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里万花
而另一边的在莫佐身后的月亮也是在这一瞬间跟着皱起了眉头。
好像哪里不对劲？
心里有点不舒服...
这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的，一直端坐在莫佐肩上的娇小菈妮则是感到了少许讶然的挑了挑眉毛，旋即又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是啊，没理由会这样的。
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随着菈妮的手指微微挑动了片刻后，庭南头顶的云层便是在这个时候露出了一丝空隙，然后一道阳光则是顺着空隙直直的照入了埃斯达姆议会大厅。
并正常，精准，巧合的出现在了低垂下了视线的月亮眼中。
也正是一抹阳光的映入眼帘，让月亮想起了在格兰崔尔上的遭遇。
心中的复杂被转瞬淹没，取而代之的是对于某个‘太阳王’的无限怀疑。
他到底是我的那个笨蛋兄长，还是那颗烦人的树？
不过片刻之后，月亮又是回头对着莫佐问起了之前的问题：
“说啊，你到底是谁啊？我都认出来了还要在瞒下去吗？”
“而且你这一次过来找我，难道不是为了这件事吗？”
对于月亮的追问，莫佐只能是压下了一切多余的心思转而回头对着月亮斟酌着说道：
“您是说我是长子的一员？”
月亮那弯月般好看的眉头也是在这个时候深深皱起：
“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藏着，还是说有什么问题？”
莫佐挠了挠头道：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了，嗯。”
短暂的思索后，莫佐还是决定坦白一部分情况，不然预定的一切怕是不会有丝毫的进展。
“这么说吧，我知道我缺失了一部分至关重要的记忆，然后这部分记忆应该也就是亵渎之战或者更前的时期。但是，我不知道我在那时候究竟是谁。”
这个回答让月亮感到了莫大的诧异，不过她并没有反驳而是思索了许久后问道：
“那你记得什么时候的记忆？”
对于这部分，莫佐选择了部分隐瞒：
“从忒修斯时开始。”
“那你怎么确定的自己失去的是那个时候的记忆？虽然你也没弄错就是了。”
莫佐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在我的脑子里，我有着很多的陌生的绝不应该由我知道的关于创世纪时期的情报。”
“比如？”
“比如我知道一个和龙种的约定，这是在古老的天界华庭之中，由那最为尊贵的万物归一者见证的崇高约定。”
“只要有人达成了特定条件，然后这个名额也在龙种哪里没有被用掉。那么就会有对应的龙种来完成这个人的要求。”
这是在应对莱亚女神请来双子助阵时，莫佐用掉过的办法。在那场对阵中，意料之外的龙王普拉姆西斯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而在如今，莫佐则是将其作为证明的告诉给了月亮，毕竟只是忒修斯的话，可不足以像是太阳王那样靠时间推断出他的前一个梦境应该是亵渎之战及其以前。
当然，莫佐随后也是补充道：
“然后在前一阵子，我还将这个卖给了人王阿拉贡。”
“你卖给了阿拉贡？这个约定可是非常有价值的！”
“但是我怎么知道它还没有被用掉？”
“那你看来应该是贱卖给了阿拉贡吧？”
“嘛，至少我不后悔我得到的东西。”
月亮将长弓放在自己身前问道：
“那你还记得更多的东西吗？关于这个约定的？”
“不记得了，我只是记得这个约定的具体内容和条件，但除此之外的东西我一个都不记得了。”
“那别的关于那个时期的记忆呢？也都是这种类似的对身份无关，但却能让你用上的记忆吗？”
“对，不过，我可能没法告诉你这些记忆是什么，毕竟别的东西可还没用掉。”
“没关系，没关系，我理解你！”
月亮微笑着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这些。但随着提问的深入，她的眼神也是某一个瞬间显得十分深邃。虽然这只是片刻的功夫，可这也足以说明，这位优雅的月亮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东西。
而这一连串似乎没有任何的问题的问答也是让莫佐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只是说缺乏情报的他也想不到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就是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月亮突然对着莫佐问道：
“不过你记得俄里翁吗？”
对于月亮的随口问出，莫佐却是在心里掀起了极大的波浪。
‘为什么她会问这个？为什么会问道俄里翁？’
这一次就连莫佐肩上的娇小菈妮也是从最开始的绕有兴趣的看着，变成了现在的无比严肃。
她的目光不断的在莫佐和月亮的脸上来回移动着。
月亮并没有急着追问，她只是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莫佐，似乎这个问题对于她而言非常的微不足道。
就好像是两个朋友相遇后互相询问对方吃了饭没一样正常和随意。
也是这样的态度让莫佐越发的不确定了起来。
在他的认知中，俄里翁是希腊神话中的传说人物之一，在莫佐的家乡，关于俄里翁的描述有大致四个版本，这四个版本的俄里翁也是各不相同。
但不管如何，在莫佐的故乡俄里翁都是一个非常出名的人物。
可是在这个世界，莫佐不记得有什么是和俄里翁有关的故事或传说。
然后更大的问题则是，作为大英雄忒修斯的他的真名是俄里翁！
