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半皇
说简单点,弟兄们觉得这个最高长官充斥着亲和力,是真心把自己当作战友去看待,而不是博塔那种当作用来维护自己地位与权势的棋子。
那么,现在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就在于威严增强到了让人有些窒息的地步,出现在眼前的仿佛不是平日里能攀谈交流的伊文少尉,而是与你隔着天堑无法逾越与之平等的伊文长官——他本来就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继而无可避免的会一直带着让人感到不适的杀气,却因为办事的时候按规矩,不需要办事的时候大家都是手足兄弟,如此将那份肃杀之气掩盖住。
如今......更换了德军豁免兵制服的伊文则像是彻底打破了自己给自己加的束缚,队伍里的菜鸟们只觉得扑面而来一股令人胆寒的血腥气息。
伊文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一个神态、一个动作,就足以让菜鸟们大气不敢出,有的甚至逐渐低下头不敢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然后强忍住因为害怕而即将喷涌而出的尿液。
至于作战部队里的非啸鹰,他们打过一场实战也在平日里刻苦训练,承受起来没有菜鸟们那么困难,却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因为现在的伊文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他们察觉到一件事——伊文少尉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也是规矩的制定者、纪律的纠正者,他掌握着生杀大权,如果有谁触怒了他,那下场一定会很凄惨。
明明没有犯错,应该抬头挺胸光明正大,但非啸鹰们却忍不住开始思考这几天自己有没有犯下什么错误,哪怕是德军制服见多了的苏联人也这般。
全场也就啸鹰稍微好那么一点,至少能在伊文出场后的五六分钟后打破沉默。
“有没有感觉,这种衣服是专门定制?”
“我感觉制服这一块,美利坚输了,大输特输。”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有几种衣服,现在是作战服,正常会穿常服,某些场合是礼服,谁打仗穿礼服啊!”
没错,机枪组的副射手列尼提到了点子上。
德军的作战服与常服没有任何区别,春夏秋三个季节不带变化,除非作战地点是北非。
冬天也就外面套一件大衣,里面穿上棉衣棉裤棉袜,靴子也会加绒加厚,脖子上再来一条围巾。
但也就东欧那边会冷到这种程度,谁让西欧有着北大西洋暖流这种东西的存在导致气温一直相对稳定,导致冬天没那么冷、夏天也没那么热,然后到了东欧......德国人算是见识到了斯拉夫人究竟踏马的在什么地方生存,并开始怀疑苏联人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天赋,能这么抗冻?!
总之,德军并不太需要苏军、美军那样,将军装分为常服、礼服、作战服,同理法军也是如此。
就是法国喜欢把钱都花在刀把上,像德国这样专门请多个设计师来设计军装......法国人会觉得这是吃饱了撑着,军装漂亮有屁用,一颗子弹打进去不死也失去作战能力,还不如把这部分钱用在马奇诺防线上,这玩意才是国之重器!
有一说一,德军的这套军装除了好看以外,其他的好处也不算少。
罗纳德是这么说的:“开句玩笑话——现在的伊文长官,才有点长官的样子。”
身姿挺拔充满肃杀之气,远远望去不怒自威。
伊文通过众人的眼神就能明白【伪装Ⅳ】所展露出来的强大,因为现在的他不仅仅是隶属德军的一个步兵班班长,更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两者相结合所带来的气场过于恐怖。
无法判断在陌生人眼中的自己究竟怎么样,但他已经知道该如何解决一些坏处——作为一个领口没有佩戴铁十字勋章的豁免兵,你踏马的该有这么大的气场?
