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罗双树
“所以我尊重你的想法,没有人是完美的,就连神祇也是如此,既然你决定了,那就昂头挺胸,将这条路贯彻到底!”
厉害,不愧是我丈母娘。
唐恩在心中鼓起掌来,就这份教育观也可称得上‘英雄’二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老子英雄儿好汉,有些东西是可以传承的。
就在他在旁边看这其乐融融的场景时,手腕被拉了一下,回过头,正看到托丽娜正给自己打眼色。
“卡利亚一家重聚,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唐恩想说自己也是卡利亚的人,随即想起拉塔恩兄妹从幼时就离开,蕾娜菈肯定有许多话想说,再加上他杀了拉卡德,瞬间有些尴尬。
算了,这事让菈妮去处理吧。
他看了眼正在闲聊的母子三人,悄悄后退,轻轻将大书库的门给关上,然后回过头,就看到了浑身绑的跟木乃伊似的布莱泽正守在门口。
“你什么时候来的?”
“感受到陛下的气息就来了。”狼人还是那般冷冽,见唐恩转身就走,又喊道:“这事多谢你们了,完成了殿下一个心愿。”
布莱泽没有太多的想法,他只想看菈妮幸福的笑罢了。
这种话在狼人嘴里说出来可是很难的,唐恩也没调侃他,只是对大门努了努嘴,示意他好好守门,便笑着转身离开,然后走了几步,眼神立刻凶恶起来。
“你可真是胆大,什么事都往外说,也不怕弄巧成拙?”
“蕾娜菈是什么性格我不知道,但菈妮一定会承认的,我有信心。”
“要是玩脱了怎么办?”
“那就把你绑去圣树呗,我最近在研究一种叫‘退婚流’的小说,你要不要试试看。”
唐恩顿时血压飙升,忍不住扬起了手,听到后背传来义手刀弹出的声音,又悻悻的把手给放下,再看托丽娜‘一切都在我算计之中’的表情,血压变得更高了。
“有种把玛莲妮亚支开。”
“我们姐妹形影不离,关你啥事。”托丽娜低声笑着,还故意撅了撅屁股。
这是在挑衅,唐恩除了咬牙切齿还真不敢把她怎样,否则屑武神立刻回化身成疯狗。
唐恩转动了一下眼珠,干脆不搭理她,拐进右侧巷道,往学术委员会的方向走。
“喂,我帮了这么大一个忙,你都不感谢一下我???”托丽娜有些意外,没想到唐恩竟然不吃自己欲擒故纵的计谋。
“谢谢你拔刀相助,这总行了吧。”
“那你不陪我走走,要跑哪里去?”
“去看我老师,要跟来随你。”
托丽娜停下了脚步,她整个计划中梅琳娜随意拿捏,菈妮抓住弱点便能解决,兰斯桑克斯只想找乐子,至于什么米莉森、托蕾忒之类,都是小屁孩罢了。
唯独瑟濂最难搞定,这个奇葩女人根本算不上完整的人,鬼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个没良心的混蛋!”
她回过神来,望着唐恩头也不回的走远,心中恼火,一脚踹飞了墙角的罐子,然后就蹲了下去。
“姐姐,你怎么了?”玛莲妮亚赶紧弯腰,见托丽娜眼眶含泪,顿时大怒,起身就要去找唐恩算账。
结果她的手腕被握住,便有些无奈的回过头来:“姐姐,可不能惯着他,该强硬的时候就得......”
