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人物其实都是我 第252章

莫佐摇头道：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比尔侯爵微微挑眉道：

“您可真是让我意外，您不喜欢美酒也不喜欢美人，您这就像是传说中的活圣人们！”

莫佐的行为让比尔侯爵本能的生出了一点戒备和警觉。

这一刻比尔侯爵萌生出了和梦魇斯克提一样的想法——这个人好像不是一路的。

不过莫佐却是笑着说道：

“我听说我们家族曾经把控有三条古老的航道，不知道您能为我拿回多少呢？”

比尔侯爵也是瞬间放松了下去，更喜欢权利和金钱吗？

那他们是一路的，只不过爱好的侧重不同而已。

“请您放心，全给您拿回来这自然不现实，我是真诚的把您当做朋友，所以我绝不会用这种胡话来糊弄您。不过我可以保证一定能帮您把最好的那一条给拿回来！”

随随便便就安抚住了比尔侯爵心中那点小小警觉后，莫佐就是和对方说说笑笑的去了为莫佐准备的欢迎舞会上。

不得不说比尔侯爵真的是个会办事的，莫佐不过是和对方说了一句他不喜欢那些调调，路上也没有见对方离开或是直接知会过手下人。

但就是等到莫佐抵达舞会后，真的在没有任何女士过来打扰莫佐的雅兴。

而过来与莫佐聊天的都是比尔侯爵一派的中坚人物。

并且每一个过来的人都十分自觉的没有向不能喝酒的莫佐敬酒或是劝酒。

莫佐必须感谢比尔侯爵的会来事。因为正是靠着他的上心，莫佐不仅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交集，更是在和他派系的中坚们聊天时。

或直接或间接的套出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其中最重要的自然就是胜利祭时的具体驻防情况。

然后则是一些关于当年的信息。

这些东西很零碎，但有这么几条让莫佐十分上心。

比如在巴金斯大帝被刺杀后，首先被推举出来准备继承皇位的并非是巴金斯的胞妹卡洛尔。而是卡洛尔和巴金斯的叔叔。并且据说当时他极具贵族们的拥戴！

但这位却是很快表示了自己不能胜任这般重任，从而使得皇位顺理成章的落在了卡洛尔的头上。这一点是史书上鲜有记载的。若非是莫佐混进了这里的上层贵族圈，恐怕他也很需要一阵子才会查到。

这个人莫佐也有印象，除开他是巴金斯的亲叔叔这个光环以外，他的能力和关系都十分平平。并且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在海兹尔的政治圈中一直是边缘人物。

但就是这样一位不管是血缘关系还是政治能力以及关系网都不如卡洛尔的人，却是第一个被推了出来不说还极具拥戴？

然后更戏剧性的是这样一位极具拥戴并且真有资格的人物，却是很快又放弃了似乎唾手可得的皇位。

这给莫佐的感觉就像是为了顶包而把他推了出来，但随后却发现不需要顶包的又是把他给随手撤下。

如果当年真的是卡洛尔策划或参与了刺杀，那么卡洛尔做出这样的安排以吸引旁人的注意力和方便顶罪是完全可能的。

甚至莫佐还在一位贵族哪里听说，当年的贵族们也曾经怀疑是巴金斯的叔叔谋杀了他的侄子以图上位。

以莫佐对这位的了解，他可能会有这个野心，但应该是没这个能力的。

所以这个所谓怀疑很可能是卡洛尔为了方便用自己叔叔顶包而故意捏造出来的。

只是说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卡洛尔又是迅速放弃了用自己叔叔顶包的计划呢？

如果卡洛尔真的弑亲的话，那么莫佐不觉得她会出于良心发现的而把自己叔叔换下去。

这只能是出现了别的什么未知因素让卡洛尔判断她可以无压力的上位。

莫佐按照自己的推论来看的话，这应该是卡洛尔利用兽人刺杀成功后，发现自己的计划完成的相当顺利。以至于她完全用不到拿叔叔顶包这个备用选项。

只是有一点莫佐不明白，卡洛尔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胜利女神在自己的准王被刺杀后，居然会一点怀疑都无的就把矛头指向了兽人或是某个除了卡洛尔以外的他处。