对于这件事，不管是莫佐将其告知给纯白天枰时，还是在当下和之前，他虽然也奇怪过为什么自己要将俄里翁作为忒修斯的真名。
可是他也想不起任何的有关的重要事项。
似乎仅仅只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于是乎他就这么做了一样。
可是在现在，一位和自己应该有着不小联系的古神突然询问起了自己知不知道俄里翁？
然后更加关键的还是这位古神是月神！甚至于她手里的长弓更是名为阿尔忒弥斯之弓？！
难道两者之间有着什么莫大的联系？
那我是应该沉默，还是否定，又或者是承认？
三个选择都代表了完全的未知。
这也让莫佐有点不知所措。
看着似乎陷入了沉思的莫佐，月亮也终于没有在保持沉默。
她转而笑道：
“这个也不记得了吗？不记得也没关系，反正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不过现在就有点麻烦的是，如果不知道你是谁的话，我也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你。毕竟我虽然肯定你是长子的一员，但是就算都是长子，我们也是有着各自的圈子的！”
“你能理解我现在的状况吧，我们的确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可是朋友也是分亲疏的，自然而然的我们知道的事情和能够谈论的事情也就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如果我不能确定你到底是谁，恐怕我们接下来的交流就会变得非常有问题！”
“当然，如果你只是代表了海薇丝和风暴王的话，那么我想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月亮这话说的十分诚恳，在客观事实上，莫佐也必须承认她说的完全没有问题。
如果他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谁，那自然是需要付出更多情报的。
除非让他放弃继续追寻第一个梦境歌剧发生了什么。
这显然不可能，深呼吸一口气后，莫佐对着月亮如实说道：
“我知道俄里翁！”
在莫佐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坐在莫佐肩上的娇小菈妮便是在莫佐这个‘知道’她存在的人都下意识忽略了的情况下，突然满脸严肃的站起了身来。
而另一边的月亮也是在自己的眼中以极其迅猛的速度充满了惊喜的亮光。
“但是你要问的是什么？”
莫佐没有注意到月亮眼中的变化，他只是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问出了这句话来。
俄里翁对于月亮来说似乎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概念。
但是莫佐无法确定他在这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这很可能是他将俄里翁的故事告诉给了月亮或者别的长子。
也可能是在那个时期出现了这个世界的俄里翁，而让自己和其余长子对其深深上心，甚至因此弄出了阿尔忒弥斯之弓也说不定。
类似的事情不是没有出现过，莫佐的蛇院斯莱克林也是因为他遇见了一个异界版斯内普教授才是弄了出来的。
甚至于这一切都和莫佐想的完全不一样也不是没有可能。
同时站在他肩上的娇小菈妮也是第一次在自己的身前拿出了一本精致，奢华，厚重，古拙的小小书籍。
然后在菈妮那不断翻飞的书页之中，月亮朝着莫佐问道：
“你知道俄里翁的故事吗？”
问出了这个问题后，莫佐的反应是显得有些错愕。
而月亮本身也是在心里浮现了少许的疑惑，为什么不是直接问他有没有用过俄里翁作为自己的名字？
不过片刻后，月亮也是没有再去深思。
因为也没有什么差的，只要知道他知道是那几个故事就可以了。
“当然，我知道一些关于俄里翁的故事。”
“什么样的故事？”
莫佐思索了一下后便是按着自己知道的顺序说出了那几个关于俄里翁的不同故事：
“第一个是俄里翁出言不逊，竟然扬言要杀光地上所有的野兽。因此地母盖亚大为恼怒，派出一只巨蝎，杀死了俄里翁。”
“嗯，然后呢？”
“第二个故事是俄里翁为黎明女神所爱，但生活清闲的神明们对他们心生嫉妒，于是乎派出弓箭手阿尔忒弥斯射死了俄里翁。”
说着莫佐便是看向了月亮手中的阿尔忒弥斯之弓。
但对此，月亮却是没有任何反应的继续笑问道：
“之后呢？应该还有吧？”
甚至于在月亮的眼中都是泛起了连莫佐都注意到了的亮光。
这让莫佐有点诧异的继续说道：
“第三个故事是出名猎手俄里翁爱上了女神阿尔忒弥斯，想要强暴她，于是他被阿尔忒弥斯派出蝎子杀死。阿尔忒弥斯将蝎子升为天蝎座，同时回想起俄里翁打猎的功劳，将他升为猎户座。”
而当这个故事说出，莫佐便是十分清楚的看见这位月亮女神眼中的光芒消失了。
似乎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身份了？
也是因为这个变故，莫佐才没有跟着说出最后的第四个故事。关于俄里翁与阿尔忒弥斯相爱，最后却因太阳神的嫉妒而被自己爱人误杀的那个凄惨故事。
‘他知道的是这三个故事啊。’
在昔日一切都未大变的时候，年轻的月亮曾经从自己的创造者哪里听到了三个关于俄里翁的故事，因为那是原初之所以给她这把阿尔忒弥斯之弓的理由。
不过不同的是，在那三个故事中，前两个是和莫佐此刻说的一模一样的，可是最后的第三个却是凡人俄里翁和月神阿尔忒弥斯相亲相爱的故事。
当时的原初希望她也能如阿尔忒弥斯一样找到自己的爱情，但是却不会如那个阿尔忒弥斯一样误杀自己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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