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椒虎皮肉
第272章 里之位面 世界真相
“余是个温柔的男人呢！”送走了间桐雁夜等人，一路跟着雷秋的尼禄开口说道。
雷秋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重新回到了冬木市。
在一片焦黑的废墟中，他看到了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
不过这两人已经成为了尸体。
尼禄好奇地跳过去，用深红长剑分开两人缠在一起的尸体，检查一番得出结论：“他们应该是战斗同归于尽。”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命运还是将这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并最终死在了一起。
沉默片刻，雷秋抬起一只手，地面出现一个大洞，将这两个男人合葬在了一起。
完成了这一切，雷秋抬首望向天空，天空中灰蒙蒙的一片，明明是白天，却没有一丝阳光，显然是不久前那场核打击的结果。
可以预见在未来很漫长的时间，这里将不再有任何活物生存的可能性。
当然，本地人也已经全部死光，没有任何幸存者。
而雷秋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也即将结束，他就在此地静候最后的时间。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白光形成的门扉忽然在他身前打开，与此同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既定之人，请来到我们身前。”
“啊咧！居然是里世界的大门。”尼禄戳了戳前方的光门，一脸好奇的表情。
英灵们真身的居所英灵王座就位于里世界之中，然而自从两个世界隔离开后，从未在外界打开通往里世界的通道。
这声音和梦中听到的一模一样，饱含着诚挚和恳切的邀请，雷秋想了想，踏入光门。
眼前的景色陡然变化，出现在雷秋面前的不再是被阴云笼罩的城市废墟，而是一片如同仙境般的位面。
如同绿毯的草地一直蔓延到天际尽头，碧蓝的湖水清澈得能够看见其中的鱼儿，微风轻轻拂过，果树上丰硕的果实和美丽的花朵也在轻轻摇摆。
这里也是幻想钟栖息的圣地，天穹中不时掠过各种神话时代才能看到的巨龙，草地上脑门上长着金色或银色独角的独角兽悠然漫步，几只长着七彩光翅的妖精好奇地看着突然闯入其中的不速之客。
尼禄跳起来试图捕捉一只妖精，只见这只巴掌大小的妖精挥手间掏出一根魔杖，轻轻一点就将少女固定在空中。
“啊咧啊咧！”尼禄在空中挣扎着身体，却像是跳上岸的游鱼行动无比困难。
几只妖精围着尼禄嬉笑飞舞，飞行的光翅在身后留下道道七彩虹光，等跑出老远这才施法将她放了下来。
显然，这些神代时期的幻想种，拥有着强大的施法能力，比起现代的魔术师要强得多。
看着这些珍惜的幻想种，雷秋忽然生起一种想要掏出精灵球的冲动。
“欢迎你，既定之人。”
这时一道空灵的声音打断了雷秋的遐想。
雷秋看着忽然出现在身前的两个绝美萝莉，身上穿着繁复华丽的长裙，只是一个是白色，另一个是黑色，相同的是祂们都有一对如同星辰般闪亮的美丽瞳孔。
“盖亚！阿赖耶！”
看到祂们的同时，雷秋就知晓对方的身份，祂们分别代表了星球的意志和灵长类的集体潜意识。
信息流从祂们身上涌出，顺着双方的连接进入雷秋的视野，他的眼前顿时走马观花般出现一幕幕场景。
有气体和尘埃不断聚集形成螺旋形状，经过漫长的岁月一颗新生的星球在宇宙间诞生；
有第一批生命在海洋中诞生，温暖的海洋给这些结构简单的生命体最初的营养；
有生命开始演化，这其中包裹第一批从海洋中走出的生物，它们开始展开漫长的进化历程；
有来自外星的智慧生命，祂们惊讶的发现这颗生命星球，开始将这颗星球环境改造得适合祂们栖息，然后开始繁衍生息；
外星生来客在实验室开始改造陆地和海洋中的生命，使它们更加快速进化，原本孤寂的星球开始热闹起来，初代神灵和幻想种也是在这个时间诞生出来，更加丰富这个世界的物种；
很快，战争爆发了，交战的双方正是外星来客和这颗星球诞生的神灵，这场战争牵扯到了大陆所有种族，最终以神灵的胜利而告终；
战败的外星来客遭到屠杀，仅有极少数幸运儿逃出了这颗祂们寄予希望的星球，而作为胜利者的神明被其余的生灵所崇拜，成为这颗星球事实上的统治者；
辉煌的神代时期降临，这无疑是一个黄金时代，诸神行走在大地上，文明发展到极致；
然而很快，入侵者出现了，来自星空深处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跨越无限的星海携着无数眷属悍然入侵这颗星球；
经过一番血战，诸神联合幻想种，合力将长着章鱼脑袋和蝠翼的恐怖存在及其眷属封印在大西洋底部；
