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惰天使
沉默。
雪之下雪乃为了掩饰情绪,选择抛弃长篇大论,冷冷地蹦出一个字:“脱!”
“稍等一下!”白影语气古怪道,“我上次洗澡是在三天之前……你让我先洗个澡呗?”
雪之下雪乃起身,从卧室里面拿出一套通用式的蓝白色睡衣。
“给你三十分钟!”
“哈伊!”
白影带着睡衣冲进洗手间。
流水的声音哗啦啦响着,雪之下雪乃懵懵地看着茶几上的瓶子,不禁眼睛睁大,抬起双手捂着脸——真、真的要做那种事情吗?说到底究竟该怎么做啊!文字描述好像是握住,然后上下动?用多大力气,频率是怎么样,需要多少时间,为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啊!
怎、怎么办?呜……都是白君的错……
“咳咳,洗好了。”
白影擦着头发走出来,身上穿着睡衣。
雪之下雪乃下意识看了眼时间,不禁眼神冷淡,语气漂浮:“十、十分钟……白菌就这么期待吗?真、真是够下流变态的……”
“我平时都是五分钟。”白影坐在沙发上,姑且冷静了一点,不多,一点,“你给我三十分钟,我都不知道怎么洗。”
“哦……”
雪之下雪乃不由移开视线,搓揉的双手不觉已经冒汗。
“呃……我们是不是该去卧室?”
白影发现一个盲点。
“你、你去卧室干什么?!”雪之下雪乃警觉道,“难、难道你……”
“当我没说!”
白影抬手拍在额头上,出声打断:“这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
“呵、呵呵……说不定是被高兴冲昏头脑了吧……咳……”
不行!必须开始了!
雪之下雪乃再度下定决心,有些手抖地按了按瓶子,旋即一愣,怎么按不动……
“你没拆按盖上的包装……”
“啰、啰嗦!”
撕掉包装,雪之下雪乃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伸手从衣兜里摸出一副白丝手套。
白影见状不由错愕道:“你还准备了道具?你什么时候这么色色的?!”
“才不是道具!”雪之下雪乃羞愤道,“我只是看到有卖手套的店,免、免得脏了手才买下来的!”
白影:“你……真是个天才。”
“总之别废话了!”
雪之下雪乃戴好手套,努力板着七分羞意的脸,挤了挤润滑液,双手搓了搓。
应该和洗澡搓身子是一样的吧……
唔,黏糊糊的奇怪液体,把白丝手套染湿,贴在手掌上了,戴着手套真有用吗?務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笨蛋逻辑才会买手套啊!
雪之下雪乃慢腾腾地挪到白影身边坐下:“咳咳……总不能让我帮你脱吧……”
“勇者,我们是不是应该……”
雪之下一瞪眼:“脱!”
白影一瞪眼,果断一脱,大马金刀地冷哼道:“来!”
两人对上视线,彼此立刻闪电般错开视线,余光发现对方错开视线,猛地又转了回来重新对上。
无关理智和什么正确,我切实感受到了,白君意外的害羞,不习惯身体的亲密接触,想方设法使劲儿试图摆脱,最后却又因为自己而选择了面对……明明还没有接触,彼此的心情却联系在一起,此起彼伏地互相影响,共鸣着……
好开心啊,好像更加具体地感受到了……比起对别人释放抽风式的喜怒哀乐,白君好像不擅长应对投向他的感情……还是说不擅长表达内心最深处的感情呢?
雪之下雪乃贴得更近一些,伸出戴着白丝手套,黏糊糊一片的手,不敢低头去看,于是抬起下巴,对上白影有点难为情的目光。
她下意识冒出一句疑惑:“白君……有喜欢你的女孩子,对你做过这种事情吗?”
“……”白影不由一愣,沉吟道,“好像真没有,你是第一”
“哼,真是……”
雪之下雪乃忽然感觉自己大胆起来了,下巴轻轻压在白影一侧肩头,手上懵懂茫然地摆弄,逐渐膨胀的热意从手掌里化作羞意,一股脑涌上脑门,流转出夹杂着情意的呢喃与呼吸:“明明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还装什么过来人……骗子。”
“我觉得道理这种东西”
“不准说话。”
“哼,我就说!”白影略微沉吟,找回了点状态,摇头晃脑道,“指笋成节软硬明,掌帛合肤粗细轻。五蛇盘柱欲吞峰,一束霞光破天云……嘶!等等,冷静,我就念着玩玩……”
为了掩饰害羞,你的办法就是把我弄得更害羞是吧?!
