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柑橘类烤鹅
简单来说就是大脑过载。
他完全没料到会在这种地方,以这种形式见到这位特事部的英雄!!
芹昌浩也不是没想过自己会被苇絮絮抓捕,他也是对此做过一些预案的。
比如说直接跳水做污点证人,乞求苇絮絮能饶他一命,哪怕做牛做怕,只要不吃花生米,一切就都还有办法。
但他万万没想到,就在自己计划成功之前的最后一刻,这位特事部的英雄却像无声无息一般的出现了,以他的境界和实力,甚至没搞懂苇絮絮是怎么做到的!
刚才不还好好地呢吗,怎么周围突然就为了一大圈人了??!
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都被他们听去了吗?
都被......她听去了吗?!
芹昌浩面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心脏在疯狂的跳动。
谁不知道这位是个嫉恶如仇的主儿?
她可是那种能够为了普通百姓的生命安危,会毫不犹豫的把命给豁出去,主动要求执行九死一生的任务,但却又每每都能从死境之中活下来的真正的勇者。
芹昌浩并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若是被旁人听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因此他在定下这个计划后,除了几个心腹之外,几乎就从未透露过给任何人听。
这次之所以会对着岛市巴一顿逼逼,也只是因为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稳了,心态就飘了,才会将平时死憋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芹昌浩猛地一惊。
这位......怕不是早就将自己给包围了起来?
一直没现身,会不会就是在等着自己‘吐露真言’?!!
不得不说,芹昌浩的反应还是挺快的,他确实猜到了真相。
苇絮絮看着芹昌浩的脸色跟理发店门口的灯柱一样疯狂变换,也大概清楚这货在想什么。
不过他想什么都没用,而且苇絮絮也没那个心思去猜测他在想什么。
像这种人渣,万死不足以蔽其辜!
苇絮絮不再压抑心中的愤怒,大踏步朝前,拳头捏的梆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在芹昌浩的视角里,他几乎能看到苇絮絮周身蒸腾的斗气,看着苇絮絮那捏的梆硬,上面还附着了一层若有若无剑气的拳头,尿都快吓出来了!
谁不知道这位是靠剑气外放一举成名的?
能将剑气完美的附着在子弹、甚至是爆炸物上的技巧,简直可以用神乎其神来形容,在剑气附着这一块上,这世界怕是没有人能比她更熟练!
现在她却将拳头附上了剑气,大有一副将拳头怼在自己脸上的意思,芹昌浩不慌才怪了!
挨别人的一顿打,肯定会很痛,还会受伤。
但是挨气头上的苇絮絮的一顿打,残废怕是最好的结果!
这可太吓人了!!
“等、等等!”情急之中芹昌浩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试图用语言来挽回自己的小命:“苇絮絮大人,苇絮絮大人!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苇絮絮往前走的动作连0.00001秒的停顿都没有,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
“我解释你麻辣隔壁!”
完了。
这是芹昌浩唯一剩下的想法。
一句话就将芹昌浩脑子里编好的东西全给打散,面对这么简单直接,且还粗暴的嘴臭,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言语并不费力,也无需任何代价,但是想用言语诡诈他人则有一个大前提——对方得听你说话!
眼看着苇絮絮那双大长腿在迈两步就要到自己面前了,芹昌浩是彻底的慌了,理智在脑海中飞散,开始不顾形象的狂吼:
“住、住手啊!!你没看到周围这么多人吗?!可还用有手机录像的人在啊!!”
温和的外表早撕下,现在的芹昌浩只不过是一条歇斯底里的狗:
“你可是特事部的英雄!!在公众场合做出这种事,你知道后果吗?!!”
“即便是犯罪嫌疑人也有人权!!要是你殴打犯罪嫌疑人的录像被传上网,你是不会好过的!!!”
“......”苇絮絮停下了脚步。
芹昌浩面色一喜,他感觉自己拿捏到了苇絮絮的痛处。
想逃跑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但至少在被关进大佬等待审判之前,他能少受点皮肉之苦啊!
