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丝综合征患者
一之濑千鹤之所以会害怕,会紧张,会不安,再到此时近乎冷淡的冷静。
皆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回到了......
好似在酒吧的那个晚上一样。
比企谷八幡的话她听得很认真,也很清楚。
一之濑千鹤不知道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怎么形容。
她只觉得此刻比企谷八幡像是一只并不饥饿,却玩心四起,又带着致命般的诱惑的狼。
他漫步地行走在平原上,用犀利明锐的眼眸扫视着这属于他的领地。
而自己像是这混杂在这平原上无数羊群中的一只。
他围绕在羊群的四周,用戏谑和玩味的目光凝视着,寻找着一只能取悦他的羊。
自己很不幸,也很幸运地成为了那只羊。
可他或许只是因为无聊,或许只是刚好想找一些消遣。
他一点都不饿。
他没有必然进食的理由。
这种感觉。
如同玩具般恰好被选中,恰好被亵玩的感觉。
让一之濑千鹤打心底里存着强烈的抵触和抗拒。
没有人希望成为玩具,正如没有羊希望成为狼的食物一样。
更残酷的在于:如果他能用尽全力地去追逐,那即便自己筋疲力尽地被他捕获,也是残酷的生存法则。
但分明他只是在嬉戏,自己却也无力挣脱,甚至还要乖乖地主动走进他的獠牙。
她从始至终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她不想成为玩具,却要主动地成为玩具。
一之濑千鹤,满心悲凉和失落。
那一刻下意识地后退,也许不是因为她不习惯。
只是她的理智先于她的思考,察觉到那不是他温柔的舔舐,而是伸出的獠牙。
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后退了。
可悲的自己却只是后退了那一步。
因为早就无法挣脱他布下的陷阱。
亏欠。
她一直都不想亏欠。
就怕会有这么的一天。
亏欠令她失去所有自由的选择权......
她脸上扬起一抹沮丧的屈辱的自嘲笑容,比企谷八幡清晰地将其捕捉,心底也是升起一抹恶趣。
“胁迫”这种戏码虽然不光彩,但不妨碍真的有点刺激。
于是他紧贴着她耳畔,他打算继续用着最残酷的温柔攻势一步步地击溃一之濑千鹤的心理防线。
“但你不喜欢也不行呢,这也许是一笔很漫长的债,账单如流水,每过一秒,都是不可估量。”
他大胆地将自己之前所设想的那个举动做了出来。
他张开嘴,咬住一之濑千鹤白皙的耳坠,如凶狠的狼终于张开它的獠牙,狠狠地咬住它的猎物。
紫色与蓝色交织的耳坠也在他的啃咬下承受着不堪的力量,微微摇曳,如她此刻有点无法承受的心。
他在委婉地告诉着她。
她欠他很多。
不是一般的很多。
不仅是金钱上的价值,还有很多很多是金钱所无法去弥补的价值。
这如同压在骆驼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之濑千鹤凄凉而嘲弄地勾起一抹浅笑。
“我母亲曾说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因为他们永远都只会追随他们内心的欲望。”
“奶奶也说过这样的话,但我奶奶比我母亲要乐观一些,她觉得欲望每个人都有,但总有人会约束得很好。”
“你觉得,我应该听谁的话好呢?”
她压抑着耳畔传来的阵阵痕痒,还有他时不时袭来的热息。
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但不妨碍她的身体升起一阵阵期待的快感,这是烙印在血液与细胞深处的记忆与本能。
“你应该相信你自己。”
比企谷八幡轻声地喃喃着:“无法做出的决定,并非犹豫,而是利益。”
“没有人是真正犹豫迷茫的。”
“当一件事被人们所窥见,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答案。”
“往后的犹豫也好,纠结也好,不过是在这事件之上纯粹得添加了许多额外的东西。”
“有人倒在你面前,你想去救。”
“但他却是你的仇人,于是你犹豫了。”
“或是他与你无关,你要救他就需要冒一些风险,有人愿意冒,有人不愿意。”
“看吧,真正让你犹豫的,是额外的因素,是利益计较。”
一之濑千鹤呵呵一笑:“你说的好复杂。”
“我也觉得复杂,不过我只是想知道,当你遇见我,你内心的第一个想法到底是什么。”
“当我没有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时,是什么样的。”
“告诉你之后,又是什么样的。”
一之濑千鹤抖动着小手,强行攥开他的束缚。
她转过身,冷声道:“其实这些都无关紧要。”
“你只是想包养我吧?”
