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搞笑艺人
好容易心情变好的王道长被刺激到了,低下头看见这几杯酒后又陷入了郁闷状态,整个人萦绕着低气压和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那些不断在酒吧上拍着桌子的人淹没了他。
快乐都是他们的,而我只有悲伤。
“野男人,你在这儿干什么呢?不要破坏气氛呀。”
有一个爽朗的女声从王道长的耳边响起,即使周围嘈杂的环境也没有压过这个声音,王道长回过头去,正好看见一位女道友巧笑嫣然的那张脸。
“周道友,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吓了我一跳。还有不要叫我野男人,这句话听起来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似的。”
“因为最近没有什么很帅的男鬼,我的工作就变得好无聊啊,下班后也得借酒消愁嘛,正好这里也是老韩的演唱会,总得来这里支持一下他。”
这个满嘴都是帅男鬼的女道士,自然就是之前出场过的周道友,她特立独行到在酒吧也穿着一身道袍,愣是弄出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俗称沙雕。
“你这个癖好啊,真的需要矫正一下,对了,周周。”
“你叫谁周周呢,我没有自己的名字吗?”周道友没好气的呛了他一句,“就算在这个环境不想叫我道友,好歹也叫我的本名周古溪吧,周周是什么?你动漫看多了吧?”
周道友毫不留情地直接开喷。
“抱歉抱歉。”对于这个心理有些问题的女汉子,王道长立刻服软。
“怎么了野男人,你可不像是坐在这唉声叹气的样子,怎么,又被女朋友甩了,还是驱鬼的时候被雇主拖欠工资了”
“你这理由可真够科学的”,王道长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但是看见周道友询问的目光,他叹了一口气,还是说出了自己借酒消愁的原因。
“周道友啊,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一个长得比较帅的人。”
“帅?!到底有多帅?!就这方面你得给我详细的描述一下,最好有没有照片?你的手机里有没有?”
一提到帅这个字,就好像触发了周道友的敏感开关,她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立刻扑上来抓住王道长的袖子。
“你不是只对鬼感兴趣吗?!”
哦,希望人平安是鬼,这很合理,幸好你不知道啊,周道友!
“有多帅先别说,等我讲完这个故事你就知道他有多帅了”,王道长虎口用力,将周道友的手从他的袖子上拿下去,虽然理论上周道长姿色不差,不过一想到她的特殊爱好,王道长巴不得这家伙离得远远的。
“我重新说啊,我有一个朋友。”
“你那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好啊,一个大男人,没有想到你居然变着法说自己的帅,虽然你长得也算清秀,不过说帅也太扯了吧,倒也要点脸啊!这个词只有别人评价才行,哪有自己评价自己的!”
“你这个妖道!到底要不要让我说完了?!”
王道长突然觉得自己能喝下刚才的酒,总比被憋死好。
“抱歉抱歉,你苦着这张脸,看着实在太好欺负了,我没有忍住”,周古溪哈哈大笑,示意王道长继续说下去。
虽然王道长没什么好气,但他面对唯一能听描述的周道友,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反正就这个人吧,他因为性格问题,招惹了两个不能惹的女生。
其中第一个可能是见色起意,看见人家女孩子长得漂亮,就用各种花言巧语哄骗人家小女生,偏偏那个小女生平时并没有听过这种话,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生活,因为被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碰见这么露骨的追求,很快就被我的朋友弄得沦陷了,一颗心都拴在他身上,甚至产生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思想,但是她的长辈非常厉害,就是几层楼高的那个厉害,你懂吗?”
说到这里王道长还特意比划了一下到底有多高,看的周道长美目涟涟。
“能收了这种女孩子的心,说明他长得确实很帅,有没有打算把我和他也引荐一下?”
“你不是只喜欢鬼吗?!”
“别打岔,听我继续说下去!”
