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丝综合征患者
[垃圾哥哥你在想什么呀!这是我的庆功宴哎!]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发生!”
[哎~真是顽固呢~不过,如果你考虑明天让别人陪你去看牙医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哥哥的想法呢~]
一边可爱地吐出小舌头,两支小手已经摆出胜利者的Victory,超犯规,可恶,为了妹妹的终身幸福,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去干的,对,就当做是工作,可是我明明是讨厌工作的啊,可是为什么工作越来越多,越做越多呢?离家庭煮夫的道路是越来越远啊,好悲伤。
小町见我低头不语,知道我肯定是屈服了,
[唔,既然这样,哥哥在下面等我一会,我去找人~]
“等等,你去找谁不应该和我商量一下嘛?”哼哼,小町这招先斩后奏我已经吃尽苦头了,和别人约好一起出去,然后中途开溜,你以为我真是白痴啊,跟何况这次是我出丑哎,要是找些奇怪的人,还不如把我打晕送过去呢。
[呀!哥哥的意思是其实心中已经物色好人选了?想不腐烂的哥哥到还有这等的觉悟~]
“户~胡说,才没有腐烂!我怎么可能有......有人选啊,就算找人,我起码有些准备什么的,毕竟很......很丢人啊。”
差点就脱口而出了,能不能叫上彩加小天使啊,握住他的小手,看着他露出的治愈笑容,啊,真是太美好了。为什么这个时候你不在我身边......
[什么嘛,白激动一场,我来看看通讯录,呀,不知不觉间多出这么多人呀,都是很不错的选择呢,小町也很困惑呢。怎么说也有个先来后到的说法,那就这样好啦~]
小町的通讯录到底有些什么玩意,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难道都是追求小町的臭小子们!不行,有空我一定要再检查一次,这么说,上次......不知不觉间,小町已经有了我身边人全套的通讯方式,还有那个奇怪的未定义分组,我不禁感到身后一股寒意。
[我打算先和结衣姐、雪乃姐联系,要是她俩没空就联系沙希姐,接着是一色前辈,替补是阳乃姐和平冢老师哦~](噢,看看这阵容,我他ma死定了)
说完不等我回复,轻巧地从我身边走过,上楼了。
第一百四十章 总之,还好有雪之下雪乃
虽然也大致猜到了基本上会是这样,由比滨同学的话一定会很吃惊,然后,如果她没生病、三浦女王大人没有召唤、萨布雷不用检查的话,有九成九的可能性,明天顶着团子头出现在我面前,然后用超傻的方式和我打招呼,顺带一说,一旁会出现那只会用平静语气说出让人无视高温,无比心寒的话语的美少女雪之下雪乃。
不用小町出马,由比滨使用柔情攻势说服雪之下前来的过程我都可以脑补出来:
听闻我因为蛀牙而补的牙齿坏掉了,因为怕疼需要人照顾,雪之下估计会先嘲笑我一番,从小时候不讲卫生,到居然还要人陪,每一点都可以说到我的心在滴血,最后再补一刀,某人可是说自己的问题要自己解决的哦!K.O.
然后由比滨使用技能撒娇:小企他以前是不对啦,可是他也很可怜呀,而且小企以前总是帮别人,这次我们来帮他嘛~怎么说也是小町妹妹委托的,小雪~~~效果拔群,雪之下屈服。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出来。
不知为什么,我对自己产生一丝怀疑,何以如此自然地在心中接收这份温柔,换做以前的话,这种事,无疑是不会发生的吧。我是讨厌温柔的,它被如此廉价地给予,让人依赖,然后又轻而易举地离开,如此短暂,这无疑是虚伪的。
过去的记忆像是蒙上灰尘的阴天,一直一直一个人就好,周围的人也好,老师也好,同学也好,不用理解我,虽然我确实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没关系,说到底,你也没有被温柔地对待过么,这样一想还真是有些骄傲啊。
可是,如今的侍奉部,经历这么多挫折,终于在心中打磨出的轮廓,到底是什么呢?明天,下个月,明年,时间过去后,我们都将离去,这般的短暂,也是虚伪的吗?我也不知道,也许我只是认可了这份温柔的存在,并没有真正接收,也许我真的变了呢。
向窗外窗外看去,明媚的阳光中,清风起,瓣瓣樱花舞,啊,春天是不是到了?
