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谁是猪
紧接着,滔天的血腥气下,一双闪耀着无比骇人红芒的冰瞳现于冰雪中,随着冰雪渐渐覆盖,来人的身影愈发清晰。
巴巴托斯下意识躲到了摩拉克斯背后,小声说道。
“喂,摩拉克斯,她该不会是杀红了眼,连我们也要一起收拾了吧。”
摩拉克斯轻笑一声。
“我倒是想试试能够让常世此生不再收徒的至冬女皇,她的权柄究竟走到了哪一步。”
“摩拉克斯,你别激她啊,她可是从暗之外海出生的,性子野得很,常世都被她揍吐血过。”
巴巴托斯望向冰之女皇的目光有多闪躲,摩拉克斯望向冰之女皇的目光就有多坚毅。
就仿佛,只要冰之女皇点下头,摩拉克斯就会在天理的地盘,和她来一场「岩」与「冰」的巅峰之战。
温度越来越低,玷污了肌肤的血迹虽已退去,可是缠绕在身上的腾腾血腥之气却宛若实质一般,让此刻冷漠的冰之女皇看上去比杀神还可怕。
啪嗒!
冰之女皇雪臂一挥,上十具魔神尸骨落在了地面,淡淡的说道。
“守护天空岛大门的魔神尸骨里面缺了一样东西。”
摩拉克斯收回战意的目光,蹲下身子,眉黛一皱。
“魔神之心…不见了!”
巴巴托斯摸着下巴,很是奇怪的问道。
“这不太可能吧,魔神失去了魔神之心,应该早就消弭于尘世了啊。”
冰之女皇用冰之权柄,将身上的血腥气一凝,一颗血色极浓的元素冰球就悬停在了面前。
且随着冰之女皇权柄的压制下,冰球里的血色渐渐淡去,这个过程很像…
特瓦林的眼泪由厄红色变成蓝寒色!
“是深渊腐蚀的气息!”
巴巴托斯眉头皱了皱,看来天空岛被深渊侵蚀的程度已经远超自己的想象。
而摩拉克斯关注的点似乎并不在深渊气息之上,她刚才忽然发现…
弑杀上百魔神的冰之女皇身上的血腥气虽然很重,可是竟然无一丝一毫的业障和邪气沾染。
魔神死后会有无比磅礴的业障和邪气从魔神之躯里散发而出。
同在的魔神互相厮杀后,业障和邪气只能通过时间一点点的消磨,绝对不会出现像冰之女皇这般大肆斩杀魔神之后,浑身一丁点的业障和邪气都没有。
即便是魔神早已死去,除非是…
有人在魔神死后,将无法消弭的业障和邪气给拿走了。
许是感知到了摩拉克斯的视线,冰之女皇抬起高傲的洁白下巴,和摩拉克斯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正在思考深渊的巴巴托斯下意识就觉得不妙,拉着温妮莎偷偷跑到了一边。
“你也发现了?”
“嗯!”
“应该是法则权柄的力量,我在师父的身上看到过,「时间」就可以逆流掉身上的业障和邪气。”
“除了「时间」,还有一种法则一样可以抽取掉魔神死后的业障和邪气。”
冰之女皇安静的望着摩拉克斯,摩拉克斯也给出了心中的答案,也不愧她是提瓦特大陆上存在最悠久的魔神了。
“「生死之执政」!”
“我想,师父与天理的争斗,是传说中古老第一王座下的四道影子对于本命法则的「掠夺」,又或许是其他的什么…”
“天理…”
冰之女皇抬头看向参天石柱上的腾腾业障和邪气,下了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测。
“她为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想要以本命「天理之执政」吞噬了其他三大法则执政,但是因为某种缘由失败了…”
“而「时间之执政」与「空间之执政」陨落在了天理无法探查到的暗之外海,成为了我师父的本命权柄。”
冰之女皇双眸骤然一震,浑身竟然是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了。
“她发病了?”
巴巴托斯拉着温妮莎又跑远了一大截,摩拉克斯看着距离自己这边大概已经有一百米远的巴巴托斯,无奈扶额。
看来巴巴托斯是被「熊孩子」小冰之女皇给整出了童年阴影,那种恐惧已经刻入到了巴巴托斯的神之心里。
摩拉克斯望向冰之女皇眼底的震颤,那是一种对得知了许久的隔阂背后真正的真相后,而愈发无法释怀的无尽悔恨!
就像摩拉克斯知道了提瓦特大陆上的尘世七执政之所以能无忧无虑的守护自己的故土,
全是因为常世一人倾尽了所有,才好不容易得来的千年和平的光阴。
而冰之女皇冰瞳里的悔恨比摩拉克斯当初的遗憾还要痛苦无数倍!
而此刻,这份悔恨除了继续扩大,再扩大,冰之女皇再也没有机会去挽救什么了。
因为师父,已经不在了!
“我终于知道师父为什么不肯带我离开暗之外海了,终于知道了…”
“师父这个骗子,说什么害怕我控制不了身体的冰之权柄,伤感那里的无辜生灵,说什么我的力量还不够强大,对付不了提瓦特大陆的魔神…都是骗人,骗人的!”
“师父,你一早就知道天理盯上了你吧!
所以,宁愿一个人背负着我对你的契约滔天恨意,你也要用命去守护我这个逆徒!”
“而我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家伙,当年到底对你干了些什么啊!”
