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兴尽晚回舟
居然冤枉我一个对教会忠心耿耿的老人。
来骗,来偷袭,究竟是何居心!”
枯瘦得像根木柴的船津被警员拷着双手,破口大骂。
“喂,放开我!春日野,你想对我做什么!
难道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我们这些教会老人都送走,自己独揽大权吗!”
船津看看周围,干瘪的老脸上显出愤懑。
“春日野!今天你对我们这些老人下手,明天是不是就要去抓普通信徒了!你这个背叛了教义的混蛋!”
船津的反咬一口,让春日野先生的脸色很不好看。
干部决策室周围此时围了一圈信徒,他们听到船津的话后,开始窃窃私语。
这更是让春日野先生心里着急。
之前警察大张声势的抓人时,在神社里的所有信徒听到动静,就都闻声聚了过来。
而船津此时用话术,把教会所有人都拉入这事件中,很有引导性。
况且警察也确实没找到有力的证据。
这无疑会让信徒们心里出现动摇。
要不是平日里春日野教主品行很好,也一直致力于为善、践行教义,不断帮助需要帮助的信徒。
此时怕已经有人要站出来,帮船津说话了。
船津听着周围的声音,脸上露出得意:“还有你们这些警察,是哪个区的黑警,想要诬陷老夫,拿出证据来!”
警员们语塞,心中亦是憋闷不已。
他们敢肯定,眼前的老头绝对有问题,但就是找不到证据。
“嘛……犯罪的证据要是随便找找就能发现,我反而要怀疑你是不是被诬陷了。”
这时来须圭悟终于慢条斯理的出声。
众人才发现,这个领队的警官,居然一点急色也没有,轻松的表情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只见他慵懒的从怀里取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后甩了甩燃尽的烟灰。
“正常来说。
刚刚犯下绑架重罪的嫌疑人。
为了以防万一。
并不会把作案工具藏回自己的屋内。
但距离我妻一家被袭击,也只过去了不到两个小时。
就算不藏到屋内,绑匪最多也只能把工具简单的处理一下,
然后找个地方埋起来吧。”
来须圭悟这从容不迫的模样让船津感到了不安。
船津缩缩脖子,突然又想到自己只是让人把炸弹藏到车里,又没去绑架过什么人。
既然这群人的注意力在绑匪上,他正好可以顺水推舟摆脱嫌疑。
“哼,啰啰嗦嗦的,你到底想说什么,说我是绑匪,那就拿出证据来啊!老夫为人正直,一心为教会贡献,不怕你的诬陷!”
“嗯……”来须圭悟居然点了点头。
他把香烟咬在嘴里,再次带上白手套,朝一名警员要来一把铲子。
正着急的春日野先生见状,开始激动起来。
来了来了,来须警官认真了!
之前这位来须警官就是一副这种懒洋洋的样子,却轻而易举的发现了车里的炸弹。
现在这位警官先生肯定是又有发现了!
警员们也想到了这一点,看向来须圭悟,满眼的期待。
众人看着来须圭悟手拿铲子,走到高脚楼下层的木头柱子中间,找到一个小土包。
“话说,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这个小土包很奇怪啊。”
来须圭悟蹲下,捏了一把土,握紧手指后,细沙从他指缝簌簌落下。
“高脚楼下面的泥土,因为常年阴冷,凝成了板结的土块。
这个小土包不仅突兀,就连泥土,也是松散的,明显是近期有人翻动过。
或者说,是今天有人在这里埋了什么。”
来须圭悟拍掉手里的泥沙,用铲子对着小土包铲下去。
几次之后,裹着泥土的透明塑料封袋露了出来。
“是枪!格洛克!”眼尖的警员惊呼。
来须圭悟仔细端详一阵:“嗯……除了枪,里面还有引爆器,没错了,这就是袭击我妻一家那个绑匪的作案工具。”
春日野先生闻言紧盯着船津:“船津,这下证据确凿了,在你的房间底下找到埋藏的凶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这……”船津看着正用紫外线手电在封袋里找指纹的来须圭悟,脑子里一片茫然。
他能有什么好说的,这里怎么会埋着一袋东西,他也不知道啊。
这时来须圭悟把封袋交给警员:“没有指纹,应该被处理过了,拿去化验,看有没有沾上碎屑之类的东西。”
警员应下后拿着封袋往神社外跑去。
“哈!”听到没有指纹,船津反应过来。
他立刻嚣张:“只是有一袋所谓的证物能说明什么!上面又没有我的指纹,肯定是有人想诬陷我!”
