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gugugugu
冬日很短,她什么事情也没有干。
总想着,下一次,下一天,再下一天...这老东西又不会跑了,他这般生龙活虎,少围一天围巾又不会冻死。
可最近,在老家伙给她做‘狐狸乌冬’后的第二天,同时也是‘花灯祭’的最后一天。
他不在府中了。
门前的童子告诉八重:柱国冕下去休假旅行了。
旅行?
那老家伙能去哪里旅行?
八重神子带着巫女来了好几次柱国府,却再没有见到他了。
每次的答复都是,‘柱国冕下不在’
可他又去哪儿了呢?
花灯祭他每年都在。
狐狸小姐不知道,她变成小狐狸,百无聊赖地蹲在柱国府的檐角上,想着等他回来了,跳下去狠狠地吓他一跳,最后再把围巾送给他。
可终究是没等到他回来。
冬阳初生,照着庭院的大松柏,随着时间挪移,枝丫的影子也开始移动,太阳落到了山下,那枝丫的剪影便落到了狐狸小姐的身上。
这一天就结束了。
她打了一个哈切,觉得很无聊。
最后一盏花灯被放下,熄灭,稻妻的街头黯淡了下来,夜色四伏。
今年的花灯祭结束了。
原来老家伙不在的花灯祭这么无聊啊,没有猜字谜,没有逛花街,也没有钓金鱼,狐狸小姐只是趴伏在柱国府的房梁上,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哈切。
以前还觉得他挺烦的。
小狐狸身子裹在围巾里,看着街上的雪。
去找找他吧。
——
关于更新慢的问题...可我就是一天两更啊。
绝大多数的作者都是一天两更啊..
第一卷 : 悬赏爆更
俺是gugugugugu,可以叫俺四咕。
如题所述,悬赏爆更。
其实这个悬赏我是不想弄的,或者说不敢,因为曾经试着弄了四个小时悬赏,我便知道大家的威力了。
很厉害。很恐怖。很猛,
我比较惜命。
但没办法,大家都说更的慢,断章,寸止,情感不连贯提不起劲...
但我想解释的是,目前书只有不到五万字,连试水推都没有到,还是纯纯的新书发育期,甚至是在静谧期开的书。
纯幼苗。
但本书六千字时就自己上了点击榜(只在后一百名),然后排名滚雪球越来越高,于是大家都来了。
新书发育期吸引太多流量就是这个后果,不能等你慢悠悠发育了。
在发育期就提前去对线了,自然会出现你们提到的那种状况。
而你们本来该看到的是发育成熟的书,我原本的计划是七八万字才冲榜曝光的,所以你们本来该看到连贯的剧情。
怎么办?
大家说的对,唯一办法,悬赏爆更吧。
不过我还想补充的是,部分读者提意见可以,尽量还是别太教我写书了。
悬赏规则和之前一样:
五千推荐票加一更,四百月票加一更,两万猫饼干加一更(任何礼物都可以,刀片除外,宝箱请先提前和我联系)
上限十五章,到下周周四截止。
哇啊啊,奶奶滴,不看球赛了!
不就一条命么?
第一卷 : 第二十一章 不会的不会的
那边要打雷了。
八重神子看到那光。
先是昏黑的千里云层滚动,波澜如聚,随着缝隙间的雷光闪烁,云雾碎成片片块块,宛若破碎的冰层,然后那雷霆便从天上掉了下来。
那个方向是八酝岛。
“欸?”最开始,她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心中空空的,没有多余的念头,脑中的想法还停留在怎么骂这老贼一顿,可随着那雷霆不断地滚落,八重神子慢慢回过神来了。
她依旧没有感受到多余的情绪。
情绪在此刻仿佛失真了。
“好大的雷。”八重神子轻声道,可冬天为什么会打雷呢?
她不知道,她也不是很想去知道。
从鸣神岛沿路走来,她看到了许多的尸体。
那是污秽的尸体,猎犬身上都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眸子泛白,直直挺挺地瞪着天空,更有甚者,肢体碎成一团。
但八重神子看过了,那些伤口是风元素造成的,所以她依旧不担心,依旧漫不经心。
那个老家伙是去度假了,他是去泡温泉,喝清酒,吃冬天的福寿喜去了,他怎么会一个人来到这大雪飘扬的岛上,一个人来斩杀这些怪物呢?
他不冷吗?他不饿吗?
八重神子还记得这老家伙靠在火炉上的模样,嘴唇干涩乌紫,面颊映着那火焰才现出几点红晕,嘴上不服软说些大话。真是让人好笑...这样一个老家伙,又怎么可能离开他的火炉呢?
