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旧剑啊 第487章

作者:重演

  “呜?”

  芝诺比阿迷迷糊糊的转醒,看到近在咫尺的林轻素美眸里顿时浮现出了又爱又怕的复杂情绪。

  “我的骑士,你让我休息一会儿,我不行了。”

  之前有多嚣张,有多寂寞,她现在就有多‘害怕’。

  “下来,开饭了。”

  芝诺比阿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死鹿。

  松了口气,不过心里也有些失落,而这种失落感在脱身而出之后达到了顶峰。

  那种孤独和孤寂感如同潮水般向她袭来,芝诺比阿眼巴巴的看着正在处理着鹿肉的林轻素,她感觉自己现在‘饿’极了。

  好在林轻素处理鹿并没有费多长的时间。

  很快,带着一群鹿肉,林轻素在湖边支起了一个小型的篝火和支架。

  就这么烤起了肉。

  而芝诺比阿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口腹之欲,伸手拉了拉正认真烤肉的林轻素的胳膊,眼巴巴的看着他。

  至于说话芝诺比阿她倒没有说话。

  让她做这种主动求着男人的事情已经让她很羞耻了,要不是刚才的味道实在是让她迷恋不已,让她感觉自己嫁的丈夫、自己的前半辈子都白活了,她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别挡着我烤肉。”林轻素没搭理她。

  芝诺比阿也知道这肯定很挡视线,又拉了拉看林轻素根本不理她,又是有些生气又是有些空落落的,只能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哪怕再想要,可是丈夫死之后自己也是偶尔有些夜里有过欲望的,不过都被自己压下去了。

  自己堂堂巴尔米拉的女王,怎么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呢?

  想来想去,芝诺比阿也只能想到了那之前几年,自从和罗马帝国敌对之后,就一日不如一日,直到最后被围城和被当做动物展览那如同地狱一般的日子了。

  那段时间实在是太痛苦了,罗马就好像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的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而如今,刚刚林轻素让她彻底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那时的快乐、轻松,大脑一片空白,让她感觉仿佛回到了那个尚未出嫁的少女的时代,不用考虑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和政治考量,只要快快乐乐的做自己就好了。

  不过无论怎么说。

  芝诺比阿怎么告诉自己要矜持,但最终悲哀的发现自己还是移不开眼睛。

第三十章 温泉

  芝诺比阿喉咙微微动弹,神色极为挣扎。

  她感觉自己的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抗争,一个是恶魔,另一个是魅魔。

  两个小人都在不停的催促着她放弃什么狗屁的‘女王的尊严、矜持、高贵和优雅。’之类的没用的东西,遵从自己内心所想要的。

  紧咬了一会儿樱唇后,芝诺比阿终究是深吸了一口气,闻着那美味的气味,终于是忍不住道:“我可以吃一下吗?”

  “嗯。”

  林轻素看了看手里的烤肉。

  虽说没有放上调料,只有最简单的盐,不过因为这鹿的肉质不错,烤的油‘滋滋’的往外冒,油光水滑看起来卖相还是很不错的。

  随便应了一声,便将手里刚拷完的烤肉递给了芝诺比阿。

  不过举了半天,芝诺比阿却没有去接烤肉。

  林轻素正想转过头问问她怎么回事,却是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余光却发现下面有一个黑影,低头一看,顿时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而后看的吃的美滋滋的芝诺比阿,林轻素看着那本来要递给芝诺比阿的烤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自己吃了。

  ······

  凯妮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等到多久了。

  直到旁边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凯妮斯才猛然惊醒,下意识伸手一抓,却是看到自己抓到了一只大白兔。

  这才回过神,喘息了几声后看着周围有些迷茫。

  “我为什么在这里来着?”

  直到看到了那匹依旧被用绳子绑在树上的马后,凯妮斯才回过了神。

  是了,自己是一路追查带着芝诺比阿逃跑的人来到了这里,寻思着对方会回来所以守株待兔想要把那个家伙和芝诺比阿给抓回去的。

  然后...

  芝诺比阿抬头看了看天空。

  曦阳已经挂在了天上,天已经不知道亮了多久了!

  凯妮斯脸黑了下去,她竟然在这里等了足足一宿,而对方竟然还没有回来。

  到了这时,凯妮斯哪里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排除掉‘那个劫走芝诺比阿的人脑子突然发病,跑路跑到一半想睡觉了,就把马放在路边,自己跑去森林里找了个睡觉的地方休息一晚,等第二天早上再上路。’这个正常人都想不到的剧情外。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凯妮斯,被特么的耍了!

  对方那是故意把马放在这里,吸引她的注意力而自己则带着芝诺比阿早已就跑远了!

  凯妮斯气的要死,跳出了草丛一拳砸在了树上。

  ‘嘭!’。

  粗大的树木随着她的一拳应声而倒。

  马儿发出不安的嘶鸣声。

  凯妮斯喘息了几口气,那被铠甲紧紧包裹着的丰腴胸脯不断地上下起伏着,直到深深的呼吸了好几口林间清晨清新的空气后,凯妮斯才勉强让自己不那么的生气。

  狠狠地掏出刀,把马儿的缰绳给劈断之后,目送着马儿沿着道跑走。

  凯妮斯紧紧地攥着刀,眼中满是杀气。

  “别让我找到你!”