自以为拿捏到苇絮絮痛点的芹昌浩,立刻马不停蹄的继续往下说道:
“没、没错,就是这样,站着别动,不要企图打我!”
芹昌浩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抹小人得逞的笑容:
“因为你打了我的话,就会给你自己,给特事部染上污名!”
“你很在乎特事部吧?也不想让特事部和自己染上不应有的污点吧?暴力殴打犯罪嫌疑人!这可是不得了的污名!严重点可是会被判刑的!”
“你最好是在保障我人生安全的情况下将我送进监狱,否则我会投诉你,我会投诉特事部!和那些拍摄上传到网上的视频做佐证,去控告你,就说,就说你作为警察,居然——”
“你说够了没有。”
冰冷的声音打断了芹昌浩的话,将说的兴起的芹昌浩给冻的浑身一滞。
因为巨大的压力而导致莫名亢奋的头脑迅速的冷却下来,芹昌浩面色僵硬,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一动也不敢动。
就在刚才这句短短的话语里,他感受到了冰冷彻骨的寒意。
他有种莫名的预感,若是自己不停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某种极为可怕的东西。
苇絮絮先是看向周围围观的人群,包括人群中部分拿着手机在拍摄的人,眉头微微一挑。
被苇絮絮视线扫过的游客们纷纷涨红了脸,下意识的挺直腰背,目不斜视,像是接受长官检阅的士兵,又像是想要在偶像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一面的粉丝。
苇絮絮微微一笑,用不大的声音开口问道:“你们,会举报我吗?”
话音落下,只听全场忽然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吸气声,然后由成千上万人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响亮整个交易所。
“绝对不会——!!”
一起齐声喊完这句话后,围观群众们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起来。
“姐姐大人揍他!!往死里揍!!!”
“我支持你!絮絮大人!!这种人渣就不应该让他活在世上!!”
“拍视频只是为了给同为粉丝的朋友们炫耀今天遇到了姐姐大人罢了!!”
“没错!!我只不过是想将视频拿回去用而已!!”
“呀~~~!!用暴力的姐姐大人也好帅,好飒!姐姐大人也打我几拳吧~~~~!!”
群情汹涌的人们说的话都各不相同,但他们都表达出了同样的意思。
举报偶像?
开什么玩笑,老子恨不得自己上去打两拳!
芹昌浩已经完全懵了,他没有料到这些平日里特立独行的灵能者们,此时竟然会如此的意见一致,更没想到将他们连结在一切的,名为苇絮絮的少女的魅力,竟是如此之大!
芹昌浩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
一个可笑而不自知的,妄图挑战站在聚光灯下,收到万千众人崇拜的天王巨星的小丑。
重新转过头,苇絮絮看着芹昌浩,不屑的问道:
“还有什么话想说么?”
“啊、啊———!!!”
芹昌浩发出了彻底崩溃的嚎叫,然后——
嘭——!!
面部传来了尖锐的剧痛,鼻骨被一拳打断,骨头扎进痛觉神经密集的面部肌肉里,颧骨也被打的粉碎,像是凹下去一块的易拉罐,鲜血从鼻子里狂飙而出,整个人也随着巨力倒飞出两三米。
很显然,苇絮絮留了手。
不然这一拳下去就得将芹昌浩整个脑子都给打烂。
但对于芹昌浩来说,这留手还不如不留的好。
连飙血的鼻子都忘了捂住,被揍翻在地上的芹昌浩充满恐惧的看着缓步朝自己走来的苇絮絮。
苇絮絮轻松的甩了甩右手,沾附在骨节上,属于芹昌浩的鲜血在地上飞溅出一道弧线。
看向芹昌浩,苇絮絮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给我站起来,可还远远没结束呢,人渣。”
第四百二十四章 欢迎回来
上保和歌子看了眼手表。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七点,清晨。
“松原君,看来你昨天休息的不错,黑眼圈都褪了不少。”
“托某人的福,昨天确实睡了个好觉。”松原直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眼神里藏着一抹无奈:“可惜,再过1个小时,就又得过上天天睡不好觉的日子了。”
“唔呵呵呵。”上保和歌子掩嘴轻笑:“但是你看上去并不像是讨厌的样子。”
