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惰天使
丰滨和花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一下,然后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丢掉,那与樱岛麻衣格外神似的深邃双眼,带着点期待的余光看着白影,又努力偏开一些表达自己的嫌弃——总而言之,是混蛋承诺的,是混蛋允许的,是混蛋主动的!
我……我就是没、忘了反抗而已。
心虚.jpg。
“喂,这种时候就该看着我的眼睛吧?这可是很重要的是吧?”
白影提出要求。
“你烦不烦啊。”丰滨和花将斜视的目光移回来,脸上露出嫌弃吐槽的表情,深邃的眸子却按捺不住地闪闪发光,“反正你向姐姐告白的时候,不就是你说了一句,姐姐应了一声吗?再说之前也乱七八糟地告白过了……”
“那不说了?”
“不行!”
丰滨和花一挑眉头:“都这个份儿上了!你不说我就踹你!”
“嗯……那就先来说说丰滨和花吧。”白影温柔道,“丰滨和花不是只会跟着情绪走,而是喜欢跟着情绪走。有的人在越是陌生的人面前,言行上更容易袒露心扉,有的人在越是亲近的人面前,越容易表达心情,她就是后者……一种坦率又笨拙的小动物,不知道怎么表达,就会在旁边充满活力地动来动去,咬咬鞋子,拽拽一角,偷偷踹两下娇后跟,越是回应她的行动,她越是觉得亲近,会做出各种大胆的行动,但嘴上依旧是叽叽喳喳的叫声,一旦大声吼她的话,她恐怕会伤心起来,大叫一声,然后委屈地远远跑开……”
“你说谁是有吵又咬人呢?自我介绍吗?”
丰滨和花轻轻踹了一下白影的小腿:“你敢吼我,我就踹你。”
“你不就怕勇者plus吼你?”白影笑道,“顺着感情行动的小动物啊,就怕得到和感情相反的回应——我知道的,你不只是故事里的少年,单纯热烈,毫无考虑……你只是下意识觉得,一旦考虑起来的话,就再也没办法开心地吵吵闹闹了。”
“那些事情我搞不懂。”
丰滨和花哼哼两声。
明明为了妈妈的期待一直很努力,结果妈妈只能看到姐姐的成功衬托出自己的不成器……
明明一直很希望能见到姐姐,结果大老远跑去阵出,却被初次见面的姐姐冷落……
明明还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东西,身体和心情就已经选上了这个混蛋……
我大概确实是个只会行动的笨蛋吧,行动得不到回应,就会委屈、想要大吵一架。
“你说好了的啊……”丰滨和花目光明亮地强调道,“你要当我的月亮,一直看着我——偶尔看别人没关系,但必须看着我!”
一直看着我,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不管我对你是献花、动手、唱诗还是追逐,都要一直看着我,看着我自己都搞不懂心情,但会不自觉做出来的那些动作。
因为只有你能弄明白,那些我自己都不明白的举动和心情,不会搬出什么‘长辈有恩怨,晚辈要顺从’‘母亲不满意,就是孩子不努力’‘欠考虑,很笨’的东西回应。
什么气氛,什么人情世故,什么社会常识,谁不懂啊,不懂难道还学不懂,看不懂?
我可既是偶像,又是年级前列的学霸,聪明着呢。
我要是聪明得很,才不会喜欢你。
谁让我被你变笨了。
丰滨和花心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表情神气地微微抬头,有点皱眉地看着白影,你还在酝酿什么呢?
白影感慨道:“雪色真美。”
“?”
丰滨和花撇嘴道:“就这?借过来化用的水平勉勉强强,不过看在你说了的份上……”
“停停停,你别急。”白影说道,“我只是先感慨了一下景色,还没到正式环节……”
啪!
丰滨和花双手一抬,掐住白影脖子。
“西内!!”
“咕咕咕——!”
少女额头绷出青筋,用力将对方掐脖,摇晃大脑,少年双手大鹏展翅地使劲儿往后拉扯,两人纠缠之前来到公寓的大门处。
砰!
白影背靠大门,双手拍在门上,闭眼抿嘴脑袋一歪,摆出一副不堪受辱的表情。
“#!”