来须圭悟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突然说:“船津干部,你这样的教会上层,确实不可能是凶手。”
“啊?”船津一愣,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当然,我怎么可能……”
“但是!”来须圭悟却话锋一转,“凶手却是你派出去的。”
“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别想诬陷我,快把我放开!”
来须圭悟置之不理:“虽然刚才袋里的手枪和引爆器,只能算是辅佐性证物。
但证物是在你的居室找到的。
船津干部,你现在是重要嫌疑人,可不能将你放开。
再等一等吧,你想要的确凿证据,很快就来。”
船津眯起眼,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
几分钟后。
两名警员从神社外跑来。
“课长,化验结果出来了!”
来须圭悟点头:“说吧。”
“课长,车上的炸弹检验出了指纹,但只有一个人的。
至于塑料封袋,里面只找到了符合我妻小姐DNA的头发。
应该是绑匪和我妻小姐接触时沾到的。
由此已经可以确定,封袋内就是袭击我妻一家所用的凶器。”
“指纹的匹配结果呢?”
“我们在数据库中检索后,发现与御目方教的一名教徒吻合,叫山中鹿人。”
春日野先生惊呼:“山中鹿人,是他!他平时就是给船津处理杂物的!”
“船津!你的手下在我车里安装了炸弹,还去袭击了我妻先生一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春日野先生指着船津。
“胡说!我不知道这件事,我也没让他做过这种事,肯定是那小子疯了,自作主张行动!”船津被吓得冒出冷汗,急忙撇清。
这下子他明白了,是山中这小子节外生枝,去袭击什么我妻一家,还把警察引来了!
该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来须圭悟冷视着船津:“你有没有下令,不是你说的算,而是证据说了算。”
他指着验证报告:“物证已有,只缺人证!西岛,去把山中鹿人逮捕过来!”
西岛立即出发,不到一分钟,居然在一旁吃瓜的教众里,把山中鹿人拷了出来!
这家伙也是心大,上级都被抓了,还傻傻在那看戏。
来须圭悟还没开口,船津就大喊大叫:“山中!你小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教会平日里对你不好吗!
别忘了你的妻子可还在我手下工作,有被我多加照顾的!”
“我,我我……”山中鹿人不知所措,显然是被船津威胁到了。
来须圭悟想了想,叫过西岛真澄:“你带人把山中鹿人拉去外面审问。
记得把他们袭击了我妻一家这事的后果,和他好好说说。
让他想清楚顶罪的下场。”
西岛真澄认真的点点头。
如果山中鹿人真的独自揽下袭击我妻一家的罪名。
那他进去监狱后,还想站着出来,就基本不可能了。
就连这家伙的家人,恐怕也会遭受我妻银行的疯狂报复。
有的时候,经济报复可比暴力威胁还要让人绝望。
西岛真澄带着几个警员,开着执法记录仪,把山中鹿人单独拉到了神社内一个房间里审问。
几分钟后。
山中鹿人被带回来,脸上忙是惊恐和震撼。
不顾周围一群信徒的围观。
他扑通一声就跪下来。
对我妻一家土下座哭嚎:“我妻大人,一切都是船津指使的啊!
炸弹是他让我准备的,怎么做也是他告诉我的,这件事和我无关啊。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信徒,怎么可能自作主张去袭击您那样的大人物。
我妻大人!求你饶了我吧,千万不要去伤害我的家人。”
我妻潮闻言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原来绑匪真就是这家伙!
刚刚他看着山中鹿人的身形和猪头面具人不太像,还有些犹豫。
这下确定真凶,他几步上前一脚就把中山鹿人踹到。
“你的家人是家人,我的就不是了?混蛋,我让你用炸弹,我让你引爆,我让你威胁!”
我妻潮踹了几脚就被警员拉开,但心情却一下子舒畅了许多。
山中鹿人被踹了几脚 ,也不生气,反而高兴起来:“大人,你再踹我几脚,只要你能原谅我,想怎么踹就怎么踹。”
我妻潮嘴角抽了抽,无语地对警员说:“算了……让这家伙获得应有的惩罚就好。
而另一边。
船津被供出来了,也在骂:“不,不,不!山中,你个混账!你怎么敢说!那些炸弹我明明只让你藏在圣女屋底,谁让你去袭击我妻银行总裁了!”
“够了!船津,还不认罪吗,难道你觉得自己还不够丢人?连你的手下都已经将你放弃了!”
春日野先生再也忍不住怒斥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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