然而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更多不可名状的存在将目光对准这颗新生的星球，在那之后是连续不断的战争，世界被割裂，海洋被蒸发，连那颗原本美丽的月球也因为可怕的污染彻底化作死寂之地；
这场战争让神明和幻想种退出了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名为“人类”的物种，他们迅速的在这颗星球繁衍生息，成为这颗生命星球的真正主人；
剩余的神明和幻想种退守到星球的里世界，人类则统治着星球的外侧，就像是两条不想交的平行线，彼此并行着生活；
然而，暗中的威胁并没有因此消失，无数异星文明以及不可名状的存在仍在觊觎这颗生命星球，即使在浩瀚的宇宙中，诞生盖亚的星球仍然十分稀少并且珍贵。
每一个诞生盖亚的星球内部都流淌着名为“生命源力”的东西，这也是这些星球能够诞生初代神灵这种超凡生物的重要原因。
生命源力是生物和文明进化的重要载体，这也是那些入侵者的主要目的，然而这是唯一不可妥协之事，因为一旦生命源力枯竭，整个星球连带上面的生命存在也会一同步入末日。
得到这些信息，雷秋也总算明白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所以说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那些伟大存在的目的也是这个？”雷秋问出第一个问题。
“并非如此简单，混乱和纷争乃伟大存在之天性，当地球诞生吾之时，命运的线条已经将两者连接在一起。”面对雷秋的问题，白之盖亚用神棍般的语气说道。
第273章 萝莉赠礼 阵营抉择
地球是特殊的。
雷秋深知这一点，从他每次降临的位面都是地球，似乎表明了这颗位于银河系猎户座旋臂太阳系第三环的行星乃是这一切位面的中心。
然而，这也造就了地球多灾多难的特点，不仅各种外星生物频繁到访，连那些位于宇宙深处，存活了不知道多少亿年的伟大存在也不远万里跨越星河，时不时“光临”这颗星球。
这一影响造成的结果就是前面几次文明的覆灭，即使拥有强大伟力的诸神也遭到“诸神黄昏”的威胁。
这种情况下，寻求外援无疑是唯一的方案。
“所以，说这也是你们邀请我的原因？”
“汝之身上承载了亿万生灵之祈愿，乃拯救一切人理之存在，超越既定命数之变量，吾等在发现汝之存在后，将降临地点修改为英灵王座。”
雷秋终于明白自己一开始为何会出现在那处王座空间，并且被作为英灵召唤至现世。
“所以我之所以会参加圣杯战争也是你们安排的？”
黑之阿赖耶点了点头，回应道：“此项抉择关乎无数生灵之命运，吾等需要观测汝是否具备理者之资格。”
雷秋此刻脑海不由浮现出，两只漂亮的萝莉躲在幕后，悄咪咪偷窥自己的场景。
“所以最终的结果呢？”
“行走诸天位面之人啊！汝具备成为理者之资格。”
“呵呵！”雷秋心想祂们果然知晓自己的来历，不过被当做工具人使用，他还是颇感不爽，“抱歉，我对成为所谓的理者毫无兴趣。”
“此乃命运的选择，汝没有必要拒绝。”
“抱歉，我这个人相信命运是按照我的想法来着，当我不想做某件事的时候，那这就代表了命运如此运行。”
白之盖亚用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深深看了一眼雷秋，然后用悠远空灵的语调说道：“作为预付的代价，汝将加诸吾之赐福，一切所做之伟业将化作英灵之力加诸汝身。”
黑之阿赖耶眨巴了一下星瞳，伸出一只纤细白净的手掌，一把散发着庞大魔力，回转着三片圆柱状刀刃的剑型武器浮在她的手掌上方。
“此乃理者持有之宝具，肩负世间人理存亡职责，必将拥有纠正一切的力量，此为开天辟地之大功绩。”
乖离剑！
这是苏美尔神话中至高的神器，也是很多神话中至宝的原型，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最为珍贵的宝物，即使雷秋也十分眼热。
可惜这件宝物绑定了吉尔伽美什，即使雷秋的英灵宝具【一切尽归于帝皇】也不可能剥离这层关系。
然而如今这件至宝却被阿赖耶拿了过来。
现在吉尔伽美什“乞丐王”的称号算是彻底落实了……
不过，纵然至宝在前，雷秋仍然坚守了自己最后的底线。
“成为理者，需要做什么？”当然，可以先听听这份工作的职责。
“如你先前所做，穿越位面，守护每个世界人类的存在。”
雷秋继续问道，“以你们的存在为什么会在意人类这种物种的存亡？之前也有多次文明被湮灭，应该对你们造不成什么影响。”
一个是星球意志，另一个是灵长类的集体潜意识，若说这两位会关注区区一个种族的存亡，雷秋想说人类还没有这么大脸。
黑之阿赖耶回道：“吾乃所有灵长类意识聚合体，而人类的存在占据了大多数位面的主要种族，一旦过多人类文明走向终结，必将对吾造成巨大影响。”
雷秋点了点头，但是他还有一个疑问：“你要知道在这宇宙中，人类文明看似辉煌实则脆弱不堪，很有可能宇宙间随意一颗陨石就能将其彻底覆灭，以我现在的力量不见得能够拯救所有。”