虽然伊文觉得三线的德军不太可能一眼看出点问题,但谁知道三流军队里还会不会藏着多普勒这样的家伙。
结合身份,伊文觉得需要收敛一些,别整那么严肃,稍微洒脱一些,更放浪一些。
微调从现在开始,伊文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解开领口的纽扣,让整个上衣别那么修身,然后是神态上面的微调,别整的太过于严肃,钢盔还不能带的太正,稍稍歪那么一些。
调完以后,肉眼可见台下的菜鸟们从大气不敢出变成了稍稍能喘几口气,伊文见状半开玩笑道:“你们啊......还得多锻炼锻炼,要是见到德军的中高级军官......我想你们应该会先尿裤子,然后战战兢兢的抬起手里的枪指着德国佬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你给我......给我,快......快让我跪下。’。”
这句话顿时让啸鹰们捧腹大笑,因为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证明了他描述的这个剧本真的很容易出现。
法国人、苏联人是听不懂英语,等着翻译却发现能听懂、能翻译的人都哈哈大笑着,看自己的眼神里还带外-=群{5#+1~7$8&8{|0{7*~6>1/>
着一丝丝的戏谑。
不过,他们听伊文说话的语气不怎么严肃,自然放松下来,然后就被身旁的笑声所感染,最后小声讨论关于穿着德军制服的伊文。
过了几分钟,伊文开始进入大会主题。
首先伊文并不准备把6月9日定下的军事行动说出去,开小会的时候就提醒过参加的指挥官牢牢封住嘴,哪怕是行动人员都必须在行动之日由伊文告知。
谁也不需泄密!
至于今天开大会穿德军制服出来的理由也只是告诉并非知情人——我就是试试你们的胆量,没想到挺多人被吓得不行。
其实真实情况没有那么严重,菜鸟们会害怕却不至于害怕的差点尿裤子,主要还是伊文的【伪装Ⅳ】太BUG了,不收敛、不控制的情况下估计在菜鸟们眼里出现的最少是个德军中校。
让伊文来看,不就是个中校吗?老子还杀过美利坚海军陆战队的中校,算个屁!
但菜鸟们不一样......准确说是从1940年一直被奴役至今的法国人不一样。
所谓已经是现代国家的民众熟知并充当价值观的民主、自由、平等,在这片被德国人控制的地区就是狗屁。
德军、德国人就是主宰,就是上帝。
你要自由、你要平等、你要民主是吧?这里有一枚子弹,上帝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所以会恐惧德军的长官也很正常,因为人家真的不会跟你讲道理,你现在让其不爽了,下一秒就会崩了你。
虽说《凡尔赛条约》已经被撕毁,但那却是德国人永远无法抹除的伤痛,二十多年前不是你法国人跳的最厉害吗?不是说要直接拆散德国吗?
现在你跳一个给我看看!?
“你们必须练练胆量,否则以后怎么跟我一起打德国人?”
伊文将钢盔摘下来放在一旁,然后再给予一定的鼓励。
过了两分钟以后他开始向大家第一次军事行动的战果、6月9日凌晨的军事行动,以及6月12日的‘军事行动’。
“我们要去攻打萨维尼小镇这件事,大家应该或多或少听说了。”伊文没有多余的废话直奔主题,“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是的......没错,我们要展开一场大的军事行动,一场足以让这片区域天翻地覆的行动,大家各自做好准备,服从长官的命令。”
散会以后,伊文立刻召见了之前定下来的名单上的人员。
巴德、罗纳德、阿克曼、列尼、哈里森,以及4个法国人。
召集之前,这些人还准备去参加训练,但长官却告诉他们下午无需参与训练直接去找伊文少尉,那时候就一头雾水,等到了伊文这边更是一脸懵逼。
望着黄九与黄庆拿出来的一套套德军制服,粗胚子们开始陷入沉思。
“穿上德军制服,让我看看合不合身。”
“长官,我们这是要做什么?”罗纳德实在是没忍住。
要是说伊文少尉觉得挺感兴趣,自己穿一下也就算了,他可不太乐意穿NAZI的军装,毕竟志愿加入空降兵的士兵不是拿工资打仗的征召兵,很多志愿兵是怀揣着保家卫国之心来到欧洲战场。
尽管他们可能更想去太平洋而并非是欧洲,可经过凶险的空降行动见识到很多战友还没落地就阵亡以后,他们对德国人的痛恨已经不输于日本人。
“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我们穿着敌人的衣服是准备干什么。”
还没到具体的行动时间,伊文绝不会透露哪怕一个字。
因此,与其自己编纂什么谎言,不如让啸鹰们自己去猜想,反正他们自然而会猜想到......或许和后天的军事行动有莫大的关系!
