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里万花
坐在了一个喷泉前的莫佐也是开始思考起了现在掌握的情报。
命令是在五天前下达的。刚好就是莫佐离开阿尔瓦城的哪天。这五天里，因为是不停港的中远程航行，所以莫佐也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教会对此给出的理由是为了对抗恶魔。但对抗的是什么样的恶魔，教会并没有给出具体回答。
并且各方面的回答都非常模糊。
而且这个命令下达的非常仓促，因为教会方面虽然在尽可能的保证民众们的日常生活起居，但是即使教会撒出去了大把的金币和人力，可依旧是让很多地方和很多职业陷入了莫大的困顿中。
这只会是非常仓促的决定，不然循序渐进的话，绝不会是这个样子。
莫佐对此目前有两个解释，一是教会真的是为了对抗恶魔。虽然莫佐觉得这个可能不大。理由是恶魔势力早就被教会和自己打压的不成样子了。
而能在强势的真神教会眼皮子底下让其做到这个份上的恶魔，莫佐可以直白的说，这是序列一都不够碰瓷的事情。
然后恶魔途径的唯一性，莫佐记得是早就被自己做成了封印物的放在了...
总之，恶魔们是不大可能拿回了自己途径的唯一性并弄出了一个真神。
它们真要做到了，正义教区就绝不会这么‘平和’！
但考虑到恶魔是唯一一个无法确定具体能力的途径。所以真出了这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第二个理由则是，莫佐摸出了怀里的从铁金库哪里得到的情报。
铁金库作为这个世界最大的金融体系，他们的分部自然不可能不出现在正义教区东部圣堂这种要地。
而莫佐也是因此从铁金库的分部哪里买到了一份目前关于正义教区中央圣堂的情报。
这些情报并不是不可告人的事情，这些都是放在明面上的，但是需要人整理的情报。
打开了早就被拆开过的信封，莫佐又一次的看起了这个自己之前就看过无数次的情报。
上面的内容都是零散的一些小事。
比如最近一年里，正义教区的天使们已经没有任何明面的行踪了。
以及中央大圣堂在月前曾经召集各地教区高层，进行了一场机密会议。
会议内容不可知，但会议结束后中央大圣堂地区便开始在教会的指示下抹杀了当地的全部颜色。随后该行为扩散至整个教区。
附注：该行为似乎没有得到正义女神的同意，但也没有被反对！
同时铁金库的雇员们并没有在正义教区发现任何的和恶魔有关的踪迹。
恶魔的行踪已经少到了铁金库都找不到丝毫，但是教会的理由却是对抗恶魔。
386 正义的真相（4k）
在考虑到正义教会的天使已经长达一年没有过任何正面行踪了...
应该不会错了，正义教会的最顶层出问题了！
但目前这个问题还不能确定是什么。只是说如果让莫佐来推论的话，莫佐觉得最可能的就是正义教会的天使乃至于女神本尊，很可能已经连最后一点人性都无法保持了。
很多人以为一个人没了感情后，就只是变成那种你不去惹他他就不来理会你的存在。是一种勉强还能互动的存在，其实不是，而且错的离谱。
一个存在如果失去了全部的感情，那么生死哀乐对他就都是无关的事物了。
这个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有对其有丝毫的理会。
你辱骂他，他不会回敬你，因为他没有受辱这个概念了。你殴打他，他也不会理会你，因为他没有痛苦的认知了。你杀死他，他还是不会看你一眼，因为生死与他已经无关了。
不知生，不知死，不知怒，不知哀，不知乐，不知苦。
这就是人性完全丧失的标准答案。
也就是说没有人性，就没有感情，没有感情就没有欲望，没有欲望就如同草石。
所谓的失去人性获得神性，那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绝对神性只是绝对理性，而理性和无情是两种概念。
完全失去人性所会获得只会是彻底的无情。而绝非是获得所谓的神性或者说是理性！
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正义的坚守，律法的公正，自然也就成了不存在的事物。
正义教会此前的状态，与其说是他们抛弃了情感，不如说是他们抛弃了除开正义感以外的全部。
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如果连正义感都没有了的话，那么他们就会变成一块活着的顽石。
正义教会所希望维护的正义就会变成完全不会在乎的事物。
他们的奉献，牺牲，千百年的坚持，都会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就连天然隶属于混沌和毁灭的恶魔们也知道忠于自己的欲望。而非是变成一块强大的石头。
坚守正义需要的是理性，而非是无情。
此前的正义教会是莫佐怎么思考都不知道如何处理的绝路，而如今，如果莫佐猜测的一切正确。
那么莫佐就知道他应该怎么做了。
同时，莫佐也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在瑞文戴尔里，铁金库圣女萝拉丽思对他说过的一份情报。
当时萝拉丽思对他说正义途径的超凡者越往上越不像是一个人。
而个中原由，她们也说不清楚。
起初莫佐以为是正义教区这边的情况也是一团混沌让人搞不清楚。
而如今在正义教会这边看来，按着正义教会的说法，正义教会并不存在问题，正义途径的异样也是正义教会直白说出来的事情。
但即使如此，在正义教区拥有着诸多分部的铁金库却依旧说是没人知道正义途径的问题由来。
也就是说，要么萝拉丽思违背了铁金库的交易原则的在戏弄自己。
要么就是萝拉丽思在非常直白的告诉自己说，正义教会的情感缺失绝非是如他们所言的那样简单！
这里面还藏着更多的东西！
前路迷雾无数，但这一次莫佐却是丝毫不会犹豫了。
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后，莫佐就是看向了东部圣堂本身。
作为正义教区主管东部的最高权利机构，这里正常情况下都是会有一位正义教会的天使驻守。
同时也会有诸多半神从旁辅助。
如今的情况，想要找到天使应该很困难，但找到一位序列四的恶魔猎手或是序列三的银骑士，应该不算是太难的问题。
当然了，这不能以一个序列五的外乡贵族的身份去找。因为就算是王朝贵族的序列五，也是没什么资格去求见真神教会的高序列。
自然也不能把几个大号拿出来用，不然这样的话虽说是可以直接召见正义教会的高序列们，但是...
