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六镜梦
隔壁的女孩子们都是刚刚拯救完世界隔天就要去上课的主，这种日常的滋味，她也不得不品尝一番。
架要打，英雄要当，日子也要好好过，这样才算得上是健全——而现在艾菲两人的时间一大把，在找到回家的路和解决波纹石的问题之前蹉跎些时日也无妨。
“您好，您点的餐已经好了。”
两人交谈的时候，天野阳菜也端着托盘来到了柜台前，有些困惑地看着面前这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的白发顾客，“客人您一个人能够把这些带到座位那边去吗？如果有同行的客人，一起过来拿会更好吧。”
儿童套餐有两份，加上配赠的玩具拿起来确实可能有些不太方便。不过艾伯鲁特当然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对她笑了笑就两只手各端着一份套餐往较为偏僻的角落那边走去，并没有和这位他们两个人都有些兴趣的女孩多作交谈，只是留给天野阳菜一个略让她在意的背影。
她仍然忍不住去看向他的身边，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那里有一个她看不见的存在正在对她微笑着，此刻也在和她挥手告别。同时，她的心底忽然有种无法言喻的亲近感产生，似乎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已经去世的母亲……
「好奇怪啊……这位客人。」
虽然没有太多的交流，现在也开始转而挂着微笑开始接待下一位客人，但她已经把这位客人的模样记在了脑中。白发红瞳这种好似Cosplay一样的打扮，果然还是非常瞩目的吧——当然前提是下次见到的时候他还是这种模样，不然阳菜也没法对一位仅仅有着一面之缘的青年有着太过深刻的印象。
除非他在他的面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比如说忽然掏出一把枪“bang”了一下。
……
……
麦当劳里面的顾客实在是很多，艾伯鲁特不得不动用了一些精神暗示的魔法才从一对刚刚吃完起身离开的父女那里抢到了座位，然后便与菲丽丝这里静静地享受起……儿童套餐来。
这还是很让人想要吐槽的事情。
有魔法的加护，周围的客人们显然忽视了他们两个人的存在，这样也不用让客人看到一个汉堡忽然飞起来然后被咬掉两口这种灵异无比的事情。艾伯鲁特一边拼装玩具，一边看着菲丽丝醮着番茄酱吃薯条吃得不亦乐乎，“接下来我们去看房子，菲丽丝你有没有什么要求的？”
“唔……”
舌头舔过嘴唇，舔去了粘在嘴角的番茄酱，为少女的神情增添了几分妩媚，煞是可人。菲丽丝单手撑住下巴，眨了眨眼睛，“艾呜你接下来是要开侦探事务所吧，那就从这方面来考虑吧。我没有什么要求，但至少要有两三个人住的地方，然后留个屋子给你搞研究……总之就是这样，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真要当侦探啊。”
艾伯鲁特发笑道，“我和帆高还有圭介先生他们讲笑话呢……不过仔细想想，当个侦探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如果日后要收留帆高到我们那里的话，让他觉得我在骗他也不太好。”
说着，他从自己的的随身空间里面取出了当时离开主世界的时候戴着的白色爵士帽，扣在自己头顶，压了压帽檐，神色一正，“既然如此，那么我现在就是侦探了，大侦探艾伯鲁特先生！”
——虽然只是半吊子而已。
菲丽丝捂嘴偷笑起来，“听着像是变成了宝可梦似的。”
……
……
悲，作息还是没能调整过来，晚上七点下班回家沾床就昏迷，然后凌晨醒来写文，这根本就倒不过来作息嘛！
第87章 选择支
第87章 选择支
糟透了（最悪だ）。
刚刚从那艘抵达了东京的客轮上走下来的时候，森岛帆高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一开始的想法究竟有多么天真。
东京，这所城市给了初来此地的他极为糟糕的体验。
没有身份证明，没有成年，基本上就是没有任何店铺会要你。哪怕是有些会接受身份不明人士工作的风俗店也不会要你一个孩子来工作，小弹珠店更不可能……而这样的境遇代表着他几乎是寸步难行。
住宿，住在最便宜的带住宿的网吧之中；
吃饭，吃便宜的泡面和压缩饼干，喝点热水算是给胃囊填补空位。
白天继续出门希望渺茫地找工作，不断地碰壁，被人赶出来，被巡逻的警察盘问，为了以免被遣返回家不得不逃跑……等到回到住宿的网吧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的疲惫，做笔记划掉那些已经被确定是无法成功的求职项目，这次离家出走所带的往日积攒下来的积蓄肉眼可见的被花掉，可他还是没能找到任何一个可以让他在东京这座都市的立足的地方。