事实确实如此,少部分啸鹰们的思维扩撒速度相当快,还不等伊文多说几句话,巴德、列尼立刻拿起了眼前的一套衣服两眼放着精光的开始脱掉身上的美利坚陆军作战服。
“你们这......”
“傻瓜快穿!”巴德说道。
列尼也附和道:“少尉明显是要带着我们去搞一波大动作,用你的屁股去想——后天我们要干一些什么事情!?”
顿时就把剩余完全不情愿的啸鹰们惊醒。
“Fuck!”
“Holy shit!”
“原来是这样啊!”
随着‘都懂、都懂!’,啸鹰们再也不嫌弃德军的军装,一个个面色红润的开始脱掉自己的作战服,眼神里透露着难以形容的神采,如果配上‘桀桀桀’的笑声,恐怕都会让人以为......德军才是正义之师,而盟军空降兵是反派。
法国人听不懂英语,只是黄庆会翻译伊文说的那几句话,反应速度不及啸鹰,却也在黄庆的解释之下‘懂了,都懂了!’,早这么说就行了,还让我们猜什么!
于是一支满编的德军步兵班就出现了。
班长卢克·魏科斯(豪斯曼·伊文扮演)携带斯登冲锋枪与鲁格P08手枪,副班长巴德随便取了个德国人的名字使用G98步枪,机枪小组三人扛着MG26机枪,剩余的人则都是清一色的G98。
服装没问题,身上携带的东西也没问题,包括水壶、防毒面具、行囊都很标准。
不论远看还是近看,都会认为这是一支德国军队。
只不过,伊文并不太满意,因为这个步兵班的肃杀之气太重,很容易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是精锐部队。
隶属第84军军部的搜索连,名义上是这样,实际上就是一群穿着帅气制服到处征税的流氓而已,欺负当地老百姓是一手绝活,但要上去打仗......恐怕刚得知消息就得跑光一大半人。
“你们把第一颗纽扣解开,钢盔别给我带那么正。”伊文说道,“从现在起必须记住我们是什么队伍,贪生怕死就能欺负小老百姓!巴德,你他娘的给老子稍稍驼背一些,还有你罗纳德走路的时候要吊儿郎当一下,什么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流氓?还需要我演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学毕业以后在美利坚大街上都干了些什么?”
“列尼,你是副射手,不仅要携带弹匣还得携带散装子弹,你得给我表现出疲惫不堪的样子,摆出衣一副嫌带着的东西太多太重的神态!”
“走路的时候都给我懒懒散散一些,有事没事就给我点上一支烟!”
整训至傍晚,伊文觉得细节上还有所欠缺,但基本上已经没多大的问题,然后下达了一条至关重要的命令。
“现在,给我好好休息与睡觉。凌晨3点会有人叫醒你们,到时候我们要进行一场特别的军事侦察行动。”
“Yes,sir!”
时间不急不慢的流逝,凌晨的大本营除了守夜的哨兵以外只有穿着德军制服的10个人醒着。
伊文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别的事情还需要做了以后,带着队伍出发,去往指定区域“设伏”。
好戏,开场!
29.不可思议,他们真把我们当作自己人了?
“这两天的传闻,你知道吗?”
点上一支烟,汉斯中校直勾勾望着眼前的副官多普勒。
“中校阁下,我当然知道。”
“你怎么看?”
多普勒不假思索道:“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这两天别说是萨维尼小镇,就算是圣洛那边也有大量的传闻出现,闹得是沸沸扬扬。
作为汉斯中校的副官,自然知道今天圣洛那边有电报抵达,除去询问‘到底是哪一支游击队有这么大的胆子’,更多的是质问汉斯中校这个营长如何管理的辖区,区区一支无足轻重的游击队都能闹出如此巨大的动静。
那不是法国境内的反抗组织,而是正儿八经的盟军士兵!
