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缘分而已
“而且......我想，他应该也是王，最不应该爱上的人。”
慕缘听到这里，不由睁大了眼睛，显得非常好奇，并忍不住八卦道：“谁？”
格尼薇儿看着这样的慕缘，她忍不住苦涩的笑了下。
因为她已然明白，在晨曦王的心中......大概，他从未有过一刻，那样的想法。
因而她又迟疑了一下，但是格尼薇儿的脑海中，她忍不住回忆起了当时那婚礼之上，阿尔托莉雅看到慕缘时，眼中显露出来的神色......那是格尼薇儿至今为止，都只见过一次的神情。
因此，她还是说了出来，对慕缘道：“那是一位在当初婚礼上，最出人预料的客人.......那便是你。”
格尼薇儿深吸了一口气，直盯盯看着慕缘，道：“米凯尔·潘德拉贡阁下......没错，正是你，晨曦王！”
......
【阿尔托莉雅的心中，一直有着一人，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你！......当你从格尼薇儿口中，得知这一事时，你内心不由立即否认了这一情况，并认为格尼薇儿在说谎，可......】
【她又有什么说谎的理由呢？】
【而后格尼薇儿一直在向你道歉，她说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卑鄙，但为了阿尔托莉雅，她愿意成为一名如此卑鄙、让人不齿的女子......对此，你并未多说什么。】
【你只是觉得头有点晕，然后走出了教堂，看到了那教堂外面，等待着你的花之魔术师梅林......你看着他，而他也看着你在笑。】
【你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则向你摊手，说自己没别的意思，然后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梅林将你带到了亚瑟王阿尔托莉雅的面前......那位等待了你许久的她面前。】
【现在，是最后的时刻了，而且......也是你最后的选择，如今知晓了一切的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是一如既往，还是......稍微做出变通呢？】
【那么，你的选择是......】
【a：决战、b：臣服、c：逃避、d：亲自干涉】
手中捧着英灵养成之书。
那是绝对的上帝视觉、绝对理性的存在。
慕缘愣愣的看着书中浮现出来的文字，同时又忍不住抬头，看向眼前自己心念一动之下，投影于自己面前的亚瑟王阿尔托莉雅......圣枪版本的阿尔托莉雅。
那是在日光洒落的王国走廊上。
他们两人的再会，便是如此的平平无奇。
身旁没有别人，唯有带着慕缘来到这里的梅林......而且在将慕缘带到后，梅林便离去了。
耀眼的金色长发披散而下，圣青色的眼眸甚至由于圣枪的影响，显得有些神性。
同时，同样是由于圣枪的影响，在其姿色上面，得到完全发育变得无比成熟的她，甚至比起摩根还要更加引人注目。
在搭配上她王的身份还有气质......
这一瞬间，慕缘觉得自己脑海中对她的印象，得到了一次十分完整的更新。
在慕缘的脑海中，阿尔托莉雅一直都是那棉被王亦或者当年莉莉版本的形象......这也不赖他，莉莉是由于那是他和阿尔托莉雅的初次相遇，而且纯白骑士姬的她也确实更惹人怜爱。
至于棉被王，那自然是由于穿越者牢牢的印象了。
手中捧着英灵养成之书，‘观者’的慕缘，看了眼前的阿尔托莉雅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
随即，他又没忍住，看了看手中书上的文字。
脸上的嘴角不由抽了两下，最终没忍住，道：“摩根也是，现在你阿尔托莉雅也一样......先不提我米凯尔·潘德拉贡的投影，是你们的堂兄、堂弟来着。
但你们看人的眼光，是不是有点......”