我都这样了……你、你还敢吟诗助兴?还是说把这种事写诗记录?平时天天一副什么都写不出的模样,这种时候倒是脑子转得快,这才刚开始就冒出一堆下流的词!
雪之下雪乃抿住嘴唇,别过头不敢去看目标,手上不自觉微微用力,面前从记忆和手感上,找到一些搜索出来文字描述的技巧……
让你能!让你能!让你上流下流都能流!
白影连忙出声:“停停停停……”
停你个头!大变态!
手心忽然间微微一震,合拢的手掌被撑开些许,雪之下雪乃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感觉到脖子、下巴和脸颊有种微热的黏糊湿润感。
这是什……啊?
她一点点僵硬地转头,对上白影同样僵硬的视线。
“呃……”白影微咳一声,正色道,“你这幅样子,我可以给十分色色。”
白!菌!
雪之下雪乃风中凌乱,视线下左右摇曳,忽然间瞥见时间,下意识说道:“这……一分钟还是两分钟?这么短?”
白影顿时涨红了脸,大声辩解起来,说着什么‘镇压杀手皇后’‘控制欲望的修行’‘童子功可爆杀吉良吉影’‘洁身自好才是正道’‘处男怎么你了’之类的话语,惹得雪之下雪乃不由露出几分古怪调侃的微笑。
停!不能再孔乙己了!
白影迅速控制心神,表情一变,满脸欣赏地看着雪之下雪乃:“嗯……这幅雪上飞玉浆的图,确实好看……”
雪之下雪乃顿时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白影,埋头冲进了厕所里。
啊……我在干什么呀!
关上厕所门,雪之下雪乃来到洗脸池面前连忙收拾自己的形象,脱掉手套,上洗手液使劲儿搓手。
勉强抹杀了证据之后,她完全不敢出门,背靠着厕所门蹲了下来,双手盖在脸上,喉咙里挤出丝丝微不可察的悲鸣。
啊……我在干什么呀。
白影坐在沙发上,满脸虚无地透过窗户仰望夜空。
世界,星辰,大海,光年……
剧本的创作……嗯?怎么感觉如此丝滑,像是勇者的小手……
灵感,我感受到了创作的灵感!
宇宙万物都在我的脑海里沉浮,兴亡盛衰不过一缕波澜,生老病死更是渺小如尘埃的轮回……
啊……这就是得道的境界吗?
请假条
黄色驱动核心已罢工。
整活驱动核心已罢工。
文艺驱动核心已罢工。
呜呼哀哉,我已经空空如也,今天坐在电脑前就是发呆和看短视频,呆着摸着时间就木有了……看来是昨天强行一口气把想写的剧情写完,直接脑子空了。
首先阅读理解,读者看出色色内容是因为戴上了色色眼镜,不是我写了色色内容。从想法上来说,是为了人物转变提供一个契机,雪乃这种别扭较真的性格就挺合适,但究竟该怎么写是个问题。
其实比起动作,我更想刻画好动作前的对峙和心态,无论是雪乃凭借情感豁出去的行为,还是白影难得无法理解局势,只能有一茬是一茬的局促反应……前者铺垫够了但感觉心理刻画不够,后者反应写出来了但变化不够丝滑,烦。
嘛,大概是昨天狂暴码字以至于人都麻了,少了点足够强而有力,能给人触动的句子,只能说灵感不足就到这儿了,难受。
姑且还是要声明一下,后续不用太期待满篇色色的情节。
手之后还有口还有足还有啪啪啪还有多人运动,顺着这么一路写是能写,但只能变成种马擦边文,除了空洞的欲望满足就再没有任何剧情和人物刻画,我觉得还是蛮无聊的。
虽然已经走火入魔功力大退,时不时还有自暴自弃停止思考的烦躁感,但人还是要挑战自己嘛。
白影的角色困境,在我看来就是漫画里搞笑角色要认真起来的割裂感,因为塑造得太好,所以后面发生人设上的改变就越难,不是说忽然变成某种人不行,而是添加新设定的时候非常困难。
读者很难接受,作者也很难说服读者,甚至不一定能说服自己,除非剧情够精彩。
我偶尔会有一种奇妙感觉,创作既是说服自己,也是说服别人的一种过程。
解决方案是很早就有的,但写不写得出来很麻烦。雪乃的行动算个开头,进行一波有力的动摇,试着让白影的人设的破绽最显眼——说白了就是没有恋爱。但从破绽到人设的进一步升华改变,还是得写,而不是一句话定论。
怎么推进到构思的剧情就是抓光头发了……
总之感觉狂暴压榨自己一波,有点没那么僵硬和麻木的感觉了,后续剧情我再努力吧。
改变的第一步!就从将作息变成正常人开始呀!!