“哦”,周道长坐了回去。
“总之,那个女孩子的师傅非常严厉,也非常厉害,并且已经发觉了这件事。
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态度,但我总觉得很危险,就算看在自己徒弟的份上可以饶过那个男的一条小命,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当然这也只是我那个朋友的麻烦之一,他不仅招惹了这位女生,还招惹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来头也不小,不对,说是女人不严谨,严格来说那是一只女鬼,并且还是向鬼王境界迈步的女鬼,如果这个家伙暴走,恐怕第以个女生的师傅和她也得做过几场才能确定谁胜谁负。”
王道长喘了口气,说出来后感觉整个人都被净化了。
果然把麻烦分享出去才是最好的办法,虽然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但看着别人被自己的问题折磨着,王道长心中居然有些窃喜。
“总之这个快要成为鬼王的女鬼,她也被我这个朋友所招惹,甚至两个人之间已经非常暧昧,而我这个朋友,他脑子不好使,见到谁都感表白,这个鬼王恐怕非他不嫁了。”
“现在我这个朋友夹在这两个女人的中间,恐怕不日便会有大祸临头,偏偏我这个朋友和我的关系还非常好,如果他们的关系一旦暴露,我作为他们的媒介恐怕也要倒大霉,而这几个人我一个都惹不起,你说周道友我该怎么办呀?”
当初王道长得知了希望人平安脚踏白煦霞、叶紫浅两条船的消息,当时脑子就一片空白,事后回想起来的时候更是吓得魂不守舍,自己从楼上被扔到水里已经够惨了,偏偏白旭霞的师傅是一个人狠话不多的角色。杀气又重,下手又粗暴,但偏偏不会真的杀生,更喜欢小施惩戒,抓起来调丨教。
一说起调丨教,王道长就想起了周周这位女道士,根据他对周道友的了解,他们的方法估计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
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就算不想着得到成仙,也不要只想着搞颜色呀。
天知道听到这个消息时,王道长心中有多少种情绪在搅和在一起,震惊(他居然敢?)、敬佩(他居然敢!)、头疼(完了要出事)、害怕(我会不会又躺着中枪、要不要告诉白煦霞的师傅)。
别的不说,王道长可知道,自己是最早见到希望人平安的人。
希望人平安和白煦霞的事情最早可能和自己无关,但是在她的师父出现后,就算无关那个老师太也不会听自己的解释,至于叶紫浅这个事,可是完全跟自己有关。
真是麻烦的东西,为啥希望人平安这个倒霉孩子非得告诉我这么详细,你可是一个鬼啊,跟一个道士勾肩搭背算什么本事?
王道长怀疑希望人平安是特意拉自己下水,并且他真的导致自己进了水,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估计自己还得被那位师尊扔进水里好几次。
“确实很麻烦,如果我是你的话,怎么办?”周古溪陷入了沉思。
王道长本身早已经习惯她不着调的样子,见到自己的问题居然能让周道友细心的思考,突然间有些感动。
说不定周道友能从女性的角度思考什么破局之处,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如果有个成年女性从女性的角度分析,莫非我还有一线生机?
王道长充满期待的看着周古溪,而周道友也时不时在沉思之余撇一眼王道长,在重复撇了几次后,周古溪终于忍不住啊大笑起来,用力拍着王道长的肩膀,“哎呀,我说野男人,你还真的信我会帮你思考吗?告诉你,要是姑奶奶我肯定是把这个男人先杀了,把他弄成男鬼,然后狠狠的调丨教他!我可是在修行的地方特意设立了两间调丨教室,那里面的东西啊,我告诉你,峨眉经!”
“你别告诉我,你给我滚。”
王道长没好气地拍开周道友的手,恨不得一拳把她脑袋给锤掉。
“唉呀,都是大男人这么害羞干什么?告诉你的朋友,我们两个去征服他们,顺便给我收一个男鬼,男人自当顶天立地,怎么能因为情情爱爱的事就退缩。”
“上一个这么想的人,脑袋都被人割下来了。”
“割下来不正好嘛,那他就变成男鬼了,请务必把他引荐给我的,对于长得帅的男鬼我有一套独门心得。”
“别老脑子里只想着搞黄色,能不能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你这个家伙加入道门,简直就是耻辱。”王道长忍不住吼了起来,然后又在气愤到极点时候反而笑了出来转手,反手指着自己,“我成为道士也是个败类,该死的,为什么我会选择这个职业,我还不如去当土木老哥,好歹还能提桶跑路,现在好了,说不定有人能站在飞剑上提着我的头跑路。”
“这么悲观吗?你都说了是你朋友的事,等等。我说你不会真,你的朋友不会真的是你吧?!”
