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水之
“可是，您明明也……”
“抱歉……”姬子妈无奈的笑了一下，道，“哎……大道理谁都会说一点，但自己很难做到，不要跟我学，更不要像我一样自私，姬子，要说到做到。”
“……”
“爸爸和妈妈都很失败吧？抱歉，姬子，我们没有为你做好表率。”
姬子摇了摇头。
病房中安静了一会儿。
“妈妈，你恨爸爸吗？”姬子忽然问道。
“恨。”
“那你爱爸爸吗？”
“爱。”
“……”
姬子的母亲静静地看着与自己八分像的女儿，目光柔和：“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想听吗？”
“嗯。”
在姬子小的时候，她的爸爸妈妈经常给她讲故事，可是，随着她的年纪越来越大，所能听到的故事便越来越少了。
姬子妈用无力的声音说道：“当初，我和你爸爸从认识、到结婚，并没有用多长时间，那个时候，我们没有感情基础，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我的父母看中了隆介的才华和潜力，我也觉得他的条件还不错，而隆介看中了我的家世，所以就结婚了，很草率吧？那时，我不知道他爱不爱我，或许，他只喜欢我的外表，而我……的确对他没什么感情。”
“那您是何时爱上爸爸的？”
“记不太清了，或许、是某个清晨，或许、是某个午后，或许、是你爸爸的某个暖心的行为令我感到感动的时候。”
姬子妈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女儿的脸颊，道：“不要像我一样，姬子，你以后要是结婚的话，千万要找一个爱你、且你所爱的人。他是否有才华、前途，长得是否好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心要在一起，如果他能善良、老实、有责任心的话，那么就更好了。要求别那么高，否则活得太累了。”
姬子妈知道，她的女儿以后绝对有能力养活一家人。
“好，我会找一个比我弱的、听我话的伴侣。”姬子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呵，我记得，你小的时候不是说过，长大后要嫁给赤鸢仙人吗？”
“……小时候不懂事，如今，我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很清楚……赤鸢仙人是不会看上我的。”
“未必啊，我的女儿这么优秀，没准能追求到仙人呢。”
“哎呀，我现在不喜欢她了。”姬子似乎有一点不好意思了。
“真的？”
“真的。”
“呵呵。”
尽管母女二人都想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让对方的心情舒畅一些，但是，她们实在是没有心情，有些无能为力。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姬子问道：“妈妈，你后悔吗？”
“后悔……谈不上吧，没有他、我也没有你……姬子，对不起，这几年，我和你爸爸只关注了你的学业，有些冷落了你。”姬子妈说道，“别伤心，你以后还有我，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会重新担负起一个母亲所应该承担的责任、具备的素质，你能原谅我吗？”
“我从来没有怪过您……您以后，也有我，请尽快好起来吧。”
“好吧，我尽量。”姬子妈停顿了一下，说道，“抱歉，让你有了一个不完整的学业、童年，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更希望你能够在中学继续念下去，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你若是顾虑你父亲的原因，不喜欢看同学们异样的眼色，我们可以转学。”
“不用了，我想考大学，中学的课程我已全部学完了，继续呆下去、挺没意思的。”
姬子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她的女儿很坚强，虽然听话，但是有时挺倔强的，很有主见。
傍晚时分，
姬子在护士的催促下，离开了医院，她的母亲需要休息。
姬子明天就要上学了，不能在医院继续照顾母亲了，其实也不用她照顾，医院的护士比她会照顾人。
她在医院的作用、更多的是陪伴。
路过公寓楼下的便利店时，姬子进去买了一些食物，以当作自己的晚餐。
她早就没什么心情做晚饭了。
“抱歉，我们不卖给未成年人酒水。”营业员面带微笑道。
姬子今晚突然想品尝一下酒是什么味道的，特别想尝尝。
“我是为我父亲买的。”姬子选择了说谎。
“那就回家，请告诉您的父亲，让他自己买。”
营业员当然不会信，有不少小孩子会用这种借口买酒。
姬子默默地把酒放回到了原处。
须臾，
拎着一大包零食的姬子刚到家门口，还没等她掏出钥匙开门，对面的门就被打开了。
“哈喽～姬子，你怎么才回来？”西琳从门缝内探出了上半身，招了招手，“快来快来，我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
虽然无量塔隆介犯事了，但是西琳和西琳妈没有因此而疏远姬子，相反，她们对姬子更好了。
见好友有些犹豫不决，西琳主动走出，把她拉回到了自己家。
“姬子，今晚我们在一起睡觉好不好？我们很久都没有在一个床上睡过觉了，明早还能一同起床上学！”
西琳故意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炫耀道，“我跟你讲，我的「贝纳勒斯」又能变回大龙龙了，明天，咱俩的‘出场方式’一定会特别炫酷，羡慕死她们！”
(
第78章 红尘烟火人世清欢
次日清晨，天空灰蒙蒙一片。
就在人们刚起床、准备上学或上班的时候，一道嘹亮的龙吟声打破了太虚山的宁静与慢节奏的生活。
「贝纳勒斯」十分嚣张的吹散了厚厚的云层与山间的雾气，从高空飞下，停留在了西琳家所在的楼层的窗外。