小声哔哔:我已经努力做到不沾敏感词,色而不淫,甚至大篇幅都是心理描写、乐子剧情和气氛刻画,所以根本不色色,都是读者戴上了色色眼镜。
如果最后还是被封了,我肯定得修改重新审核,因为刺猬猫陈年系统的缘故,作者修改审核之后,读者端的内容是不会变的,貌似刷新也不会变,似乎只能移除书架再收藏才会更新为最新内容。
不是我没改错别字,也不是被封章节没放出来,这也算刺猬猫的一个槽点了吧。
第六十章 目击者
鱼汤,炸鸡块,汉堡肉,生伥菜沙拉。
寻常的晚餐摆在桌上,两双筷子沉默地夹菜吃饭,闭着嘴将咀嚼声都给吞下肚子,餐桌上萦绕着安静又古怪的气氛,仿佛是一场心怀鬼胎的阴谋晚宴,又像是上刑场前的人生最后一餐,完全专注于进食这一活动。
啪。
瞄准同一个炸鸡块的筷子碰到一起,雪之下雪乃和白影下意识抬头看向彼此,对上的视线如同胡乱串联的电路,思绪同时一个短路。
雪之下雪乃连忙错开视线,放弃炸鸡块,随便夹了一点生菜沙拉放进碗里。
白影见状顿时将情绪平衡了些许,筷子夹起炸鸡块,满脸深沉地叹息道:“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呢……”
唔!
雪之下雪乃差点被噎了一下,埋头嚼着生菜沙拉,浑身线条都紧绷得像是雕塑,僵了好几秒后,她才强撑着抬起眼帘,明亮的眸子照入白影的瞬间,又像触电般弹到一旁,嘴唇轻轻张开一条缝隙吸气,做好觉悟般猛地重新转过来,对上白影的视线。
“我要批评你几句。”白影将炸鸡块丢进嘴里嚼得咔嚓作响,很有专业精神的点评道,“明明两只手都戴着手套,结果全程只有一只手在动,浪费劳动力;视线根本没有集中在施工地点上,别着脑袋神游物外,缺乏敬业精神;让你停停停你不听,结果被糊到脸上,偏执者自食其果……”
“唔……”
雪之下雪乃无法反驳,想干净打断这家伙的指指点点,也想干脆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做、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啊!
她抿着嘴角,目光微微错开,手里的筷子忍不住插进米饭里,嘴上还是下意识怼回去:“那、那又怎么了?你不是很舒服吗?”
我在说什么不知廉耻的话啊!
“呃……”
白影不由一个卡顿,咽下嘴里的炸鸡块,理直气壮道:“我舒不舒服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不舒服!”
察觉到古怪的卡顿,雪之下雪乃心头冒出一股莫名生气的情绪,当即怼道:“你都射射射……出来了!”
空气沉默了几秒钟。
桌子下,拖鞋里脚趾使劲儿收缩扣挠,浑身也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雪之下雪乃漏气了似的,感觉自己正在不断缩小、缩小、缩小,直到啪一下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白影:“咳咳……我出来了不等于我舒服。”
雪之下雪乃:“?”
“总之!”白影抬起筷子,一指雪之下雪乃,义正辞严地说道,“勇者!好好反省,别脑袋一热就干这种事情,你忘记自己从政的梦想了吗?忘记自己贯彻正确的勇气了吗?忘记……”
“白菌既然不舒服的话,那为什么不反抗,不逃跑?”雪之下雪乃飘起淡淡红晕的面容板了起来,语气冷淡地直言道,“无论是推开我,还是斥责我,哪怕门关上又怎么样?白菌只要愿意的话,有的是办法拒绝我吧?哪怕是你躲进洗手间把门反锁,就在里面蹲一个晚上,这种事情白菌也是能做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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