“嗯哼......”松原直树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上保和歌子也不继续逗这个‘小伙子’,从口袋里取出化妆镜,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是否有花损。
虽然外表上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像个三十来岁的美妇人,但上保和歌子实际已经快五十岁了,她在警视厅摸爬滚打的时间已然超过三十年之久。
诚然,能坐到如今警视监的位置上,和她背后家族力量的推动有着不可忽视的关系,但若是她本人没那个能耐,那么哪怕她爹是当今日本的内阁总理大臣也断然不可能。
(PS.警视监即指挥官主管,人数上限规定仅20人,绝大部分皆为职业组骨干警员,只有极少数准职业组成员,这20人当中将选出警视总监和警察厅长官。)
(大体上相当于我国的副总警监,职务上相当于国家公安部副部长或省厅级公安厅的厅长,省(市)级政法委书记】)
做到警视监这个级别,实则已经是日本zz权利中心的高层之一,更别说上保和歌子还当上了特事部的部长,这个注定要在日本灵能界绽放出炙热光芒的部门,即便放在帼会的会议上,也是需要各界大人物小心对待的庞然大物。
在权利上已经达到这般地位的上保和歌子,理应享有各种优渥的待遇与生活。
她不必像普通社畜和苦逼公务员一样清晨七点就得起床工作,可以美美的睡到早上八点过后才起床,吃完家中佣人做的早餐后,甚至还能再回睡一个美容觉。
她那保养的像三十岁美肤的皮肤状态便是由此而来。
然而今天,上保和歌子却一反常态的在这个清晨的时间点便来到了警视厅......或者说,来到了警视厅大楼的门口。
能让身居高位的上保和歌子如此隆重的对待的事情,哪怕是天蝗嘎嘣也得往后稍稍。
今天,她即将要目睹在自己从警三十余年的生涯中,亦是第一次亲眼所见的盛况。
在这个即便是最苦逼的社畜也还没起床的时间里,东京警视厅本部,那两栋象征着日本公义的大楼门前,竟是黑压压的站满了一大片人。
或许是人数实在过多,不光是警视厅大楼的门前站满了人,就连警视厅外的马路上也整齐的站了几列队伍。
由于背靠植被茂盛且还有护城河的蝗居,每到清晨时分,警视厅周围都会笼罩上一层浅浅的薄雾,这可是在东京这个蒸腾着现代文明的大城市里难得一见的自然现象。
好在这个时间没什么车流量,所以如此数量的人站在马路上并不会引起交通阻塞,否则交通省那帮连自卫队坦克上街都敢开罚单的愣头青,怕不是要给警视厅写上一张大大的投诉状。
只是粗略望去,人群的数量少说也有三四千人,然而如此庞大的人员聚集在一起却没有产生任何骚乱和声响。
他们就像是一群站在清晨日光下的朝圣者。
期待,崇敬,尊重等多种复杂的情绪糅合在一起,写满了每个人的脸上,不论男女,不论年龄,更无关级别,他们都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静静等待着。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丝轻微的骚动,随着骚动的传递,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马路的尽头。
在清晨的薄雾中先是出现了一个单薄的身影,在她身后又逐渐跟上一队人,各个都是昂首挺胸,步伐有力。
那领头的身影走的很慢,但脚下的每一步都稳健有力,仿佛没有什么能阻止她的前行。
她昂着头,手揣在衣兜里,身姿显得桀骜不驯,一身中性的打扮和利落的短发又带着点吊儿郎当的玩世不恭感,和这数千名安静等待的人们产生了极大的反差。
远远的看到那个身影,上保和歌子早已在警视厅打磨三十年的心绪竟也出现了些许不稳,下意识的整了整衣领,然后又立刻反应过来,心里暗嘲自己怎么像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似的。
再转过头看向旁边站的松原直树,这个似乎黑眼圈天生就长在眼眶上,平日里无论言谈举止,亦或是处事办案都一板一眼的男人,此刻也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的嘴唇嗡动。
上保和歌子又扫向周围的人群,心中不由得发笑。
看来心情不平的并不只有自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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