我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了好久,顺便连小町的私人通讯录也稍稍,瞥了一眼,才不是偷窥,哥哥关心妹妹的身心健康怎么能叫偷窥,话说回来,小町还正是受欢迎啊,留言部分都写的满满的,有的人还占了好几页写,回想起来,当初国中毕业的时候大家都写了些什么呀,我觉得周围人让我写完全是处于礼貌,周围一圈人都发了,不给我发一份好像说不过去,我真想说,是我的话,完全不用在意,反正也不会联系的。又莫名地骄傲起来了。
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小町走了下来,有些......沮丧?
“哈哈,是不是大家都不来不了?”节假日什么的果然还是要自己过自己的生活,我有点希望真的是这样,可是明明要是真的这样,会有一点小小难受。哈!?振作起来啊,我明明已经不再是那个国中的中二青年了,为什么还对别人擅自做出这样的期望?这也太自我意识过剩了吧......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笨蛋哥哥!]
“恩?”
[明天下午一点三刻,市立医院门口,有人来陪你哦!]
别突然换成一副惊喜的样子呀,这发展下去就和那个演技一流的后辈一样了啊。
“额,小町你不具体说说设谁吗?”
[我可是委托了侍奉部的,就当是工作啦,就决定是你理论八幡,去吧!]
“......这样啊,好吧。”
[一副应付的表情,好恶心,亏我替你这么着想,呜呜!]
明明没有眼泪,为什么哭的这么认真?
“小町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妹妹,没有之一,还有不要说哥哥恶心,我很伤心的哎。”
结果呢,还是没告诉我谁来陪我,不过,这样说的话,应该是侍奉部三人行吧,这样的话,老天保佑,明天不要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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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一夜很难熬,睡的很不踏实,起来胡乱吃了些东西就歪在沙发上继续睡。小町不一会就出门了,好像还叮嘱我结束了要去参加她的庆功宴。不知不觉就到中午了,因为牙齿的原因,午饭也只是喝些粥配一点开胃菜,唉,更不用说来罐Max咖啡爽爽了。出门前又重新把牙刷了一遍,起码这样还算尊重琦玉先生。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啊。
对于能在一点四十就出现在集合地点的我来说,我已经很满意,可是很明显面前这位不太满意。今天的雪之下穿着米白色针织衫,红色短裙配上纯黑的裤袜,踩着一双小棕色靴子。看上去很鲜艳。恩,果然是春天到了吗?
[比企谷菌,在路上和别的细菌打架了嘛?在和别人相约的时候,最好要早一点到,尤其是女生。这点我觉得很有必要教给你。]
嗯,熟悉的口吻,凛冽的温压,绝对不是机器人假扮的雪之下雪乃。反抗的话会很麻烦,而且反正也说不过她。
“我已经努力早到了......拜托不要在这么好的天气说这么让人心寒的话好吗?”
[哎?细菌也有有心思考吗?果然不是一般的单细胞生物呢,比企谷超级超级细菌?]
