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沐
雁夜对这个人并不陌生。
那是爱因兹贝伦的从者——saber……
“这即是我的耻辱——
因为她不朽的荣耀,我才会被永远的贬低——”
黑色骑士的头盔裂开了。
暴露出的面容被黑暗覆盖着,但那双如炬的眸子,以及因为饥饿而颤抖的牙齿却清晰可见。
“你就是、祭品——”
他冷冷地宣言道,二话不说将雁夜抱在怀中,闪着寒光的利齿刺入了他的颈动脉。
雁夜因为剧痛而惨叫起来。
但这惨叫声却没能打动对方。狂暴的黑骑士吸食着从雁夜喉管中溢出的血沫,重重地咽了下去。
“好了,再多给我一些——
你的血肉、你的生命——
让它们来激发我的憎恨——!!”
不要……
住手……
救救我!
雁夜用一切自己能想到的语言请求宽恕,希望有人伸出援手,但在这黑暗之中,他是不可能得到救赎的。
眼前时断时续地闪着一片血红,背疼痛与恐惧搅乱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但是他还是挤出了最后仅剩的一丝力气,用最大的声音再次叫了出来。
——随着悲鸣醒来,自己依然置身黑暗。
但即便如此,冰冷而潮湿的空气发出的腐臭味,以及数万只虫子爬行时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还是清楚地告诉他——这里毫无疑问是现实世界。
“……”
刚才的噩梦与现实相比,究竟哪个世界对间桐雁夜来说更为慈悲呢——
至少,从能够忘却这句身体即将死亡这一事实来说,或许留在噩梦的世界更加幸福。
被火烧伤并从大楼楼顶落下的自己,究竟是被怎样的奇迹所救,凭雁夜的记忆已经不能理解了。
手脚的感觉很迟钝,但他知道自己正说手戴着镣铐吊在墙边。
他无法凭双脚站立,承受着整个身体重量的双肩就像要脱臼似的疼痛。但这份疼痛和布满全身的虫子带来的瘙痒感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虫子们舔舐着被烧焦的皮肤,而皮肤下面是粉红色的新皮。
看来,烧伤——虽然不知为什么,正在痊愈。
恐怕,是刻印虫想要将雁夜的身体作为苗床使用而维持着他的生命。
但这完全没用。为了使皮肤再生,魔力已经被强行消耗,雁夜体内所剩无几的生命也就要枯竭了。
它能够清楚地体会到,就连轻轻地吸一口气然后吐出去这样的简单动作,都在消耗着体力。
很快,自己就要死了——
明白自己根本无法做出反抗的同时,在他脑中不断闪现的,是葵,以及樱的面容。
他曾经发誓要以生命作为代价去拯救她们……但最后,远望还是没有实现。
这份屈辱和惭愧,比起身体的疼痛更加煎熬着雁夜的心。
回忆起所爱之人的面容,但紧接着,远坂时臣冷漠的表情和间桐脏砚的嗤笑便袭上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混蛋……”
从干渴的喉咙深处,雁夜用仅存的力气愤恨地骂道。
“混蛋……混蛋、混蛋……”
他呜咽的声音忽然被一阵从背后传来的愉快笑声掩盖了。
拄着拐杖缓缓向雁夜走近,虫子纷纷避开这个衰老而矮小的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雁夜所憎恨的对象,间桐脏砚。
是的,这个家伙并没有死去,反而奇迹般的起死回生。
不因如此,还换了一处新的场所,就是有些匆忙,周围并没有多少虫子。
间桐脏砚已经知道是谁回了间桐宅邸,就连小樱——这个顶级容器也失去了联系。
但他不着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忍耐,这样才会有机会取得胜利!
“雁夜啊,你这样子还真够惨的。”
老魔术师用拐杖挑起雁夜的下颚逼他抬起头来。
雁夜已经没有怒骂他的力气,但依然用仅存的右眼带着憎恨和杀意死死盯住对方。
光是睥睨着对手,就已经是他精疲力尽了。
“不要搞错了,我根本没有责备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亏你还能活着回到这里来——雁夜,我不知道是谁救了你。不过,这次的战斗,好像运气不错啊。”
想在爱抚着猫一般对“儿子”柔声细语的脏砚,今天心情格外的好——所以,他那张满是笑意的脸上写满了邪恶的意味。
“三个从者已经解决,只剩下四个了。说老实话,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能撑到现在。看来——这场赌博或许我还有赢的机会。”
就这样,脏砚说完忽然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或许再为你上道锁也不是个坏主意。雁夜啊,事到如今我就把专为了今天而秘藏的‘王牌’授予你,来吧——”
咕,拐杖突然抵住了雁夜的喉头,逼得他不得不张开嘴来。
立刻,脏砚的拐杖如同老鼠一样向上挪去,猛地刺进了雁夜的口中。
“啊,呜……!?”