这可不是刺杀了什么阿猫啊狗，这杀的不仅是个天使，还是牵涉极大的皇帝以及一位正神的准王啊！

就算兽人们当时为了复仇而不顾一切的配合着卡洛尔，可莱亚女神和蒙格王都死了的情况下，一群王朝余孽能成功就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把卡洛尔这个战后最大的受益者给藏的这么好？

这真的让莫佐感觉匪夷所思。

至少莫佐自认在不使用纯白天枰的情况下，除非他手头上有合适的零级封印物或是干脆的某位外神在直接帮忙，不然他是很难想象有人可以成功刺王还安然脱身的。

至于卡洛尔是否持有零级封印物或是得到了某位第三方的神祇帮助这个问题。

莫佐也是不觉得存在的。因为海兹尔当时的真正统治者可不是卡洛尔这么一个公主，诚然当时的卡洛尔因为巴金斯的喜爱和自身的能力而极具影响力。

但是莫佐不认为她有办法绕开自己这个后勤大总管来得到一件放眼世界都是有数还合适的零级封印物。

至于第三方的外在神祇，莫佐也觉得不可能，理由不仅是他觉得卡洛尔很难绕开自己这个后勤大总管来联系外神。更是因为莫佐没有发觉有某位神祇在这次事件中获得足够的利益。

苦寒之地是穷地方没必要染指，蒙格王朝的土地倒是很好，可蒙格王和莱亚女神一死，这块地也不是胜利教会一家吃得完的。

当时的所有神祇都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就行的情况下，谁特么会脑抽的来帮忙刺王啊！

至于会不会是这位外在神祇不知道他在帮忙刺王，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对手是女神胜利的话，卡洛尔就算有外神帮忙又凭什么能够藏住？

因为她刺杀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是王！

欺骗一位神，不难！但欺瞒刺王大罪，难！难的近乎恐怖！

原初赐下的最大诅咒可不是什么易于的玩意，不管王本身是否承认自己的身份，只要神祇认可对方是自己的王的话。

那么诅咒就会赐予双方之间极大的神秘学因果。

这玩意是莫佐都觉得邪乎的东西。

卡洛尔如果只是单纯的要欺瞒一位女神以及后续的超凡探查，那么以她当时的身份和能力这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

但她不仅能干扰纯白天枰，最重要的是她还在刺王后就一直安然待在女神的眼皮子底下直至今日！

因此莫佐才一直都不能断定卡洛尔真的刺杀了自己的亲哥哥。

一是没有直接证据，二则是莫佐想不到如果是她那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摘出去的。

331 疑点重重（3k）

而且女神胜利那边的表现也让莫佐觉得疑惑。

准王被刺杀后女神进入堕落状态，莫佐能理解，因为古往今来类似的存在有很多先例。

可莫佐不太理解的是，女神好像在有意放纵信徒和贵族们打压兽人。

如果说这是复仇，莫佐也不是不能理解，可这显得很奇怪啊，明明是在放纵信徒和贵族们随意追猎兽人。但兽人们却是至今都没有被完全灭族。

不能否认如今的兽人们已经衰颓的大不如前，但也不能否认兽人至今还有很大的余力。

虽然这股余力没法和胜利教会相比，但这依旧不是什么小势力。

至少莫佐不觉得除开各大教会和王朝外，会有什么势力能够无视如今的兽人。

反正要是克伦威尔时期让莫佐和如今的兽人对上，莫佐也会觉得头疼。

兽人们变成了无数个大小部落，单独拿出来都是小虾米，可也正是因此而让一个强大帝国都没法做出有力反击。

这不太能说是对刺王的报复，又不太能说是对一个文明的仁慈和宽恕。

好像对，又好像很矛盾。

这让莫佐很疑惑，然后就是苦寒之地如今的情况也让莫佐觉得不太对劲。

胜利女神既然认可巴金斯为自己的王，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以使其不成为蒙格王那样的众矢之的的不选择公布。