慕缘，哭笑不得。
而且以观者视觉，代表着绝对理性、俯视投影世界中一切的他，现在也唯有苦笑了。
同时，也有些慌乱。
他看着书上的四个选项。
决斗，那自然代表着同亚瑟王的战斗。
臣服，则代表直接交上王权，成为她王国统治下的一员。
逃避，便是干脆什么都不管，隐姓埋名跑了算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逃避虽然可耻，但却很有效啊！
慕缘现在，有些麻。
并且心中，迟迟下不了决心。
“这......搞什么啊！”最后，慕缘有些烦恼的挠了下头，偏头看向投影世界内，远处的太阳，并抱怨道：“老师你也没教我这玩意怎么办啊......话说你骗了那么多的人，迷惑了那么多人，倒是教教我怎么做啊！”
“不对，虽然你好像确实骗了不少人，但无一例外最后全是失败来着......啧，难怪你没有教我，感情你也是弱鸡！”
慕缘忒了一声。
在看着手里的英灵之书，还有面前的阿尔托莉雅投影。
最终，他干脆直接将手里面的书狠狠合上，心中一狠，道：“不管了，反正事已至此，理智什么的又不是不能舍弃之物。”
【亲自干涉！】
下一秒，
在那亚瑟王王国的走廊上，闭上眼的慕缘，睁开了深邃的眼眸，看向了眼前的阿尔托莉雅。
在这一瞬间，注视着慕缘的阿尔托莉雅，则微微愣了下。
那由于圣枪的缘故，虽说依旧保持着自己人性那面，但却同样拥有着女神一面、力量的阿尔托莉雅，在这一瞬间很明显发现了慕缘身上的不同。
确切来说，那是灵魂给予她感觉的不同......不过到底不同在哪，阿尔托莉雅也说不上来，仅仅只是一股莫名的感觉而已。
“......来！”
面色复杂的看了眼前的阿尔托莉雅一会，眼下放弃理性的慕缘，十分干脆的便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索、犹豫给抛弃掉。
对其言道：“跟我打一架吧，阿尔托莉雅！”
话落，慕缘拔出了手中的圣剑。
面对着阿尔托莉雅，一脸盛气凌人的模样。
阿尔托莉雅见此，反倒愣了愣，歪头眨了眨圣青色眼眸，想了想，对慕缘道：“发生了什么吗......是梅林吗，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不是！”
在阿尔托莉雅平静的注视下，慕缘不由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啊，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们不是要打嘛，来、果断点，来战斗吧阿尔托莉雅！”
看着这样的他，阿尔托莉雅则再次沉默了下来。
头上的呆毛晃动了两下，那超强的直感，让她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一般，若有所思的对慕缘说道：“莫非......是因为我，而且还是同王位无关的事情，对吗？”
慕缘浑身微微一僵。
阿尔托莉雅则抬头，看向了梅林离去......确切来说，是逃跑的方向，道：“这么说起来，格尼薇儿......她在两天前突然找我，说要出去一趟，而且还是梅林带着她出去，直至现在都没有回来......米凯尔。”
阿尔托莉雅收回视线，向慕缘浅浅一笑，道：“你，见过她了，对吧......而且她还对你说了些什么东西，没错吧？”
慕缘嘴抽了抽。
并忍不住对眼前的阿尔托莉雅说道：“我说......你真是我认识的那个阿尔托莉雅？”
“我不知道在你的眼中，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阿尔托莉雅平淡回应道：“但我想，我确实就是那个阿尔托莉雅。”
慕缘闻而，不说话了。
而阿尔托莉雅也没有再说话，毕竟......她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格尼薇儿对慕缘说了些什么呢。
因而两人间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的寂静。
这样大概持续了两三分钟的时间。
就在不远处的梅林，用他那双眼睛冒死偷窥，并且一脸满足，大呼过瘾，死而不亏的最后，
无声叹了口气的阿尔托莉雅，率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脑袋有些乱的慕缘，烦躁道。
“我在笑摩根。”阿尔托莉雅没有隐瞒的回答道。
“摩根？”愣了下的慕缘，疑惑的看着阿尔托莉雅。
“我在笑她，这不是很明显的失败了吗？”
阿尔托莉雅浅笑的看着眼前慕缘，道：“那天晚上，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示自己是你的王妃，而且还告诉所有人，她会教你如何去爱别人亦或者接受、拒绝他人对你的爱......
