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的呆毛
他还有句话没说——因为这就是资本。
“是的,我和Lucky从前是巴克尔家族的。”
V点点头,表示罗琦说的话属实。
“巴克尔?你们离开了?为什么?”帕南好奇地问道,“我们没有和巴克尔打过交道,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家族。”
“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好事。”V顿了一下,看着罗琦,心里有股无名火,“比起阿德卡多,家族里的有些人简直和蛇邦臭味相投,完全不值得信任。”
“蛇邦……”索尔沉吟一会儿,“他们的风评不好,更多的我们也没有了解。”
风评不好?何止是风评不好?
罗琦有些想吐槽,可自己也并不清楚巴克尔家族和蛇邦的现状。但过去他们既然干得出那些龌龊事,那么现在,也没理由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你们说得不无道理……我和帕南,的确有过争论。”
索尔变得稍微健谈了一些。
也许是V和罗琦前流浪者身份的加成,或者是话里话外的道理,甚至两种都有,他的态度逐渐转好。
“是啊,谁家里不吵架呢。”帕南对这种小事毫不在意。
“但没必要刨根问底。”索尔强调道。
“我也这么觉得。”帕南也双手抱胸,反击道。
“如果你想回来……大家都欢迎你,张开双臂等你。”向帕南描绘着营地里大家对她的思念,“但你必须收敛自己,不能再先干什么就干什么。”
面对索尔“老妈子”似的说教,帕南觉得自己的脑袋大了起来:“靠,又开始了。”
“我跟你说,小丫头。想指鼻子对骂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索尔显然对几句话就说服帕南回心转意不抱希望,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因乱刀会的毒打而酸痛僵硬的身体,“但现在呢……不介意的话我想眯一会儿。”
“需要帮忙吗?”
帕南好笑地看着他踉跄不稳的动作,说道。
“你滚蛋。”索尔懒得去理嘴上不饶人的帕南,慢慢地走了两步,看了看分布在整个套房里的阿德卡多们,脸上的愁绪散去少许,“唔……你们知道在北非管这种风暴叫什么吗?”
“哈大波~”
索尔用一种销魂的表情挑了挑眉毛,然后转头离去,“靠,这名儿真是骚。”
haboobs,沙尘暴,或者“哈布尘暴”。
也许在人家眼中是个正儿八经的词儿,可罗琦总觉的这个画风和强尼银手很像的大叔,都是那种光明正大的老色批。
boob,指雌性人类的哺乳器官,俗称……
乃子。
愣了半天,罗琦才意识到他开的是什么又冷又荤的笑话。
堪称淫荡的表情攀上了他的脸,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琦同学,冷笑话抗性——0%!
就像当初杰克说的那个“插管儿”笑话一样。
冷笑话嘛,总是越想越好笑的。
尤其是看着笑得几乎要在地上打滚的罗琦,莫厄尔的一头雾水,也变成了哭笑不得。
他的小声感染了整个房间里的人,V翻了个白眼,然后忍不住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的,最后开始放声大笑。
先是V,接着是帕南,随后是米契和蝎子,再到每一个阿德卡多的战士。
等到索尔扶着门框无奈的时候,整个房子里的人都欢乐了起来。
“他,你们,哈哈哈……怎么回事。”帕南对这个有些不对劲的索尔感到有些疑惑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包袱的喜剧效果。
“为了哈大波!”
V拿起了桌上的酒瓶,闷了一口。
“没错!为了哈大波!”帕南从他的手上接过瓶子,也吨吨吨了起来,然后猛地把它放在桌上,“呃……!简直就是喝汽油!”
“哈哈哈,真好笑。”
帕南看着V,脸上充满了笑容。
而在房间里没人注意的角落,罗琦疯狂地戳着莫厄尔,露出了八卦的笑容。
“干什么?”
莫厄尔有些不解,被罗琦连推带指地把目光转向了沙发。
“看好戏啊,嘿嘿嘿……”
不知为何,看自家兄弟和妹子在一起调情,罗琦就有一种起哄的冲动。
“我很少在有屋顶的地方睡觉,但跟你是第二次了。”帕南凑在V耳边,低声说道,“白天黑夜的全都在路上,屁股都要跟座位长在一块了,平躺的滋味我都快忘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在屋子里环视,担心被人发现。
可莫厄尔的植入体好使极了,轻声细语的悄悄话,根本避不过她的监听。
把话的内容与罗琦一转述,两人的表情就同步变成了八卦的模样。
“所以呢?这种感觉更好吗?”V也不动声色,轻声问道。
“不,只是不一样。”帕南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大大咧咧地半躺在沙发上,“你说,在这儿开家讲究的小旅馆也不错,对吧?有壁炉、啤酒……”
“就差一个沉着的前台大叔了。”
到了这个时候,帕南还不忘调笑索尔。
也许只是习惯,哪怕两人之间的隔阂和矛盾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重,但说不定,这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独特的“流浪者的亲情”。
V说出了极其富有情商的话,看得罗琦差点没当场拍手叫好:“住的还满意吗,女士?”
在此之前,他总是担心V这个愣头青会三两句就把女孩子给得罪了,然后一场还没开始发展的暧昧就此拜拜。但没想到是的,和杰克那个“傻大黑粗”不一样,V有自己的“罗曼蒂克方式”。
流浪者不喜欢玩虚的,因为那会让他们感觉到不信任。
“嗯?嗯,再满意不过了。”帕南把双腿一抬,放在了V的膝盖上。
“哇——哦——”
蝎子发出了夸张的惊讶声。
比起大多数人来说更安静的蝎子,没想到竟然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然后阿德卡多的战士们,顺着他的视线看来,也跟“哇哦”起来了。
“看什么?没见过美女休息吗?”
