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次元镜子
小奥托看着对准自己的枪口，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虽然没让比安卡追上齐格飞，但是他自己用这个小一号的魂钢身体追过来的本意就是想要乘着齐格飞出现在天命的地界干掉他。
就在刚才，他想要用拟似·羽渡尘偷袭，然而现在的接过来说，羽渡尘对齐格飞没有起到一丝效果。
明明在第二次崩坏刚开始的时候，齐格飞完全破解不了羽渡尘，现在居然连影响都做不到了。
“好吧，齐格飞，其实我们并没有剑拔弩张的必要不是么？毕竟你的女儿不还活着吗？”
偷袭不成，奥托·阿波卡利斯面对齐格飞的枪口后退了两步对齐格飞说道，对于比安卡的身份没有掩盖的说道。
他知道，如果真把齐格飞逼急了，以齐格飞在第二次崩坏中表现出的战力，天命并不以能够讨到好出。
而这也不是奥托想要的。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对于奥托套近乎的话语，齐格飞的脸色冰冷，放在扳机上的手指似乎随时都会扣下去。
“不不不，齐格飞，即便是相互仇视的国家也会因为利害关系而产生展开贸易合作。
我并不认为我们之间存在着不可调节的矛盾，想想你的女儿，我觉得我们可以因此心平气和的聊一聊。”
奥托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只不过这份灿烂却染上了些许阴霾。
虽然让齐格飞知道了比安卡的身份让奥托十分困扰，担心齐格飞会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相对的，比安卡只要作为天命女武神自己在面对齐格飞的时候就占据了天然的优势。
他敢打赌，齐格飞绝对不会扣下扳机！不管他有多么恨自己，都不会……
“砰！”
一声枪响。
奥托睁大眼睛看着齐格飞，他的魂钢身体头上破了一个火红色的洞，因为冲击的关系倒在了地上。
“齐格飞……你？！”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具魂钢也没有完全损坏，小奥托的眼睛依旧有神，只不过有些惊讶齐格飞的行为。
但是很快，奥托似乎又想通了，在倒下之后他对着齐格飞问道：
“齐格飞，我知道，你是冲动了对吧？”
奥托认为齐格飞是一时冲动扣下了扳机。
“不，我没有冲动，奥托·阿波卡利斯。”
“砰砰砰砰！”
然而齐格飞直接用手中的枪告知了奥托他没有冲动，一连串的枪响，直到奥托的魂钢身体彻底报废，齐格飞才停下了射击。
——
“嘭！”
天命总部，随着失去与齐格飞交谈的魂钢身体的联系，奥托气愤的一脚将办公室的桌子给踢翻了。
“为什么会开枪，齐格飞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水吗！？”
奥托无法理解齐格飞的行为，明明比安卡的身份摆在那里，以齐格飞的性格他不可能不在意才对。
果然，齐格飞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威胁，他那缺根筋的脑回路自己永远无法推测他的下一步行动。
——
逆熵。
“你在撤离的时候还发生了这种事情啊，不过你当时为什么要向奥托开枪？”
雷电龙马对着身前已经将武装人偶带回来的齐格飞问道。就在刚才齐格飞向他完整的讲述了一遍遇到奥托的事情，以及将他毙了的行为。
不但奥托无法理解齐格飞的行为，就连雷电龙马也不知道齐格飞为什么会在那种情况下做出那种事。
“因为奥托那个家伙永远只会做出最符合自身利益的行动，我想要将我女儿带走，这是他绝对不会允许的。
同样，他也不会去伤害我女儿，因为这样不符合他的利益，而且……”
齐格飞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而且我不擅长弯弯绕绕的东西，和奥托接着淡下去的话我一定会落入他的话术陷阱，那样才是真的完了。
只要我这个不确定因素还在天命外面一天，奥托他就不敢乱来，因为他不敢保证我会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齐格飞缓缓说道。
他已经不在年轻，不是当年那个因为‘冲动’的不确定性让奥托头疼的齐格飞，这份改变容易成为奥托的把柄。
但是同时，因为奥托不知道自己到底改变了什么，自己在奥托·阿波卡利斯的视野中永远都是‘不确定的齐格飞’。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雷电龙马对齐格飞问道。
“对待并心怀希望吧，只要活着早晚有一天会找到相见的机会的，去喝一杯么？”
齐格飞对雷电龙马笑着问道。
“任务途中不许喝酒，回头一起吧。”
雷电龙马向齐格飞回应了一个类似的笑容。他也有个女儿在天命。两个不同出身的老男人，处境却出乎意料的相似。
哩6地三十三樟、归巢鸦哪
“收工收工，下班下班~，这应该能捞到不少~”
世界蛇基地，渡鸦提着一麻袋东西愉快的顺着熟悉的走廊向着基地内部走去。
她现在的心情很不错，虽然胡狼的计划和上一次在新加坡的灰蛇的计划一样失败了，但是这一次她不但没有赔炸鸡的钱，反倒从胡狼的那个弃子馆长那回收不少‘艺术品’。
把这些东西拿去乐土给伊甸鉴定一下，然后转手一定可以卖一个好价钱，到时候自己……
“渡鸦。”
然而就在渡鸦心情正好的时候，一道沉稳的声音却像是从天灵盖浇下来的冷水一样，浇灭了她的好心情。
“灰蛇？”
身着一声黑衣的灰蛇在室内撑着他那个用来凸显气质的黑色雨伞，像是等待多时了一样站在渡鸦必经之路的拐角。
“你找我有什么事？”