“真是越来越过分了......那个......由比滨呢?没有和你一起来吗?”反正这样得带争论是毫无意义的,不过倒是很好奇,由比滨怎么还没出现。
[恩?由比滨同学没和你说吗?]雪之下歪过头,有一丝惊讶,转瞬间好像想到些什么,有些扭捏地向一旁撇过头去。
这时手机在口袋中震动了几下,
“稍等,我看看怎么回事。”
两封小町连发的邮件,还有一封由比滨的邮件,估计我赶路就没有发现。小町的邮件很短,一封说的是由比滨因为人在京都陪着父母来不了,叫我不要在意,另一封说道:哥哥,你要乖乖的听雪乃姐的话,小町现在很忙,不要给我打电话,要是你有什么意见,我不介意叫阳乃姐姐来陪你哦~
由比滨的邮件还是秉承着她一贯的风格,各种不明其意的符号和表情的混合,不过大意还是很好懂,父母结婚纪念日,一家人去京都赏樱,不能来很抱歉,会带上礼物回来的,最后这个乞求原谅的眼神好像小狗。话说本来就是我求助于她,怎么反倒塔给我赔礼了。
信息量有些大,简单来说由比滨来不了,还不希望我知道,所以今天下午只有雪之下在这陪伴我。唉搞什么嘛,她可是自带降温功能的冰雪女王哎,那个使用各种毒蛇技巧羞辱我的高傲少女啊,没有由比滨笨蛋的封印,有她在我反而会更紧张啊。回去我要和小町谈谈,这招先斩后奏怎么使地这么溜。
回过身,雪之下正望着不远处飘落的樱花出神,很美,但是有些落寞,深邃地像黑洞,我不知不觉间好像被吸了进去,呆呆的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喂,你怎么这么没用,好歹也是在孤独的征途上久经考验的独行战士,怎么这么轻易就动摇了,你面前的可是比冰山还冰山,花了6卷才叫出你名字,过了一年还不认你这个朋友的雪之下二小姐哎!
我看着她的身影,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咳看一声,
“我原以为是三个人的,那就是说,只有......只有......”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我悄悄地望了雪之下一眼。
[恩?这种程度的工作的话,我一个人就够了。]雪之下回过神来,似乎有些不满。先是眉头一皱,接着露出坏笑,
[比企谷菌的意思是嫌人少吗?]
“啊啊,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工作的话,那真是麻烦你了。”只是工作的话,那就无话可说了,可是为什么感觉有些失落,是自我意识过剩了吗?
[呐,小町说要是比企谷菌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可以叫姐姐过来。蛀牙君出丑的样子,我想姐姐肯定会感到很有趣的哦~]明明是很甜美的笑容,怎么会含着深深的恶意,别真拿手机啊!
“请你就此收手,我真心觉得雪之下同学的陪伴就已经让我感激不尽了,小町已经嘱咐过,我绝不捣乱了,务必不要让阳乃小姐知道此事!拜托了!”万一真拨了,指不定这一辈子都有阴影了,赶紧使用敬语再鞠个躬。
[时间可不早了,快点进去吧!]雪之下浅笑盈盈,推开门走进了医院,我楞一下,跟了进去。
因为提前预约了,所以流程就简单很多,接待的护士小姐很快就带着我和雪之下来到治疗室。还是一样的房间,一个一百多平的大房间,被隔板分成好多小隔间,每个隔间都有专门的医师负责,琦玉先生的治疗间在最里面。
琦玉先生早早地坐在阳光下,光头熠熠生辉,您又不需要加暴击,干嘛这么拼......休闲装外面披着一件白大褂,别着标签,翘着二郎腿,读报纸,不对,花花绿绿的,是超市的打折册,更像从街上随便找的中年大叔了。
琦玉先生这十年来变化很大,最明显的还是他的头发,他的发际线像退潮般后退,而且还是四周朝中心的全面后退。开始那几年琦玉先生并没有放弃,我看到他的订餐单上每天都有芝麻和...海带?头发实在少的时候,琦玉先生戴上了假发,不是桂。结果那次治疗过程中假发就掉了两次,我的脸忍着不笑,很快就抽筋了,琦玉先生有些懊恼,现在想来,那时候还真是不懂事。之后琦玉老师就不带假发了,把剩下那些恼人的头发也都剃了,变成了一个光头。
