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的呆毛
“一个人抓一个活口,多的不要。”
“准备机降,突袭!”
随着罗琦的命令,队员们立刻进入状态。
驾驶员把浮空车设定成快速自动降落,然后也从驾驶舱里钻出,来到舱门边。
罗琦第一个跳出舱门。
落点正是回收场大门……的车顶。
火并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双方都各有伤亡,要么倒在地上打滚,要么偷偷摸摸地自个儿挪到角落,掏出急救药剂给自己来上一发,然后要么低头当鸵鸟,要么想着怎么样才能打个黑枪。
这样的战斗往往和真正的巷战不同——
爆发得极为快速,结束得极为拖拖拉拉。
有时候双方都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意思了,但是每每讲好互相脱离战场的时候,总有人不甘心打个冷枪,局面又得重新开始纠结。
罗琦就是来结束这个局面的。
“砰——!!”
巨大的金属变形声和玻璃爆裂声响起,一个六街帮一脸惊恐地回头。
“我的车!”
严重凹陷的前引擎盖,还有从缝隙里爆出一阵黑烟告诉他,这车算是差不多报废了。
而且这还不是结束。
在罗琦之后,其他几个暴恐机动队也跟着挨个落地,空降在回收场的各个位置。
然后在六街帮和清道夫的注视中,毫不留情地抬起手里的武器。
“砰砰砰”的枪响接连炸响。
只是一个照面,双方就倒下了更多的人手,而且几乎都是登时毙命。
在角落里的六街帮试图把自己的身体塞进角落里,以免被这些杀人魔头发现。
但是路过的暴恐机动队只是一个偏头,手枪一抬。
他还没来及惊呼,只是瞪大了眼睛,子弹就已经贯穿了自己的胸口,打出一个无药可救的血洞。
身体抽搐一下,再无声息。
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罗琦站在屋顶,看着队员们逐一清扫角落,满意地点点头。
他的脚边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清道夫。
这个家伙在混战的时候打算爬上制高点,来一个出其不意的袭击。
不得不说,懂得变通的人在任何时候都能找到新的路子。
但很可惜,他遇到了罗琦。
于是被一脚踢得鼻涕眼泪唾液齐流,现在还在抱着自己的胃干呕个不停,压根爬不起来。
“好吧,又到了我最不喜欢的问话环节。”
罗琦低下头,蹲在他的旁边,看着他虽然说不出一个完整句子,但是眼睛里全是求饶的样子。
“阿尔穆涅卡尔街发生了一起六街帮袭击警方的案件,你有什么头绪吗?”
看到这个清道夫的脸上闪过了一瞬间的错愕和迷茫,罗琦就知道自己问错人了。
至少这个清道夫对于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
几分钟后,在阿尔穆涅卡尔街处理案发现场的NCPD分了点人手过来。
等待他们的,是满地的六街帮和清道夫尸体,还有几个被绳子吊在屋顶下、绑在栅栏上的可怜家伙,正在用劫后余生的表情期待地看着他们。
那眼神就跟看救星似的。
NCPD警员们:???
而这边,罗琦已经和队员们重新登机,火速奔赴下一个地点。
他并不介意给NCPD留一点活口,因为这对他们的业绩也是有好处的。
处理一个已经彻底结束的火并现场,只是单纯的收尸,没有任何意义,还要多做一份报告。
但是能够抓获几个活口,那么性质就变成了NCPD阻止了一场火并,并且将参与者抓捕归案。
这里面的微妙差别,罗琦心里门儿清。
根据六街帮的口供,被劫走的犯人赛斯·米勒现在已经在安排下出城避风头了。
虽然挑战执法部门的权威听起来很酷,对于在帮派里建立威望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但是也要承担由此带来的危险。
六街帮不傻,他们知道NCPD迟早会查到自己头上来,或者说压根都不用查就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所以从劫出赛斯·米勒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安排出城了。
现在的话,恐怕已经不知道跑多远了。
与此同时。
夜之城城外的国道上。
一辆不起眼的梅赫苏普隆FS3正在缓缓行驶着,就像它被设计出来的性能那样。
所有人都想要一辆雷菲尔德或者埃雷拉,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买得起。
至于说这辆看起来和横切面包似的车子最大的卖点?