莫佐理解并且相当认同，将没暴露的王在非和平时期藏起来，这无疑是极其正确的选择。

但莫佐不太明白的是，为何巴金斯死后，胜利没有为其正名？

战争已经胜利的尊称那样胜利了啊，胜利教会彻底没有了敌人的情况下。

王是死了，可为何不为他正名呢？

还有就是如今苦寒之地的情况无疑是大倒车的，贵族们或许过的比以前好得多，但这是建立在牺牲平民幸福和国家基建的情况上的。

可以说他和巴金斯等先驱者的心血是一点不剩的全被糟蹋了。

按照莫佐理解的神王关系，这说不通。就好比海之都那边，海薇丝都不管不问了，权利顶点的枢机主教们也都只敢是心惊胆战的偷鸡摸狗。

一不小心看到女神神像都要吃几颗护心丸才能缓缓。

那个情况下，莫佐毫不怀疑要是有信徒胆子够大的敢拿着风暴王或是海薇丝的神像去和枢机主教们对质的话，先不行的肯定不会是作为凡人的信徒。

按照莫佐的认知和这个世界的史实，在王死的情况下，活着的神要么是立即暴走或者逐渐癫狂，要么就是彻底自闭或是缓步自闭，在就是比较幸运的还有复仇对象在的能够保持原样继续斗争。

然后胜利的情况和以上几种都对不上。

她一边是王死后就立即进入了堕落状态，又一边不断的回应和放纵着信徒和贵族去践踏一切。

这说明胜利不是像海薇丝那样的走向了自闭，也不像是矮人女神那样的走向了自毁的癫狂。至于复仇对象这也不存在，要硬说兽人的话，也不是不行，但兽人的现状又对不起这个名头。

真要说把全体兽人当成了复仇对象，那么应该是女神天天追着兽人部落屠杀才是。

可结果却是女神堕落了，兽人们过的不行但还能续命。

而且贵族和神职者们可是以她的名义在摧毁她的王的一切遗留。

这放海之都，基本就相当于枢机主教们喊着海薇丝的名字时去砸到了风暴王的圣象一样离谱。

完全的放任不管，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这种近乎自己去摧毁可能是自己王留给自己唯一一点纪念的事情。

莫佐是真的看不透。

只能说是越想就越矛盾。

这是莫佐越是深入，就越是深感困扰的一点。

苦寒之地的一切都在貌似正常的水面之下显得极其诡异和矛盾。

如果说胜利是诸多神祇中的特例，理论上不是不行。

但这和莫佐认识的胜利女神不一样，一个人的性格转变怎么都是有一个过程的。每个看似突然的性情大变基本都是有着无数伏笔的。

可胜利此前能有什么可能的伏笔吗？

至少莫佐想不到，毕竟胜利此前一直是高歌猛进，永远胜利，永远顺利。

除了最后的刺王...

总之胜利女神的前后对比简直变的不像是一个人。

始终看不透这层层迷雾的莫佐，只能是摇摇头后暂且打消了继续想下去的念头。

想不通就不想了。

至少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做。无论卡洛尔是否弑亲，她如今的作为都让莫佐必须去推翻她。

无论女神胜利究竟遇到了什么，如今的苦寒之地也同样使得莫佐必须去和女神当面了断。

只是说，在结束了欢迎舞会后去往了比尔侯爵为自己准备的房间后。

莫佐忍不住的看向了窗外的夜空。

然后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希望一切都能有个圆满的结果吧，虽然希望渺茫，但我依旧诚挚的希望只是我被表象迷惑，一切都是另有隐情，这既是对你，我曾经的小妹妹卡洛尔，也是对您，那个曾让我无比尊敬的女神陛下。”

在心中默默说完这句话后，莫佐便是取出了纯白天枰并将其放置在了桌案之上。

旋即莫佐面向纯白天枰单膝下跪，默默祈祷。

如此一幕使得才是出来的纯白天枰本能的就想要惊呼搭档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但马上的纯白天枰就是立即闭上了嘴。

因为纯白天枰发现，莫佐不是在对着它祈祷，而是对着那位缔造了它这个神物的万物归一者暨一切之父——原初！

当莫佐结束祈祷起身时，纯白天枰才是感慨的说道：

“时至今日，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就搭档你还算是一个虔诚的我主信徒了。”

莫佐闻言心情有些复杂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原初的信奉者，毕竟我的很多诉求似乎只有原初才能完成。”

“.....”

“搭档，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在我面前说了。”

“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