比起头发,更让人上心的是琦玉先生的风格,开始明明是个标准的社畜,不,社会精英,穿着西装踩着皮鞋,打着领带,系着皮带,眼神都是冒光的,一晃两三年,琦玉先生穿着便服来上班了;三年又三年,我再没见琦玉先生穿皮鞋,凉鞋,运动鞋还有拖鞋倒是不少,办公桌上摆上了家庭合照。琦玉先生从社畜退化成了中年大叔,比起治疗室里的其他人,琦玉先生就是一个怪人。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
{比企谷你来了。}随即看到我身后进来的雪之下,有些惊讶,随即露出微笑。
{终于不是妹妹陪着过来了?}
话说琦玉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笑得也太大叔了吧,会让人产生误解的。
[妹控死变态......]果不其然,雪之下低声的对我说道。
“琦玉先生你好,呃,我妹妹今天有事就没来陪我。”
琦玉先生放下手头的打折手册,慢悠悠地走过来,喝了口水,
{女朋友?}
“不不不,不是的。”
[您想多了,并不是这样的关系。]
我挥着双手,雪之下双手抱怀,把脸转向一边,还真是......难得地步调一致。
{就算变扭,也真是年轻啊,怎么称呼?}琦玉先生一边带手套,看向雪之下,
[雪之下雪乃,请多多关照!我是受这个人的妹妹的委托来照看他的......认识的人?]一如既往地毫不留情。
我无法反驳,乖乖地躺在躺椅上。
{那什么,比企谷,今天超市有大促销,我们早点开始早点收工哈~}说着,左手拿着有小镜子的勺子,右手拿着带有小钩子的器械靠了过来。
“唔啊啊~”
四肢不自觉地进入战备状态,两只手紧紧攥着衣角。
{让我先检查一下这次的受损程度......}
眼角的余光瞥到雪之下身上了,她站在窗边,盯着橱窗,橱窗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各式各样的牙齿模型,所以她是在找我的模型么。
{比企谷的模具在第2排第3个,上排靠右第二颗臼齿。}琦玉先生头也不回地说。
[谢谢!]
如果说上排的臼齿想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屋子,我那颗牙齿的惨状形容起来就是,屋顶被掀翻了,四面墙壁只剩下两面墙,还很矮,更要命的是,中间牙神经是活的,离墙根还很近,一点风吹草动就敏感的不行。
雪之下握着我牙齿的模具,走近操作台,手捂着嘴,肩膀有些抖动,很明显是在努力忍住不笑:
[琦玉先生,这种程度还能治疗嘛?]
要不要这么直接就否定我牙齿的治疗的价值啊喂!
{确实很棘手啊,不过要是太简单,那我的工作岂不是很无趣。}
可是琦玉先生你的语气为什么一点都没有一点点激情啊。
[比企谷菌,原来你腐烂的不只有眼睛一处呢~]说着把模具上下咬合,笑出了声来,又把模具放了回去,搬了张凳子坐在一旁,静静望着我。
午后阳光明媚,洒在眼前这个美少女身上,配上她恶作剧般的狡黠笑容,不像是那个不愿服输,莫名坚强的强悍生物,我脑中浮现的是那日学园祭口号征集会议上她微微泛红的脸庞,盛大地像鲜花绽放的笑容,心中隐隐作痛,竟有些许期望。期望我可以让她在我身边卸下重担,恣意妄为,我想,我是真的渴望守护这个笑容的。
{呀,虽然只是边上破了一个小口子,但是整个结构都坏掉了啊,轻轻碰一下整个就掉下了来了......}
“乌啊啊啊......]”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小钩子在补牙附近拨弄几下,我就感觉舌头上多了些碎屑,轻轻吸一口气,温润的空气在我暴露的牙神经上拂过,酸地我要掉眼泪了。漱了漱口,把阵亡的填补物吐干净。
{接下来我要把牙齿边上脏东西清理一下,比企谷你不要太紧张,放松放松,等下我换钻头,你要是觉得疼的不行就把右手举起来示意一下。}
然后看了雪之下一眼。
用钻头清理受污染的牙体是个怎样的过程呢,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小小的、粗糙的砂轮小钻头,在牙齿上高速旋转而已,听起来不疼?噢,那是因为离牙神经不够近,如果牙神经也体验这等程度的振动,那一定会晕过去的吧。
电钻声音一响起,痛苦的过往好像高速摄影机般从脑中穿过,我紧闭双眼,全身绷紧,左手紧紧抓住衣角,我的意识已经不知所踪,管它有没有碰到牙齿,先举起手表达一下我的心情吧。
琦玉先生停下,轻轻咳了咳,有些疑惑地看了又雪之下一眼,小声嘀咕:
{委托你的时候没有和你说明吗?}
[您指的是什么?]