“我要掏出炸药包了!滚啊,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在王道长陷入绝望的时候,台上正在奋战的韩秦轮道长终于唱完了,他那身肌肉因为汗水已经完全湿透,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这个酒吧也很懂行地特意找了暖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让他的肌肉看着更加棱角分明,狂热的粉丝纷纷冲上去,想要向他要签名,而韩秦轮赶紧摆摆手,向着后排走去。
“啊,老韩唱完了,一会要不你来问问他的主意?”
“我本身就是来跟他聊天的,是你莫名其妙的冒出来的”,王道长叹了口气,“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他的智商不比咱俩强,既然你从一个女性的角度都没有办法提出意见,估计老韩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我就在这安心等死吧。”
“那两个人也许会讲道理嘛,毕竟你只是个朋友,在这件事中你到底扮演了个什么角色?”
王道长沉默半响,“一个被无辜波及的路人。”
“这话说的”,周古溪拍拍王道长的肩膀,“你要知道女人还是很讲道理的,这个世界上终究道理大过一切。”
“你的意思,是说恋爱中的女人也很讲道理。”
“啊,什么?我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看着周古溪故意做出满脸茫然的样子,王道长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要死定了。
干脆回家回家收拾收拾准备后事吧,王道长用力搓了搓脸,看着边上那杯散发着厉鬼味道的酒,然后猛地抓着过来,用冰块含在嘴里后一饮而尽。
辛辣的味道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刺鼻的味道让他的泪水涌了出来,王道长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过得这么惨,甚至分不清眼泪到底是因为自己流出来的,还是因为他本身就想哭。
这一切都是因为希望人平安那个家伙,你最好别让我逮着你,等我的整个门派到了,一定要干死你!
也不知道是酒精太多醉人,还是情绪正好与酒精契合,王道长突然间感觉自己要醉过去了,也许醉掉就能逃避位置的后果。
“老韩,这里!这里!”
周古溪在一旁用力挥着手,是指引着韩秦轮到这边来,王道长猛地看过去,正好看见韩秦轮包的严严实实坐在他对面,口罩墨镜帽子卫衣一整套,如果不是周道友喊出他的名字,他甚至认不出来这是那位清秀的老哥。
“怎么啦?粉丝这么太热情,怕她们把你撕碎了是不是?”
“别提了,刚才在台上太久忘了把眼镜放哪儿,眼镜上面的道术能让我隐藏自己,墨镜可没有这个功能啊。
“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忘,不愧是是修道之人,真契合道家思想。”
韩秦轮赶紧摆摆手,示意周道友不要说下去,万一被周围人听到就麻烦了,自己的狂热粉丝如果得到机会,别说一件上衣,估计自己的身体都会被扯成多少块。
距离产生美,韩道长希望他的粉丝永远和他保持距离。
接下来他还有几首歌,这只是短暂的中场休息,看见两个老朋友后,他特意跑下来,可不是为了和他们说怪话的。
韩秦轮拉低口罩,“话说你们两个怎么穿成这样,要不是你们两个穿的太显眼,我还发觉不了你们过来了,下次来之前提前跟我说,可以免票让你们进来。”
王道长勉强乐了一下,“没事就当支持你了。”
“怎么能免票进来!不早点告诉我,快点把我的钱退给我!”周古溪毫不客气地抓住韩秦轮。
韩秦轮甩开周古溪的手,“道友请自重,我是活人”,摆脱了周古溪后,又看向王道长面前的酒水,“咦,这个血腥地狱骨灰,为什么你会点这玩意?”
王道长大惊失色,“血腥地狱骨灰是什么东西?”
“颜色像血,味道喝起来像地狱,食盐和黑胡椒混在一起像是烧干净的骨灰,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酒水名字吗?不是你起的名字吧?”
韩秦轮洋洋得意地回应他,“那必然不是,如果我起名至少要拉长几倍长度,这几个字这根本就不能体会出这东西的味道,不过如果不是惩罚游戏,我一般不建议点这个,你能点这个也挺猛男的。”
“能想出这么奇怪的东西,不愧是你”,王道长叹了口气,闷闷不乐的推过一杯放在他面前。
韩秦轮第一秒就把酒水推远,“怎么了?这可不像你,我刚才在台上看你们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你们在这吵什么呢?”