偶然捡到的一把被油纸包裹的枪械，更是加重了他对这座城市的恐惧——为此，他将这把捡来的连确认真伪都不敢的枪一直带在身边，当做是护身符来对待。
对如今的他来说，没有比这种冰冷却很能给人安全的事物更能体现“护身符”的意义了。
很快他就连住宿也都付不起钱了，剩下的钱用来吃饭也岌岌可危，他不得不进一步的减少了自己的花销，开始连压缩饼干也要珍惜的吃，或者像个无赖一样地点上一杯咖啡在麦当劳肯德基里面坐上一天，茫然无助地看着完全没有任何希望的前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逃离让他觉得无比压抑的家中的举动并非那么聪明，客轮上遇到的艾伯鲁特先生和圭介先生和他说的那些话确实有着他们的道理。
所谓的社会的毒打不外如是吧。
但这趟孤独的旅程中，或许也有一丝让他冰冷无助的心也觉得温暖无比的亮色存在。偶然间在麦当劳饿得睡着的那一天，被在麦当劳当店员的那名他现在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扎着一对搭在肩膀上的辫子的少女给了一份已经有些凉的汉堡……尽管它只是一个汉堡而已，却比他在客轮上被艾伯鲁特所请的那份价格昂贵的豪华猪排饭更加美味。
在穿着雨衣，如流浪汉一样地坐在垃圾桶旁边过夜、被人踢翻垃圾桶砸了一身的瓶瓶罐罐……都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偶然见到的那只野猫般，可怜的生物。可他还是不想回家，就和艾伯鲁特看到的他那隐藏的固执或者说死硬的地方一样，他觉得自己就算是饿昏过去，因为淋雨而发烧昏迷……
他也不想这么认输。
一个只是靠着一腔对家里的怨气就楞头离家出走的孩子，是不会做那些在其他人看来和无用功无异的调查，也不会一遍又一遍地去求职碰壁——他们往往会在社会的冷漠面前认识到自己这举动有多傻，然后灰溜溜地回去家里，面对父母的责骂或是眼泪。
就凭这一点，哪怕同样属于愣头青一列，如今十六岁的森岛帆高也比这种人要强上无数倍。
让他能支持下来的，或许就是当初那一份汉堡，还有那个很好看的微笑着送给他这位不求回报的礼物的女孩了。
他在国文书上看到过“雪中送炭”的典故，如果说他如今已经是弹尽粮绝，在风雪中艰难地蹒跚的话，那么这一份在他最孤苦无依的时候送到他面前的饭菜，就是那雪夜中能让他取暖的炭火，让他多少觉得这个城市还有点让人感觉温暖的地方。
即使之后还没能再见，也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但帆高真的很想和这位女孩认真地说声谢谢。
他并非是不惜命的人，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比他这只让他觉得迷茫的生命要更加重要，为此他才不顾一切地离开家前来此处，只为了寻找那在倾盆大雨之中或许并不存在的“阳光”……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就不能这么简单地死掉了。
——他知道，其实自己很幸运。
在客轮上打滑差点掉进海里的时候，有人拉住了他的手，救了他一命。再然后，看出了他将来可能会面对的窘迫，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他，让他有着困难的时候可以去找他们帮忙的好人也是存在的，比起那些和他类似孤身来到这座冷漠的城市闯荡却最后落魄收场的人们，他能够得到这样难得的善意实在是幸运至极。
“现在的我，也说不定是像艾伯鲁特先生那样获得了成长吧？即使只是像是在泥水里面打滚过几遍的野猫……”
背着自己装着衣物行礼的双肩背包，站在电话亭里面的森岛帆高看着自己手里那张被他揉的有些发皱的名片上的电话，心底默然，“如果能够找到工作的话，我应该是不会打这个电话的吧？”
他很不希望麻烦别人，在他人看来他应该是个有些内向的人吧，接受别人的好意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如果可以自己一个人就在东京立足，即使工资再微博，住的地方再简陋，他也能鼓起勇气继续走下去，然后有一天带着礼物登门拜访，回报当初自己所接受的善意——可事实告诉他这样的机会也是不存在的。
如果艾伯鲁特先生或者圭介先生可以收留自己，那就过去，尽自己所有能力去回报他们吧。
虽然没怎么做过饭，但他可以学，可以帮他们洗衣服，做家务……然后工作上他也能尽自己所能地去办好，只希望不要给他们带来太大的麻烦。
如果电话那头的他们还愿意收留的自己的话。
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电话有两个，愿意给他帮助的人也有两个，他要先拨出哪一个人的电话呢？