{帮我抓住这笨蛋的手不要乱动!}
[......]
电钻的声音又响起了,转轮这下真的在牙齿上摩擦摩擦了,越来越快,越来越疼,光举着右手好像已经不能让琦玉先生产生同情了,挥舞吧,心想小町救我......然后我的右手就被一双微凉温润的手握住,这仿佛溺水之人忽得一浮木,首先想到的是抱上去,总不会先去在意这是什么树吧,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握紧了这双手。
你不知道一次转轮要和牙齿接触多久,下次又是多久之后,这种“惊喜”实是折磨人的,每回都让人心头一紧,跟着手一紧,虽然我理科不好,可是相同面积压力变大压强变大的事实我也是知道的,尤其是反复挤压之后,我觉得今天小町的手触感怎么有些不一样,刹那间,中断的脑回路一下子被激活了,我抓住的是雪之下的手!
我第一个想法是,立马跳下来,正座低头认错能不能不被杀掉......
如果不是上颚传来的明显的痛感还是很明确地否定了我的想法,我还是很想和雪之下同学你道歉的,你要相信我。
这样下去不太好吧,雪之下同学可不喜欢亲密接触,连由比滨都不行,跟何况和连朋友都不是的我呢,哎呀,不好,我手上会出手汗的,不想还好,一想到我感觉我手心的润滑指数就直线上升了,这下真的完了。
念及此处,在疼痛的间隙,我微微松开握住的温香软玉,想要脱手,却不想一双手察觉我的退意后,反而拉住我的右手放在膝上,握地更紧了。
我有些诧异,忍不住睁开一点眼皮,向雪之下看去,只见那个少女身子稍稍前倾,双手搁在膝上,头发垂下,脸上有些泛红,见到我眯着眼偷瞧过去,有些扭捏的神情,一瞬间凛然起来,就像女强人雪之下同学在完成某项任务一般,没坚持一秒又变得有些恼怒,嘟起了嘴,琦玉老师手又伸进嘴里了,我不敢再看了。
在兔起鹘落的一瞬间这么丰富的面部表情,换成招数放到武侠小说里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啊。对于雪之下鉴定水平仅次于阳乃小姐的我来说,解读这几个表情还是小事吧,总比几种注意力在牙齿上好吧。雪之下同学果然还是不擅长和人“接触”呢,嘿嘿,不不不,没有咸湿的意思,虽然手上真是是又咸又湿呐;这事八成是小町拜托了雪之下的,不然也不会摆出这副这是工作理所当然的心态;然而这理由好像还是不够充分说服自己,尤其是被盯住看的时候,这副狼狈的表情还真是难得的可爱呢。
于是我勉为其难地接受了雪之下同学的好意,开始还有些紧张,时间一久,温软如玉的触感还是很不错的体验呢,咳咳,以我对雪女的了解,就算真的很享受,万万不可流露出来,否则,估计不用出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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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太阳都快下山了,琦玉先生总算结束了我的监禁,可是我的身体还挺僵硬的,机械的去前台缴费,与琦玉先生道别,稍稍有些意外的是雪之下总是跟在身边,脸色还阴晴不定,让我有些木然。
来到门口,旁边传来雪之下悠悠的声音:
[比企谷菌,你是多久没有握过别的女孩子的手了。]
“这个,好多年了吧,哈!这个不要你管啦!”这般仔仔细细的握手,别说初中了,从幼儿园结束就没有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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