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惰天使
丰滨和花简单应了一声,神态自若地吃着早餐,语气随意地说道:“你们也不用为我的事情太上心啦,上学和工作的事情,虽然比不上姐姐,但我也没出过什么让你们操心的事情吧?爸爸要辞职换工作的话,不考虑一下去妈妈的公司上班?”
丰滨父亲:“……”
丰滨和花吃了块煎豆腐,旋即语出惊人:“另外我打算搬出去和姐姐一起住,还有想转学去姐姐那边。”
“啊?”丰滨母亲瞪大眼睛,“你说什么?搬家?转学?怎么……”
“我觉得你们解决一下自己的事情更重要。”丰滨和花撇嘴道,“你们以后要是来问我离婚跟谁的问题,我只能说谁也不跟。”
“咳咳!你在说什么怪话?!”
丰滨母亲忍不住咳嗽几声:“说的是你搬家和转学,你怎么想的?!”
“搬家是我想出去和姐姐一起住,如果说得好听点,那就是和姐姐一起生活,学习她的优秀作风,争取早点成为樱岛麻衣二号机。”
丰滨和花调侃式地胡扯了一段,然后说道:“如果说真心话,那就是不能和你们住在一起——不是因为什么讨厌之类的原因,也不是以前和妈妈吵架之后,一时冲动的离家出走,这是我仔细想过之后的决定。”
“你们蛮好懂的。”
丰滨和花看着桌上的早餐吐槽道:“心里过意不去,就想办法把早餐弄得丰盛点,爸爸也难得留在家里一起吃饭——要是再过几天,这件事情在心里过去了呢?妈妈什么时候对爸爸挑鼻子瞪眼?爸爸什么时候烦了,继续离异式婚姻?”
丰滨母亲眉头皱起,深吸口气说道:“和花,可能你还是在怪我们……”
“我没有怪你们,是我自己总是依赖你们,才会觉得你们做得不对。”
丰滨和花抽了张纸擦擦嘴,将纸叠来叠去,叠成一小块儿,睁着的双眼看向自己的父母,努力让目光没有丝毫偏移:“我有想做的事情,我喜欢和姐姐呆在一起,我能照顾好自己……学习和工作,我还不至于以你们的过失为借口敷衍对待。”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不带着强烈的情绪,只是单纯注视和观察爸爸妈妈的样子。
恍惚之间,看到了自己远去的童年。
“以前,其实我一直很羡慕姐姐,因为妈妈总会说姐姐多么优秀,我因为这种事情和你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丰滨和花想起自己成为樱岛麻衣的那些时间:“后来我才想明白,我不是羡慕姐姐的人生,只是在懊恼于自己的无能,我没办法满足妈妈的愿望,得到妈妈的夸奖,因为我是丰滨和花,不是樱岛麻衣,我做不到那种事情。”
“哪怕我能做到一些让你高兴的事情,也只会让我自己感到压抑痛苦。”
大雪之下变成的自己,或许很优秀,但勉强自己去学她那种方式,只会变成奇怪的人吧。
“我……”丰滨母亲张张嘴,昨晚上想过很多的东西,临到头来却发现嘴拙到不懂自己心思,只能过于苍白地说道,“和花,是我对你的期望太重……”
“没关系,我已经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懊恼,以及和你吵架或者理解出走。”丰滨和花咧嘴笑了笑,“这不是耍脾气或者表达不满,我能理解妈妈的感受——曾经我和姐姐吵架的时候,应该带着和妈妈类似的感情……偶尔,憧憬和仰望会带来痛苦,让心里涌现阴沉丑陋的感情。”
丰滨和花将叠好的餐巾纸投篮般丢进垃圾桶,拍拍手说道:“妈妈难道会因为我达不到你的要求,于是讨厌和憎恨我吗?”
“怎么可能。”
“所以我也不会。”丰滨和花如是说道,“我只是不想执着于妈妈的夸奖和训斥……这算是长大的感觉吗?”
丰滨母亲看着女儿,想着已经退休养老,每天到处遛狗的父亲,不禁默然……因为是女儿,所以肯定什么都做不到;因为是女儿,所以肯定也能够做到。自己和父亲的想法,好像根本上也没太大区别。
“我想和姐姐住在一起,因为我喜欢姐姐,我想去姐姐在的学校读书,因为想和姐姐读同一所学校,我想成为姐姐那样耀眼的明星,但是要和团队里的大家一起——我有很多想做的事情,不能继续顺应、逃避或者对抗你的期待与失望。”
丰滨和花理直气壮地说道:“妈妈也可以随时因为某些事情教训我,以后我不会和你吵架,但是肯定会还嘴!”