可很显然，她失败了。”
“那是因为我的原因，她去了阿瓦隆内，一直都没有回来！”闻而，慕缘几乎是下意识的帮摩根辩解了一句。
虽说事实，其实也确实如此。
阿尔托莉雅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撇了眼慕缘，道：“但不论如此，她还是失败了......你，依旧不懂得人心！”
说到这，阿尔托莉雅忍不住笑了起来。
慕缘，则是一脸郁闷和无语。
他居然被亚瑟王说不懂人心......这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加嘲讽的吗？！
于是刷的一下，慕缘将圣剑插在自己面前。
“说这么多有什么意义，阿尔托莉雅你到底打还是不打！”
阿尔托莉雅闻而，在短暂的思索后，一笑的她做了一个所有人都不曾预料到的动作......两步上前，伸手捏住慕缘的下颚。
在慕缘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将头轻轻抬起。
圣青色的眼眸，凝视着眼前的他，笑道：“臣服我......如何？”
“亦或者，从今日起你，来做我的王妃？”
第九十六章 鲜血染红圣剑,向神明祈求的愿望! 1.1万
“既然心中明知，这是绝不可能之事，你又何须在提呢？”
诚然，在阿尔托莉雅说出此言的时候，慕缘确实有着些许的慌乱。
但同时，却也让慕缘真的冷静了下来。
脸上淡淡一笑，那黑曜的眼眸，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阿尔托莉雅她那圣青色的眼眸，平静的对视着。
“诚然，我确实不懂感情这一块......不，并非不懂，只是至今为止从未有过，因而不明。
再加上我的情况有些特殊，在绝对的理性下，情感什么总会下意识被压抑、忽视......不过，我还是懂你的阿尔托莉雅，我可爱的堂妹。”
被阿尔托莉雅挑起下巴的慕缘，浅笑的向她说道：“不论你到底手持是圣剑还是圣枪，在你的心中王的职责，永远都是第一位，因此......
我实际上，应该是你最无法无视、容忍的人吧？”
慕缘徐徐的无言的阿尔托莉雅，言道：“因为我虽然贵为晨曦王，但却从未真正想过履行王的职责。”
“......我知道。”
阿尔托莉雅沉默着，将手从慕缘的下颚放下。
同时那圣青色眼眸中闪过的些许情绪，在此刻再次被压抑了下去，对慕缘道：“你从一开始便并非为了成为王而做到如今这一步......在当年，你同卑王伏提庚战斗的最后，你便已经回答了我这一问题。”
“否者，我也不会高举圣枪，建立同你对立的王国。”
“你知道吗，在见证了你的晨曦之城后，我其实最想做的事情是成为你的骑士，为你而战斗......我觉得你我更能够给这个时代的人民带去平定和幸福。”
慕缘其实也猜到了。
当时阿尔托莉雅在那王城内，将圣剑和圣枪放在自己身旁，同时单膝跪下向慕缘行了最高的骑士礼，其实便代表着臣服。
如若慕缘想的话，当时的阿尔托莉雅便已经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剑和枪。
只不过，最后慕缘拒绝了而已。
“让你失望了，还真是抱歉了。”慕缘耸了下肩。
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对慕缘道：“谈不上失望，只不过当时便觉得梅林的评价还挺准确......你耀眼的时候就宛如撕碎黑暗的晨曦，但当你任性起来时，却又像没长大的孩子。”
“又或者说，你对你所选择的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坚定，只要你做出了选择，那便不存在任何迂回的可能性。”
慕缘听到这，笑了下，点头道：“这是自然，毕竟每一次选择，都是我在绝对理智下的选择......人生中的选择很多，而每一次选择之后，无疑都要有落子无悔的勇气。”
听到这里，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对慕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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