感受着自己昨天就吃了一块压缩饼干，现在也正在向他的大脑传递饥饿感的肠胃，森岛帆高难得地迟疑了起来。并不是因为他实在是太过矫情，而是那两位成年人给他的印象都实在是有些奇特……
须贺圭介看上去为人轻佻不怎么正经，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即使结婚了也会在外面养情人的风流浪子的感觉；艾伯鲁特的模样实在是有特色，给人神秘感的身份，还有他那种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底的敏锐目光，也都让他觉得有些敬畏莫名。
回忆起当初客轮上的交流，森岛帆高忽然想了起来，“对了……艾伯鲁特先生说过，他以前做过老师的对吧？”
……
……
写完了，rua，今天我一定要好好调整作息。
这种选择支二选一的目视，颇有种帆高正在玩Galgame的感觉，主角就是他自己。
第88章 欢迎来到艾菲侦探事务所
第88章 欢迎来到艾菲侦探事务所
森岛帆高想起来了，在客轮上聊天的时候，艾伯鲁特曾说过他以前当过老师。
这不是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情，不过在此刻这做选择题的时候，他忽然产生了一种“以前当过老师的人会不会更加靠谱一点”的想法。
毕竟，须贺圭介看起来实在是有点过于轻浮了，如果他这样的未成年人去了说不定能看到他在自己的家里养着的情人，说不定有一天还要面对他的家人的问责……一想到这里，他就有点退缩。
虽说挑挑拣拣对他这种几乎已经走投无路只能指望别人施舍的无能家伙来说有点矫情的感觉，但他果然还是想要更加靠谱一点的人来依靠，这几乎是人类的本能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羞愧，但手指却十分坚定地在公共电话亭的拨号盘上播出了当初记下的那个看起来是外国电话的奇怪电话号码。
短暂的待机音此时居然显得有些漫长，听着那规律过头的嘟嘟声，森岛帆高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如果艾伯鲁特先生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话怎么办？”——思考这种事情都会让他失去勇气，所以他也只能祈祷着当初偶然收获的善意如今仍然处在保质期，让他能够继续在这座冷酷得过头的城市喘息下去。不过令他松了一口气的是，这个电话号码并不是一串对方随口一说的数字，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接通音，一个好听的女声从听筒另一边传来，“歪？您哪位？”
等等，女声？
电话那头的女声仿佛带着奇异的力量，听得他只觉得自己心底的焦躁都被洗濯了一般，更胜轻柔温和的轻音乐。然后此时森岛帆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打的不是艾伯鲁特先生的电话吗？怎么接电话的是一位声音这么好听的女性？
“哦——我明白了，电话对面的是小帆高吧。”
电话那头的女性似乎是思考了一会，这才用着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这个电话是艾呜他比较私人的电话，想了想能够打过来的人没有几个，应该也就只有最近和他接触过的你了。现在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不用担心，我是他的家人，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放心地说出来，我会帮助你的。”
“那个、那个……”本来已经提起的勇气在听着这好听温柔的女声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丢的一干净，森岛帆高红着脸低着头，另一只手揉着干瘪的肚子，“请问您这里需要工作人员吗？我、我可以帮忙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请您收留我！”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响动，似乎是电话被另一个人拿走，很快森岛帆高所熟悉的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哟~帆高少年，好久不见。你终于决定来寻求我的帮助了吗？看来你已经充分地体会到了，一个人在东京这种地方生活究竟有多么困难……不过不要紧，具体的事情到了地方再谈，你先到我们现在的住处来吧。”