“师父…师父…”
呢喃冷漠里的悔恨该有多难以抑制了,莫大黯然抬头的一刹,冰之女皇的冰瞳目光所及之处,
霎时间,滔天的冰之权柄射出了千里茫茫雪地,就连雪地上的空气都被冻结了,包括不幸中标的巴巴托斯也被冻成了四仰八叉的大冰棍。
第197章 天空与深渊
温妮莎望着巴巴托斯牵着她的冰冻五指,都吓蒙了。
冰之女皇的冰瞳要是再偏一分,温妮莎就得和巴巴托斯一同被冰冻起来。
如果不是看到了冰之女皇眼底的黯然失落之色,温妮莎都要以为冰之女皇在故意报复巴巴托斯了。
无奈之下,温妮莎只能嘟囔着小嘴,控制着巴巴托斯引来的高天之风,小心翼翼的吹去巴巴托斯身上的寒冰。
呼~
薄情的冷唇里轻轻吐出一口冰冷至极的寒气。
当冰之女皇收回冰瞳里的黯然的那一刻起,不可抑制的低温将她的神之心彻底包裹。
与同在的七神元素不一样的是,冰元素里暗藏着的恨意越浓,悔恨越甚,冰之女皇表现出来的容颜就越是淡然,越是毫不在乎。
恐怖冷漠的杀心渐渐开始引领,冰之女皇的理智在此刻进入了绝对低温状态。
当如雪的手臂抬起来的那一刻,绝对低温似乎造成了微末的时间差。
虽然很细微,可是刚才时间的确是逆流了「一瞬间」。
这就是至冬女皇的权柄巅峰,逆反一切的寒冰!
摩拉克斯不禁感叹,暗之外海跑出来的邪神果然都是疯子。
常世是大疯子,至冬女皇就是小疯子。
“冰之女皇,我们从温妮莎口中得知了一些有关天理的秘密,以我们三神的力量,如果强行去和天理战斗。
即便是她的身躯有所受损,三神的力量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也就无法为常世复仇了。”
冰之女皇现在很愤怒,同时也很冷静,她安静的看着摩拉克斯,等待着下文。
“她虽然极有可能已经吞噬了「生死之执政」,可是从这座祭台上的上散发出来的狂暴业障和邪气来看,显然她还没有彻底控制这股深渊力量。”
“这便是接下来我们和天理战斗的破绽契机!”
摩拉克斯顿了一下,不再说话,以魔神神通将心声传给了冰之女皇,巴巴托斯。
这里毕竟是天理的地盘,谁知道她会不会躲在哪个角落偷听。
冰之女皇嘴角不自觉浮出一抹轻笑。
若论战意,从暗之外海跟随师父杀出无数条血路的她绝对只比摩拉克斯只多不少。
可是论战术的话,相比通过用无数防御手段抵御住阴险魔神对璃月大地的入侵,在这方面,摩拉克斯比她的确要略胜一筹。
毕竟,在暗之外海的邪神很少有会耍心眼子的,碰面了,比的就是谁的拳头硬。
不硬,怎么办?
要么跪下,要么倒下,暗之外海的战斗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冰之女皇,巴巴托斯,我们所要做的并不是战胜天理,而是让她违背和常世签订下来的命理契约!’
‘时隔五百年一连落下两枚寒天之钉,所需要消耗的魔力必然是巨大的。
我坚信,这个时候一旦撕破契约,遭受的滔天反噬足以杀死那个女人!’
三人目光在半空对撞片刻后,慢慢颔首。
巴巴托斯转身看着登上天空岛守望了蒙德千年之久的温妮莎,声音很温柔。
“温妮莎,我先把你送回蒙德去吧!”
同样清澈的目光相撞,同为风神的化身,温迪和温妮莎之间不需要太多言语,便已把双方的心思看透了。
温妮莎抹了抹脸蛋上的血迹,从元素空间取出一柄长剑,双手递给巴巴托斯。
“温迪,我以剑斗士的英雄之刃向心起誓,愿风神护佑你!”
“温妮莎,我以天空之琴向心起誓,愿风神护佑你!”
巴巴托斯将双手捧在心口,墨绿色的无数高天之风从身体里飞出,轻轻托起温妮莎,
离开了天空岛的温妮莎双臂轻轻展开,仿佛和风融为了一体,朝着蒙德方向极速落下!
“温迪,我在蒙德等你,喝酒,不醉不归!”
“嗯,温妮莎,不醉不归!”
“走吧!”
摩拉克斯轻轻唤了一声。
流苏武袍飞扬起来的刹那,妙曼身姿下的修长玉腿迈的是那般坚毅,
璃月的女子武神,手持一枪,憾天动地!
冰蓝色的冷系长裙裙摆拖地而动,冰瞳里倒映着的冷漠仿佛让天空岛也承载不住她的冷漠。
温柔的风没有寒冰凌厉伤人,也没有岩石坚毅沉重,可当风吹起来的时候,莫说是提瓦特大陆,就是这万米天穹之上的天空岛又岂能拦下风儿奔腾的脚步了呢!
三神一同前行的背影明明高贵无双,可仿佛,幼稚又可爱…
就仿佛时光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敢赌一切的青葱年少岁月。
为了心头不舍的挚爱,
为了视之如命的师父
为了许久不见的老友,
摩拉克斯不再是璃月的岩神,
冰之女皇不再是至冬的冰神,
巴巴托斯不再是蒙德的风神,
三神此刻,只是一个个敢为了心上的值得,就敢舍弃一切的天真孩子们而已。
那个温柔的少年呵护了这群天真的孩子们千万年的光阴…
也是该到了孩子们帮那个温柔的少年无所畏惧的复仇时刻了!
枪抬,刃起,弓出!
三神的脚步,一同踏上了天空岛的第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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