女孩眼含热泪,倒吸着凉气:“痛痛痛,玛莲妮亚快给我找点药来。”
第六百零五章 瑟濂的心意
唐恩尚不知道托丽娜这个小天才在自残,他步履轻快的走在巷道中,对不时路过的骑士点头打招呼。
完成一件大事,他心情变得极好,家庭团聚的幸福也冲淡了战争的愁云,如印证了那句老话:
杀戮之后若有希望,那么战斗就是有意义的。
这片建筑与大书库相连,破坏并不严重,原本精致的小花园已经搭满了帐篷,好在过了几天,里面伤兵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已听不到了。
由于开战之前做足了准备,所有平民都被疏散到没被战火波及的王寨和庄园,再加上减员严重,即便是大部分区域化作废墟,学院也并不拥挤,再将伤员疏散到王寨之后,这里更显得空旷。
石壁上火把摇曳,依稀能看到天花板上布满了傀儡和指虫,它们打量了一眼下面的男人便又回到沉睡状态。
外松内紧,唐恩并没有胜利而放松警惕,要知道黑刀刺客什么的可还没死绝呢,所以尚未恢复的重伤员们就被安置在这守备森严的地方。
瘸腿的伊吉守在门口,抱着厚厚的书本正在翻阅,见唐恩走来,也笑着打了个招呼:“陛下的事多谢你了,没想到有一天她还能恢复正常。”
“都是托丽娜的功劳,我没帮什么忙,话说你这条瘸了的腿也能找她做个义肢,回头我跟托丽娜说说。”唐恩也没废话,这时候问什么痛不痛,担不担心以后的事如同智障。
大家都是身经百战,除了烈度不同,穿梭身死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哈哈哈,交界地最强的道具师,我先谢过了,别担心,腿断了打铁的手艺我还没忘。”伊吉大笑了几声,忽而严肃起来:“但没有你,托丽娜大人永远不可能帮这个忙,说不定我还得体验米凯拉的锋刃。”
唐恩稍愣,想了想便也笑了:“也算是这样吧,有些东西就是从互相利用变成无私付出,若真要追究个原因。”
唐恩下意识的抹了抹黑发,寂寞如雪。
“或许因为我是个帅逼吧。”
且不提伊吉被唐恩的自恋恶心够呛,陷入作呕的模样,老山妖却找不出什么理由来。
交界地强大的人,帅气的人比比皆是,远的不提,就说那拉达冈,强大、高贵、长相哪样不在唐恩之上,可双方下场迥然不同。
待唐恩走进小楼,伊吉想了半天才合上书本,第N次将那位大人与唐恩做了对比,终于有了结论。
唐恩在于纯粹,只想做自己愿意做的事,而不是成为某样东西的忠犬,无论强大与否,始终以诚待人,即便到了现在这地步,也不会让他感到敬畏。
“真是个自由的男人。”
老山妖自嘲一笑,翻开书继续去看,啧啧称奇。
这托丽娜大人真是样样精通,连山妖的小皇叔都会写,还加了栩栩如生的配图。
大才,大才啊。
学院不缺辉石灯,小楼即便在深夜依旧如同白昼,其实唐恩也在嘀咕伊吉没事喜欢看什么书,但每次都遮遮掩掩,不让人瞧。
‘该不会是在看小皇叔吧。’
他露出个恶劣的笑容,来到一楼最里侧,正准备开门,便见门留着个缝隙,心中一紧,直接推门而入。
“老师!?”
这么一推他便怔住,房内并没有刺客,只见瑟濂头发湿漉漉的,披了件白色毛巾,露出的雪白皮肤上还残留着水珠。
两人对视了一眼,寂静无声,然后下一刻,瑟濂并没有尖叫或者扔东西,只随意将毛巾提了提,指向方桌。
“桌上有水,自己倒来喝,小心些,别把我草稿给弄湿了。”
唐恩嘴角一抽,所谓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而这两个字显然没有在瑟濂的字典里。
“老师,你洗澡怎么不关门啊。”他转身把门给关上,倒也习惯了瑟濂的作风。
“这具身体还有点排异反应,我正在测试对温度的敏感度。”
“所以这和没关门有什么关系?”
“笨,感受到了热,也要去感觉冷,比如刚才夜风吹进来就让我皮肤起了鸡皮疙瘩,嗯,真是一件完美的作品。”瑟濂白了唐恩一眼,明明面无表情,却显得风情万种。
您总能从刁钻的角度找到解释。
唐恩也不知道该说啥,便干脆给自己倒了杯水,顺便用余光打量着瑟濂,老师并不在意,他何必跟个亚撒西废物似的躲躲闪闪。
峰峦高挺,双腿修长,或许是刚泡了澡,脸上还有些微红,果然完美到找不出缺陷来。
我不是色批,只是个冷静的科学家。
“这具身体感觉有什么问题吗?”
“暂时没有,另外徒弟,我按你的喜好做了一些微调,你仔细看一看。”瑟濂说着就把毛巾松开了一些,她就像有一种奇怪的魔力,总能把涩涩的事情变的严肃认真,搞得唐恩都不知道该不该看了。
师命难违嘛,他认真看了眼,以其观察力很快就看到了些许不同。
“好、好像变大了一些?”
“不错的观察力,一下就能注意到关键点。”瑟濂满意的点点头。
“这傀儡竟然如此好用,每次都能重新换一具身体的,而且和真人没啥区别,不对,我什么时候说过喜好了。”
瑟濂也不解释,干脆扔出了一本笔记来,唐恩翻开一看,上面竟都是他说过的话,甚至包括他对各地酒的点评。
一时间,他有些感动,没想到老师居然这么在意自己,算是她那独特的温柔吧。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运气很差,无论怎样都脱离不了血雨腥风,有时候又感叹运气极好,正因如此才遇到了你们。”他端着杯子喝了口,里面是微凉的白水,却让人感觉微醺,“我不信命运,却感叹这玩意挺照顾我的。”
“嗯,我当初在学院的时候也没想到,随意收下的徒弟会伴随一生,如今雷亚卢卡利亚都成废墟了,我们两个依旧没有改变。”
“没有改变?”
