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刀鱼的滋味
她露出了完全不理解的表情:“南乡先生,您在说些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
她伪装的表情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那副被那陌生男子抓住手掌时的诧异,惊慌,迷茫,看上去浑然天成,没有露出半分破绽。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估计在这会儿都会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了。
但是——
南乡时依旧没有放手的样子。
相反还用一种调笑,温和的目光注视着她。
这就让松坂盐着急了。
她忍不住开口了:“南乡先生,您要是再这样我可就要报警了,您就算是被当作猥亵女性的痴汉也没关系吗?”
她的声音严厉地警告着面前的南乡时。
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惊慌变成了现在的严肃,似乎在下一秒真要掏出手机报警一样。
这毫无疑问是一种恐吓的手段。
但是——
“你尽管报警吧,相反,警察来了事情反而更容易说明清楚。”
南乡时压根就没有在意对方的恐吓,相反他的嘴角反而露出了微笑。
“我...”
松坂盐张了张嘴。
她当然不敢报警。
因为正如同南乡时所说。
如果警察过来的话。
南乡时估计只要听见她名字之中的‘松坂’这个姓氏就基本能欧确认出她的身份。
这是她绝对不想看见的事情。
可是现在又没有别的手段能够脱困...
松坂盐内心翻涌着情绪,暗暗焦急。
最终她只好把声音压低:“你...南乡先生,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面前的南乡时真是软硬不吃。
实在没有办法,她只能板着脸如此询问。
她原本是打算僵持着心情与南乡时装傻充愣到底的。
但是——
南乡时下一句话语,却让刚才还满脸坚持的松坂盐立刻松弛了下来。
他的话语十分简单。
简单到几个音节便能够组成。
“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乡时使用宠溺的目光注视着松坂盐,顺手还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而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
只是如此平常的话语。
却让原本心中满是坚持的松坂盐再也无法坚持下去。
她压低了声音,轻声地抽泣了起来。
......
不管内心再怎么坚强。
松坂盐也始终是一个女性。
而只要是一个女性,内心之中就必然有着柔软的地方。
南乡时十分清楚这一点。
看着她低声抽泣的模样。
为了不引起骚动,他牵着她的手掌来到户外。
一来是能够呼吸新鲜的空气。
二来是也能让对方放松一下沉闷的心情。
这个举动十分有效。
看着户外的绿植,小院之中的池塘竹林。
松坂盐的哭声也逐渐止住了。
她禁不住侧头看向南乡时。
直到现在,她还弄不明白为什么南乡时能够弄清楚她的身份。
但是——
这已经完全隐藏不下去了啊。
松坂盐无奈地苦笑一声。
明明这一次过来只是与南乡家做一个真正诀别的。
可是南乡时的突然出现,却将她死死的拿捏住。
只能说不愧是能让自己的母亲念叨一辈子的男人吗?
对方在掌控女生心情这方面,确实可以说得上是炉火纯青。
而见到她的情绪终于舒缓过来。
南乡时也是顺手将手边的茶水递去。
高级茶叶馥郁的香味让松坂盐的打起了些许精神。
她将其缓缓喝下,呼出了一口气,神色也放松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
南乡时侧头,轻声地询问。
虽然在未来的信上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但这里最好还是询问一句才显得比较自然。
“我叫松坂盐。”
刚刚还在嘴硬的少女此刻终于没有再嘴硬了,小声地回答着南乡时的问题。
“松坂盐啊...”
南乡时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
他隐约有些明白松坂砂糖为松坂盐取这个名字的原因...
盐...代表着苦涩。
换而言之,从出生开始,这个孩子在松坂砂糖的眼中便是苦涩的象征。
他握住了松坂盐的手掌。
而少女对于如此温柔的对待甚至有些不太适应地蜷了蜷脚趾。
对于她的反应,南乡时并不在意,只是温和地将她的头发捋规整,继续询问:“你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松坂盐这一次没有立刻作答。
而是经过一阵冗长的沉默后,才缓慢地开口:“我的母亲在上个月便已经离世了。”
果然么...
南乡时叹了口气。
原本他心中其实还抱有些许期待。
希望松坂盐只是单纯在信件中欺骗自己,打消自己去寻找她们母女两人的想法,所以谎称自己的母亲松坂砂糖已经离世。
概率虽然很小。
但也还算是个希望。
可显然...希望最终也变成了失望。
“是么。”
他沉默了片刻,随后将目光转向院内的竹林。
微风扫过小小的竹林时。
竹叶也簌簌地落下。
这一幕被松坂盐看在眼中,她禁不住反握住了南乡时的手掌,随后低声开口。
“其实母亲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她低声地继续开口:“她没有后悔与父亲相识,同样也没有后悔喜欢上父亲...”
“没有后悔过吗...?她还是老样子啊。”
南乡时轻轻地摇头。
正如同模拟路线中的松坂砂糖一样,这个未来路线的松坂砂糖也依旧是那副无怨无悔的模样。
“走吧,盐,带我去你们住的地方看看。”
南乡时站起了身子,牵住了松坂盐的手掌,如此说着。
本来松坂盐下意识是要拒绝的。
但看着南乡时的目光,原本拒绝的话语在喉咙边缘打了个转,最终又咽了下去。
她还是没忍心拒绝南乡时。
从南乡家走出,坐上了南乡时的车子,父女俩在车内轻声地交谈着。
其实大部分都是南乡时询问松坂盐近期的情况,而她低声地回答而已。
“你明明考上了大学却因为没有学费念书所以辍学了...?”
南乡时抚摸着松坂盐的脑袋,询问道:“小百合阿姨呢?”
对方应该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松坂盐辍学打工才对。
“啊...是说小百合叔婆的事情吗...?”
松坂盐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反应过来地开口:“小百合阿姨也一直在工作...听母亲说,是年轻的时候,南乡先生...”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声音有些迟疑。
“没事。”
对此南乡时十分大度:“就按照你想称呼的称呼吧。”
凡事都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总不能一上来就指着自己让松坂盐叫自己爹吧?
要知道这可是二十多年的冷落。
坐火箭的进度都不至于这么快。
“好...”
松坂盐没有犹豫,继续说了下去。
原来是在年轻的时候,南乡时对着松坂小百合说教的那一顿十分有效。
对方再也没有做过在公寓里与其他男人鬼混的事情。
而是重新捡起了生活,在外工作,同时尽到了对松坂砂糖的监护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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