应了奥托要去雪山探秘,她就不会半途而废。
而神里凌华,她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凯文先生,”托马笑呵呵地问道,“你说了你也是蒙德本地的大商人,我自己也出身蒙德,自小在哪里长大···”
后面的台词自然是我都对那个城市这么熟悉了,但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卡斯兰娜家族的名号呢?
但没等托马隐晦地表达这个意思,奥托已经率先出击。
“蒙德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奥托表现得像是一个和朋友畅谈故乡的商客,神色带着回忆,“尤其是和稻妻相比,就更是如此了。”
托马笑容尴尬,没办法继续接上刚才的问题了。
这该怎么说呢?
以奥托本人的经历,他真的是太有资格说出这句话了。
要托马违背良心来为稻妻说话,说这里比蒙德好,至少也和蒙德差不多,他真的说不出来。
太荒谬了。
当着一个在稻妻备受屈辱的蒙德商人面前,说稻妻和他的故乡相差无几,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么?
托马觉得自己做不出来。
“对了托马先生,不知道稻妻这边是否有和其他国家交往的航线。”奥托看着托马,“我这边已经和家族沟通过了,只需要一条航线,或者雷暴比较弱小的地方,他们就能够赶过来带我离开。”
“离开?凯文先生,你要离开稻妻?”托马下意识地问道。
他的疑惑仅仅是出于他本人。
他觉得自己照顾很周到了,结果自己的客人突然说要离开。
作为主人家,他当然会担心是不是自己的招待不周。
然而下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又错了。
“我的投资都失败了,作为一个商人,不回家还能够干什么?”奥托耸了耸肩,“航船沉进了海,看起来白鹭公主也不是很欢迎我。”
有些话最怕说开。
托马不知道,奥托能够看出神里凌华的漠视乃至是警惕么?
当然可以。
这很难么?
作为一个商人,至少是自称的商人,但奥托却长达数天没有接触过外界,甚至很少离开木漏茶室。
说是招待,其实就是软禁。
换一个感觉敏锐的人,也能够猜到木漏茶室的主人对待自己的态度。
但只要奥托不说出来,他就可以当作奥托看不出来,继续尽朋友的义务招待奥托。
可如果奥托说出了这句话,这就意味着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了。
“我自问并没有做什么事情,但似乎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对待。”奥托语气轻松,“既然如此,就当作这些时日的招待不周,我来换取一个消息如何?”
托马深吸一口气。
“理所当然。”他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一天的到来,显然并不是很意外,“但我救了你的命,你要拿什么偿还。”
话一旦说开,就再也没有挽留的余地了。
这么对待奥托,对方会有什么样的回答,这点托马或者神里凌华自然不会不清楚。
但他们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奥托的身份地位并不值得忌惮。
也因为奥托的身份确实很有问题。
托马并不为神里凌华的警惕做什么解释。
对于他来说,虽然这件事情有些难以启齿,但神里凌华的警惕并不是什么错事。
奥托确实有问题。
奥托当然有问题,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居心不良。
但这并不妨碍他为自己叫屈。
“如果您不介意,可以等到海船来到这里之后,以摩拉换取这救命之恩。”
奥托摊了摊手,似乎并不紧张。
“空手套白狼的本事,我已经领教过了。”托马摇了摇头,“您难道没有什么更好的承诺么?”
“那就要看你们需要什么了。”奥托微笑,“总之我身无分文,只能够看你们的想法。”
“走吧。”托马起身,“小姐要见您,凯文先生。”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托马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