王道长给他复述了【希望人平安】的困境,一开始韩秦轮还满脸羡慕【希望人平安】能同时被两个女孩子喜欢,但是听到这两个人的身份后,很快也跟王道长一样垮下了脸。
“你说她们真的会找你麻烦吗?感觉你和【希望人平安】也没什么关系吧”,韩秦轮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希望是这样,但是你信不信命?”
看见王道长又在叹气,韩秦轮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转移话题,“话说你最近总是能碰见奇奇怪怪的东西呢。”
是啊,就是见到【希望人平安】之后。
别说了,王道长刚意识到一个女鬼和【希望人平安】在一起,听起来和讽刺故事一样,怎么有人能这么欠呢。
碰见奇怪的东西,妈的, 那不就是【希望人平安】吗?!
一开始王道长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韩秦轮在说什么,他彻底崩溃了。
韩秦轮好像因为戴个墨镜,完全看不到王道长的表情,所以没有在意他的表情继续说道,“对呀,就是那个希望人平安,还记得那个厉鬼吗?”
你居然还在我面前提他,王道长真的要崩溃了,但当着这么多人面,他啥也说不出来。
“啊,你是说那个厉鬼!我记得,长得非常帅是吧,我的厉鬼雷达一直提醒着我,不过那个家伙也确实是厉害呀,想想我还没有见过会打架子鼓会唱歌的厉鬼呢,居然还能分裂成五十多个,你说能玩多少玩法啊!”
周道友立刻接过话头,现在王道长终于觉得自己做对了一件事,幸好自己独自撬锁进去的,最后直面白煦霞师尊的也只有自己。
王道长的身体还记得白煦霞的师傅有多厉害,那哼一声的可怖,虽然没有针对自己,但他也感到极大压力。并且掉河里哎,怎么又是掉河里?我怎么总能想起这么痛苦的回忆。
“不过那个也算是我生涯见过最离奇的鬼了,王道长叫我们去也算是开了眼界,没想到还有这么会玩的厉鬼。”
“厉鬼呀,那个家伙我一直想抓住他”,周古溪玩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王道长总感觉他头发上缠的好像是什么男性厉鬼一样。
“说起来因为希望人平安,上次那个大背头代表的官方势力,处理厉鬼事件的结局是居然不是消灭,而是收服厉鬼,也算开了先河。”
“在此之前也没有人想过能用鬼物打工吧,并且大部分鬼物都是无法沟通的状态,也不知道那个希望人平安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能沟通的。”
韩道长感慨着,“如果还有人有他类似的能力就好了 ,不过现在看来只是他独有的。”
“会不会和那个所谓的死神外衣,还是什么玩意的东西有关系,就是那个让人不明觉厉的衣服,也许那个东西就是沟通的关键。”
“不是说他考了什么正式死神的证吗?”
“拜托,这里是东方哪里有死神的地盘,如果他再考个黑白无常证,我还能信一次。”
“说起那个大背头,他叫什么来着?上次跟他聊天的时候,他说他家离这里很近,不如让他也来这里聊聊天”,韩秦轮低头翻着很有重金属风格的手机,最起码上面的金属骷髅头就不是正常人会选的手机壳,“陈王森啊,好,我给他打个电话。”
“拜托,你到底要往这里塞什么奇怪的人啊,看看咱们三个人的组合本身已经很奇怪了。”
周道友说的很对 ,王道长很赞同她的观点 ,但是又觉得毕竟是官方的人,或许真的有什么独特的办法。
嘴上虽然不愿意,但是没有人真的阻止韩秦轮的行为,所以他顺利打通了电话。
“拜托我很正常的好不好”,韩秦轮挂掉手机才反驳他们,“是我的粉丝奇怪,不是我有问题。
你们两个才奇怪呢,一个下矿干活的道士,一个只对男鬼有爱好的女道士,说句实在的,如果道门的规矩严格点,你们两个都应该滚蛋好不好?”
“哦”,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答应着,虽然韩秦轮这个道士说的不靠谱,但有的时候他说的东西确实是对的,让人无法反驳。
韩秦轮一直是交际花一样的角色,谁知道他的手机里都是谁,反正听说他有三个一千人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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