丰滨母亲有些头疼地问道:“转学和搬出去,你这……”
“等等,和花……”丰滨父亲一直沉默着,此时皱眉道,“我知道你从小就很崇拜喜欢麻衣,但是搬家转学未免太过分了一些,你……”
“哪里过分了?”丰滨和花撇嘴道,“我以前离家出走,都是和姐姐住一起,最开始姐姐还劝我回家,我伤心烦恼的时候,都是她安慰我,还有还有、偶尔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也是姐姐给我出招……”
丰滨父亲越发沉默了,表情凝结得像是冰山,他忍不住再度问道:“你、只是单纯喜欢麻衣,朋友、粉丝那种,对吧?”
丰滨和花有些莫名其妙:“不然呢?”
“你们、你……”丰滨父亲心底一咬牙,不像往常那样将问题和烦恼置之不理,“你们应该不是睡一张床上、不太普通的关系吧?”
丰滨和花:“???”
丰滨母亲跟着愣住,昨晚的场景在脑子里回放,硬是琢磨出一些宛如家宴的微妙感。
“不!是!”
丰滨和花满脸僵硬地从牙缝里挤出回答:“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呃……”丰滨父亲干笑两声,打着哈哈道,“没、就是挺惊讶的,和花跟麻衣的关系还真好啊,哈哈……”
“是呀是呀,比你和妈妈的关系好多了。”
丰滨和花哼了一声,拿起挂在墙上的书包,径直走向玄关:“比起担心我的事情,你们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弄好吧——当然,决定离婚的话都可以找我,我帮爸爸妈妈说对方坏话,但是拒不出庭。”
“和花,你这说的什么话!”
丰滨母亲没好气地喊
“略~!”
丰滨和花从玄关探头,吐舌嘲讽后缩头回去,砰的关门声传来。
丰滨父母对视两眼。
“你什么时候来上班?”
“明、明天吧……”
……
……
呼,吓死了!
应该没出问题吧?想说的东西应该没说错吧?爸爸和妈妈应该听明白了吧?学混蛋那么说话,没什么大毛病吧?
心脏在噗通噗通狂跳,上学的道路不自觉加快脚步。
丰滨和花有种‘靠!我好酷!’的雀跃心情。
原来给人讲大道理这么开心?
难怪妈妈总是会隔三差五地讲大道理。
转学的话,果然得等下个学期,到时候就能和姐姐一个学校,还能常常看见混蛋。
可恶,要不是得上学、训练和工作,现在就想冲去千叶,狠狠给混蛋补上昨晚没踹到的那一脚!
……
……
“阿嚏——!”
坐在笔记本前的白影打了个喷嚏。
“有人图谋造反?”
白影喃喃自语。
图谋造反?部长你有什么部下……唉?
比企谷八幡正端起茶杯,吹了口红茶飘起的热气,闻言一怔,立刻上表:“部长,我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绝无他意!”
白影满脸怀疑:“真的吗?除非你学由比滨叫!”
比企谷八幡无精打采地应声:“ya,hello。”
体育祭都结束了,部长还是这么有精神,真是可口可乐,可口可乐……
“不对!是呀哈咯!”由比滨结衣纠正道,“小企的语气也不对,就像是死掉的咸鱼……”
比企谷八幡吐槽道:“那你给我找条活着的咸鱼过来?”
“咸水鱼等于海鱼等于活着的咸鱼。”白影清清嗓子,“不过你这由比滨叫确实不合格,看我……”
砰。
空杯在白影头顶敲出一个音符,雪之下雪乃冷淡地将杯子放到桌上倒红茶:“白君,要创作的话至少集中注意力吧?一会儿说要玩三人扑克,不带由比滨,一会儿嚷嚷着这是个虚假的世界,手指捅进插座就能醒来,一会儿又跑到古典文学部拿点心……”
“屏幕上这一片空白,就是白君的思考吗?”
雪之下雪乃点评完,刚好倒完红茶,发现白影正捂着耳朵,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
“勇者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雪之下雪乃露出浅浅的温和微笑:“白菌的稿子被毙掉了?”