看着身前的灰蛇，渡鸦下意识的就想要绕开他，不因为别的，就是遇到灰蛇大部分的时候都没有好事。
这可惜对方叫住了自己，自己不能将他当做不存在一样绕开。
“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只是想要问你一些问题，关于你这一次和胡狼一起的任务。”
灰蛇的话语不紧不慢，犹如和一位老朋友聊天一样的语气。不过听了他说话的内容，渡鸦下意识的将自己装着‘艺术品’的麻袋往身后藏了藏。
“胡狼应该把任务报告全部提交了吧，她主导的任务，你找我干什么。”
灰蛇语气听上去是比较老旧的型号，不会想要把我弄来的这些东西，充公了吧？
理论上来说渡鸦拿来这些东西的地方确实是世界蛇舍弃的博物馆内部的东西，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世界蛇的东西。
灰蛇想要抢过去，渡鸦还真没什么好办法留住它们。
“胡狼的任务报告我已经看过了，她的报告中有提到从天命主教奥托有提到那位大人似乎在伦敦布置了什么，以及将齐格飞引到了伦敦。
我想要知道其中的详细细节，毕竟你也是当事人之一。”
灰蛇对渡鸦询问道。根据胡狼的报告，渡鸦是以通讯的形式完整的听完了奥托和胡狼的对话。
他此番寻找胡狼就是想要向她核对情报。
“什么嘛，原来是这个啊。”
听到灰蛇的问题，渡鸦松了口气，然后略到思索的说道：
“和那位‘契’有关的话，奥托当时说的好像只有一句：
‘你们世界蛇背后哪位叫做‘契’的存在究竟在伦敦谋划了什么，又为什么要将齐格飞引诱到来伦敦。’然后就被我用第二神之键毙了他的魂钢身体。”
渡鸦回忆不久之前的记忆，对灰蛇说道。
“只有这些？”
听到渡鸦的话，灰蛇的语气中明显出现了失落的感情。
“只有这些，没别的了。”
渡鸦坑定道。
“那你们有没有调查那位大人到底在伦敦布置了什么吗？”
虽然渡鸦不知道灰蛇在想什么，但是他明显不甘心的追问道。
“事后我和胡狼确实有进行调查，但是很遗憾，我们得知的内容也只有天命取得神之键的前一天，乔装的齐格飞和幽兰黛尔在街道上有过冲突。
以及齐格飞将仿造第一英桀战力的武装人偶带走了，而他的协助者我们猜测是逆熵，不过逆熵那边是你的负责范围，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渡鸦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只知道这么多，自己就是胡狼拉过去打下手的，不可能知道更多了。
“那些武装人偶确实是逆熵生产的东西，逆熵的爱因斯坦博士似乎被菲米莉丝选中为了其他计划的执行着，因此逆熵得到了一些前文明纪元的恩赐。”
武装人偶的那一部分灰蛇给予了肯定，那确实是逆熵弄出来的东西。
“菲米莉丝是什么？其他计划是指什么计划？”
听到灰蛇的话，渡鸦立刻抓住了他话语中的关键词，菲米莉丝和计划的执行着。
世界蛇中的‘计划执行者’这些一般是来形容执行前文明延续人类文明的计划。
神州已经失败的火种计划、宇宙中失去联系的方舟计划、在第二神之键中执行的恒沙计划，以及……
世界蛇现在追求的以度过终焉为目的的‘圣痕计划’。
除了这几个计划外，渡鸦从来没有听到过别的什么计划，难道说前文明还准备了第五个计划？
“你不需要在意这些东西，现在人类有可能实现的计划大概也只剩下圣痕计划了，我们无需被其他东西左右注意。”
灰蛇并未向渡鸦解释，并告诫渡鸦专注眼前的计划。
“啧，你和胡狼怎么都喜欢说话说一半。”
听到灰蛇的话，渡鸦的脸上露出了不悦，不过想起之前胡狼和自己说过的内容。
“灰蛇，胡狼告诉我你当初找到我将我培养成干部是‘契’授意的？他是怎么让你找到我的？”
当年的渡鸦只是一个小鬼，她很好奇哪位不管是胡狼还是灰蛇都极力推崇的英桀，到底是怎么让灰蛇找到自己的。
“哪位大人的记忆体告诉了我你的名字，然后我就‘凑巧’的在西伯利亚第二次大崩坏的时期找到了你。
没有特意的寻找，你就像是命运的巧合一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有这么玄么，你这话怎么好像是再说那位大人还是一个预言家。”
听到灰蛇的话，渡鸦投过去疑惑的视线。
“……”
然而灰蛇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渡鸦，仿佛是以沉默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一样。
“……我不会说中了吧？”
灰蛇的反应，让渡鸦有些不敢相信的试探性的问道。
如果那位大人真的可以预知未来的话，那么灰蛇和胡狼这么推崇他倒不是没有理由了。
强大的力量，无解的能力，以及预知未来的本领。
这不就是无敌的存在吗？！
“谁知道呢？或许只有那位大人自己才能回答你的问题。好了，渡鸦，我还有事在身就先走了。”
灰蛇又一次没有回答渡鸦的问题，他走过了渡鸦的身侧，将渡鸦独自留在了这里。
而渡鸦的前方，则是去往‘往世乐土’的地方，一个保留着着上个纪元英桀们记忆体的地方。
“啧，不说就不说，我去问问伊甸得了。”
不爽的瞥了眼灰蛇这个‘谜语人’，渡鸦扛着自己的小麻袋望着乐土的入口走去。
她哪能不知道灰蛇这个家伙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不想要在自己这里浪费时间而已。
说得好像谁在乎一样，反正又不止他一个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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