“不,应该比包养更过分吧,更像是圈养起来的宠物一样。”
“也是。”
不过呢,比你想的更加不堪点......因为,想要成为被我圈养的宠物......
现在的你,还不够格呢。
比企谷八幡露出柔笑,撩起她的秀发,打落在她的脸颊上。
他轻轻地玩弄着,将其视作是一件好玩的把戏。
一之濑千鹤默默地忍耐着,直到他觉得乏味无聊,直到他想开始进行到下一步。
他将她轻轻地抱起。
一之濑千鹤没有抗拒,只是也没有挽住他的后颈。
这个姿势有些危险,所以比企谷八幡不得不更注意一点,以防她从自己的怀抱中摔下。
然后他将她扔在那洁白的病床床单上。
一之濑千鹤似乎做好了一切该做的心理准备。
她将手腕处的挎包放下,放到一侧。
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比企谷八幡,看着他的眼睛,木然道:“这就是你想要的补偿吗?”
“其实你可能有点误会。”
比企谷八幡耸耸肩道:“我想帮你的确是发自内心。”
一之濑千鹤嘲弄道:“那现在呢?”
“唔,应该是你很漂亮。”
“喔,是雄性对雌性本能的向往,对吗?”
一之濑千鹤帮他解释道,只是声音像是认命般的释然。
“可能是。”
听到这个回答,一之濑千鹤紧绷合拢着的双腿也放松了。
被丝袜所包裹的白皙自然地分开,银白色的筒靴还遮挡着她的脚裸,并没有被脱下。
一之濑千鹤眼眸渐渐蓄起一丝晶莹的湿润,还有一抹无法言喻的失望。
终究还是到了这种时刻。
她以为的剧情结果一点都没有按照她的剧本在上演。
本来是一出浪漫的好戏,结果变成了烂俗屈辱的破戏。
深吸一口气,她挣扎地想坐起来。
比企谷八幡没有阻扰,只是有点讶异。
因为坐起来的一之濑千鹤很主动地披着的大衣给脱下,扔到一边,盖住挎包。
她心如死灰的脸色预示着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
失去了大衣的遮挡,一之濑千鹤这双肩带所故意衬托的视觉中心:
那毛衣下的两侧便愈发汹涌。
她的小手慢慢地落到毛衣的下摆,然后轻轻一拉,将毛衣塞入女式西装短裤的部分给拉出来。
最后,她的小手转移到毛衣的最下摆。
她只要往上再一拉,整件毛衣都会随着她的动作而被掀起,最终将藏在毛衣下地光景完全呈现在空气中,呈现在他的眼前。
只是她犹豫了一会,她看向了比企谷八幡。
那失望至极与冷淡的目光间,夹杂着最后的一抹残留的,如风中残烛般的希冀。
坦白说。
她其实不介意为了偿还他的恩情而付出她的身体。
如果他觉得值得的话,她完全可以接受。
无非就是视作为一场交易罢了。
他给钱,她出卖自己的身体。
她得到钱,他得到她的身体。
就是一场交易,如此简单。
一之濑千鹤的贞洁道德观念还没有高超到能守身如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程度。
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
指不定她遇上了一个并不怎么喜欢的男孩,和他谈了恋爱,时间久一些,也会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出去。
她在精神层面的苛求并不像诗羽这样体现在对身体的洁癖上。
何况她这段时间接连遭遇了这些事。
即便拯救她的人不是比企谷八幡,是一个别的人,甚至于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只要价码开得足够,一之濑千鹤也可以付出。
不是她卑贱,而是现实的残酷逼得她无法喘息。
一之濑千鹤是一个一直都在承受生活之重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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