帕南一捋自己的“荒野摇滚秀发”,嘴角勾起了自信的笑容。
“不,他们只是羡慕。”V仿佛真的成为了一个仪表堂堂的招待生,礼貌地说道,“女士,脱了鞋您肯定会更舒服的。”
“哈哈,捂了一天了都,脱了我怕影响大家的健康。”
帕南的笑话引起了众人的欢笑。
流浪者嘛,奔波为主。
当初V来到夜之城的时候,那靴子一脱,也是差点没把罗琦和杰克熏得当场“致命系统错误”。
“胡说,今天这么忙,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V趁热打铁道,就差个LSP强尼在旁边加油打气了。
“哦?那我该怎么休息呢?”帕南笑着,期待着他的回答。
而在房间的另一边,米契和蝎子跟俩流浪汉似的,毫无形象地蹲在墙角,像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的沧桑大叔。
“啧啧啧,妙啊……妙啊……”米契摇了摇头,可五官里全是笑容。
“你不应该说——年轻真好吗?”蝎子打了个嗝,把难吃的应急干粮咽进了肚子。
“去你的,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米契也不是毫无幽默感的人,哈哈一笑,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露出了略带“淡淡的忧伤”的神色,“好吧,咱也不年轻了。”
然而,随着他的视线转到了另一个墙角,看着那已经快变成牛皮糖的两个人,脸上的忧郁就更甚了:“我得承认,年轻时候没来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的确挺可惜的。”
在这间屋子里,明明是略显昏暗、瑟缩在风暴里等待天气重新晴朗的情形,空气里,却慢慢地弥散出恋爱的酸臭味。
罗琦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可V和帕南无声地做了些小动作。
他打了个哈欠,想了想,把莫厄尔压在自己怀里,免得直接睡在冷冰冰的地上。
刚才罗琦找了个小毯子,算是房里为数不多的过夜工具,全都盖在了她的身上。
莫厄尔想挣扎,但被罗琦不讲道理地按住了。
不过是睡不好的一夜而已,大半夜枪战飙车、生死时速的日子,难道他在夜之城经历得还少吗?
罗琦有一种“莫名”的倔强——不管莫厄尔的义体把她的抗逆性增到了何种地步,冰河里游泳也好,雪山里打滚也罢。
但今晚,这毯子非得盖好了不可。
“嗯……你听到了吗?”帕南软趴趴地说道。
“没有啊。”V仔细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嗯,嗯哼,风开始变小了。”帕南竖起耳朵,仔细地分辨墙外风声的微弱差别。
这是独属于流浪者的直觉。
在夜之城的半年,可能迟钝了V作为流浪者的天生感知,可罗琦更愿意相信,他是因为注意力都在帕南身上,这才忽略了其他的一切。
“哈大波我不知道,不过……听着大风在草原上呼啸而过,我肯定是睡不着……眼都合不上。”
困意一点一点的涌上,像涨潮时侵略沙滩的水线。
帕南翻了个身,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
这里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无论是车里的座椅,还是山洞或者野地,都只是让她闭眼休息一夜的地儿。
常常甚至休息不到一夜,只有几个小时,就得重新上路。
能够在老旧的硬邦邦的脏沙发上休息,已经是难得的体验了。
她辗转反侧一会儿,明明困意很足,却舍不得就这样倒头睡去。
“我们来聊天吧。”帕南提议道。
“聊天,好啊,聊什么?”
V也睡得七歪八扭,打了个长长长长的哈欠。
“聊乱刀会,聊夜之城,聊雇佣兵……什么都可以。”帕南迷迷糊糊地说道,“快点,我快睡着了。”
“那就睡啊,这里又不收钱。”V开了个玩笑。
“废话少说,快点讲。”帕南用最后的力气催促道。
“嗯,我想想。”V也是困得不行,但闻言还是努力地动了动脑袋,“哦,我想起来了,刚才翻电脑的时候发现的。”
“那家水泥厂,是内鬼串通乱刀会,把报警装置全给废了的。”
“是吗?还有这种事?”罗琦蔫不拉几地说道,“不过嘛,这年头,你说他为了钱把自己老妈卖了都不稀奇。”
“这倒是。”米契对城里人的“风俗”表示有所耳闻。
“嘿,Lucky,要不你过来,分你一半沙发?”V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在房间里每个角落里找地方睡觉的伙伴们,最后看了看罗琦,问道。
有地儿睡觉的人就没东西盖,有东西盖的人就没地儿睡觉。
只要纸箱或者别的什么卷一卷,木板什么的垫一垫,窗帘一扯往身上一裹。这般艰难度日的情形,仿佛又让V回到了在巴克尔家族最难熬的日子里。
那个时候,虽然拮据,但他和罗琦,还拥有一个齐|心的大家族。
“……”
没有回话,房间里逐渐安静下去,刚刚起了个开头的夜聊还未正式开始,就被迫宣告结束。
“嘘,他已经睡着了……”
躺在罗琦怀里的莫厄尔裹着毯子,但眼睛睁得大大的,轻声说道。
她微微抬头,看了看罗琦不知何时合上的双眼,想要起身。
这样压在身上一整夜,身体会麻掉的。
“唔……怎么了?”
稍微一动弹,罗琦就醒了过来,但眼睛几乎完全未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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