瑟濂目光闪烁,露出一个微笑来:“我的描述不太准确,咱们是有些变了,不过我很乐意。”
她走向了男人,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而完全跟不上她思维的唐恩则站着,慢慢绷紧了肌肉。
唐恩侧过头,能看到如白玉般的肌肤,还有那深深的沟壑,还能闻到一股犹如白蜡梅般的幽香,从黑色短发上滴落的水珠落在自己长袍上。
由于被‘调戏’过好几次,唐恩也不知道老师想干嘛,哪敢轻举妄动。
是实验还是来真的,唐恩甚至有些期待,走到这一步情况已经明朗,也不存在对错或者对不起谁了,作为一个坦坦荡荡的男子汉,他可以对着风暴狂呼:
无论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团战,迟早要把你们都给撅了!
“徒弟,你读过一本书吗?”
“啊?什么书??”气氛都到这个地步了,唐恩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正当他以为又是一次‘调戏’之时,面前画面一闪。
瑟濂垫起足尖,环住他的脖子,将头放在了肩膀上,温热的气流吹在他耳朵上。
“《论绅士的自我修养》作者名叫托凯菈,按书上的描述,绅士不应该让淑女久等。”
托凯菈?这跟托丽娜有什么关系,她到底写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书?
唐恩尚在思索,就见浴巾落地,两人终于坦诚相待,而他望着瑟濂清醒又迷醉的目光,深深吸了口气。
“这算哪门子实验?”
瑟濂依旧望着他,充满知性的目光中没有半分羞怯:“当然是独属于你的实验,要试一试吗?”
随着清脆响指,辉石灯被一股魔力掐灭。
这一刻,唐恩终于懂了瑟濂的心意。
第六百零六章 做足准备 6K
清早,菈妮从大书库里出来,与母亲深谈一夜,仿佛心中最后一块石头落地,连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拉塔恩那个笨蛋因为太过激动,直接给喝得醉倒,还得让母亲去照顾他,不过有他在也好,免得母亲多想拉卡德的事情。
家事处理的很完美,等拉塔恩醉倒后,她还和母亲谈论了许多母女之间才能说的深闺密事,待一脸清爽的出来,唯有一件事有点糟心。
“唐恩跑哪里去了?”
这句话她问过了布莱泽也问过了菈雅,可谁都不知道那家伙的下落,便抬脚把一个碎裂的瓦罐给踢飞。
哼,还说好好奖励你一次的,这绝对不是亵渎威严,只是这件事他做得很好,必须奖惩分明。
菈妮有些气闷,便向废墟走去,这段时间唐恩没事就去帮忙,顺便跟褪色者和骑士们喝喝酒,结果没走多远,就看到托丽娜蹲在一个破屋顶,表情很难看的模样。
“喂,你在干嘛呢?”
一颗小石头扔到她旁边,女孩慢慢扭过头来,那目光有些奇怪,开始幸灾乐祸,随后又变得颓丧。
“你这什么眼神,又在策划什么?”菈妮顿时警惕起来,顺便跳上屋顶,她不习惯仰望别人。
“策划?哼,一辈子谋划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白白便宜了别人,真是可恶啊!”托丽娜苦笑道,想要踢东西发泄,回忆起昨天的后果,又只得放下脚来。
菈妮有些愕然的看着她,记忆中,这个心思深沉的家伙从未如此失态过,不过托丽娜吃瘪,她就暗爽,便矜持笑道:
“莫名其妙,要不说说看,说不定我也能帮上忙。”
“你还笑呢,我跟你算计来算计去,结果家被偷了,那个可恶的女人果真是我的天敌。”托丽娜更恼火了。
“艾布雷菲尔受到了突袭?不会吧,黄金树哪有余力去北方?那个女人?是玛莉卡吗?”菈妮更满脑子问号,就见托丽娜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如同在看一个智障,不禁火起。
“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哎,你处理事务的能力我很佩服,智商也不错,就是这情商堪忧,难怪......”托丽娜话到嘴边,无力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也算失败者,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反正这种事也没什么可生气的,迟早大家都能轮上,早知道挑唆你们一起上给他个教训,也比便宜那个女人好。”
一席话感情丰富,结果菈妮半个字都听不懂,显得更加迷惑了。
“别讲谜语,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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