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丝综合征患者
相关人物背景略有变动,但肯定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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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那是象征着爱情、粉红色的浪漫和巧克力的日子。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假日,为了某个灵魂的醒悟,平冢静老师在她教授的现代国语课上布置了一项作业:写一封情书。
所以,很自然地,比企谷给他最爱的人写了一封情书:
亲爱的比企谷八幡
我爱你。
爱——那是每个人都认为是最重要的事情,是值得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的事物。
他们自欺欺人地认为,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为了所言的爱情,无论是面对疾病,承受苦难甚至是走向死亡,都是值得的。
他们愿为他们所谓的爱情变身成为某些热血漫画里的主角。
“拥有爱情,然后失去了它,这至少比从未爱过要好。”
这句话常被人们用来为他们糟糕的不加思考的那些决定做辩护。
在把所有的时间和金钱都花在了浪漫的幽会之后,结果,换来的仅仅是其中一个人说:“哈哈,我欺骗了你!”
这样的终局。
但是,人们不想也不愿意承认这段感情会是个错误,所以,他们不得不把它当作一种经验来看待。
他们不得不错误,仅仅是聊以慰藉地,将他们投入了很多的事情当作平淡如水的将在人生中无数次经历的“经历”。
例如,有一个女人嫁给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则出轨,跑去娶了一个更年轻,更火辣的,在大家族企业工作的女人。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运作方式。
与其保持单身,我还不如把生命的大部分时间花在处理垃圾,为他做饭,养育他的孩子上。
无论如何,毕竟,那就是所谓的爱......
呵呵呵......这就是他们的思维方式。
真是一群痴心妄想的白痴。
爱什么的,只是他们的借口。
无论是漂亮的鲜花、还是烛光约会、亦或是在海滩上的散步,这些都不会破坏我们所固有的伟大的AT领域,也肯定不可能会促进人类补完计划的进展。
我们都是孤独(lonely)的生物,彼此孤立地生活着,害怕着孤单(alone)的前景。
假如说,没有人会承认你的存在:没有人会对你说“你好”或“早上好”。
大概也就是那样的事物罢了。
而最疯狂的恋物癖者则在梦想着这样一个世界:在他们下班回家后,他们会受到“欢迎回家,亲爱的”类似的欢迎。
以及,“你想先吃饭吗??还是先洗澡吗?......还是......wa-ta-shi ?”这样俗套的充满了恋爱脑气息的话语。
庸俗而有病的人。他们都是庸俗而有病的人。
而这些有病的人应该继续追求他们的爱情。
然后,他们就会一同跳进火山——当然是手拉着手。
不过,这并不能改变我对你纯粹的感情。
爱你的,
比企谷八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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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评价:
比企谷,我发誓如果你不好好修改这篇文章的话,我会将你驱赶到下个世纪去的!
(她的字体因剧烈的愤怒而变得扭曲,甚至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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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总是男人的祸根。
历史上也的确如此:拿破仑和约瑟芬,吕布和貂蝉,马克·安东尼和克利奥帕特拉,亨利八世和他的六个妻子。
女性似乎总会有一个把完美的帝国搞砸的习惯。
华夏历史上曾有人说过,优秀而睿智的男人不会与女人交好。
但是,很不幸,平冢静老师却不能理解这种优秀而睿智的推理。
或许,可能是因为她是一个颓废的单身女人,是一个只有没有理智和健康的思维的男人才会想去选择的女人。
而正是这种事实,导致了她所经历那恐怖的非理性的独居生活——这个女人,她居然有勇气让我重做这次的周末作业。
这好像就是她认为我没有更好的事情可做那样......
等等。
我不喜欢这种说法。
该死。
现在正是二月初,而寒冷的天气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咖啡馆把暖气和背景音乐都调大了,不过对我而言这是件好事。
这种音乐淹没了其他人,尤其是情侣们发出的噪音。
随着情人节的日子即将到来,平冢静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一个任务:给某人写一封情书。
她说,可以写给任何人,包括匿名,也可以是我们自己决定的某个人。
显然,她并不喜欢我给自己写情书的做法。
当我在家完成这个作业的时候,我的妹妹小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闯入我的房间。
这种侵扰是不可原谅的。
她不断地问我:“嘿,嘿,欧尼酱,那封情书是给谁的?”
等等。
写情书已经够尴尬的了,还冒着被我妹妹扔到社交网络上的风险,或者说,她会把它做成传单。
这些行为都只会加剧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于是我只有战战兢兢地逃到一家咖啡馆去写情书。
严格来说,我是在重写那封情书。
爱到底是什么?
我咬着铅笔的橡皮头,努力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开头。
我不得不给某人写情书,但到底该给谁呢?谁呢?
“亲爱的......亲爱的谁?亲爱的X小姐吗?亲爱的Yu小姐——”
一种躁动的金属感压在我的脸颊上,这使我尖叫起来。
我转身过去,面对那个我的冒犯者,那个狡猾的猫一般的女子。
这个女人将一罐冰镇汽水压在我的脸颊上,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站在我面前的是我写情书时最不想见到的人:
雪之下阳乃。
“哈喽哈喽,比企谷君。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她的声音甜得令人作呕,而她那身上传来的芬芳的香水味也不会给她增添什么好的评价。
那个女人开始戳我的脸,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正对我施加的烦恼。
这简直就像这个女人在用GPS跟踪我一样。
“你好......”
我换了个姿势,试图来盖住我正在写的东西,但它骗不了阳乃那双训练有素的眼睛。
“你在那儿写些什么?一封情书,真是不知廉耻呢~~”
“让我看看,嗯......亲爱的Yu——”
阳乃从桌子上抢过那封情书,一只手按着我的脸让我够不到它。
“Yu——......我知道这封信是给谁的了!”
“这是给由比滨(Yugahama)的信吗?或者......这是给雪之下(Yukinoshita)的......?”
“都不是!”
我说道,终于把它抢了回来。
在我看来,阳乃就像只狡猾的狐狸。
她没有继续问,而是直接坐了下来,两手交叉着,缩在下巴底下,就像某个正在策划阴谋的司令官。
她挥手示意那位服务员要杯红茶,然后把注意力转回到了我身上。
“话说,比企谷君。你想参加一场婚礼吗?”
“一点儿也不。”
婚姻是人生的坟墓。
在那里,一切事物都会死去,然后也许还会被X药、廉价的塑料玩具或花哨的午夜灵媒所复活。
没有什么能比婚姻更能说明问题了。
没有什么能比婚姻更能诉说死亡的终末了。
人们常常把它作为成年的标志来优先考虑,但这仅仅是一个骗局。
不过话说回来,我做家庭主夫的梦想也将依赖于这样一个天真烂漫的人:
她是一个很有钱的大小姐,她喜欢我的其他品质,同时也容忍我的其他恶习,尽管我的恶习很多。
这样的女人一定是存在的。
我必须相信我所选择的道路。
“实际上,我一个同事的儿子要结婚了......”
她继续说着,忽视了我的举动。
“不......”
“我觉得还是应该邀请一些千叶当地的居民......”
“我宁愿不去。”
“可是,你真的没有兴趣吗?”
“什么意思......?”
“我的世界。我的家庭的世界。她的世界。”
我所注意到的,是对最后一项的强调。
她的眼睛盯着我,就像一只计划周全的猫那样。
我回答了,在大脑还来不及撒谎之前。
“......嗯。”
我诚实地说。
虽然我明知道那是个错误。
“哦?”
阳乃的眼睛闪闪发光。
我知道,我已然落入了她的圈套。
她是不会让我的回答是她所不想听到的任何词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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