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沐
虽然知道想这些也没有用,但Saber还是忍不住考虑到。
尽管Rider和Lancer用上了那么厉害的宝具,但却都没能打倒这头怪兽。
不管我方物和人多势众,如何蹂躏它,但如果所有伤口都会瞬间再生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要打倒着头怪物,就只能在一击之下把它打得灰飞烟灭,一片碎肉都不剩——现在需要的,不是对军宝具,而是对城宝具。
“若是确定这个怪物不能被其他英灵消灭,那么你就启用最终手段吧。”
这是北沐在临走前对阿尔托莉雅说的话。
伊斯坎达尔毫不犹豫的开启了“王之军势”,但这种追寻宝具并不能完全杀死怪物,需要阿尔托莉雅重新思考该怎么做。
“征服王——”
“走了!”
伊斯坎达尔凭空从原地消失,没有丝毫犹豫,头也不回地驾驶着战车向巨大的海魔冲去。
虽然对这种新颖的游戏方式在一开始颇有兴致,但在宝具与导弹你来我往重复数次交手之后,吉尔伽美什终于对这种单调的空战开始厌烦了。
经过数轮机动格斗后,现在吉尔伽美什的维摩那正紧紧尾随在Berserker的战斗机后面,只要再把距离缩短一点就是绝好的攻击位置了。
发觉到这一点的Berserker为了摆脱追击,以最大功率发动了喷气式加速,同时利用重力加速度垂直地俯冲下去。
“少作无谓的挣扎了……”
吉尔伽美什暗自笑道,驾驶维摩那疾驰而去,毫不费力地紧追在Berserker的身后。二者瞬间就穿透云层,向灯火通明的冬木市地面坠去。
“你就干脆一头扎进那堆污物里如何
?杂种。”
吉尔伽美什以包围状展开了蓄势待发的宝具,从四面八方牵制住Berserker,同时封锁了他的退路。
这样一来留给Berserker的出路就只剩下正下方的未远川——按这轨道势必会笔直地撞上那头瞄准了堤坝蠕动这的蓝胡子的海魔。
为了尽量减少碰撞所带来的冲击,战斗机竖起了全部襟翼猛力把住大气,最大限度地试图减速。
正在此时,那团蜿蜒爬行的巨大肉块突然消失了。
伊斯坎达尔在至近距离高声呐喊着发动了“王之军势”,把海魔那巨大的身躯吸入了与部下从者一同展开的固有结界中。
这一实情吉尔伽美什和Berserker自然无从得知。但吉尔伽美什显然不愿让引以为傲的宝具再沾上一丁点污垢,在即将碰撞的一瞬间解除了宝具的实体化。
而Berserker显然也不会放过这一机会,不惜让魔装化的战斗机机体吱吱作响,硬是把眼看着要一头扎入河中的机头弯了回来,划出一道近乎于直角的轨道避免了坠落。
机体紧贴着水面呼啸而过,左右卷起了两道水帘。
就在黑色的战斗机与河岸上观战的从者们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身披银蓝双色铠甲的骑士王的英姿深深烙入了疯狂的黑骑士的眼中。
“………………”
在黑色头盔的深处,那沉淀了无数怨念的双眸在这一刻如同红莲之火一般猛烈地燃烧起来。
【终于死了,这家伙死得其所,完全是恶人。】
【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人是如何存活到长大之后的,而且还能任由他作案。】
【我敢肯定刚才亚瑟王说自己能够解决海怪,但征服王行动风风火火,根本没有听进去。】
【黑骑士看骑士王的特写,我怎么感觉这两个人应该认识啊,难不成也是圆桌骑士的一员吗?】
【就连高洁的圆桌骑士也会变成狂战士吗?】
以远坂时臣看来,这场战斗根本称不上是魔术对决,不过是场滑稽的闹剧罢了。
时臣只是默默地维持着防御阵,还没有做出任何称得上是攻击的举动。
尽管如此,对面的间桐雁夜却已处于濒死状态了。
这完全是自取灭亡。
对于现在的雁夜来说,使用魔术这一举动本身就是致命的自杀行为。
想必身为当事人的雁夜也清楚得很,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持续使用着超越自身极限的术,结果只能自食其果了。
雁夜现在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
全身的毛细血管悉数破裂,血沫四下飞溅。
他本人已经完全无法直立的、摇摇欲坠的身影仿佛被淹没在一团血雾中。
那张因为过于痛苦而翻起白眼的脸庞已经让人无法判断当事人是否还有意识了。
“说得那么大言不惭……一动起手来却成了这副德性吗?”
