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安
“早。”
“阿胧哥这么早出门有事啊？”天天见从家里出来的只有观月一人，心里则是止不住地松了口气。
我就是嘛，阿胧哥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
“嗯。”观月脚步没停。
“我也要去和小队汇合了，回见啊阿胧哥。”
也没多问什么的天天小跑着离开了，观月则并未向着第一演习场的方向走去。
……
慰灵碑。
观月到此时，见到那菱形石碑前已然有一个身影站在那里了。
“来看朋友吗？”卡卡西背对着他开口，并未转身似乎便知道身后站着的人是谁了。
“嗯。”观月平静应道。
寂静。
“前辈每天都来吗？”观月看着卡卡西的背影，忽问了句。
“……偶尔也会不来。”
那就是每天都来了……
观月垂眸想着，又道：“每天都来，有减轻过前辈心里的负罪感吗？”
“罪孽这东西，不是说每日忏悔一下，就能消除的。”卡卡西缓缓说道，“它是魔障、是梦魇，你越想要逃避它，它便越要紧跟着你。”
“是吗……”观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卡卡西的侧后方。
“前辈，你被人背叛过吗？”
卡卡西蓦地一怔，他忍不住地扭头看向观月。
“我本以为，我能得到救赎。”观月沉眸说着。
“……”
“可能真是我杀的人太多了。”
“现在，正向着自己应得的报应不断前进。”
“……”
卡卡西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看见观月的神色幽静，目光盯着慰灵碑上的那些名字。
“这上面的人真好啊，他们不用难过……”
“不用后悔。”
第69章 考核
第一演习场。
靠近村子的边缘，处在一片森林之外内。
观月到这里时，鹿丸、丁次和井野三人已经在这里了。
“胧老师！”井野一见观月到了，便主动扬手打招呼。
“不用叫这么早。”观月却是淡淡回应。
“即便通过不了，您也是我们的老师啊，您的考核对我们而言也算是一种历练和教导嘛。”井野却是理所应当地说道。
倒是会说话……
观月看着井野心想。
“不用想着这么说能套近乎，我便会放水。”观月却是说道，“我可能是这一届的担当上忍里，最残忍的那一个了。”
“所以……”观月目光扫过三人。
“你们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三人闻言，俱是咽了咽吐沫。
只是吓唬我们呢吧……还真能杀了我们不成？
三人心里同时想着。
“胧老师，考核到底是什么啊？”井野举手问道。
“考核啊……”
观月看了看天。
晴空白日。
“考核就是……”
嗖！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从一旁的森林里疾射而出一枚金属流光，刹那间刺入了观月的侧颈，割裂大动脉之后鲜血瞬间如注般喷涌了出来。
砰！
观月目光失去了神采，倒在了地上，鲜血依旧不断外涌，浸湿地面。
突如其来的景象将三人直接吓懵了，井野更是双手捂嘴惊叫了起来。
“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老师这是，死了吗？
鹿丸瞪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地面上的尸体。
唰唰唰！
紧接着，从森林之内飞窜而出三道身影，将鹿丸三人包围其中。
“还有三个小鬼啊。”一人开口道，走至了观月尸体前检查了下。
“这家伙已经死了。”
这话更是让鹿丸、丁次和井野心神剧震。
“骗人的吧……”井野嘴里喃喃。
这三个突然出现的人，皆是带着雾隐的护额，一副忍者的打扮。
“雾隐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鹿丸这时开口问道。
“这还用说吗？”其中一人残忍地笑了笑，
“自然是复仇啊，几年前你们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忘了吗？”
“明明是你们雾隐侵略的木叶！”鹿丸忍不住反驳道。
砰！
三人猛觉眼前一花，但听得一声闷响，鹿丸的身体已经倒飞了出去。
摔落在地上滚了数圈的鹿丸只觉浑身剧痛不已，尤其是腹部犹如被万斤重锤砸过一样，他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勉强地想要站起身来。
太强了……根本不是一个实力的，对方至少也是上忍……
鹿丸心里绝望地想着，原本的上忍老师都被敌人偷袭给杀死了，他们三个刚毕业的下忍有什么能与之对抗的可能。
刚才击飞鹿丸的那名雾忍，走至了已经吓傻了的井野身边，揪住了她的马尾将她拽离了原地，井野被抓着头发剧痛不已，开始痛苦地大喊起来。
“部分倍化之术！”
而这时，丁次反应过来后施术想要攻击雾忍，巨大化的手臂横扫而来，但却是被轻易躲开，另一名雾忍飞身袭来直接也将其踹飞了出去。
“啊！”
雾忍拽着井野的来到了观月的尸体旁边，而后从自己的忍具包里掏出一枚苦无，丢至了丁次身前的地面上。
“喂。”雾忍开口，指了指鹿丸的方向。
“你现在，去杀了那个家伙。”
“不然，这个小女孩就会死。”
他说完，从观月的尸体上拔出了那枚沾血的苦无，将其横在了井野的脖颈上。
“……”丁次愣愣地看了眼地面上的苦无、受制于人的井野，又看向后方不远处的鹿丸。
“听到没有，胖子！”雾忍又开口道，
丁次捡起了地面上的苦无，却是猛地向着这名雾忍冲了过去。
“不准叫我胖子！”
砰！
但他愤怒的攻势，却是再次被敌人一脚踹飞了出去，摔倒在了鹿丸身侧。
“没明白我的意思吗？”雾忍漠然说着，抓着井野头发的手往上提了提，让井野痛苦的声音更为凄厉。
“还是说，这女孩的死活，对你而言根本无所谓呢？”他将苦无轻轻在井野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痕迹，鲜血顿时溢了出来。
“不！不要！”丁次惊恐地大叫道。
“杀了他！”雾忍冰冷地命令道。
“不……”丁次喃喃，浑身都在发颤。
“丁次杀了我，你们就会放过他们吗？反正怎样都是死，为什么还要当你的玩具！”鹿丸这时已经有了些理智，出声冷笑问道。
“不。”雾忍却是说道。
“你如果杀了他，我们可以考虑放你和这个小女孩一条性命。”
“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们会信吗？”鹿丸仍道。
“信不信随你们，但你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只能先目睹这个女孩的死亡了。”雾忍又用力提了提井野的头发，让她痛苦地大喊着。
“鹿……鹿丸。”丁次惊惶地看着鹿丸。
“我……我该怎么办……”
鹿丸看他恐惧的手足无措的模样，沉了沉眼眸，他捡起地面上掉落的苦无，紧握在手中。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会有村子里的人注意到这里吗？还有谁能来救他们？
三个疑似上忍的家伙，他们三人无论如何也是敌不过的，正面对抗也无异于找死的行径。
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你和井野能有活下来的一线生机的话，就杀了我吧。”鹿丸将苦无递向了丁次，深吸了口气说道。
他递去苦无的手也在止不住地发颤。
丁次怔然看着鹿丸手中的苦无，却没去接。
“在磨蹭什么？”雾忍冷声道。
“能换一下吗？”丁次忽然开口道。
“换什么？”雾忍蹙眉。
“让我去死，你放了鹿丸和井野。”丁次站起身来，颤声说道，看得出来说这句话也花费了他极大的勇气。
“丁次你……”鹿丸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不行。”雾忍却是拒绝道。
“这样做的话，多没趣了，一定要看你们在求生的欲望和对同伴的感情之间挣扎才有意思。”
“不过，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就你来动手吧。”雾忍又指了下鹿丸说道。
这群混蛋！
鹿丸心里低骂着，盯着他们一个个可憎的脸。
“鹿丸，杀了我吧。”丁次这时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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