说着，电话那头的男人报了一串地址，早就准备好了纸笔的森岛帆高连忙用脖子夹住话筒，迅速地把这个地址抄写了下来，一脸感激地对着电话那头大喊道，“非常感谢！”
“倒是不用谢我……嘛，出门在外靠朋友，我常常帮助那些翘家的人，不碍事。”
艾伯鲁特笑了笑，“日本的公共电话费也不便宜，想来你现在身上也没剩多少钱了，先留点钱坐地铁吧，感谢的话就留在后面好了。我这边先挂电话了啊，CIAO~”
「奇怪的告别。」
不知道这是哪国语言里面的告别，听着电话那头挂断后传来的忙音，森岛帆高心头忽然涌出了些许的暖意。至于自己是不是被人骗了，他想了想可能性不大，如果对方真的怀有恶意的话，就不会在客轮上救了差点掉下去的自己，还豪爽地请自己和圭介先生一起吃大餐了。
而且自己这种身无分文的小孩子，也没什么好被骗的东西吧。
这位白发青年初见的时候，谈吐给他的感觉便是成熟而理性，那当过老师的自称应当不是假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学科的老师，但让他觉得对方很是可靠。如今得到了他的准确的回答，他几乎是有些急切地想要前往艾伯鲁特告诉他的那个地址，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能够做的事情。
当然，肚子饿了也是一环，他觉得总要帮上点忙才好意思留在那里。
怀抱着这样的心情，连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看到的那位左拥右抱，接连和好几位不同的小学女生气闲神定地交流着的清秀少年的时候，他也觉得没什么愕然之外的嫉妒感情。在接受了他人的善意之后，东京似乎也变得温和了起来，他不禁开始憧憬起之后的生活，接下来自己要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侦探？侦探助手？会像《名侦探金田一》里面的侦探那样天天见到命案现场吗？东京真的有那么高的死亡率吗？
跟着手机导航的指路，偶尔在路人那里问问具体的方向，他很快就找到了艾伯鲁特告诉他的地址。一间看上去有些陈旧，白色的大门上挂着一张用好看的字体写着事务所名称的门牌的屋子出现在他的眼前，被夹在一家宠物诊所和一家便利店的旁边，看上去完全没有传说中那种侦探事务所的气势，反而显得……非常亲民。
礼貌起见，他用了“亲民”这个说法。
按响了大门上的老式门铃，叮咚声之后，他便听到里面传来了艾伯鲁特先生的声音，“直接推门进来就可以了。”
“打扰了！”
深呼吸了两次，黑发少年摸了摸自己一直放在挎包里面随身携带的那只枪械，鼓起勇气推开事务所的大门，走了进去。因为是事务所的缘故，倒是没有需要脱鞋的必要，他就这么一边观察着屋内的设施，一边寻找着自己要找的人，然后就忽然听到自己的头顶上传来了一声“啪”的什么炸开的声响。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把他吓得下意识地蹦了起来，手掌就要摸向挎包，但他看着从天空飘下的彩纸，这才反应迎过来刚刚炸开的是一只彩花……内部的办公桌那边正背对着他的靠椅随即转了过来，一身西装的白发青年正靠在那里，食中二指并拢，微笑着朝他挥了挥，“来的很快嘛，看来你有些迫不及待。”
而一位森岛帆高以前并未见过的女性也这时从旁边的房门中探出上半身来，朝他挥了挥手，语调轻快的喊道，“欢迎欢迎~欢迎来到『艾菲侦探事务所』，我们等你很久了，小帆高。”
虽然已经做好了见到之前在电话里面听到的那个好听的女声的主人的准备，但森岛帆高在见到声音主人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前面的想象有些太过不足了。
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位女子如他所料是个美人，可是这美丽的程度远远地超出了他的预期，甚至让他有些词穷，无法找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对方的容颜。不施粉黛的面容美丽得像是故事中的女神，身材匀称高挑，一头粉色的头发格外瞩目。但帆高仔细地看了几眼之后，却觉得那不像是故意染成的颜色，而是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就像是Comic里面的人走出了画面来到现实，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超然的魅力。
这个世界上有粉色头发的人吗？
而且她的眼睛也是紫色的，粉发紫瞳……这未免也太超自然了吧。他仔细想想艾伯鲁特似乎也是白发红瞳，再回忆起之前电话里面这位女性自称是艾伯鲁特先生的家人，他心底除了吐槽一句“你们的发色和瞳色每一个相同的”之外，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合适的解释来看待面前这两位明显有些非同凡响的“主家”。
