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天依捉鬼
地摇了摇头。
她倒是第一次觉得，斯卡蒂遇到白夜这家伙，恐怕也是一件好事情。
不再多想，歌蕾蒂娅继续开口道：“那么，这样的话，我和劳伦缇娜今天就走？”
“明天吧。”
“队长，明天再走吧。”
白夜和幽灵鲨异口同声道。
似乎都没有料到对方会说同样的话，白夜和幽灵鲨转头对视，眼神里满是惊讶。
“为什么要拖延？”歌蕾蒂娅有些不解，“还有什么没有准备好吗？”
“……咳”白夜没有再说话，他有些难以启齿。
而劳伦缇娜则有些脸红。
歌蕾蒂娅感觉有些不对劲，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随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联想起之前自己在门外听到和看到的东西，她神情顿时僵住了。
难道……
歌蕾蒂娅似乎明白了过来。
“啧……”她有些不满，“不能快一点嘛，搞快点！二十分钟够吗？或者半个小时？完事就走。”
“不够。”斯卡蒂在一旁摇头，“过去最短一次也没有少于一个小时。”
她还是比较客观的。
毕竟是深海猎人的体质，体力好一点也是非常正常的。
“？？”
歌蕾蒂娅努力抑制住自己心中汹涌的情绪，免得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她感觉自从自己上岸以后，情绪就从来没有正常过，过去习惯了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底最深处，心湖波澜不惊；而现在平静的湖面却经常被石子打破。
真是够了！
歌蕾蒂娅索性转过头去，不去看这些不知羞耻的家伙。
“随便你们吧……那就明天走。但是不许再拖延了。”
想了想，她又忍不住补充道：“还有，节制点，不许弄太晚，明天也不要赖床。”
“保存体力，我们之后可能还要有战斗。”
说完之后，她便快步走开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她猜都能够猜到，索性眼不见为清。
就这样，歌蕾蒂娅像是一阵台风，来势汹汹，离开时候也快。
一眨眼，人就跑远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噗——”等她消失不见后，白夜和幽灵鲨忍不住笑了起来。
斯卡蒂则紧紧地站在两人身旁，眯着眼睛看着幽灵鲨。
“鲨鱼，又想要偷跑。”
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斯卡蒂格外敏感，平时憨憨的模样也压根半点都看不见。
“终于走了。”幽灵鲨却松了一口气。
斯卡蒂没有什么感觉，然而她却实实在在地能够感受到队长带来的压迫力。
毕竟是手把手教会她如何去战斗的老师，也是指挥大队战斗的上司。
在血脉相连的深海猎人中，歌蕾蒂娅就像是她的姐姐，她的母亲。
长辈在一旁，幽灵鲨也不敢明目张胆。
偷偷摸摸可是很累的！
而且白夜貌似喜欢玩花样，总是故意不开隔音立场，喜欢让幽灵鲨忍着不出声，每次都惊险又刺激。
“白夜，这次要离开挺久了，要多在身体里留些哦，一点都不要给斯卡蒂。”幽灵鲨缠上了白夜。
她说得挺有道理，但是却也是强词夺理，毕竟除了靠近白夜之外，只要接近大海，幽灵鲨那由海嗣带来的深海猎人体质，也会慢慢恢复。
第十五章 大群的呼唤
（我又回来了，今天感觉像是坐在手术室外面等消息，好在最后无事发生，必须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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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白夜还是没有让幽灵鲨如愿以偿。
他没有厚此薄彼，而是选择了雨露均沾。
由于歌蕾蒂娅故意躲开了，因此三人都很尽兴。
不过幽灵鲨还是没有敢忘记歌蕾蒂娅的话，他们在夜晚结束了这场望不到尽头的战斗。
洗过澡以后，三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和床单被褥，躺在大床上。
“有时候啊，我在想，如果家乡彻底回不去了，我们被海嗣阻断在陆地上，也不是一件坏事情。”幽灵鲨看着天花板，突然开口道。
白夜和斯卡蒂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只有经历过地狱，才会明白现在的生活是多么幸福……是啊，这种感觉永远也不嫌多。”幽灵鲨说着将脑袋往白夜怀里拱了拱。
白夜点了点头：“是啊，人类就是这样。有时候，过多的幸福只会让人呕吐，但即便如此，人们也要将幸福吞下。”
“但是啊，毕竟是猎人，家乡是不可能放下的，而只要这场灾难没有解决，身为猎人，就不能退缩，哪怕只有最后一人。”
幽灵鲨轻轻地说着自己心中的担忧。
深海猎人并不是机器，也会有感情，也会疲惫。与怪物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怪物。
索性现在的两位猎人，似乎