几乎可以直接从它的外表、声音或者手感上猜到——
它便宜得跟白送一样。
梅赫苏普隆FS3是用廉价的塑料和纺织材料,外加一厢情愿的幻想制作出来的。
它在车辆碰撞测试的得分为F。
据称专家对于撞击时的评价为:断头台和绞肉机的杂交品种。
这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宽大的尺寸看起来像是能够携带大量货物的样子,但最好还是别打肿脸充胖子,引擎盖底下那台有气无力的发动机随时都有可能熄火。
当然,它很容易坏,但同样也就很容易修。
对于没什么钱的个人而言,在被连人带车撞得稀巴烂之前,这的确可能是一个好选择。
但是六街帮可不会选择这样的车子。
他们可是以改车出名的帮派,更是经营着不少于一家战斗出租车公司。
这听起来很奇怪,但是黑帮开公司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当然,体量完全和那些巨头公司的脚趾头都没法比,只服务于小部分有特殊需求的人群。
贸然穿越恶土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深入帮派横行的“战区(battle zone)”完成一单交易也是如此。
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拨打提供“战斗出租车(combat cab)”服务的公司电话。
六街帮既然拥有这样的能力,自然也有本事把一辆塑料玩具车,改装成可靠的载具。
这辆梅赫苏普隆FS3就是如此。
这不仅是因为它是六街帮使用的低调车辆之一,更因为它用来运输一个他们需要保护的目标。
身负三起一级谋杀的六街帮罪犯,赛斯·米勒。
如果说三起一级谋杀是重罪,那么杀死了一干押运的NCPD安保人员然后逃离,已经足够枪毙他半个小时了。
这是一条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路,要么不做,要么就是一条道走到黑。
反正都是死,所以赛斯·米勒对于帮里擅自为他做出的决定并不抗拒。
区别只在于,如果这一次他再被抓住,恐怕要被处以超梦死刑这样近乎于惨无人道的极刑。
用超梦设备拟造一个现实世界很难达成的环境,然后让死刑犯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他的死刑过程会被全程直播,放在网络上供人欣赏——
美名其曰,互动死刑。
所以他准备,这一次一旦安定下来,首先掏光积蓄,给自己整一套新的义体。
最好在身体里装个炸弹。
只要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或者脑死亡,立刻引爆。
这样一来,那些抓到他的人也别想好过,说不定还能拉几个人一起下地狱。
对于常年在生死线上混迹的亡命徒来说,这并不算什么特别的事情。
相反的,这是非常“有种”的行为。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的愤怒和怨恨就不受控制地发酵,最终化成一口恶气,从胸中吐出。
他觉得这车实在是太慢了。
虽然早就已经看不到NCPD甚至是夜之城的景象,但那种时刻被枪口顶在后脑上的感觉,让他的精神状况已经有些不稳定了。
“有没有‘烟’,给我一口。”
赛斯·米勒不安地坐在后座上,终于忍不住了,对着身边的六街帮问道。
“嗨,瞧你那熊样。”
旁边的帮里兄弟笑了一下,“你不是戒了吗?”
“喏,给。”
一枚气动吸入器被拍在他的手里。
“今天不一样。”
赛斯·米勒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后车窗。
后面只有轮胎掀起的沙尘,还有在天际线上逐渐远去的夜之城。
别说NCPD的追兵了,连个后车都没有。
嗤——
一阵熟悉又陌生的水雾随着大拇指的按下,均匀地喷进他的口腔中。
略带苦涩,虽然是水雾,但却有些发干,吸下去以后什么也没有的感觉。
口腔的上皮细胞被稍稍润湿,随着呼吸而进入他的肺中。
只是几秒钟,一种“brand new(焕然一新)”的感觉就由内而外绽放开来。
他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但是只能抽一口,不能多了。
赛斯·米勒是个自律的人,即使如此,戒掉这个成瘾性并不强的玩意儿,也几乎让他脱了一层皮。
他很肯定,如果是类似闪闪之类的东西,自己恐怕已经彻底废掉了。
进入血液的物质让他的心跳有些加快。
眼睛仿佛也变得明亮起来,世界的色彩也变得丰富起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
自己此时的样子,落在缉毒科的人眼中是何等的可笑。
瞳孔放大,呼吸不均匀的颤抖,唇上和额头有些许细汗渗出,嘴唇显现着不正常的鲜红,像一个警惕过头了的动物四处转动脑袋,脸上挂着近乎病态的笑容。
巨大的压力环境会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紧张。
在这样的情况下复吸,他只会成瘾得前所未有地快。
可是当事人似乎并不在意。
他兴奋地拍着驾驶座的靠椅,不断地催促着。
六街帮给他安排的落脚点,在南加州,他们要穿过边境线去。
作为统一战争期间站在NUSA那边的自由州,南加利福尼亚州并不反感六街帮。
或者说,他们正需要这样“坚定的爱国党”来充当他们在北加州和夜之城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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