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惰天使
要是没办法跳舞,自己……
“只是小伤口,过一阵就能愈合。”雪之下雪乃拿起纱布准备包扎,“你没学过简单的伤势处理吗?”
“谁会学那个啊。”丰滨和花放下心来,随口咕哝道,“反正不能跳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没什么大不了?这次对方和家里吵架好像更严重了?
雪之下雪乃状若自然地开口道:“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聊聊比较好,让情绪和思考独自发酵的话,可能会误判很多事情。”
“你想说什么?”丰滨和花不爽地皱起眉头,姑且没有直接发作。
“和你母亲敞开心扉对话。”雪之下雪乃表情平淡,将缠绕几圈的纱布系好,直言道,“相处十几年的母女,或许依旧不了解彼此,正如我和我的母亲,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保持着很冷淡的关系……你可以试着了解一下自己的母亲。”
“呵。”
丰滨和花撇撇嘴,不置可否,发出闷闷的语气词。
“白君接到的电话应该是你母亲的,你母亲发现你可能受了伤,第一时间和白君打电话确认——她知道你离家出走会去什么地方,会担心你受到的伤势。”雪之下雪乃谈了下刚才的事情,注视对方的眼睛问道,“你觉得这不算她关心你吗?”
“你好烦呐。”
丰滨和花不耐烦道:“又和雪之下没关系,你……哼!”
“我只是就事论事。”雪之下雪乃继续说道,“单纯被情绪牵着走的话,很多东西都会被忽略掉。”
你非要逮着这个话题聊什么?知不知道我很烦啊!
丰滨和花忍不住想要冒火了:“你是不是想和我吵架?!”
雪之下雪乃目不斜视:“因为和母亲的争端放弃自己坚持已久的事情,你不会后悔吗?”
总之,尝试解决一下丰滨和花的问题,免得她今晚在白君家里借宿……
“噗——!”
反坐在椅子上的白影发出笑声。
“白君,有什么好笑的吗?”雪之下雪乃斜眼问道。
“咳咳——确实,要坐下来认真聊聊……曾经有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勇者小姐如此思考。”白影声音忽然一变,略显沙哑抓耳起来,他起身先站上椅子,又从椅子上跳下来,满脸严肃道,“她来到自己妈妈面前,勇敢地说了声早上好。”
……
能够男扮女装,也能够女扮男装的少女低头问好,转身准备离去。
不对!我应该仔细了解一下母亲,改变这让自己难受的状况。
少女鼓起勇气,转头再度走进母亲,勇敢地说道:“母亲你……吃了吗?”
“学习怎么样?一个人住还是不习惯吧?要不要搬回家里?怎么不说话?”
不像问题的问题砸下来,少女唯唯诺诺……母亲肯定是在关心我吧?
不行!我接受不了这种关心,我要勇敢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能以沉默和含糊进行应对!
少女心中不断重复着念头,再度鼓起勇气,表情端正起来,嘴里发出嗯嗯哦哦啊啊的声音。
勉强将母亲的问题搪塞过去,少女无力地走到门口,重打精神地喃喃道:“不行,不能被害怕母亲的情绪牵着走,我要……”
“我要去门逛街,想点开心的事情,只要不去管这些问题,这些问题就不会让我烦恼,耶耶~”
白影·雪跑跑限定返场般如此说着,伸手拉开门。
“你的声音已经被情感所驯化。”
门砰一声关上。
雪之下雪乃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白菌这是演着演着直接溜之大吉了!
丰滨和花眯着眼,哼哼道:“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勇者小姐。”
这份阴阳怪气……真是近菌者白。
雪之下雪乃压下心头微妙的感觉,平淡道:“白君刚才说的确实属实,我以前大体是相似的,只是没这么浮夸——无论心中重复多少次念头,想法和计划,无论琢磨的那些东西有没有道理,当真正面对面的时候,说出口的东西就变成了另一种。”
“啧,反正她看我不顺眼,我看她不顺眼,说什么都会吵起来。”
丰滨和花撇嘴道:“你突然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现在很烦,你就别说了……”
“我没说你的事,只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总感觉白君肯定不会放着不管,再说自己就比不上白君?开解不了丰滨和花,解决不了丰滨和花的问题?
雪之下雪乃心念转动,开口说道:“以我的经验来看,很多时候和母亲相处都是‘非理性’的表达,或许是因为从小时候开始就被母亲管着长大,在尚未知事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母亲的权威……一次次被否定、训斥和教导,感情就成为了一种本能反应,每次看见母亲都会先怯三分,怯弱在心头生出来,准备好的话就完全变了。”
“我是容易在母亲面前胆怯,你……是容易发火?”
雪之下雪乃不太确定。
“哈……”丰滨和花长叹了口气,颇为奇怪道,“你妈经常打你?”
雪之下雪乃摇摇头:“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为什么会胆怯?”丰滨和花不解道,“她经常骂你?”
“也不是。”雪之下雪乃寣再度摇摇头,“我母亲是那种哪怕露出笑容,也能给人很沉重的压力。”
想了想,雪之下雪乃有点迟疑道:“或许也和她经常把父亲摔地上有关?”
“?”
丰滨和花满头问号,也忍不住说起自己的妈,只是下意识迂回了一下:“如果你妈经常把你和别人比较,在你面前提别人如何如何,你会不会生气?”