传递回圣洛的电报用最简短的话语写了个清清楚楚。
截至刚才,多普勒还按照汉斯中校的命令发送了一封新的电报过去,特别强调了这支盟军部队或许在兵力上有所劣势,但战斗力与战斗意志方面绝不输任何一支精锐部队......不,准确说是精锐中的精锐,因为他们敢于穿过火线抵达德军控制的腹地。
既然如此,为什么多普勒会觉得这波盟军是在虚张声势呢?
首先一点,想要攻打这座有一个德军步兵营驻守的小镇,光有战斗意志与战斗技巧还不够,还得有足够的武器装备与兵力......攻打有建筑物的城镇,火炮是重中之重,穿过火线来到腹地的盟军不可能携带重型火炮,最多有一些迫击炮。
多普勒并不认为迫击炮的火力能支撑一支人数较少的精锐部队攻打萨维尼小镇。
“那么,有个问题——”
汉斯中校相当认真的把多普勒的话听完,然后就产生了一个疑惑,“如果不来进攻小镇,他们的目标是什么呢?”
其实早在听到风声的时候,多普勒就觉得非常奇怪,完全搞不懂对手的思维逻辑,猜不透他们究竟想要做些什么,直到几个小时前无意间听到在酒馆讨论这次巨大风波的法奸所说的话才突然明白过来。
“真是见鬼,我现在想离开小镇都不敢离开......至少这里有德军保护还算安全点,到了外面不管是看谁,都觉得他要来害我!”
这句话点醒了多普勒。
盟军兵力不足、武器装备不行,战斗能力与战斗意志再怎么厉害也抵消不了兵力劣势,多普勒也从不把其他臭鱼烂虾放在眼里,那群自以为是的反抗者稍稍遇到一些逆风的情况就溜之大吉,根本不足为虑。
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有盟军士兵,可进攻城镇最需要的几个大条件是一个都没有,凭什么敢那般大张旗鼓,直接把要进攻萨维尼小镇的话放出来,搞得这片地区人尽皆知?
就因为盟军有制空权,只要电台一招呼就有大量的飞机过来轰炸吗?
多普勒倒不是不相信盟军没有这个能力,只是不觉得盟军的中高级将领会任由这一小波渗透的士兵指挥空中力量,就算会有轰炸最多也就一个波次,毕竟现在的最前线打的相当激烈,盟军的飞机哪有多余的闲功夫来支援潜入腹地的一股己方的小部队?
“中校阁下,盟军的意图很简单——他们要把我们困在萨维尼小镇里头。”
通过多方面、多角度的思考,多普勒判断出的了敌军意图——就是放出各种消息,别管是真是假,反正就是要让你整个德军步兵营哪也不能去就得待在小镇里头,方便他们去做别的事情。
至于是做什么事情,多普勒觉得必然是拖延时间来整训附近的反抗组织。
6月9日所发生的‘教堂门事件’在不少法奸眼里约等于末日来临的前兆,但在多普勒眼里却截然不同——渗透进入这个地区的盟军是精锐小队,他们最欠缺的就是兵力,武器装备什么的可以用盟军强大的空中力量来输送,再不济也能丢下来一些贵重的生活物资去黑市上换。
看穿一切以后,多普勒心里自然出现了应对的办法,以及能够一劳永逸的谋划。
“中校阁下,我建议主动出击。”
小镇里头法奸多的是,他们有各自的渠道、情报、人脉,总能找到那些来自于反抗组织的法国人。
这些家伙或多或少会与胆敢放话的盟军有关联,两三个小时内抓上七八个,敲打拷问最多五分钟就会有人带路。
多普勒自信的认为只需要一个步兵连额外在加3挺机枪、2门迫击炮,盟军士兵再怎么能打也只是血肉之躯,他们拿什么来赢!?
“我很高兴你能提出这样的作战方案。”
虽然感觉上成功概率相当之高,但汉斯中校并不认同多普勒‘主动出击’的方案。
不过,作为一名聪明且知道如何统御部下的长官,他没有第一时间否定,而是反问道:“多普勒,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那就是盟军的空中力量有多么强悍?”
听到这句话,多普勒刚想出声表示自己推断过——潜入腹地的盟军士兵对于空中力量的支配优先级绝对不会比正面战场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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