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里万花
但莫佐却是摇头道：
“我缺失了很多很多记忆，也缺失了应该面对您的认知，所以我不能过来。”
听到这话，她面上的表情显得非常的惊讶，不过片刻后，却是用手乘着自己下巴的看向莫佐道：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我的？”
她本来以为他已经完全明白了一切，没想到好像只是直接省略了过程的得到了答案。
同时，一张和她身下宝座一模一样的座位也是凭空出现在了莫佐的身后。
这一次，莫佐依旧没有坐上去。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对此，她懊恼的叹了口气后，才是为莫佐准备了一张普普通通的木椅。
而莫佐这才是肯安然落座。
同时，莫佐也是从怀里取出了那本《凡人的归凡人》。
“我在这上面给我留下了三句话。”
“创造是一切的起始，祂不会死！”
“毁灭是紧随其后的伟大者，祂已经输了！”
“以及最后一句的小心超凡，小心命运，小心菈妮！”
听到了这三句话后，她点头笑道：
“靠着前两句话你知道了，原初是不会死的，以及毁灭已经输了。然后也是因为第一句和第二句，分别点出了创造和毁灭，故而在看似提醒其他重要信息的第三句话上，猜到了还有第三个我？”
点了点自己后，她也是将莫佐的推论给说了出来。
莫佐表示肯定的说道：
“对，不过还有更多的信息也提示了我。只是那是。”
彷佛是为了报复莫佐打断自己的表演一样，她也打断了莫佐：
“印度的三相神，创造的梵天，毁灭的湿婆，维系的毗湿奴？还是大罗生玄元始三气，化为三清天也的三清？”
见她不仅打断了自己，并且还说出了理论上这个世界的生灵们绝对不会知道的知识后。
莫佐没有生气，反而是多出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
“对，不过三相神的多一点，毕竟创造之神和毁灭之神都有了。当然了，还有女皇。”
见到莫佐对自己的态度不在那么的拘谨，她也是越发开心的说道：
“很好的推测。也很正确，不过我能看看你的那本书吗？”
得到了莫佐的同意后，不需要递来的，她的手中便是瞬间多出了一本《凡人的归凡人》。
莫佐的那本书依旧在他手中，但她手里的这本她也能够肯定，绝对和莫佐手中的一模一样。
再度仔细的翻阅了一遍又一遍后。
她才是摇摇头的对着莫佐说道：
“你怎么留下的？”
对于可能接触到他的一切事物，她都是万分谨慎和小心的确认了一遍又一遍的。
她很确定，在她知道的和能够想到的一切手段都是被她排除了。
同时，在她和莫佐的身边，也是出现了莫佐分别在深渊书库还有雾都皇室墓地的场景。
最后这一幕幕场景彻底锁定在了初代温莎公和刚刚离开皇室墓地并对着太阳遮住了眼睛的莫佐身上。
“我知道这个地缚灵是‘我’留下来的，但是你是怎么知道‘你’在这上面留下了提示的？”
初代温莎公这个变数，她很清楚是最开始那个犹豫且兼具愚蠢的自己留下的。
这也是约定的一部分。
她没有干涉，甚至还将其算进了计划的一环。
但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莫佐解释道：
“荷兰语，我在上面留下的是荷兰语。这个世界的一切语言您绝对都会，甚至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思考出来的暗语可能都是您操控的结果，但是这个您绝对不会。”
当莫佐说出荷兰后，他们身周的场景也是变化成了一艘艘远洋航行的古老风帆舰。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描绘的十七世纪时荷兰人的黄金时代。
“荷兰？我知道这是一个曾经雄踞过你家乡海洋霸权的古老国家，但是很可惜，你只告诉了我关于他们的历史，并且对此也是非常的稀少。”
“没想到你还懂得他们的语言，真棒呢，居然懂得的这么多！不过，你是在那个时候就开始防备着我了吗？”
对于这一点，莫佐却是有点尴尬的说道：
“我想并不是，因为我对荷兰也只是知道了这么一点点而已。”
“啊，你也半桶水的东西，你不会告诉我或者别人，对，这的确是你的作风。没想到我居然是在这上面棋差一招。”
“不是因为你的博学和步步为营，而是因为你的真诚，我很开心哦！虽然我输了。”
开心的她甚至鼓起了掌，这不是反讽，而是发自内心。
鼓掌完毕后，她又是跟着问道：
“还有别的提示吗？如果只是这么一点，我就输掉了的话，我可会非常伤心的！”
莫佐继续点点头后说道：
“无相庭院。”
“你也在哪里留下了荷兰语藏着的提示？嗯，我想想，应该是用了某种特定角度才会看到文字的方式撰写上去的吧？”
“对，不过不是荷兰语，而是德语。”
在说话间，他们身边的场景又是重新变成了莫佐去往无相庭院时的一幕。
并且她也是随着莫佐视线的扫去，而成功的将那些‘花纹’给挑出的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我怎么觉得和之前那本书有点像？”
“德语和荷兰语的确有点像。我最开始的时候都是差点弄错了方向。”