摸了一把脸后，莫佐就是前往了城外。
魔药消化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准备晋升序列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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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佐离开东部圣堂的时候，曾经在阿尔瓦城露面过一次的那位恶魔猎手也是出现在了一家小酒馆的包间中。
因为是备受信赖的正义教会的大人们，所以即使是在这个物资供应非常困难的时期。
酒馆的兼职服务员的酒馆老板也是非常努力的找来了一桶上佳的麦酒，以作为对正义教会的英雄们的感谢。
对此，这位恶魔猎手本来是拒绝的，但是对方却是非常坚持的希望他能收下。
僵持了一会儿后这位恶魔猎手也只能同意收下。
看着面前的麦酒，他也是十分感慨的给自己以及旁边的几个空碗分别满上。
他们不满于女神的选择和亵渎，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年里教会在女神的教条下的确做的不错。
只是说从卡利斯大人那边传来的消息来看，这似乎并非是女神的直接指示。
不多时的，约他过来的同伴们就是先后入内。
这一次进来的不再是之前和他一起出去的那几个序列六的狼学派。而是两位序列五的猎魔大师以及一位序列三的银骑士！
当然，他们都摘下了自己的标示徽记。
他们过来的理由是私下的小聚以及听取汇报。所以是穿着正义教会的衣服，但摘下了标识徽记。
这样做可以帮他们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怀疑和麻烦。
然后他们四个基本就是他们组织在东部的最高层了。
四人全部到齐后，序列最高的银骑士便是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秘银编织的小袋子，并用内里的秘密香料绕着屋子洒了一圈。
为了狩猎多变的恶魔，正义途径的个人能力非常一般，但他们却是能够制作出几乎可以称作万能的各种道具。
一个准备齐全的正义途径，绝对是同阶最棘手的存在！
见准备完毕，那位才是归来不久的恶魔猎手就是对着银骑士问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外面会变成这样？”
银骑士毫不迟疑的说道：
“这是中央大圣堂的指示。”
“月前说的那个秘密会议？”
恶魔猎手因为巡查在外，所以没有参与，只是听说。
银骑士当即点头道：
“对，我可以确定问题出在这个会议上。”
“等等，听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会议的内容？你没有去参加吗？”
对于这件事，银骑士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半响后他才是不那么确定的说道：
“我当时有别的任务，我对此看不出什么破绽，但是这太巧合了，我有点怀疑我们或者说我已经暴露了。”
这句话让现场的气氛陷入了冰点。银骑士不仅是东部圣堂的高层之一，也是他们组织里非常具有影响力的一个老人了。
而现在，银骑士居然很可能暴露了？！
当即就有一个猎魔大师惊讶的说道：
“那么这一次的指示难道是为了对付我们？”
他们没有问为什么不去询问一下教会方面，这是因为在正义教会内部，越是高层，越不会去询问这种已经确定了的事情。
一旦问了就很容易被注意到。如果是要绕一绕圈子的话，那又是得花费不少的时间和功夫。
总之都不是当下就能知道答案的事情。
这句话又是让气氛陷入了停滞，但银骑士却是说道：
“有这个可能，不过应该不至于，如果只是为了对付我们的话，不至于这么劳民伤财。直接在教会内部慢慢肃清就是了，辨别你们可能很困难，但是辨别我这样的没有任何情感缺失的高序列，对他们来说只要有心却是非常容易。”
奉行正统的他们没有丝毫的感情缺失。虽然比常人更加向往正义。但是和他们的‘同伴’相比，他们绝对是‘正常的’！
这是他们最大的幸运，也是最大的破绽！
在中序列这不算什么问题，可在感情越发淡漠的高序列里面，他们就非常的显眼了。
平常没有人想到这方面时，自然是小心点就能藏好，可如果有人想到了他们可能没有抛弃所谓的累赘，那么对于近乎万能的正义途径而言，这就是非常容易查出来的事情。
因此他们的行动才会无比的小心，为的就是避免被注意到从而引来肃清。
他们奉行的正统在如今的教会看来，可是彻头彻尾的邪典啊！
恶魔猎手也是眉头紧皱的说道：
“卡利斯大人怎么说？”
黑骑士卡利斯是他们组织中的最高层，同时也是一位序列二的天使。
这些年里，黑骑士卡利斯一直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毕竟他们信奉的主神早已死在了背叛的十月。
王居然杀死了自己的神！
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亵渎！
虽然卡利斯大人也如外人一般怀疑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隐情，但是女神多年来的毫不做声以及祂的行为都是让他们无法信服。
银骑士无奈的摇头道：
“从一年前开始，卡利斯大人就一直没有消息了。”
这句话可谓是晴天霹雳一般的炸响在了众人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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