白之盖亚插话，“尽汝所能实施挽救。多元宇宙的关系既分离又统一，彼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当陷入混沌黑暗的位面多于正常位面，平衡将会被打破，宇宙的所有的一切都将迎来不可逆转的大破灭！”
“所以这终究还是秩序还有混乱阵营的选择。”雷秋摸了摸下巴，如此一来，他算是彻底理清这一切全因后果。
现在有两方势力，分别是秩序侧的盖亚阿赖耶以及诸神，另一方则可以成为混乱侧，以各种外神、旧日支配者以及邪神组成，精选是想是毁灭世界以及找乐子，顺便灭亡个文明什么的。
两大抑制力应该是看中雷秋之前的行为，发出邀请希望他能够继续保持。
对于这一请求，雷秋在稍作思考后就一把抓住了乖离剑，说道：“既然如此，我答应了。”
白之盖亚和黑之阿赖耶闻言同时从地面漂浮起来，祂们的身下形成一个三角形的法阵，异口同声说道：“契约达成！从此刻起，汝乃拯救一切人理之行者，即为理者。”
下一刻，圆柱体的剑身骤然亮起金色的光芒笼罩了雷秋的全身，三片刀刃伴随着恐怖的魔力疯狂转动起来，一个华美的象形字在雷秋手背上一闪而逝。
这是乖离剑用神文书写的真名，也是雷秋作为理者的象征。
也唯有这样，他才能真正使用乖离剑的威能，即为开天辟地之宝具。
达成了交易，两大抑制力似乎并不想在雷秋面前多待，将其送回了现实世界。
如此急切的行径这让雷秋产生一种淡淡的古怪感，从自己能够一眼认出对方就能说明，未来时间线的自己线一定见过这两只萝莉。
也不知道未来的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祂们隐隐有一种避之不及的感觉。
难道未来自己成了一个随意毁灭星球和生灵的大魔王，怎么可能？！自己可是堂堂理者，守护秩序侧的存在！
雷秋在漫无目的地展开遐想，与此同时，里世界和表世界的间隙，盖亚和阿赖耶正在查看雷秋的一举一动。
“【存在】之存在虽然更早认知其些许本质，然吾等所做一切终不可改变既定之命运。”盖亚的双眼似乎穿透了时间，看到了一切的未来。
“命运虽不可更改，但实现的过程却有不同之方向，当最终之【门】开启，吾等必将踏上那条传说中的星之道路，抵达真实的彼端……”
“既如此，让吾等静候吧！”
“
等待最终的时刻……”
第274章 再踏旅程 绝望世界
再次睁开眼，雷秋首先感受到的就是空气中若有若无响起的呢喃声，这种持续不断、永远没有停息的疯狂感，能够勾起所有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欲望。
“这个世界的空气里……似乎到处弥漫着让人绝望疯狂的因子。”
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日系风格的酒店套房，装修十分华丽，然而这里的科技看起来比起上个世界要高很多。
“是现代社会吗？”雷秋左右看了看，漫步来到电视机前，虽然科技要高很多，但电视机这种电器却变化不大，随手将电视机打开。
电视里，主持人正在用声嘶力竭的语气报道着同一件事：“一颗名为REMINA的星球忽然转变了轨道，正在朝地球靠近。”
播送之后是专家讲解环节，作为东京最有影响力的电视台，它们请来了REMINA星的发现者，诺贝尔奖的获得者大黑博士。
“博士，请问对于REMINA星忽然朝着太阳系接近，网上不少人发表观点说REMINA星有可能会对地球造成可怕的撞击，对此观点请问大黑博士您有什么看法？”
电视里，主持人尊敬地朝着眼前的学者说道，毕竟每一名诺贝尔奖获得者都是一个国家的国宝。
大黑博士是一个带着厚厚眼镜，干瘦温和的老人，他接过话筒开始给电视机前的人们普及知识，“宇宙中因为有非常多复杂的情况，所以经常会出现原本运行的行星出现轨道偏移的情况，这在人类天文学发展史上有过多次案例，而太阳系有很多行星环绕，所以REMINA星直接撞击地球的可能性极低，请大家不必担心……”
“大家听到了吗？大黑博士说这种可能性极低，所以请大家继续享受美好的假期，不必为不可能的事情引发担忧！”
主持人朝着电视机面前的观众开了个玩笑，明显表明出自身的立场，对于本国的骄傲，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大黑博士的分析深信不疑。
接下来就是一些天文知识和科普类型的讲座，雷秋这并没什么兴趣，关掉了电视。
“异星降临吗？”
然而，雷秋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特别是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疯狂和愚痴的因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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