丰滨和花咬牙切齿,手上倒是收了电力,语气森然:“我再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十分感谢……”
白影大口喘气,目光忽然一闪,双手如闪电般探出,绕至丰滨和花后颈之处。
“吃我玄冥神掌呀!”
啪!冰凉透骨的气息贴住颈背,直冲脑门,瞬间让丰滨和花忍不住一个哆嗦,气恼挣扎之时,双手也白影脖子处往后领滑,气急道:“你这家伙就是想气我吧?气我是吧?!冷死你!”
白影双臂一手,将闹腾的丰滨和花抱住:“再动?”
“就动就动!”
丰滨和花动来动去,有些恼怒地呲呲小白牙,钻进白影后领的手掌感觉寒冷附魔消失了,就屈起纤细的手指,用指尖愤愤地挠了两下,食指和拇指正要转挠为掐时,忽然才发现两人已经很近地搂在一起,自己动来动去,一时不知道是对方在吃豆腐,还是自己在吃豆腐。
冬天的服饰还是太轻薄,隔不开心头涌上来的灼热,于是指尖上的力气便如积雪般融化。
“我们又不是情侣,不准抱!”
丰滨和花用力扭着肩膀,歪头将脑袋当成攻城锤,朝着白影脸颊上顶了一下。
“明眸柳眉盈盈,心生潮,窈窕佳人暗恼,弄轻腰。”
“纤指绕,薄唇闹,厌尘嚣,也想欢愁喜怒、有人瞧。”
“爬!”丰滨和花哼哼两声,她不方便抬脚,脚腕便灵活地带着脚尖变向,从侧面轻踹了一下白影小腿,“我又不是小雪之下,不用这些哄——再给你一次当人的机会!”
“行吧行吧。”白影说道,“那我单方面宣布以后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谁要你单方面宣布了,哼。”
纤细轻盈的身体,想要挣脱开来似地轻轻扭腰,瘦削圆润的肩头小幅度摆来摆去,完全没注意到按着的手已经悄悄松开。手掌依旧贴在意中人的颈背上,指尖不自觉轻轻在皮肤上轻轻来回刮蹭,不想太用力怕弄伤,又忍不住想要触碰,希望对方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喉咙里似乎含糊着咕哝些从心头溢出来的情绪,大多是些渣男、混蛋、反正没办法似的负面词汇,偏偏语气又怎么都尖锐不起来。动来动去的眼睛藏不住喜悦和愉快,注视间落到他近在咫尺的脖子上……
白影右手一抬,比作剑指,抵在丰滨和花额头上,宛如降妖伏魔的道士:“呔!大学毕业之前,不准色色!”
“谁、谁要色你了!”
丰滨和花瞪大眼睛:“呸!色狼混蛋!”
嘎。
“这点我赞同。”
门打开了,露出雪之下雪乃冷淡的神情。
“你怎么在这儿?!”
丰滨和花一个大跳猛地和白影拉开距离。
“我准备出门买午餐的食材。”雪之下雪乃目光幽幽,“倒是你们在公共场所干什么呢?还有白菌,你这身衣服又是什么意思?终于觉醒一些恶劣的癖好,准备”
白影眨眨眼睛,上前一步,深情款款地说道:“雪色真美。”
“?”
还没等雪之下雪乃反应过来,丰滨和花脸色瞬间爆红,从后方一脚踹白影屁股上。
“混蛋给我闭嘴啊啊啊啊!!”
公寓下回荡着少女像是愤怒,又像是哀嚎的声音。
……
……
雪之下家中。
因买菜计划中断,白影从家中提来冰箱里的储备食材。
“简单来说,要不是火柴人突然袭击,我已经报仇雪恨了!”
白影痛心疾首地说道:“我都想好策略了!等勇者下楼买菜,看见杵在门口,一身骚扰暗示的衣服,无论是开开心心走出来调侃我,还是谨慎在远处观望,我都有办法用一席话语将她诱至身前,然后引入昨日的天气话题,在勇者借题发挥调侃之时,一句‘雪色真美’将其打至宕机,再追加深情凝视,使其晕晕,最后开口一句‘我是说景色……’完成复仇……”
雪之下雪乃斜眼道:“你当我是笨蛋吗?”
