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里万花
老骑士也终于是改变了神色转而笑道:
“老夫年轻的时候便来过这里,而且也在这座圣城住过很久了。所以哪怕时隔多年,老夫也还算是看惯了圣城海之都的瑰丽雄伟。”
“这样啊!”
科特有点惊讶,老骑士居然还有过这么一段经历吗?明明他记得老骑士好像是土生土长的洛兰人来着,不过对方可是他爷爷辈的长辈了。
这样的长辈有着自己这些小家伙不知道的事情可真的是一点也不奇怪。
所以科特当即是赞叹的拍手说道:
“您的生活和经历真的是多姿多彩啊!”
老骑士只是笑了笑后便不再说话的闭上了眼继续杵剑立在科特的身后。
而科特则是继续转过身子瞻仰海之都的奇迹。
越看他越觉得这座都城真的异常让人着迷,起初的话肯定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那头大古龙格兰桑克斯的圣骸吸引去。
可看着看着之后,又会不由自主的被大古龙身下趴伏的城墙和各色雕文吸引。
那些都是海洋女神的神迹和风暴王的功勋,在就是圣徒圣灵们的事迹。出色的艺术造诣和雕工让这些理应枯燥的宗教雕文变得极具美感和韵味。
甚至于在后续大师们的不断努力下,城墙还完美的和大古龙圣骸合为一体。形成了一种互为倚靠的惊人艺术。
仔细品味之下极为出彩!
当然了,科特能够这么认真的品味海之都,也还是因为他这一路以来越走越是觉得自己这波过来完全就是来镀金的!
而且还是双重镀金!
一边镀帝国贵族的金,一边镀绿面具的金。
毕竟他完全想不到海洋女神教会有什么理由和他这个洛兰特使或者说绿面具过不去的理由。
他又不是会跑去袭击女神神像的傻-逼!
果然稳的不行啊!
觉得自己绝对安全了的科特也是突然好奇的对着身旁走来的大牧首问道:
“尊敬的冕下,我有点好奇的是,大古龙格兰桑克斯在传说中不是被风暴王一箭射落的吗?”
大牧首当即点头笑道:
“当然,伟大的风暴王陛下在当年可是一箭射落了古龙格兰桑克斯以及龙种最后的倨傲!”
“那为什么我看不见大古龙身上的箭伤?啊,请不要误会,只是说在我家乡那边,对此的传说是风暴王的箭矢射出了的巨大豁口撕裂了古龙的生命和龙躯。而如今我看格兰桑克斯的圣骸和我家乡那边的描述不太能对上。”
“所以我才对此有点好奇。”
听到这儿大牧首当即笑着表示:
“原来是这个啊,信徒和好事者们总是喜欢夸大细节,风暴王陛下的确是一箭射落了大古龙格兰桑克斯。不过并没有如您那边传说的那样对格兰桑克斯的圣骸造成巨大的撕裂伤。而是直接击碎了对方的生命本质!从根本上杀死了这强大的龙种!”
“不然我们这边哪怕是有再多的工匠大师怕是也难以利用格兰桑克斯的圣骸作为城墙的一部分了。”
科特听后也是越发感兴趣的说道:
“不过能够射落大古龙的箭矢也一定不是一般的圣物吧,不知道您们是否有取下那枚箭矢呢?如果有的话我实在想要亲眼瞻仰一下!”
“啊,这就无法如您所愿了。那枚箭矢的确是非常不得了的东西,根据教典记载那应该是一件封印物,但具体是什么途径和等阶的封印物的话,我们也是不知道的,因为那枚箭矢一直深埋于格兰桑克斯的圣骸某处。”
“原来如此,受教了!”
“对了,您作为尊贵的客人,如果您想的话,我们可以带您半价,咳咳,我们可以无偿带您前往格兰桑克斯的龙首处由外向内的详细参观一下这头巨兽的圣骸!”
“居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吗?”