“这个……”雪之下雪乃沉吟道,“我的母亲以前一直更欣赏姐姐,虽然没怎么特地在我面前说过,但那份想法和态度很明显……比起生气,我更多的是不甘心,对姐姐的向往和讨厌吧。”
姐姐……哦,那个自来熟的大雪之下。
丰滨和花很理解这种心情,明明是想要得到的认可,却被另一个关系好的人夺走,那种混杂了自卑、向往和厌恶的复杂情绪……嗯?我又没有姐姐,为什么会这么懂?
疑惑一闪而逝,丰滨和花继续说道:“那你妈有经常对你不满意,认为你做得不够好,你会不会生气?”
雪之下雪乃继续想了想:“我一般能完成母亲的要求,那些要求很多时候只是母亲提出的基础,哪怕完成了那些事情,母亲也不会夸奖,至于没能完成的目标,母亲也只会寄托在姐姐身上……生气说不上,更多的是抗拒和无力感吧。”
“这你都不生气?”
丰滨和花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是不是有那啥啥病?”
“我认为用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来形容,未免有些过度。”雪之下雪乃皱眉道,“你的母亲还是关心你,与其在这里揣测,不如面对面谈一谈?她现在肯定担心你的伤势,没那么容易生气,正是个能冷静交流的机会。”
“多管闲事干什么?烦死了。”
丰滨和花咕哝着回怼。
雪之下雪乃问道:“所以呢?你要不要打电话?今天我刚好能帮帮你。”
“要你帮啊。”丰滨和花嘴上说着,还是拿出手机,五官不自觉皱起来,“总感觉又要和她吵架……”
唉……理解一个人真是复杂,明明说得很清楚,丰滨还是行动不起来的样子——大抵就像白君所说的那样,声音已经被情感所驯化,常年累月的矛盾和不满,已经让丰滨提到母亲就下意识想要反对。
正如以前的自己,提到母亲就下意识胆怯。
数学题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人心不对不错,都对都错。
如果解不开这个结的话,无论什么事情,是对是错,都会被这个结完全捆住。
雪之下雪乃心中叹了口气,伸出手来。
“我来帮你打个电话吧。”
不能让丰滨和花寄宿在白君家里——太像了,简直和自己太像了,无论是家庭状况,还是白君这个因素,混杂在一起宛如自己剧本的另一种写法。
但解决问题的话……这方面自己并不拿手,也说不准找没找到症结,万一把问题弄爆炸了可不行。
【雪之下:白君,你在哪儿?】
【白良白影:我在去千叶的电车上,准备和9528逛街。】
【雪之下:你是说安心院?】
【白良白影:我是说你姐。】
【雪之下:?】
【白良白影:我们准备逛一会儿就去参观一下你家公司,顺便吃个公司食堂。】
【雪之下:你们约好了有什么事?】
【白良白影:她想挖你墙角!勇者,这能忍?快点来给她一个大逼斗!】
【雪之下:刀.jpg!】
【雪之下:给我正经说话!】
【白良白影:对哦,我又不是你墙角~】
【雪之下:白菌如果是墙角的话,一定是阴暗狭窄适合你滋生的环境吧。】
【白良白影:严格来说逛街的人还有一个,你猜猜是谁?】
白君和姐姐……对了,昨天电影里的那一首片尾曲,好像就是姐姐作曲,白君作词?真是熬夜误事,脑子里各种不清晰。
雪之下雪乃琢磨起来,一起逛街——对了,那天白君和父亲的那一通电话……
【雪之下:父亲?白君,你和父亲说过什么?】
【白良白影:睡了一觉,勇者的智商回来了?简而言之就是我让你爸帮个忙,我再给你爸帮个忙,做个友好和谐的交易。】
父亲的苦恼,就是和姐姐的问题吧……
【雪之下:你有什么困难要父亲帮忙的?白君还真是不愿意欠人情呢。】
【白良白影:是的,为了感谢大叔的帮助,我帮他找了个肤白貌美的女秘书。】
【雪之下:?】
姐姐想干什么?同父亲和好?
白君想干什么?让父亲去世?
父亲想干什么?哦,大概是和姐姐处好关系吧……
雪之下雪乃各种意义上都坐不住,尝试联络了一下丰滨和花的母亲,约定中午在千叶县自家公司碰头,旋即果断拉着扭扭捏捏,脸上很烦很嫌弃,身体姑且老实的丰滨和花出发。
“我脚受伤了啊,我脚痛,还是等等……”
“我可以背你。”
“也不是不能走。”
关门声再度响起,屋子里便冷清下来。
和花不想当偶像了吗?为何会冒出这种念头来……
樱岛麻衣沉思着,隐隐有些猜测,她来到厨房里,翻找了一下壁橱,从中拿出一个关得严严实实的纸箱子。
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否让和花想起自己,但是放弃自己热爱的事物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痛苦的并非放弃,而是选择放弃前逐渐冷却的过程。
……
……
今天请假!
没有为什么!
从意义上来说,要中断一件重要的事情,才需要为什么!
区区工作比得上陪伴家人吗?放弃陪伴家人去工作,才需要问为什么!
好!
T恤,休闲裤,穿得年轻一点!
洗头挤了三次洗发露,洗澡更是洗了两次!
总之就是全副武装!
倒也多亏奸贼牵线……
当然,心腹大患plus是一定要剿灭的,狠狠剿灭!
等吃干抹净剩余价值,就该把他塞进炮膛里轰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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