如此张扬的“出场方式”其实挺危险的，特别容易挨揍。
还好，大多数人都抱着“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生活态度, 没有跟贝拉计较，这也让坐在龙背上的她松了一口气。
不过，贝拉的心里清楚，之所以没挨揍，是因为她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人们的好奇心普遍多于不满、愤怒，假如她明天还敢用这种方式出现，绝对会挨打。
不说别的，那一声龙吟就挺扰民的, 说不定会吵到某些没睡醒的“大佬”。
贝拉是应西琳的要求，来接两个小丫头上学的，她后天才开学。
至于她为何会如此不智、陪西琳胡闹？自然是由于西琳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一颗拟似的空之律者核心。
西琳还无法“制造”空律核心，她没了律者核心啥也不是，顶多能“复制”、“仿造”。
而且，她复制的拟似空律核心的“品质”也不是很优良，还好，有一定的成长性、能被培养，价格倒也不低。
西琳的工资很高，没有体会过普通人赚钱的辛苦，所以她特别大方。
小丫头很乐意用一颗拟似律者核心，换取一次卖弄炫耀、满足自己虚荣心的机会。
这种心理，与玩游戏时，用充值来装笔的情况差不多。
当然，贝拉知道, 西琳有可能不是为了单纯的显摆, 小丫头大概是想以此来告诉人们，她和姬子是好朋友, 与贝拉也是好朋友，姬子有两位律者朋友，谁想欺负她们可以试一试。
西琳的年龄毕竟还小，正处于天不怕、地不怕的阶段，心智与手段不是很成熟，比较稚嫩。
贝拉多少听说了一点关于无量塔隆介的事情，从嘴碎的人偶们那里听说的，不过对具体情况的了解不是很详细，也没打听，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事儿。
因此，她不介意被西琳当成“工具”，她也想帮助姬子一把，再说了，西琳给的“报酬”确实多。
“早安，贝拉！”西琳带着姬子传送到了龙背上。
“早安。”贝拉有一点无精打采。
“要吃吗？我妈妈包的！”西琳把一屉小笼包递到了贝拉的面前。
贝拉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不吃。
西琳妈的厨艺还算不错，可惜做神州菜的水平实在是一般。
而且，相比较于谷物、薯类及肉蛋类的食物, 贝拉更喜欢吃水果。
除非去梧桐家蹭饭、或有现成的饭菜，否则，她经常一天下来，只吃各种各样的水果，偶尔也会吃点黄瓜或西红柿之类的蔬菜。
贝拉家里的厨房用具很齐全，但基本不用。
只有均衡的饮食，人体才会健康，只吃水果的话，会给身体造成一定的伤害。
不过，贝拉对此并不是很介意，她的身体素质与普通人不同，愿意吃啥就吃啥。
“你怎么这么憔悴？”再一次骑上大龙龙的西琳显得特别兴奋，脸颊微红。
“学习了。”贝拉淡淡的回道。
“……”
西琳后悔问了。
她不爱学习，所以当她看到别人努力学习的时候，心里会很羡慕，也会有一点不是滋味，每到临近期末考试时，还会产生焦虑，生怕自己又是倒数第一名。
这很丢人的。
这个暑假，贝拉老充实了，活得比上学都累，既要为天庭工作、打造天宫，又要管理一帮性格各异的人偶，还要改造人偶们、想办法提升她们的实力。
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超过5个小时。
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了，她还得用闲暇的时光去学习阵法学、生物科学、物理学、数学、武器装备学、哲学、医学等等等等。
这么说吧，她没被累傻，也差点学傻了。
每晚回家后，她就是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连手机都懒得玩，或者说，没精力玩。
甚至，有时她连澡都不洗，即使是沐浴，也是让「贝纳勒斯」伺候她，而她、像个死尸一样，动都不愿意动一下。
贝拉虽然能用「支配」的力量去剥夺别人的能力，但是她只会用那些能力，根本不懂权柄的本质、特点……
因此，她要去学习，学习各个领域的众多知识。
这点，也是大多数律者存在的“弊病”。
比如说西琳，她只会用空之律者的能力，顶多能用这些能力开发出一些复杂的招式，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这份力量的来源、与空律的“本质”。
所以，当初贝拉剥夺了空律的核心后，西琳就啥都不会了，又变回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相比之下，再看看终焉，终焉对自身能力的“本质”很了解，因此，当她把自己所掌握的权柄交给梧桐后，她仍然能够使用那些能力，而且，比梧桐还要厉害。
“谢谢您，贝拉阁下。”
姬子捂着自己的校服裙子，坐在了西琳的身旁，她多少能猜出一点好友的用意。
所以，她对西琳和贝拉的行为很感动、感激。
事实上，姬子对贝拉的感官很复杂，二人并不是很熟，而且，上次姬子骑龙时，还是骑她呢！
没想到，曾经的审判级崩坏兽摇身一变，变成了几乎遥不可及的存在。
“无事，晚上我就不来接你俩了，要趁着这段时间多飞几圈吗？”贝拉单手揉了揉眼眶，问道。
“好哇，我和姬子正好吃口早餐……对了！飞慢点，最好能让人们看清。”
西琳把辣椒油倒在了装着小笼包的塑料袋里，然后晃了晃，递给了姬子。
她不怎么喜欢吃辣的，姬子还行。
三十分钟后，
贝拉把两个小丫头送到了学校，让「贝纳勒斯」又重新变回了人形，然后使用空之律者的能力，与替身一同传送到了麟山。
贝拉打算开学前休息两天，她再学下去就真学傻了。
来到麟山，自然是来找梧桐的，她想测试一下自己近期的成长。
只是测试，不是切磋。
天庭有专门测试力量与能力的地方，很准确，但贝拉觉得梧桐更“准”。
不仅准，还能指导一下她未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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