  说着,她直接进入了森林之中。

  ······

  另一边。

  林轻素则是在再森林里犯了难。

  倒不是因为蚊虫的原因。

  现在已经到了秋末冬初,虽然没有下雪而且树上还有些绿色,但森林里的蚊虫少了很多,再加上经过这段时间他的体内也有了一些魔力。

  靠着那些魔力,在周身撑着一个防护蚊虫的魔术罩也不是问题。

  至于夜间寒冷的空气,以他的身体素质也完全不是问题。

  不过问题是,他迷路了。

  匈牙利这边的山他是真的不熟悉,本来想着沿着河流走总能走出去的,结果走到头才发现是个悬崖,走了半天了也完全没有找到出去森林的路。

  “唔...嗯...?”

  又走了几步,听着怀里芝诺比阿低低的声音,林轻素低头看了眼。

  芝诺比阿现在还是像个树袋熊一样的挂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颈,而头干脆倚在了他的肩膀上。

  对于这个女人林轻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突然有点怀念昨天晚上初见时她那副高贵冷艳的姿态。

  也不知道是这女人的本性如此,还是觉得自己彻底没救了自暴自弃了,总之从昨天他吃完鹿肉到现在,她是一直都没有休息过,哪怕睡觉也不肯撒手,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别玩了。”

  林轻素狠狠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芝诺比阿痛呼了一声,那迷蒙的双眼这才恢复了一点点的清明,茫然的看着他。

  “我靠你一个问题。”

  “知道怎么出去不?”

  芝诺比阿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他的这个问题,随即摇了摇头。

  她一个巴尔米拉的女王,这辈子都没有来过匈牙利这片地方,哪知道路怎么走。

  而想明白的芝诺比阿心安理得的也就不想了,又抱住了林轻素,靠着他的肩头又缓缓入睡了,经过昨天的事,她已经不要‘脸’了。

  林轻素有些无语,不过也没有再去管芝诺比阿了。

  在森林走了一会儿后又听到一阵流水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

  走了约莫几分钟,林轻素就感觉周围的温度明显升高了些许,而等到走出森林,视野豁然开朗,看到林后的景物林轻素的精神不由得一振。

  那是一个散发着热气的温泉。

  泉眼还在不断喷吐着温热的水流,在秋末冬初的空气中带着明显的白气。

  而温泉的周围则是铺着石头,明显是一个人为造出来的温泉。

  看起来占地面积很大,中间又有不少的巨石遮挡,有一个小口溢出温泉的水不断的从里面流了出来,汇入了一个河流当中。

  林轻素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既然有人为制造出的温泉,那就算周围没有人那也代表着有人曾经来过这里,而这里大概也距离城镇不太远了。

  犹豫了一会儿,林轻素索性抱着芝诺比阿脱了衣服,直接进了温泉里泡起了澡。

  进入温泉,那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舒服的让林轻素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在山中走了一路,又碰到了芝诺比阿这么个‘榨汁机’,林轻素现在的浑身脏兮兮的,而且虽说他身体好不惧怕寒冷,但能够暖和谁有喜欢冷呢。

  如今进入温泉,也就比雪天在外面走了几个小时终于到了山上的温泉旅馆,直接进去好好地泡了个澡差了一些罢了。

  而芝诺比阿则是太累了,昨天她彻底放开之后玩得很疯,依旧在林轻素怀里沉沉的睡着。

  林轻素泡了一会儿,直接抱着芝诺比阿给她清洗了起来。

  经过芝诺比阿那一天的折腾,他虽然还有精神不过欲望也不算是那么强烈了,如今泡着热乎乎的温泉,芝诺比阿那本来黏兮兮、脏兮兮的身体也变得滑腻了起来,再加上那极品的身材,摸起来可以说是爱不释手。

  给她里里外外的仔细的清洗了好几遍,林轻素也觉得泡的有些困了。

  给心爱的剑装上了剑鞘,随后坐在温泉里只露出了一个头,让芝诺比阿躺在自己怀里,就这么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

  芝诺比阿是听着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醒过来的。

  有些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的却不是那自己每天都会在噩梦中醒来的王宫中,也不是困着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囚笼,而是一望无际的平地和更远处的树林。

  迷迷糊糊的,芝诺比阿低头一看。

  便看到了那已经睡着了的林轻素。

  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小白脸,芝诺比阿先是一愣,随后之前的记忆缓缓的涌进了脑海。

  太多的记忆涌入,加上之前实在太累了,好不容易才这么好好地睡了一觉,芝诺比阿只觉得头疼得厉害,痛哼了一声才缓缓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在囚车里被这个男人给救了,随后在马上稀里糊涂的和他...

  后续的记忆涌上的脑海,想到了自己在马上、在烤肉的地方、在...

  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不知廉耻的事情,芝诺比阿那丰润性感的红唇都在微微的颤抖着,用手绝望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硬要去解释的话芝诺比阿也能硬去解释。

  那两次耻辱性的大败、儿子被罗马人杀死,自己被围困在城里煎熬了一年多,又被罗马人关在囚车里像是一只动物一样不停的在各地展览着。

  她的精神早已紧绷了太长的时间,随时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而一旦有所松动,就做出了她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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