他那么弱,只会做饭。
他说他还要活几百年呢。
可听到云层间传来的滚滚雷鸣,她的心却仿若失真了。
冬天不该有这么大的雷。
而且,这雷声很熟悉。
那股违和越来越强烈,压抑在心中几个月的违和感,在短暂的情绪停滞后,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狐狸小姐向八酝岛走去。
木樨踩在松软的雪堆上,一深一浅,一起一伏,她的心绪也似那雪堆,一深一浅,一起一伏。
八重神子开始思索起心中的那份违和感。
那老东西平日的样子浮现在眼底,他抽烟的样子,他做饭的样子,他喝茶的样子...过往的一幕幕如走马灯在狐狸小姐的脑中。
被忽略已久的细节,慢慢地显露出来。
他做饭——上次做狐狸乌冬,他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可他是使了几百年刀的武士,这样的一名武士能切到自己的手吗...?
这是意外吗?
他是使不动刀了,还是使不动自己的身体了?
他抽烟...他抽烟咳嗽了吗?他抽烟咳嗽了,但他依旧在抽,狐狸小姐说了清野很多次,但他总是屡教不听,这
又是为什么呢?
狐狸小姐又想起了那日所嗅到的异味,如她所言,她鼻子很灵的。
那味道淡淡的,像是铁锈的味道,又是一晃而过...所以狐狸小姐也没有在意,但那时候的老家伙在干什么...?
狐狸还记得,他端着茶壶,挡住了自己的脸,将茶水吞咽了下去,然后对自己露出了笑。
八重神子不理解那时笑容的含义。
他总是喜欢这样笑,傻咧咧的爽朗笑容,见多了便成了日常,便成了习.以为常,人们往往会忽略生活中的小日常,然后将其视为自然而然。
不愿想下去了。
八酝岛上空的云层越发的厚重,重重叠叠波澜诡谲,狐狸小姐加快了脚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沿路来,见到了更多的污秽尸体,大多数都已经彻底消弭,还有少数没有消散。
但是,没有风元素的伤口了。
她攥着巫女振袖下的围巾,感受着指甲深入肉中。
尚未消散的污秽全是被一刀切断,断口处平整,表面微微焦黄,能看到雷电掠过的痕迹...是他的刀,他真的来这禁区了。
这污秽横生的生灵禁区。
每年年末,稻妻都要耗费千百名武士剿除污秽,保得一年百姓安宁,但今年似乎不用了。
因为这些工作被一个人做了。
被一个老人。
八重神子向前望去,挂满雾凇的松柏林中,层层叠叠的枝干交错间,泥土上,雪地上...都淌着污秽的尸体,它们铺成了一路,一直绵延到极目的尽头,那就是他所走过的路。
污秽所走过的路在慢慢消散,他走过的路也在慢慢消散。
为什么?
第一个浮现在心中的念头,只是困惑。
狐狸小姐看到了清野留下来的营地,火堆的残骸尚为被大雪淹没,狐狸小姐忽然能想要到老家伙在这里度过的夜晚,大雪纷飞寒风簌簌,老家伙裹着厚厚的冬衣,抱着身子,蹲在火堆旁,不断地咳嗽着。
他要早点睡,因为他明天还继续去驱除污秽,但他冷的睡不着,他烤着火,身体轻轻颤抖着。
苍白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她突然埋怨起自己的想象力了,明明不愿意去想,但那些画面却若附骨之疽般久久不去,不断地印在脑海中。
狐狸小姐只有加紧了步伐,将注意力集中在赶路上,她才不会刻意去想这些事情。
她要走快点,她还要走快点。
清野雷鸣老了,所以他要走三天三夜,但狐狸小姐还年轻,身体轻盈,踏在雪地上像风一快。
呼呼的风声自脸颊边穿过,眼前的一切景物都迅速地向后倒退,狐狸穿梭在丛林间,向着那片岛屿的方向而去。
她隐隐猜到了清野想做什么。
因为八重闻到了熟悉的污秽气息,不同于其它的污秽,它深邃而诡谲,带着令人心惊的血腥味,夹杂着四百年的怨怒——八重熟悉这份污秽,也知道这份气息来源于谁。
鸣神大社曾无数次想要驱除它,但它蛰伏在稻妻深处,始终不肯出现。
大蛇奥巴罗斯。
清野雷鸣想要杀掉牠。
以宿敌的身体——也就是自己的身体为诱饵,勾牠出来。
可为什么清野笃定自己能引大蛇出来?
八重不想下去了,也不愿意想下去了。
那个结论扎根在心中:
清野要老死了,大蛇的残念再不出来,牠此生就不能报仇了。
牠再也无法了结——这纠缠四百年的宿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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