而最为可悲的是,不管雁夜如何自残生命动员魔力,他的攻击却始终没能伤到时臣一根毫毛。
飞蛾扑火——现在的情况简直是这一古老成语的再现。
成群的甲虫一股脑地直扑向时臣的火焰阵,却连一直都没能突破防御,悉数被烧得无影无踪。
身为一个虫使,正面挑战火焰这一行为本身就是极其愚蠢的。
尽管如此,雁夜的进攻还是没有丝毫松懈,削减自身生命驱使着虫子们徒劳地冲锋,变成了一阵阵飞灰。
这幅情形已经让人笑不出来了。
对于这个弱到极点的敌人,时臣已经超越轻蔑的极限而开始有些可怜他了。
不过一会儿,火焰就会把雁夜的虫子一只不剩地燃烧殆尽。
而那时想必雁夜自身也会因为无法忍受痛苦而气绝身亡吧。
时臣至要注意维持自己的法术,悠然的作壁上观就可以了。
在他固若金汤的防守之下,升幅自然会分晓。
但对于遵奉高贵魔道的时臣来说,继续让误入歧途的堕落的魔法师的丑态暴露在自己眼前才是最大的不快。
“Intensive einascherung——”(赐予吾敌苛烈之火葬)
随着时臣的二节咏唱,防御阵的火蛇慢慢地向雁夜蜿蜒而去。
雁夜甚至没有防御。
对于这个现学现卖的魔术师来说,有没有对抗攻击咒文的知识都值得怀疑。
“杀……杀了你……你们…………时臣…………脏……脏砚……”
虽然被活活地灼烧着,但雁夜却连叫都没叫一声,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低吟的诅咒。
他那从内部被虫啃食殆尽的身体,可能已经不存在痛觉了。
就在雁夜为抖落包裹住全身的火焰而痛苦的扭动时,不小心压断了护栏。
就这么滚下屋檐落入了小巷的黑暗中。
最后,时臣把仍旧盘踞在周围的虫子用火焰一
扫而空后。
解除了防御阵,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叹息着。
尸体——已经没有必要去确认了。
就算对方还有气,也绝对活不长。
接下来只要等着失去Master的Berserker自然消失就可以了。
按照时臣当初的预想,间桐家将放弃这次的圣杯战争保持观望。
但事到如今,对方却又突然把雁夜这个早已被逐出家门的落伍者作为临时御主派上来,实在是让人不解。
直到最后,时臣都没能参透雁夜参战的理由。
时臣不想再为这场没有丝毫成就感,只留下无尽不快余味的胜利而烦心,干脆忘记它,转向河边观察起这场由蓝胡子展开的战斗。
多亏了伊斯坎达尔的奇策,海魔巨大的躯体从河面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但是,就算看不见它的样子,在场的从者和魔术师们还是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魔物在异次元的结界中横冲直撞的气息。
“……怎么办?”
为了打破现场的沉默,韦伯开口道。
“虽说这样做能够争取到一点时间,但我们如果不趁机想个办法的话,结果还是于事无补啊。我说爱因兹贝伦,你就没有什么好主意么?”
“话是这么说,但只要给saber一点时间,是可以将海怪完全消灭的……saber有对城宝具。”
北沐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将手放在爱丽丝菲尔的肩膀上,手指缠绕着顺滑的银色发丝。
爱丽丝菲尔并没有将头扭到一边,而是静静地倾听北沐接下来的话。
“实际上,在刚才saber就想要说自己能够使用的,因为我早已和她下达命令,如果真的迫不得已的时刻是可以使用那个宝具的。”
“哈哈,原来骑士王还有这样的底牌啊,要是当时我在卖一分,是不是就要成为第1个享受的英灵了。”
迪尔姆德开了一个玩笑。
阿尔托莉雅接着北沐的话说:“需要你们为我争取一点时间。”
她看向韦伯身后的英灵:“接下来我一发信号就解开结界把。蓝胡子放到指定地点去能做到吗?”
“能是能做到——但请务必快点。结界中的我军已经快要挡不住那头海魔了……”
“吾辈胜利的愿望都托付在骑士王的剑上了。拜托你了,Saber。”
一股强烈的思绪激荡在Saber的胸中,她用充满激情的力量作为回应,银色的腕甲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兴奋得微微颤抖。
“我向诸位保证——我必将以此剑带来胜利!”
风王结界已经解开,黄金之剑随着轰鸣的暴风现出真身。
那光辉粲然的剑身仿佛被许以胜利誓约一般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那就是亚瑟王的……”
亲眼目睹了这高贵的至宝,韦伯惊讶得目瞪口呆。
就如同在漫长黑夜中见到了一道曙光一样,盘踞在心头的焦急和不安都在被这道光芒一扫而空。
是的,这才是骑士的理想。
这是尽管身处鲜血淋漓的战场,置身于充满死亡的恐怖与绝望的无尽地狱之中,却依然坚定地讴歌着“人性的尊贵”,消逝在无限光辉中的人们在胸中所描绘的全部结晶。
“我们能赢……”
爱丽斯菲尔的声音因为欢喜而微微发颤,忘我地低吟着。
【雁夜死了……吗?在那样强大的爆破冲击下,雁夜都能活下来,那间桐脏砚是不是也活了下来?】
【我感觉雁夜应该没有死,他的理想还没完成,这种人就像小强一样,即便抵达了生命的边缘,但还是奋力反抗。】
【每一次看到圣剑解放,还是忍不住惊叹。华丽的金色健身仿佛天赐之物,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
【圣剑!!!!】
“圣剑……”
现实中的阿尔托莉雅感觉圣剑人手一把。
据她所知,莫雨有一把、男亚瑟有一把,这就三把了。
但是不可否认,每一把圣剑都有属于自己的光辉,即便看上去一模一样。
但闪耀的光芒是完全不同的,那是每个亚瑟的理想。
然而圣剑是不完整的——没有剑鞘。
没错,所有的亚瑟王传说中剑鞘都消失了,原因千奇百怪。
就连阿尔托莉雅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剑鞘的项目。
看到这个视频,直觉告诉她剑鞘极大概率在冬木市。
第212节 209、黑骑士之死?最终的决战时刻!
一个令人不快的、诅咒般的咆哮声像是在否定众人的希望一样响彻着夜空——
不,那绝非人类的呼吼声不是别的,正是疯狂的喷气引擎所发出的轰鸣。
抬头仰视的阿尔托莉雅一眼就看到了空中那憎恶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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