因为这种感觉，他头低得更厉害了，声音有些低了下来，“非常抱歉……我是森岛帆高，希望艾伯鲁特下生能够收留我，让我在这里工作。”
靠椅上的艾伯鲁特坐直了身子，手肘靠在面前的办公桌上，支起了下巴，眼神中带着几分赞叹，“这只是小事，既然你来了，那我就会和以前所说的那样收留。帆高，你先坐下吧。”
“哦、哦。”森岛帆高连忙坐到了办公桌前面，那似乎是给来这个事务所的顾客所准备的圆凳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无比地坐正，“请问……我能在这里做些什么事情呢？”
“做什么事情其实无所谓啦，空腹喝牛奶不好，那就先喝果汁吧。”
他身边传来了冰箱打开的响声，菲丽丝拿着一盒还散发着凉气的浓缩苹果汁放在了他的面前，自己则是干脆地拧开了一瓶满是毛子文的伏特加，就这么对着瓶子豪迈无比地喝了起来。
这如画的美人用堪比俄罗斯猛男的动作喝着看着都让他觉得牙酸的生命之水，看得刚刚想说谢谢的森岛帆高愣在了那里，脸上写满懵逼，嘴巴张大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他对面的艾伯鲁特用一副“你又吓坏了小孩子”的抱怨眼神盯了一眼那边吨吨吨的菲丽丝，摇了摇头，伸手摊向那边，“这是花海菲丽丝，我的家人，你直接点叫她菲丽丝或者姐姐都可以。”
伸出如玉的手指啪地一下轻轻地弹在了少年的额头，把他从呆愣状态唤醒过来，菲丽丝笑了起来，“放心，你是未成年人，我不会让你喝酒的啦。至于让你做什么……这种事情要过几天再说，今天就当做是你的欢迎会，让我们好好地招待你。”
说着，她便看向了那边双手抱胸的艾伯鲁特，努了努嘴，“好啦，艾呜，今天做什么饭？问问这孩子想吃什么，你给他也做一份高档餐厅里面也吃不到的豪华大餐吧。”
“唉？这样真的可以吗？”帆高觉得今天这是自己受到惊吓的最多的一天的日子了。
面前这两口子……真是怪人。像自己这种没什么关系的陌生人，他们也会用这种热情的态度来招待吗？
在这不长不短的十多天中，充分地体会到了东京这座城市的冷漠的黑发少年忽然觉得有种眼眶酸涩的感觉，低下了头，声音变得很低，“真的非常感谢……”
没有介怀，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菲丽丝伸手撩了一下自己耳畔的粉色发丝，柔声地说道，“好啦，少年，我们不会问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才离家出走的，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看着你这样的孩子就这么流离在东京的街头的。”
“只要我们看到了，那么肯定就会伸出援手，这本来就是我们习惯做的事情。”
温暖的话语带来了勇气，为森岛帆高的心底注入了温度。这位喝着伏特加，像是动漫人物的成熟女性不知为何让他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被自己的母亲牵着手
艾伯鲁特的声音也适时地响起，“如果你再来得早些，我是会送你回到你的父母身边的。你坚持的时间已经比我一开始所想要久很多了，这说明你有着一颗能够禁受考验的心，还有能够支撑着走到今天的坚持、固执……这都说明了你并不单纯只是和家里人赌气才逃出来的小孩子，”
“就把这次旅途当做是自己人生的珍宝吧，去用自己的双脚丈量这座城市，去认识千姿百态的人和事，获得在学校之中得不到的『成长』。你现在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能够变得更加成熟，甚至可以成为某个人的英雄……我对你抱有这样的期待。”
他笑着站起身来，解开了西装的口子，“当然，在那之前，我先问问你现在想吃什么？我懂的，你一定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正经的饭菜了吧，不要害羞，说吧。”
“我。我想吃猪扒饭……”森岛帆高回忆起客轮上的那顿晚饭，有些羞涩的说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菲丽丝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替自己亲爱的家庭煮夫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你想象不到艾呜他做的饭菜有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