“所以你用德语在上面写了什么？”
“一个面包要整整五十万马克吗？还是那些钱多的一辆马车都装不下？”
很明显的打趣，甚至在她说出了这两句话后，莫佐的身边都是跟着出现了一个在啤酒馆里慷慨激昂的小胡子。
“当然不是。”
十分感慨的看着这一幕幕的莫佐也是没有忘记回答她的说道：
“是我们赢得了战争，但战争却并未结束！”
“嗯，不太好的提示，因为误导向有点严重了。”
这句话在她看来，应该是他想要告诉自己，她和他还有最初的自己有着一个将会决定他们关系和未来的约定。
不过在此刻的他看来，这恐怕是在告诉他要小心世界的再度毁灭吧？
嘛，好像这个其实也对，毕竟她和最开始的自己不一样，现在的她并不排斥毁灭世界。
“这恐怕是因为我会的德语和荷兰语，我还会的语句里，就这句最为适合了吧。”
对此。并没有找回全部记忆的莫佐也只能是思索着给出了这么一个不确定的回答。
她点了点头后继续问道：
“那还有别的吗？”
“当然，那就是之前。”
“之前？”
“对，小心超凡，说出了亵渎之战是原初指示最初长子发起的这句话时的双圣树，其实是您吧，就像是菈妮那样？”
“没错。但我想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这一次，她真的有点惊讶，而且脸上的好奇也是越发的浓厚。
莫佐则是组织着语言道：
“是不该有什么问题，不过这太巧的时间，却是给了我一个想法。”
“如果当时操控双圣树的不是您的话，那么这的确合情合理。但是时间太巧了，巧的正好打断了我想要依靠纯白天枰来验证我的猜测的想法。”
“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当时说话的是您的话，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乍一看，这若是您的话，岂不是就是您变相在的在说自己有问题吗？”
“所以我就提出了一个推论——您猜到了我打算做什么，但是您又需要靠着纯白天枰的奇迹来让您合理‘归来’。”
“所以，您既不能让纯白天枰肯定我的验证，又不能因此导致我没法给出足够规格的知识来启动仪式。”
“于是乎，您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告诉了我爱希卡雅曾经说过的事情。想要以此来提醒我这个知识是‘够格’的！”
听完之后，她越发开心的为莫佐鼓掌：
“不愧是你，完全正确！但是，这一点并不能作为决定性的正确吧？因为你没办法取证的。”
但说完之后，她又是了然的点起了头。
同时注意到四周并没有跟着出现自己和纯白天枰交易的画面时。
莫佐也是知道，自己的另一个推断完全正确了。
“如你所想，那个话痨的天枰是鲁莽的我送到了你身边的，我能够靠着我的位格和力量知道和决定它提出的请求是否通过，以及以什么样的方式实现。”
“但是，因为那个鲁莽的我，我没办法知道你到底和它说了什么。明明其余人只要有心都能够听到你在说什么的，但唯独我，唯独我不能！”
“那些女孩们是不愿意偷听你的隐私，而我却是因为那个鲁莽又无能的我而导致我就算听见了，也会对此一无所知。”
“我只能靠着纯白天枰根据交易提出的请求来判断你究竟说了什么。”
“可是啊。”
莫佐也是帮她继续说了下去：
“可是我不管说了什么，当时的要求都只会是让原初复活！所以您也就没办法判断我说了什么是吧？”
说到这儿之后，她就是皱眉说道：
“对，所以，我只能是按照你的性格，直接否定你的第一个请求，然后你验证的难道是，你是奇克？”
“是的，我在最后把我验证的问题换成了我是魔女奇克。”
这是一个非常完美的问题。
如果答是，那么自己仅仅只是一个普通长子的的知识，真的够格复活原初吗？
如果答否，那么就说明了他的猜测其实完全正确！
听了这个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明媚。
同时，莫佐也是注意到她的存在似乎开始薄弱了起来？
这并没有任何直观的感受，但就是这么的告知给了莫佐。
最后，她又是问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
“按照这些，你能够确定自己就是最初的长子，但是，你是怎么确定我不会对你动手的？以及你是怎么确定我真正的想法的？”
对于这个问题莫佐却是摇头笑道：
“对于这个，我其实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我只是从我遭遇的一切来判断，我如今遇到的这个致命困境，很可能就是您一手促成的。”
“再加上深渊书库和各种史料中记载的原初和最初长子的关系。”
“虽然有点自恋，但我的确是靠着这个推测出，您做的这一切，应该都是为了让我说出我之前的那个打算吧？”
“把我的存在从女孩们的生命中完全剔除。”
她在听了这些后，便是用手撑着下颌的静静看着莫佐道：
“所以我还输在了太心急吗？”
莫佐迟疑了一下后，才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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