“当然可以。您可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啊!而且很久以前我们就在这么做了,不过我们也不会什么人都放上去。”
闻言科特和大牧首都是心领神会的笑着看向了大古龙的圣骸,也是这个时候,科特的眼皮子突然没来由的跳了一阵。
但不等他深思,又是听见他身后的老骑士突然说道:
“尊敬的大牧首冕下,您和您的教会不免有些亵渎圣骸吧?”
大牧首微微看了一眼老骑士后,便是笑着说道:
“小家伙。敌人的圣骸可不算是亵渎。”
老骑士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科特后,才是笑着躬身道:
“是我逾越了!尊敬的大牧首冕下!”
大牧首当即大度的表示:
“哪里的话!”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的过去了。
只是说科特的心又是不知不觉的有点慌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在一个大坑面前来回蹦跶。随时都可能一个失误的滚进坑里摔个狗啃泥。
是今天的事情吗?好像不是,好像是被的什么?
啊,天怎么也变了?!
-
而在海之都枢密院内,作为海洋女神教会的权力中枢,因为海洋女神是拥有王作为伴侣和配偶的神祇。
所以海之都虽然没有建立海之国,但也从未设立教皇或者教宗之类的存在。
因为这有切割王权的嫌疑,并且哪怕是风暴王离去多年的如今也是如此。因为谁都知道这可是粘不得的东西。
不过为了方便管理教会和引导信徒们,教会也是根据风暴王的指示建立了枢密院以及十三枢机主教,或者说十三红衣主教来形成了近似罗马元老会的管理机构。
但十三红衣主教们并没有凯撒那样的终身执政官,互相也没有高下之分,一切议题基本都是由他们商议决定。
不过这是在风暴王时期的事情了,时至今日,虽然他们依旧没有设立出类似于教宗的首席主教出来,但他们却是卡在擦边线上设立了一个轮换制。
那就是十三位红衣主教根据一定年限的轮流担任议长。
在最初,轮换制的轮换年限还是一年一换,且议长的权利也只是比正常的红衣主教大了一点点。
但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和女神的不断放手。
这个轮换年限便是越来越长,议长的权利也是越来越大。
可有趣的是,等到了今天,红衣主教们却是对此不满了起来,不是想要等轮到自己时有更长的年限更大的权利,而是他们觉得议长在上面待的时间太久,获得利益太大。
明明在对方上去前,也只是和他们一般无二的红衣主教而已。
所以他们又开始试着去限制议长的权利和担任年限了。只可惜他们先前玩的太嗨,现在已经开始收不住了。
且最好笑的是,十二个红衣主教自己也不是铁板一块。
当代的议长圣马歇尔冕下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和一位红衣主教商谈着什么。
“你确定吗?”
对方当即点头道:
“我很确定!”
圣马歇尔瞬间高兴的拍着桌子说道:
“这就没问题了!这一次我一定能够顺利驳回他们的要求!”
说完圣马歇尔也是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
“然后在我下去之前,我也一定会把你捧上去!并努力的帮你,不,是帮您延长轮换年限!”
对方在得到了圣马歇尔的保证后便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里。
双方到这儿都还是无比的和颜悦色且神色真挚。
但有趣的是,明明双方都是教会顶点,是理论上的信徒中的信徒,虔诚中的虔诚。却没一个人以女神甚至是王的名义开头或是结尾。
且越是靠近枢密院中心,女神和王的雕像其面目就越发的模糊或是干脆的罩上了洁白写满了教典密文的绢布。
美其名曰,不敢让神祇和吾王看见凡人苍老丑陋的躯壳。
故而当这位红衣主教离开了议长的书房和祈祷室后,他便是瞬间收敛起了刚刚的笑颜。
转而神情莫测的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房门是很久之前就替换过的了,原先这道门以及他们每一个主教的门扉都有着风暴王陛下的清晰镌刻。
现在则是换成了面容模糊的女神雕塑。或者干脆就是换上了某位圣者。
最后红衣主教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绝不该出现在神职者脸上的诡异笑容。
‘除了会赚钱以外,真的是一点头脑都没有的蠢货啊!啧啧,当年要不是教会的资金出了点小问题,我们谁会把你推上去啊!还想驳回?呵呵,不过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带着这种思索,这位红衣主教缓步离开了此间。
而在他身后的房门之下,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圣马歇尔则是瞬间冷下了脸。
他面容冷峻的缓缓抬手撑起了自己的下颌。
‘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看这几天的了!这些人现在应该是分化的差不多了吧?’