“不,我根本没有稿子。”白影问道,“你有看见我的稿子吗?看见了麻烦送回来一下。”
雪之下雪乃提着茶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饶有兴趣地问道:“白君最近又卡文了?如果提出委托,秉承有救无类的原则,我倒是可以给白君看看文稿,提提建议。”
“勇者,你以为我会给你对我指指点点的机会吗?”
白影嗤笑一声,继续对着空白屏幕坐禅。
众人默默品尝红茶,依稀还能感受到几分夏天的尾巴。
“啊、文学的尽头就是色色吗?”
白影忽然感慨。
“噗——!”
“噗——!”
“噗——!”
第六十五章 我要成为轻小说高手!
活动教室刮起狂风暴雪。
“对待非人类细菌,我的心理预期很低,但白菌还是能屡屡击破下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果然只需要给白菌准备实验室营养液就够了吧?不、应该用实验室里的黄色废料,刚好适配白菌的口味!相比起来,红茶真是太过奢侈了,完全就是在浪费食物!”
“因为无法突破,于是走向错误的捷径,白菌的创作理念浅薄得这么一戳就破吗?稍有困顿便气馁妄为,说明你的艺术仅仅止步于此。再说回、说回你说你的那个东西、你的想法真是符合刑法!”
“文学的尽头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白菌的尽头肯定是监狱!”
上到人身攻击,下到指指点点,中间夹着呲呲呲的毒舌
雪之下雪乃拿着手帕,埋头擦拭会议桌上的茶水,嘴角绷出一缕冷飕飕的微笑,让尚且处于夏日余韵的空气都泛着冷意,同样忍不住喷出红茶的由比滨结衣和比企谷八幡,愣是没找到空隙吐槽和插话。
抽了几张餐巾纸,将剩余部分的茶水擦干,雪之下雪乃没听到回应的声音,皱着眉头有几分纳闷地抬头,只见白影一脸乖巧(?)地将椅子朝向反过来,然后双腿屈膝正坐在椅子上。
“红豆泥私密马赛!”
白影态度端正地弯腰低头,大声道歉,势若洪钟,还愣是挤出了些许哭音。
比企谷八幡:“……”
这真的不是在激怒雪之下吗?
由比滨结衣:“……”
小、小白,小雪精通合气道哟?
“#!”
仿佛能看到雪之下雪乃头上冒出漫画表现的怒气符号,她没好气地瞪眼道:“谁让你正坐了?!”
白影立刻将下来将椅子转回去,然后坐好,还舒适地挪挪屁股:“确实,这椅子有点硬。”
雪之下雪乃噎住。
“总之,先抛开你们的有色眼镜。”白影抓住空隙,满脸深沉地说道,“比起看见什么就立刻指指点点,难道作为高等动物的勇者,不应该先试图了解一下其中的逻辑吗?”
“了解一下白菌的犯罪证据吗?”雪之下雪乃将纸团丢进垃圾桶,幽幽说道,“也好,毕竟现代法律要求公正开明,了解一下也有助于白菌的审判过程,虽然从个人情理上,我认为可以就地逮捕……”
“好的,法官小姐,你且听我一一道来。”
白影面露回忆,悠悠说道:“那也是一个夏天,由于我假冒团长的声音发号施令,让白英花扫了两次厕所……”
由比滨结衣诧异道:“为什么是两次?”
“我先假冒团长,让白英花扫了一次,事发之后,团长让白英花又扫了一次。”白影敲敲桌面,不满道,“绝命厨师,仔细听讲,不要走神。”
雪之下雪乃眯眼道:“那位团长先生,就没处罚一下白菌?”
“在被团长处罚之前,我已经自罚一桶。”白影理直气壮道,“事发之前,我在舞台上为观众表演如何清理马桶……”
比企谷八幡吐槽道:“很难想象这叫自罚。”
白影闻言,后仰身体,抬头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住呼吸,皱着一张脸对笔记本上下其手,他动作忽然一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某处,双手颤抖怎么也伸不过去,最后用力往旁边一别脑袋,大口出气再猛地呼吸,歪着头面目狰狞地伸手……
“懂了吗?”
白影收起演技,和蔼问道。
比企谷八幡用力压住嘴角:“懂、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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