都找到了精神上的寄托，并不会轻易地失去理智。
“白夜，你也要帮帮歌蕾蒂娅。”斯卡蒂忽然开口道，“剑鱼，从当初认识她起，她的表情就从来没有变过。”
“现在，依然如此……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她在强撑着。这不是个好兆头。”
“她很累了。”
斯卡蒂轻轻地说道。
“我知道了。”白夜点了点头。
他没有拒绝斯卡蒂的理由。
斯卡蒂心满意足地笑了。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三个深海猎人了，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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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夜睁开了眼睛。
耳边是无休止的潮汐声，而海水正在轻抚他的脚踝。
抬起头，双月仿佛就近在咫尺，迫近于大地上空，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上面的环形山。
白夜轻车熟路地站起身。
果然，他又来到了这里。
也不知道，是大群找上了他，还是他找上了大群。
从一开始的戒备紧张，到现在的放松，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猎人就要回家了。”
空灵的声音在白夜耳边响起。
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伊莎玛拉。
过去白夜对于祂使用斯卡蒂的样子，会很愤怒，而现在，却总觉得怪怪的。
有时候，他甚至在想，让斯卡蒂穿一穿这身衣服，会不会有种很奇特的感觉。
毕竟也是一件非常华美的服装。
……
白夜走到了海边。
“你应该还没有亲眼见过一次大海吧？”
伊莎玛拉走在他的身旁，赤足上沾着白色的细砂，然后又在海水中洗濯干净。
这话其实也没有错，毕竟白夜之前几次去伊比利亚都没有直接去海边。他去的做多的地方是教堂，以及教堂的地下。
但是，白夜却看见过真正的大海。
那是真正的无边无际，真正的湛蓝。
“撒，谁知道呢。”白夜含糊其辞。
伊莎玛拉也没有深究，因为这些银色的封印锁链，她对于白夜的来历有所了解。
或许，祂，或者她才是最了解白夜的“人”，哪怕是斯卡蒂和幽灵鲨都无法与祂相比。
在穿越后近乎一半的时间里，她一直陪伴着白夜。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片刻后，伊莎玛拉再度开口道：“这一次，你们会获得你们想要的东西。”
“这是……预言吗？”
伊莎玛拉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白夜笑了笑：“那就当做是女神的祝福吧。”
虽然这女神，并不是什么正经的神祇。
“不要有心理负担。”伊莎玛拉又说道，“个体的存亡，是无关紧要的。我们关心的，只有大群这个整体。”
“所以，哪怕是同胞，也可以作为食物和养料。”
“想要伤害你的同胞，也可以杀掉。”
伊莎玛拉的声音很温柔，很轻盈，但是话语中却充斥着生存的冷酷。
“我很特殊？”
白夜笑了笑。
伊莎玛拉却认真地点了点头：“无论是作为初生，还是作为人类，你都是不可或缺的。”
伊莎玛拉拥有着迁徙的权能，适应和进化的天性让她向往天空。
或许，星空才是大群的归宿。
而白夜，自然是那个可以将种群引向星空的人。
而先前封印她的那种力量，也让伊莎玛拉感受到了威胁和恐惧。
她有一种预感，如果白夜在中间夭折，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而大群的未来也会戛然而止。
因此，无论如何，伊莎玛拉都会保证白夜的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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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醒来的时候，幽灵鲨已经在穿衣服了。
她褪去了舞裙，换上了修女服，戴上了头巾，挂上了锁链十字架。
而歌蕾蒂娅则站在门外，双手抱在胸口，审视着他们。
白夜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坐起身，没想到自己居然是最晚醒来的。
幽灵鲨提起了圆锯，将它和年特制的锯片一起折叠藏进了乐器盒中。
随后她转过身，笑盈盈地看着白夜。
“不要担心我，保护好斯卡蒂。我有队长保护。”
是的，在离开白夜之后，她会逐渐进入过去的那种状态，直到回到海边，才会恢复。
白夜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昨晚伊莎玛拉的话。
他看着劳伦缇娜，一本正经地说道：“鲨鱼，这一次，我们会找到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