雁夜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虫子顺着他的口腔无情地侵蚀入食道,最后到达正在痉挛的腹中。
现在他就算想呕吐也已经来不及了。
随后——腹中仿佛被放进了烧红的铁块,猛烈的灼烧感从雁夜身体的内部炙烤着他。
“呜……啊!?”
雁夜痛苦地挣扎起来,手上的镣铐被弄得哗哗作响。
原本仿佛停滞了的血液暴走般地沸腾起来,心脏也开始近乎破裂般疯狂地跳动着。
那是被浓缩了的魔力块。
刻印虫在雁夜暂时恢复了活力的身体内再次开始活动。
雁夜全身的模拟魔力回路也开始了前所未有过的脉动,四肢也开始感到如被撕裂一般的疼痛——但这也意味着,雁夜麻痹的手脚再次有了知觉。
“这是留存不多的,属于少女的魔力源泉。本来我准备让樱先品尝的,但是 被你阻止了。可惜了,樱到现在还是一只处子,没有经历虫之洗礼。若是她的肯定会更加美味吧。”
脏砚阴森森的笑着,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恶心。
【……恶心吐了,这家伙怎么还没有死。】
【真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东西,什么恶心玩意都有。】
【吸收少女的精气,真不知道培养这样一直刻印虫会牺牲多少少女?简直违背天理。】
【不想探究,现在我就在想着间桐脏砚的死状。已经在想一万种处死这家伙的方法了。】
【可怜的雁夜。】
此时的远坂家,远坂时臣看到这里,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怎么能够这样,要是小樱没有救走,是不是就要被这样残忍对待?”
远坂葵不敢去想象。
那是对小樱的亵渎,对自己的挑战。
远坂时臣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安慰着爱人,尽量不让远坂葵在出事。
虽然远坂葵的身体素质很不错,但也经受不起这样的大起大落。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视频中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时辰……”
远坂葵安静地躺在时辰的怀中,看着视频中的雁夜。
思绪纷飞。
若是她没有嫁给时辰,或许生下的孩子会更加受苦。
只要生在间桐家,那就注定不幸。
实际上所有的魔术师家族只把女人当做生育工具,只是为了后代的繁衍、延续。
第215节 212、肯尼斯的狂妄?彻底认清了现实!
在言峰神父死去不久,悲哀的消息还没扩散出去的时候,肯尼斯回到了魔术工坊。
他发现saber已经在等待,就连saber的御主也都来了。
刚刚经历完大战的双方,面对这样如此应不暇接的战斗是很亏的。
但是想要尽快结束圣杯战争,趁现在无意是上好的方法。
肯尼斯就站在阴影处,他的身后站着的是爱人。
“杀了saber!”
肯尼斯伸出右臂,三道鲜红令咒的其中一道变得黯淡。
在和saber针锋相对的Lancer心有所感,朝后做了一个骑士敬礼。
“遵命,吾主!”
随后,他眼神中透露着的狂热再也止不住。
“……骑士王的剑里闪耀着荣光。我能够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两人所期望的是同一条路。
如果是无法互相谦让的独木桥的话,在先走一步之人的背后必将由落后的人满怀着敬意送行
。
正因为如此——这才是一场没有后顾之忧、没有任何杂念、赌上性命、探求枪剑真正价值的战斗。
两人表情都十分紧张严肃,不过嘴角都挂有一丝微笑。
“费奥纳骑士团的首席骑士,迪卢木多奥迪那——要进攻了!”
“来得好。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Pendragon)迎战——!”
两人再次逼近,白刃相交,火光四溅,从中甚至可以看出以武技为其生存意义之人的欢喜在闪耀着光芒。
肯尼斯躲在深处的阴影中,观望着外面的战斗局势。
他心中的想法和那些骑士清廉的觉悟相反,只是被焦躁煎熬着。
由于胜负迟迟未定,焦急的思绪使他越来越坐立不安。
为什么赢不了?
尽管被Saber如此小看,为什么Lancer的枪还是无法击中Saber呢?
仔细思考一下的话,答案就很明显了——那就是Lancer很弱,远远逊色于Saber。
此时,他对没有得到英灵伊斯坎达尔感到无比后悔。
如果按照当初的预定将征服王收为Servant的话,绝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在关键时刻被偷走圣遗物,自己情急之下只好召唤了迪尔姆德作为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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