“你才是笨蛋!”丰滨和花握拳震声。
雪之下雪乃看了丰滨和花一眼,淡淡一笑,什么话都说完了。
“#!”
丰滨和花磨牙看着白影。
“我当然不是笨蛋。”白影摆手道,“勇者觉得自己不会冒然近身?倘若我仰天吟唱‘雪乃真可爱’,勇者又该如何应对?”
“那就只能报警解决扰民和公共场合性骚扰的家伙了。”
雪之下雪乃淡淡道:“午饭该你来了。”
“没问题,你们好好打一架,我会在里面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白影溜达进厨房,又从厨房里探头出来,“说不定还能捡点掉落食材……”
雪之下雪乃看着丰滨和花问道:“你觉得清炖白菌怎么样?”
丰滨和花咬牙道:“处理起来太麻烦了,直接水煮混蛋吧!”
白影消失。
两人面面对视,心情都有点微妙的古怪,不过雪之下雪乃多一点。
“别看我,看你姐去。”
丰滨和花坐到沙发上,理直气壮起来。
“不、既然说了暂时接受,那我也不会在这一点的问题上揪着不放,虽然你们在公共场所多少有碍观瞻……”雪之下雪乃摇摇头,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我只是感觉你……居然很能接受?”
“呃,不太懂。”丰滨和花挠挠头,“毕竟是姐姐先……我又不会拒绝姐姐,然后就感觉你们也行……我也说不上来啊,反正我又没你那么想奇奇怪怪的事情。”
雪之下雪乃淡淡道:“我确实没你那么喜欢做奇奇怪怪的事情。”
丰滨和花翻个白眼:“才不是奇奇怪怪。”
“那你想过以后吗?”雪之下雪乃轻声说道,“两个可以,三个可以……你觉得这方面底线无所谓,白君就不会得寸进尺,一个个又一个个,那时候还能保持现在的心情吗?我都说不清如果有那种状况,究竟该……”
“我爸妈是再婚的,姐姐只有妈妈。”
“……”
“结婚一次可以,两次可以,更多次也可以,你举的例子根本没意义。”丰滨和花屈起双腿,抱着膝盖,疑惑道,“难道不是只有喜欢才是真的吗?再说了——混球说了要当我的月亮,那就得总是看着我,总是让我看到,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吧?我可是很吵闹的,不好好面对我的话,就会生气和伤心,特别麻烦的那种人。”
丰滨和花哼了一声:“他才舍不得我伤心。”
“对你的想法和态度,我保留意见。”
雪之下雪乃微微出了口气,是不是因为姐姐的存在,自己也不自觉顾虑和改变呢?不太像的感觉,果然还是白君把自己变奇怪了。
稍微等一下时间,看看能有什么答案。
她忽然注意到丰滨和花手里的袋子,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哦,这是电影碟。”丰滨和花晃晃袋子,“最近有个导演给我发试镜通知,据说是国外的一个大导演,樱岛阿姨暂时没同意拍摄,但公司方面同意了,她正在和公司交涉。我就找樱岛阿姨弄了些片子,准备看看那个导演的作品……”
“国外导演?”
“是中国的,名字还挺奇怪,叫年。”
“哦……”雪之下雪乃说道,“待会儿吃了午饭,一起看看吧,让白君也看看,毕竟是他家乡的电影,说不定能给你一些建议。”
“也行。”
丰滨和花点头应下。
“鱼汤来咯~”
“雪懒虫,花懒虫,开饭啦!”
丰滨和花:“去去去!你才懒虫!”
雪之下雪乃:“……”
嗯,待会儿使用女朋友的权利,让白菌看完后写一篇不少于一千字的影评吧。
必须是夸奖。
第一百四十八章 白影的世界
“这是白君故乡一位著名导演的作品,名字很特别,叫做年,白君有听说过吗?”
勇者故作自然地出声询问,虽然还不太清楚她的具体计划,但明亮眸光里有捉弄报仇的意味,有点对现状的小气愤,有点对过去的‘积怨’,有点试图掌握主动权的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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