‘哈哈哈,他们一定还想着该和那些人合作的好把我拉下去的同时顺便抬一手自己吧?’
‘可惜啊,你们也不过是一群看着聪明的笨蛋而已!而且还不知感恩!明明花的是我好不容易才赚来的金磅,却是一点都不知道对我心怀感激啊!啧啧,活该你们输掉啊!’
摇摇头后,圣马歇尔站起身走向了自己身后的长廊,这是他这些年来才养成的一个习惯,那便是不断的在枢密院深处散步。
这儿曾经是他最为向往的地方,故而当他真的走到此处后,就越发的喜欢在里面来回走动了。
虽然没什么特别隐秘有趣或是奢华的东西观赏,不过仅仅是走走也能让他极为身心愉悦。
边走,圣马歇尔冕下便是得意的想到:
‘这帮人看来是真的连女神陛下都快忘记了,啧啧。明明我们教会可是正儿八经的真神教会的。这帮人却居然以为真正的权利掌握在他们手里?!’
‘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就让我来告诉他们教会的真正主人究竟是谁!’
想着自己那可称完美的计划的圣马歇尔得意洋洋的迈着步子,可突然,他就是皱眉看向了身旁的一处小门。
“以前,有这扇门吗?!”
圣马歇尔狐疑的看了过去,随后手中托起一缕小小的风刃后便是推开了这扇没什么印象的小门。
一经进入,他就是眼皮子狂跳的低下了头,因为这里面居然摆满了大小不一,动作不一的女神神像!
但奇怪的是,这些神像四周还有着更多的其余事物的雕像,在就是雕刻者似乎技艺非常不佳?
至少很多雕像圣马歇尔是完全看不出那到底是啥的。不过女神的雕像们还是很好辨认的,毕竟女神的雕像好像是认真雕过的。
是谁?谁能够在神圣的枢密院内摆满了这样技艺不佳的神像?而且还在神像四周放了这么多无关女神的雕塑?
还有我以前到底见没见过这扇门?!
这一瞬间的,圣马歇尔冕下深刻的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过载了。
这扇门他似乎见过,也似乎没见过,暧昧不清的记忆开始疯狂的左右横跳。
这也让圣马歇尔的心脏越发的受不住了。
深呼吸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后,圣马歇尔冕下对着门内的女神神像们快速做过弥撒后便是打算就此躬身退下。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小心带动了什么的,一尊木制雕像突然滚落在了他的身前余光中。
这让有点心虚的圣马歇尔当即定睛看去。
这好像是风暴王陛下的雕像?嗯,雕工实在差了点,但这个造型应该是风暴王陛下吧?
刺啦一声,疑似风暴王的木雕突然在圣马歇尔的面前裂开了数道口子。
旋即便是赶在圣马歇尔抢救之前彻底蹦碎为数块看不出形状的破木头。
而见到疑似王的圣像在自己面前蹦碎的圣马歇尔则在短暂的惊愕后。
竟是抱头发出了女人一般的尖叫!
“哇啊——!”
154 这一定是神启!(5k)
此刻仿佛某副世界名画一般扭曲的圣马歇尔冕下在癫狂的尖叫了许久之后。
才终于是在极度的惊惧之中平复了下来。
他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并疯狂的对着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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